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下來,趙麗娜徹底明白了怎麽迴事。這很明顯是吳文海自己策劃的一場陰謀,目的就是嫁禍到她的身上好離婚擺脫自己。


    就在同學會的前兩天,吳文海總是迴來得很晚,自己問他,他卻總推說是忙,自己問他的秘書,得到的迴答則是吳文海早早的離開了公司,跟蹤時隻發現他去了一個比較偏遠的舊家具倉庫。那是公司以前買下來放東西的,但因為距離遠,後來就見漸漸的廢棄了,隻放了一些公司淘汰下來的辦公家具。她發現他配了一把那間倉庫的鑰匙,但因為對自己沒什麽影響,所以趙麗娜也沒管他,隻認為公司資金緊張,連原來廢棄的倉庫都要拿迴來用。


    現在迴想起來,她覺得自己很可笑,一個堂堂公司老總,至於為了找一個倉庫自己親自跑了一趟又一趟嗎?這分明就是有預謀的!


    顧林說是一個女人讓他做的,但僅憑一個聲音是無法判斷的,小小的一個變聲器就可以做到。而讓一個女人將信交給小男孩再轉交給韓啟申也是,花一點兒錢讓別人幫個忙,或者幹脆自己裝成女人都可以,反正隻要讓韓啟申知道是個女人就行。甚至他也已經準備好了將簡單在那個倉庫的事說出來,根本沒想著像真正的綁架犯一樣綁架她,隻是單純的將她困在一個地方,形成一個綁架的效果,然後將事情栽贓到自己身上。在同學會上,如果吳文海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電話的話,是不會有人懷疑的,這更是形成了鐵證,讓自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畢竟自己和簡單確實是情敵的關係,警方隻會相信自己有動機和那些所謂的證據。而不會相信自己沒有做。


    自己如果被指認為綁架犯,吳文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離婚,將公司的控製權收迴,這是連自己父親也無法阻止的事,甚至如果綁架成功能夠拿到贖金,五千萬的巨款也可以緩解公司目前的窘境。趙麗娜冷笑了一聲,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但是吳文海,計劃都是有漏洞的,更何況是那麽倉促的計劃,既然你先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趙麗娜一理清楚思路,立刻聯係自己的父親幫自己尋找證據,吳文海那麽謹慎。如果隨便找個女人幫他的話肯定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假扮女人去做這些事。因為自己曾經在兩人情熱的時候,將他打扮成女人兩人玩鬧過,吳文海很清楚該怎麽做。而他假扮女人的目的恐怕是為了讓警方的視線轉移到女人身上,從而更好的栽贓自己。趙麗娜冷笑一聲。如果他真這樣做,那這也恰恰會成為他的致命弱點也不一定。


    趙麗娜的父親按照她說的去查,果然立刻就有了結果,吳文海確實買過假發和女士衣物,一旦肯定了這點,趙麗娜立刻向警方說了自己的猜測。讓警方去調查,果然發現了吳文海的嫌疑更大。在一張小小的電話卡的影響下,趙麗娜完全翻盤。吳文海則被送進了監獄。而他的目的,也正像趙麗娜猜測的那樣,是為了能夠不受到任何損失的擺脫自己。


    吳文海先是找了懂一些電腦技術的小混混顧林,用變聲器偽裝成女人,通過電話聯係他。讓他去海天酒店應聘,因為吳文海已經打點過。所以很順利的就被錄用,然後又讓顧林聽自己的指示去監控室偷換監控錄像,另外再在第二天去中心公園去取東西,答應事成以後可以再付給他二十萬的報酬,事前則已經付了二十萬當是定金。


    顧林答應了,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小混混,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做,所以對付監控攝像很有一套辦法,他雖然懷疑這個女人的動機,但因為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直接參與,因此就算不成功,那自己的罪也會輕很多,而如果成功了,自己就可以得到一筆不小數目的錢,可以逍遙一段時間了,所以他沒多考慮就答應了。


    而後吳文海買了扮女人用的假發和衣服,在參加同學會的當天,偷偷帶了進去。在宴席上,他時不時的關注著簡單和蕭傾的動靜,在看到蕭傾沒有跟著簡單迴來時,他就提前退席了,但叮囑了趙麗娜要吃飯再走,和發展的比較好的幾位同學的夫人拉拉關係。他換上準備好的女人衣服,戴上假發,稍微化了一下妝,讓自己更像女人,在看到簡單從包廂出來時,吳文海立刻讓服務員去告訴簡單,有一位蕭女士找她,並通知顧林行動。


