“那你想不想試試?”趙興調笑道。


    “臣妾…臣妾…”蔣良娣臉色羞紅,結結巴巴的低下了頭。


    趙興撫摸著她的臉,說道:“畫你可以繼續畫,但是不能讓別人看到了。下次侍奉孤的時候,記得把畫冊帶上,孤要看,知道嗎?”


    “知…知道了!”蔣良娣點了點頭。


    “孤先走了。”


    趙興拍了拍蔣良娣的後背,蔣良娣會意,連忙從趙興懷裏下來,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哈哈。”


    趙興大笑著往外走去。


    “殿下,披風!”


    蔣良娣喊了一聲,小跑著把披風拿著,為趙興披上。


    趙興打量著正在為他係披風的蔣良娣。


    之前蔣良娣神色木納,更像是她的偽裝。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本來麵目,也不在裝木納了,顯的有些嬌憨。


    等她把披風係好,趙興伸手拖著她的下巴,低頭一吻。


    唇齒相碰,蔣良娣就更換了個人似的,雙臂環上趙興的脖頸,反客為主。


    隻把趙興吻的喘不過氣來,才一臉意猶未盡的鬆開趙興。


    趙興:“……”


    “嗬嗬。”


    蔣良娣看著落荒而逃的趙興,掩嘴笑了起來。


    …………


    “我去,這娘們簡直是個腐女。”趙興心裏憤憤的想著。


    之前蔣良娣雖然主動,也沒有剛剛那麽主動。


    難道之前的蔣良娣都有些克製,自己剛剛揭穿了她的真麵目,同時也解開了她的封印?


    想到剛剛自己落荒而逃,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蔣良娣的笑聲,趙興就有些鬱悶。


    不過卻談不上生氣,像蔣良娣這樣的極品可是非常難得。


    東宮那些妃嬪,即便是性子大大咧咧的如蘭,床笫之間也很是羞澀。


    雖說像餘嫣然和淑蘭那種含羞帶怯的樣子也很吸引人,但是像蔣良娣這樣的,卻能給他別樣的體驗。


    “殿下,接下來去哪?”


    三水見趙興從蔣良娣院子出來,就一直魂不守舍,漫無目的的往前走,馬上都快到花園了,不得不出聲詢問。


    趙興迴過神來,說道:“去夏閣吧。”


    “殿下,夏閣在那邊。”三水指了指後方左側的方向。


    “早不提醒孤!”趙興瞪了他一眼,立馬掉頭。


    三水:“……”


    …………


    來到夏閣外,趙興有些躊躇不前。


    猶豫了半天,咬了咬牙走了進去。


    正在院內忙活的宮女,連忙躬身行禮,有機靈的小跑著進屋稟報去了。


    不過趙興走到門口,李雲初也沒出來迎接。


    門口的宮女掀開厚厚的簾子,躬身站立,等趙興進去後,才放下簾子。


    趙興繞過屏風,就看到李雲初坐在軟榻上,手裏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好似不知道他來了一樣。


    反倒是跟她陪嫁過來的幾個丫鬟,一臉戒備的看著趙興。


    “拜見殿下!”錢媽媽連忙上前行禮。


    “嗯。”趙興微微點頭,說道:“錢嬤嬤,側妃她陪嫁的丫鬟年紀小,不懂事,以後這邊你要多費心了。”


    “殿下放心,奴婢來的時候太子妃都交代過了,奴婢一定小心伺候。”錢媽媽連忙說道。


    張桂芬派她來的時候,她其實很不願意來的。


    倒不是說替張桂芬嫉妒李雲初有了身孕。


    隻是女子懷孕,一個不好流產滑胎都很常見。


    她是張桂芬的人,要是李雲初肚子裏的孩子出什麽事,誰知道太子殿下會怎麽想。


    這種明顯沒有什麽好處,說不定還會惹一身騷的事,她自然勸過張桂芬。


    可是張桂芬堅持讓她來,她也沒辦法,隻能過來了。


    即便趙興不說,她也會一萬個小心。


    趙興看了一眼依舊在看書的李雲初,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


    錢媽媽和屋裏幾個漢人宮女都欠身一來禮,西夏來的那幾個卻沒有動作。


    “你們下去吧。”


    趙興剛想發火,李雲初說話了。


    “公主!”知畫急了。


    上次她們走後,公主被折磨成什麽樣子了。


    其實趙興根本沒有折磨李雲初,隻是李雲初一開始不配合,掙紮中身上難免留下一些淤青。


    知畫詢問李雲初,李雲初什麽都沒說。


    於是腦補了很多趙興慘無人道折磨自家公主的畫麵。


    要不是李雲初叮囑過她不準亂來,她見到趙興,都準備跟趙興拚命了。


    “出去!”李雲初語氣冷了幾分。


    “是!”知畫見李雲初發火,隻能應下,帶著幾個西夏宮女退了出去。


    屋內就剩下兩人的時候,趙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見李雲初看著書完全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隻能自己找話說了。


