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李婆子最拿手的就是煲湯,煲出來的湯特別鮮,但凡喝過的人都說好,也很對夫人的胃口。


    所以,她來了之後,夫人的食慾確實好了很多,人也漸漸的胖了。可惜,就是還隔三差五的發病。」


    馮管家沉浸在迴憶裏,喃喃的說道。


    喝了湯藥……隔三差五的發病……


    湯裏果然有問題,看來就是這個李婆子準沒錯了。


    「既然李婆子煲的湯這麽好喝,那現在府裏怎麽不見她的人了呢?」林逸雪和珍珠對望了一眼,假裝平靜的問道。


    「哦,這個啊,可能是在十年前吧,咱們府剛搬到盛京沒多久,聽說那李婆子突然就病了,發高燒,說胡話,然後府裏就賞了她點銀子,送迴老家養病去了。」


    十年前,跟紅袖說的時間剛好吻合,紅袖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府裏。


    果然不出林逸雪所料,人被紅袖撞見後,很快就在府裏消失了。


    就是不知那李婆子的病,是真被紅袖嚇出來的,還是被她背後的人發現了異常,悄悄將她處理了?


    如果是第一種倒還好說,說不定人還在這個世上;要是第二種情況的話,可就難辦了,估計人早就被殺人滅口了。


    「那李婆了的老家在哪,馮叔可還記得?」


    「這個嘛,就不曉得了。」馮管家想了一下,很堅決的搖頭否認了。


    忽然,馮管家意識到了些微異常,麵帶不解的問道:「對了,大小姐怎麽忽然對那個李婆子感興趣了?」


    「實不相瞞,今天向馮叔打聽這個李婆子,其實是有原因的。」


    林逸雪略一思索,就決定向馮管家倒出實情,因為如果要調查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的話,她還需要馮管家這個助力。


    「今天紅袖姑娘閑話時講起,說是她剛到府裏的時候,有一次夜裏迷了路,忽然被一個婆子認成了母親,還對著她不斷的磕頭,求饒:


    說那些湯的事,真的不怪她,她是被人逼的,讓母親報仇的話,去找那些背後真兇……」林逸雪大致向馮管家講述了一下紅袖的話。


    「這麽說,夫人發病,是因為湯裏有問題?」馮管家聽到這些話,也是大吃一驚。


    「現在看來應該是這樣了。馮叔,您對那李婆子還算有些了解,您說:她會不會在母親的湯裏添加什麽有毒的物質?」


    「這個應該不會,因為當年老爺對夫人的飲食,還是看管的很嚴的,當時有一名夫人的貼身丫環叫小青,對夫人的飯菜,每天都會提前試吃的。


    並且每日的湯粥出來,老爺也都會特意安排人用銀針測試。」


    馮管家想了想,果斷的否決了林逸雪湯裏下毒的說法。


    一聽馮管家的話,林逸雪又犯了難,原來那個便宜父親對陸母這麽緊張寶貝呢。


    「既然湯裏沒有毒,但是母親喝過後,卻又會三不五時的發病。那到底湯裏有什麽秘密呢?」


    忽然,林逸雪眼前一亮。


    對了,既然喝了湯會發病,那是不是能換個角度,從病裏找原因呢?這個可是她的老本行呢。


    「馮管家,您還記得當初給母親診病的是哪幾位大夫嗎?」林逸雪滿懷期待的問道。


    「這個倒是記得,當時給夫人診病的一直都是一位老大夫,好像姓呂來著。」


    「隻有一位呀?那你可還記得老大夫的家住在哪裏?」


    太好了,隻要能找到這位大夫,就能找到母親發病的原因了,接下來,就可以進一步推斷出秦姨娘作案的手段了。


    林逸雪仿佛又看到了光明,覺得破案已經指日可待了,陸母死亡的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麵了。


    「可是,老奴聽說那位老大夫,幾年前就去世了。」馮管家麵帶遺憾的說道。


    說完後,他簡直不忍心抬頭看林逸雪失望的眼神,


    「啊,竟然死了?!」


    要不要這麽寸,林逸雪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那您能把母親以前的病案找一下嗎?或者說找一張以前醫生開的方子也行?」


    這個總不至於也沒有吧,病了那麽長時間,總能找到一張的吧?


    「這些應該也找不到了,因為自夫人去世後,老爺悲痛欲絕,將夫人的好多遺物、病案、藥方什麽的,攏在一塊,親自給燒了,至於夫人的病案,除了老爺之外,更是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看過。」


    啊,竟然全部給燒了?


    並且陸母的病案,也隻有陸遠一個人看過,這個陸遠有病吧?


    如果不是前麵聽馮管家說,在陸母懷陸逸雪的時候他曾那麽緊張,林逸雪現在都懷疑是不是陸遠安排人下的手了。


    可能是為報陸母當初的恩情,亦或是不想林逸雪太難過傷心,馮管家思忖半晌,誠懇的說道:


    「小姐,要不我派些人再去濟城打聽一下吧,看能否找到那李婆子的下落?」


    「好吧,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死馬當活馬醫,從李婆子那著手了。」林逸雪輕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


    為什麽感覺真相明明就在眼前,卻就是找不到解決的途徑呢?


    現在好了,李婆子找不到了,病案全燒了,大夫也去世了。


    人證、物證是該消失的,能消失的,全都消失了。


    至此,事情又陷入了僵局,紅袖提供的這個線索又斷了。


    林逸雪那個頭疼啊,怎麽就又走進死胡同了呢?


    時光飛逝,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已經來到了十二月份。


    盛京的冬天果然格外的冷,雪也下得格外多。


    一進入十二月份,外麵就已經滴水成冰了,風颳在臉上就像刀子一樣割得人生疼。


    林逸雪上世是在南方長大的,對這裏的冬天自然是很不習慣。


    所以,整個冬季,林逸雪隻能整天縮在飄雪閣裏,靠看看書、畫些畫、做做女紅打發時間,總之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窗外天寒地凍,飄著鵝毛大雪,飄雪閣裏卻是一片寧靜祥和、溫暖如春。


    林逸雪此時正伏在小桌上作畫,桌子一角,幾枝紅梅開的正艷,淡淡的幽香溢滿了整個房間。


    給讀者的話:


    謝謝季先生、199638123的打賞,謝謝所有訂閱的親們,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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