    簡單自然以為是蕭傾找她,於是在拐角的監控死角的位置,吳文海迷暈了簡單,然後扶著簡單順著人流出了大廳,時間卡的相當準。出了酒店,吳文海就用幾根棒棒糖換取一個小男孩幫忙把那封信交給韓啟申,而且為了很好的栽贓,他用複製的趙麗娜的電話卡,往簡單的電話上打了一個電話,做出趙麗娜約出簡單的假象,自己則帶著簡單去了舊倉庫,將她放在了那裏,等到將倉庫地址拋出來栽贓到趙麗娜身上以後,自然會有警察來救她。


    做完這一切,吳文海銷毀了變聲器和假發衣物之類的證據,他需要扮演被妻子蒙蔽的丈夫,受她的指使找了倉庫卻不知道她要幹什麽,等到綁架案曝光後因為痛恨這個女人的狠毒而正大光明的離婚,並且奪迴自己的家產,任何人都不會多說什麽。但卻不知道是因為粗心還是因為太過得意,他複製的趙麗娜的電話卡忘記了銷毀,被趙麗娜的父親查到並拿到了手,成為了趙麗娜翻盤的最有力證據。


    宣判出來了,吳文海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趙麗娜則得到了吳文海因為經營不善而宣布破產的公司,負債上千萬。而這時,簡單和韓啟申早已經離開了家,遠在天山之上了。


    迴到了家,簡單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覺得自己什麽事也沒有了,反倒是韓啟申像是一幅大病初愈的樣子。不同於韓啟申他們對綁架案的關注,簡單更多的將精力放在了蕭傾的事情上。


    恢複好以後,簡單親自去人生大酒店將蕭傾接到自己家,安排住在自己隔壁的房間。雖然心急去天山,但蕭傾的身體狀況她很清楚,絕對不可能經得起長途跋涉。直到蕭傾住到簡單家的第五天的早晨,蕭傾房內的一聲巨響,讓簡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同時也打破了這種僵持的局麵。


    當簡單趕到蕭傾的房間時,發現她正站在浴室裏,浴室的地上到處散落的鏡子的碎片,而蕭傾則愣愣的看著破碎鏡子裏的自己,那表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簡單怕她弄傷自己,立刻將她拉出浴室,按坐在床上,並且倒了一杯熱水放進她一直在發抖的手心裏。


    簡單蹲在蕭傾身前,雙眼直視著她的眼睛,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或許是簡單的目光太過溫柔,也或許是蕭傾真的到了極限,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快得讓簡單都感覺措手不及。她手忙腳亂的一邊拿紙巾給蕭傾擦淚,一邊又將蕭傾摟進自己懷裏,安撫她激動的情緒,嘴裏一迭聲的問她到底怎麽了。


    等到蕭傾不再哭了,簡單才從她語無倫次的話語裏明白過來,她知道自己懷孕了。簡單一揚眉毛,立刻說:“這是好事啊?阿傾,你怎麽哭了呢?”


    “好事?”蕭傾重複著簡單的話,一時間腦子裏反映不過來,之前懷孕的消息已經把她的大腦給占滿的,不論什麽話到了她的腦子裏都無法立刻反應出應有的意思。


    “是啊,當然是好事了,我們家阿傾要做媽媽了,這不是好事嗎?等到孩子生出來,我也可以升格做幹媽了。家裏有了一個小天使,那是多麽快樂的事,不是嗎?”簡單輕撫著蕭傾的頭發,輕聲對她說。


    “媽媽,媽媽,我要做媽媽了嗎?”蕭傾喃喃的低語,突然又大聲說:“不,我不能做媽媽,我不配做媽媽的,我怎麽配做媽媽?我殺了自己的孩子啊,簡單,我不配做媽媽的......”說著還使勁的掙紮。


    簡單用力的將蕭傾箍在自己的懷裏,仍然用平靜的語氣說:“阿傾,你聽我說,你懷孕了,是那個孩子迴來了,他沒有怪你,他還是想讓你當他的媽媽,難道你還想傷害他嗎?你不想要他嗎?你還要再一次的拋棄他嗎?”說到後麵,語氣越來越嚴厲,仿佛想將蕭傾從自己的臆想中喚醒。


    ‘不,不!我沒有不要他,我沒有,我想要他,我想......‘蕭傾猛烈地搖頭,否認簡單的話。


    “那你就要好好的,我相信阿傾是堅強的,她能保護好自己的寶寶,做一個好媽媽。你已經失去了他一次,那就不要失去他第二次,寶寶是愛你的,所以你也要愛他,為了寶寶,迴到陽光下,變迴我認識的那個蕭傾,好嗎?‘簡單抱著蕭傾,將額頭和她抵在一起,輕聲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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