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聞言也沒細問,沉吟了一會說道:“那家裏那邊你打算怎麽安排?”


    “鬆哥兒也跟我學習經商有幾年了,做的也不錯,我準備把老家生意交給他打理。”盛維說道。


    “如今也隻能這麽辦了,不過鬆哥兒的親事得抓緊了。”盛老太太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等迴了宥陽,去趟文家商量商量。”盛維說道。


    盛維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女兒,第二個孩子才是兒子。


    雖說比盛華蘭大幾歲,不過哥兒成親的年紀比姑娘晚一些,如今親事定下,尚未成親。


    “嗯。”盛老太太微微頷首,叮囑道:“給太子辦事,若是辦好了,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但若是出什麽差錯,就成了禍事了。你切記,一定要公私分明。”


    “多謝二嬸提醒,我記下了。”盛維說道。


    “伱性子沉穩,我倒是不擔心。你之前沒有當眾說,應該是太子殿下交代過,二房這邊我會看著點,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盛老太太說道。


    盛老太太雖然不懂做生意,但是她覺著以太子殿下的身份,不管是明著做還是暗著做,賺錢是肯定的。


    盛維沒有直接說出來,顯然是太子交代過不讓泄露。


    到時候盛維賺了錢,盛紘和王大娘子還以為都是盛維的錢,到時候指不定會動什麽心思。


    這種情況也很常見,一個宗族有人做官有人經商。


    做官的能保護經商的族人不被別人欺壓,而經商的族人則能給做官的族人提供錢財打點,讓他們能心無旁騖的做好官,不至於為了錢財鋌而走險。


    要是錢真是盛維賺的,他也應該加大對盛紘的幫助。


    但這些錢是盛維幫著太子賺的,又不能明說,到時候難免因為這個生嫌隙。


    “多謝二嬸。”


    盛維覺得趙興說的有些兒戲,根本沒想這些,如今聽盛老太太這麽說,心中一暖。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真賺了錢,若是沒有盛老太太幫忙,盛紘開口找他要錢,確實有些麻煩。


    …………


    第二天一早,盛維就在盛紘父子的相送下,帶著盛紘讓人準備的一些禮物特產乘船離開了汴京。


    宥陽離金陵不遠,從汴京迴去因為是逆流,需要半個多月。


    盛維抵達宥陽安排家務事的時候,官家拍去容州接李道全的人,也秘密的押著李道全來到了汴京。


    官家得知消息後,召見了餘相公,命其親自調查這件事。


    餘相公得到命令後,前去見了李道全,聊了一個多時辰,才一臉凝重的進宮見了官家。


    “餘相公,李道全說了什麽?”官家問道。


    “陛下,李道全說當初歙州大旱,朝廷調撥的先期賑災糧運抵達歙州前,當時的歙州州錄事周為民,就找到他,暗示他推遲賑災,並許諾了他大量的好處。李道全怒斥了周為民,並沒有答應。後來還有許多官員私底下找到他,對他進行了勸說,他全都沒有答應。結果災糧運抵歙州當晚,暫放糧食的糧倉就走水了。”餘相公說道。


    “不是說他有證據麽?什麽證據?”官家問道。


    他不可能隻信李道全的一麵之詞,最重要的還是證據。


    “李道全說,在朝廷派去的人到達歙州前,他就調查過。當時看守糧倉的衙役都被人殺死了,有一個衙役因為鬧肚子,逃過了一劫,偷聽到了縱火之人的談話,說是歙州錄事周為民指示人放的火。當時李道全覺得此事牽扯甚廣,隱而不發,知道出這麽大的事,朝廷必然會派人下去調查,準備等欽差到了後,直接上報欽差。


    然而欽差抵達後,直接命人把他拿了下來,沒有經過任何調查,就說是因為他失職,才導致災糧被燒。李道全知道欽差是被人收買了,並沒有說出那個衙役。準備到了汴京後,再說出來。”餘相公說道。


    官家聞言沉吟了一會,問道:“別人難道就不知道有個衙役幸存?那些人燒糧的目的是什麽?”


    “李道全說看守的衙役是他安排的,別人並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而那些人燒糧的目的是為了高價售糧,和百姓手裏的土地。歙州多年以來,一直風調雨順,許多百姓都有田地。災荒一起,糧家瘋長,普通百姓隻能賣田換糧。”餘相公說道。


    “砰!”


    官家拍案而起,憤怒道:“為了一己之私,就不顧一州百姓死活,真是該死!”


    雖然如今還未證實,但是李道全說的有理有據,隻要找到那個衙役,去歙州一查,很快就能查清。


    李道全也不敢在這上麵撒謊。


    因此哪怕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官家已經信了七八分。


    要知道歙州當年雖然災情十分嚴重,但是歙州多年來風調雨順,百姓也還算富裕,有一定抵禦災荒的能力。


    要是災糧沒有被燒,及時賑災,並不會引起多大的恐慌。


    可是因為災糧被燒,引發了叛亂,最終雖然被平定了,卻也死了十餘萬百姓。


    這讓一向寬仁的官家,都忍不住動了殺心!


    “陛下息怒,如今事情究竟如何,還尚未查清。”餘相公安慰道。


    官家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就交給餘相公了,盡快查清此事,若事情屬實,把參與其中的官員,和勾結官員的地方豪強,全給朕查出來。”


    “是!”餘相公應道。


    餘相公走後,官家看向劉公公,說道:“派人給朕查查馮德廣,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官家向來推崇無為而治,從未讓人暗中監督過臣子。


    然而馮德廣就是當年他派去歙州的欽差,若是一切屬實,不僅意味著他識人不明,也意味著他被人給騙的團團轉。


    之前聽趙興說,包括看完皇城司從李婉靈口中詢問到的口供,官家都沒覺著馮德廣有什麽問題。


    畢竟那時候李婉靈才多大,很多事情並不清楚。


    官家隻覺著馮德廣是受了蒙蔽。


    即便上次馮德廣帶頭彈劾太子,他也沒有多想,覺著馮德廣敢於直言是個忠臣。


    趙興讓人收拾了馮德廣的兒子,官家不忍責怪趙興,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後覺得心裏過意不去,還派禦醫前去為其醫治,賞賜了一些珍貴的藥材。


    如今才發現自己可能被騙了,官家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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