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厲出現的時候,他身邊的人總是或多或少會受點拘束,沈花灼因為兩家婚約和言燦的事,算是和他接觸較多的了,但還是會忍不住不自在。


    這樣的人未來要相守一生,想想就是一種折磨啊。


    沈花灼有些心不在焉的站起來,朝他解釋來意。


    譚厲麵無不可,他昨天也是從他母親處得知她今日會來,聽說還是沈母親自跟譚夫人說的。


    “我還有些事,稍等一會我們就去吃飯,我已經在雲樓閣定好位置,你若無聊便去外麵的休息室玩會,那裏也有娛樂的電腦。”譚厲淡聲解釋,解開兩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挽到手腕上一點,坐在電腦前很快心無旁騖的處理起工作。


    從頭到尾都不需要沈花灼說些什麽。


    他一切都安排好了,沈花灼自然也懶得費腦,起身離開,隻是走之前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他的手背,上麵兩個創可貼,放在他身上還真挺別致的,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關心的問一下,畢竟她是以未婚妻的身份來的,但他都沒問話的機會……


    算了,等沒話題說的時候再問吧,還能破解一時半會的尷尬。


    辦公室內又恢複了寂靜,譚厲給幾份文件簽了字,視線忽然膠在手背上。


    本來就不是多大的傷口,這幾天過去,就隻剩淺淺的疤痕痕跡,不細看都看不清,可放在他眼裏就刺目的很,每次都能盯半天,今日幹脆就又把創口貼貼上去了。


    言商商傍晚被連子華約出去小資了一頓,地方恰好在陸以河公司附近。


    時至下班,車水馬龍,人流穿梭,附近公司下班的有不少相約來這吃飯的。


    言商商和連子華選的位置靠窗,視野極好。


    憑生唯有美食和錢財不可辜負,後者靠努力,前者靠鍛煉,比如吃飯的時候專心致誌。


    店裏喧鬧的時候,連子華天線bulingbuling的接收信息,飯都顧不上吃,言商商卻一心一意解決盤中餐,時不時傳進耳中的“哇這麽狠”“他們在幹嘛”“女人發瘋好可怕”“長的瘦弱爆發力還是很強的嗎”這類感慨都被她當成背景音樂從腦後繞過。


    肚有八分飽時,喧囂早已停歇,隻有零星幾個還在議論,說了兩句也轉移話題說起其他的了。


    言商商擦了擦嘴巴,對這餐吃的很滿意,就是有些吵。


    連子華也早已埋首進食,見她看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等我會,我很快吃完,待會咱們還要去逛街呢,你答應了我的。”連子華口齒不清的說。


    言商商無奈的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吃。


    這時,隔壁那桌又驚唿了一聲,說了句“她們出來了”,然後所有人關注剛剛那件事的人視線都聚在外麵,連子華亦然,嘴邊還有一半麵沒放進嘴裏。


    言商商看她那樣,又無奈又有些好奇發生什麽事了,便提醒連子華把食物吃掉,然後也跟著看出去。


    街上那個瘋狂的女子正在扯對麵那人正紅色衣服,似在逼她脫下來。


    而被逼的那人頭發散亂,低垂著頭掙紮,看不清麵孔,要不是那衣服是言商商親眼選的,還真無法認出那人就是楚辭。


    沈花灼親口說這件衣服隻有外國才有,國內還沒上市,她不覺得沈花灼騙她,所以,穿這件衣服的身形還正好和楚辭相似的,除了她還能是誰。


    光是想想有這個可能,言商商便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就往外走。


    連子華剛艱難的吞下一大口,急急得往外看,卻見言商商竟然走向那兩人。


    她呆了呆:“不是吧,坐在店裏看還不行,那女人這麽瘋,她靠近了不會遭殃吧,這是用生命在看戲啊。”她呢喃完,像被針刺了一樣放下餐具,拿起兩人的包就追出去。


    言商商走的急包都沒拿。


    “你個小賤貨,這衣服我都答應賣給你王阿姨了,你竟然還拿出去穿,你穿壞了怎麽辦,你拿什麽賠我。”


    楚辭舅緊緊的抓住衣服,也不顧場所,非要楚辭現在就脫下來,細長指甲陷入楚辭的肉內。


    楚辭苦不堪言,她雖然過的不好,可也算不上皮糙肉厚,父母還在時也是他們手中的嬌寶,被舅媽這麽對待,眼中早有淚意。


    以前舅媽她隻是在家中,最多是小巷內辱罵她,倒從沒肉體打過她,精神暴力忍著忍著也就過去了,可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不但掐她,還要扒她衣服,她怎麽能忍。


    楚辭又羞又急,卻爭不過從小幹過力氣活的人婦女,哪怕這個婦女因為沉迷打麻將和打牌,力氣越發小了。


    她嘴裏急道:“你剛才也聽說了,我的工資真的沒辦法提前發放,這件衣服也不能賣,這是我朋友送我的。”


    楚辭舅媽更生氣了,嘴裏罵罵咧咧說她找的什麽公司,連預支工資都不讓。


    她和小巷的牌友們最近打牌上了癮,由一塊兩塊的賭注到一百兩百,剛開始她賺了不少,可最近又不知道怎麽迴事,一直虧錢,因急著迴本,她差點把家裏最後的積蓄都拿出來,還是牌友之一的王梅梅提議可以拿窗台上曬的那件裙子做抵押,她那部分錢就不用還了。


    王梅梅是他們中打牌和麻將最厲害的,幾乎把把贏,她欠王梅梅的也最多,聽她這麽說,立馬迴想那件裙子。


    那天抓到楚辭藏裙子的事,她就把裙子搶過來,然後罰她晚上不許吃飯,把衣服洗了就曬在門口,許是王梅梅進屋的時候看到了。


    那件裙子摸起來確實很舒服,楚辭沒說多少錢,但肯定比不過她欠王梅梅的幾千,當即就同意了,誰知她去拿的時候,卻發現那裙子不見了,她立刻翻遍屋子,特別是楚辭的那間,都翻的底朝天了也沒找到,反而在一個隱秘的角落找到另外一件裙子。


    她是摸過那件舒服的裙子的,摸了摸那件半長袖的連衣裙,就知道不是同一件,虧楚辭當寶貝似的藏著。


    楚辭舅媽滿心找那件衣服,也懶得計較楚辭藏衣服的事,最後沒找到,正要放棄,另一個牌友就說她早上看到楚辭穿了紅裙子出門,是不是那件,她立馬殺氣衝衝的跑出去找楚辭。


    她當然是不知道楚辭公司在哪,還以為她和以前一樣做兼職,她隻是按照以往她坐公交那輛車的路線,一站站找,也是她運氣好,竟然真找到正在等車的楚辭。


    ……


    言商商腳步極快,她吃過穿高跟鞋的痛苦,除了第一天去凱勝上班穿著高跟鞋去,然後得知裏麵沒有這項的強製要求,後麵就又穿迴自己的心頭愛白板鞋。


    此刻她衝刺般衝上去,半點不覺得腳疼,然後推開楚辭舅媽,把楚辭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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