    “你也認識漢家文字?”趙興來到李雲初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書說道。


    李雲初一點反應沒有,反而翻了一頁,繼續看了起來,完全把趙興當做不存在一樣。


    “你現在應該知道,上次你過來大宋,其實西夏皇帝已經有了和大宋和親的意思了。”趙興說道。


    李雲初依舊沒有反應,不過趙興看到她拿著書的手微微一抖。


    趙興繼續刺激道:“等將來大宋滅了西夏,也算為你出氣了。”


    “做夢!”李雲初聞言再也繃不住了,冷冷道:“大宋根本不是大夏的對手,當年我父皇稱帝的時候,大宋出兵阻撓,最後不僅損兵折將,還丟城失地。”


    “孤承認,西夏確實沒有那麽簡單。不過你放心吧,大宋將來肯定能滅掉西夏。”趙興自信道。


    他倒是不擔心李雲初聽他這麽說,會給西夏報信。


    大宋這邊說要麽滅西夏滅遼國,遼國西夏那邊也是一樣。


    在李雲初看來,他不過是在口嗨罷了。


    即便李雲初傳信迴去,西夏那邊也不會相信。


    果然,李雲初聞言隻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收迴了目光。


    趙興被這個目光刺激的十分惱怒,好在他還有理智在,李雲初現在剛有身孕,趙興也不敢對她怎麽樣。


    “有你求孤的一天。”趙興冷笑道:“你最好給孤養好胎,孤的孩子要是出什麽事,孤就停了和西夏的互市,把你送迴西夏去,看看你是什麽下場!”


    說完,趙興拂袖而去。


    “啪嗒~”


    聽著趙興腳步聲遠去,李雲初手中的書掉落下來,淚水無聲的留了下來。


    …………


    接下來幾天,趙興和張桂芬都十分忙碌。


    趙興每天都需要接見一些前來拜訪的官員,而張桂芬則需要接見一些官眷。


    趙興雖然做了一些事令文官不喜,但是他到底是太子,且地位十分穩固。


    自然不乏一些想要討好他的官員。


    不管趙興心裏怎麽想,將來他登基後,做一些事情,也需要有人支持。


    這些人雖然不堪大用,但是搖旗呐喊還是可以的。


    因此趙興不僅接見了他們,在初八這天還專門設宴宴請了這些官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殿內的舞姬一舞結束,退了出氣。


    趙興看向三水,三水會意離開了。


    不一會,樂聲停了下來。


    一眾有些醉意的官員見狀,知道趙興應該有什麽話要說,殿內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諸位!”


    趙興微笑道:“清量田畝此等利國利民之策,卻在地方上阻礙重重。海學士在江南不過拿下了幾個官員,就有那麽多人彈劾。餘相公和海相公為了清查田畝,過年都不能和家人團聚,這些人卻為了一己之私,彈劾他們,著實可恨!”


    眾人聞言就知道宴無好宴,麵對趙興的目光,有些閃躲,哪裏敢搭話。


    “怎麽,你們覺得這些人不可恨?”趙興淡淡道。


    “可恨!”


    “確實可恨。”


    殿內響起稀稀拉拉的附和聲。


    “哈哈,孤就知道諸卿都是敢仗義執言之人。據孤所知,彈劾海學士的官員,都以吏部尚書胡中言為首,因為被海相公拿掉的江寧府府尹就是胡尚書的弟弟。


    作為吏部尚書,掌管官員考評升遷,被尊稱為天官。卻如此公然徇私枉法,為了一己之私胡亂彈劾,更加可恨!”趙興說道。


    眾人聞言再次沉默了,六部尚書雖然都是平級,但是兵部和戶部一個被樞密院分權,一個被三司分權,幾乎名存實亡。


    剩下的幾個尚書中,權利最大的就是禮部和吏部了。


    一個掌管天下縣學州學,同時負責科舉。


    另一個則掌管著官員任命升遷。


    這兩部的尚書,也被尊稱相公,在幾個相公中,地位都不低。


    趙興明顯是要利用他們對付胡中言。


    趙興雖然是太子,但是現在能動得了胡中言麽?


    要是動不了,胡中言不敢報複趙興,難道還不敢報複他們?


    他們這些人,品級最高的也就正四品罷了,而且人數不多,剩下的大多都是五六品的官員。


    “諸位都是敢仗義執言之人,孤相信諸位都不會放任此事不管。年後孤就要參加早朝了,想必孤在上元節後的第一個早朝,必能看到諸位不畏強權的風采。”趙興微笑道。


    眾人聞言臉色比死了爹還難受。


    趙興明顯是在逼他們彈劾胡中言。


    他們怕胡中言報複,但是也怕趙興報複啊。


    現在他們甚至巴不得自家爹死了,這樣他們就能歸家守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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