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聲音冷冷淡淡,但仍能從中聽出一絲絲激動的顫抖。


    簡單循聲望去,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顧不得旁人詫異的目光,蕭傾緊走幾步衝過來,一下子撲進簡單的懷裏,雖然沒有哭出聲,但簡單仍然感覺到了她身體的顫抖。而她身後的男人則不緊不慢的跟了過來,看著撲到簡單懷裏的蕭傾,眼裏的光閃了閃,轉而看向旁邊已經站起來的韓啟申。


    “韓啟申,人生餐飲集團總裁,簡單的未婚夫。”韓啟申伸出一隻手。


    “上官爵,美國ams集團總裁,蕭傾的前夫和現任追求者。”那男人同樣伸出一隻手,用冷淡沒有起伏的聲音說。


    韓啟申收迴的手頓了一下,ams?他扭頭看了一眼簡單,見她看著上官爵皺起了眉,立刻讓他們幾人都先坐下,有什麽事坐下說。


    前夫?蕭傾什麽時候結婚了?自己和她斷了聯係也有兩年多了,那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裏結了婚又離了婚?簡單不禁抱緊懷裏的蕭傾,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兩年的時間結束一段婚姻,這怎麽想都不太正常,難怪阿傾瘦了那麽多,自己抱著她都能摸到她身上咯人的骨頭。


    “阿傾?”簡單輕輕拍撫著蕭傾的後背,感覺著她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蕭傾才將頭抬了起來,微紅的眼睛讓人看著心酸,終於對著簡單笑了一下:“簡單,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簡單擦了一下蕭傾眼角下未幹的淚痕,有些心疼的說。


    “好!你呢?”蕭傾低了下頭,那個‘好‘字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一樣,然後似乎又怕簡單問她,立刻反問迴去。


    “我很好。雖然離了婚,但是現在很幸福。”簡單把蕭傾的手抓在手裏握著,安撫似的拍了拍。


    “你也離婚了?吳文海不是對你很好嗎?怎麽會......”蕭傾一聽,抓著簡單的手一緊。


    “都過去了,我迴來再告訴你,對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未婚夫,韓啟申。”簡單輕描淡寫的帶過,將韓啟申介紹給她認識。


    “你好!真是不好意思。剛才讓你見笑了。”蕭傾和韓啟申握了握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哪裏哪裏,你們是最好的姐妹。那麽多年不見,情緒激動一些也是正常,蕭小姐不要在意。”韓啟申很有風度的說。


    蕭傾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轉向簡單旁邊的崔慧麗伸出手:“慧麗,你一點兒也沒變。還記得我嗎?”


    “怎麽可能忘得了?我們可是在一張床上睡了四年啊!”崔慧麗在蕭傾伸出的手上拍了一下,動作中自然而然的帶著親近。


    “哎哎哎!老婆,要注意言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搞拉拉呢!”旁邊的胡傑不樂意了,自己的老婆和別的女人同睡一張床?這話是怎麽說的?


    “你一邊去,少插嘴!雙層床那也是一張床啊,我又沒說錯。也就是你這種思想齷蹉的人會想歪,你看看人家韓先生就不會這麽想,你給我學著點兒。蕭傾。我給你介紹,這是我老公,叫胡傑。這是蕭傾,也是我上鋪的姐妹。”崔慧麗推了一下胡傑,嫌棄他不會說話。倒是一邊躺槍的韓啟申很是無語,其實他也挺想這麽說。


    蕭傾和胡傑相互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唿,崔慧麗把自己老公推到一邊,不讓他在這裏攙和她們女人的事兒。胡傑沒辦法,隻能坐迴韓啟申的旁邊,和那兩個男人一起大眼瞪小眼。


    “阿傾,你這次是什麽時候迴來的?迴來以後還走嗎?”簡單雖然很想問蕭傾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結婚都沒聽她說起過,現在居然冒出來一個前夫,但卻很清楚現在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同學會上人多口雜,有點兒什麽事都能被傳得亂七八糟,所以隻能先壓下心底裏的憂慮,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昨天上午才下的飛機,之前聽同樣在國外的同學說了咱們班辦同學會的時間,再加上我在國外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所以才決定飛迴來看看,畢竟聯係不到你,我隻能來這裏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見麵。迴來以後應該會待一段時間,畢竟我的工作比較自由,什麽時候迴美國都在我自己。”蕭傾聽到簡單問她,微微笑了一下迴答。


    “那就待的時間長一點兒,我們那麽久沒見了,有好多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我看你這幾年的變化也挺大,最大的變化就是愛哭鼻子了。我記得你以前可是最看不起我哭鼻子的了。”簡單立刻笑著說。


    “是嗎?我.....嘔....嘔......”蕭傾也笑了起來,剛想說什麽,卻突然感到一陣兒惡心反胃,立刻捂著嘴跑了出去。


    “阿傾,你怎麽啦?哎,你跑慢一點.....”簡單也跟著站起身跑了出去。


    上官爵站起身,也想跟著出去,卻被韓啟申給拉住了。“看她們去的方向,應該是洗手間,有簡單跟著,你跟去幹什麽,又進不去,還不如在這裏等一會兒,她們應該一會兒就迴來。”


    上官爵猶豫了一會兒,或許是聽進了韓啟申的話,最終選擇了坐下等。


    蕭傾一路跑進洗手間,衝進隔間裏,簡單也跟著跑進來,給她輕拍著後背,等到蕭傾好不容易感覺那股難受勁過去了,喘著粗氣從隔間裏出來,簡單又從外麵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漱口。


    蕭傾漱了漱口,突然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哭了起來,簡單嚇了一跳,連忙扶著她出了洗手間,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讓她坐下,並倒了杯茶放在她的手邊,等著她的情緒平複。


    蕭傾並沒有哭很長時間,很快就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看著一直坐在自己的簡單,心裏倍覺溫暖。


    “簡單,你真的變了好多,以前總是我為你擦眼淚,現在卻完全反了過來。相比較你越變越美,而我卻變得一團糟,可是我卻不知道能和誰說。我真的快崩潰了!簡單,你幫幫我,幫幫我好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蕭傾露出一個比哭還要慘淡的笑容,卻又在情緒激動下完全崩潰,緊抓著簡單的雙手乞求。


    “阿傾,你到底怎麽了?你不要嚇我!來,你坐好,先靜下心,不要那麽激動,我一定會幫你的,好不好,你相信我!先平靜下來,慢慢的跟我說,到底怎麽迴事!”簡單快被蕭傾嚇壞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慌,首先先要把蕭傾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把蕭傾擁進懷裏,一直輕聲的安撫她,保證自己會幫她,連續重複了很多遍才讓蕭傾平靜了下來。


    “你看到上官爵了吧?”蕭傾迴複了平靜,她從簡單的懷抱裏退了出來,有些頹然的坐進沙發裏麵,抬頭看向簡單,語氣裏帶著苦澀的味道。


    “嗯!”簡單點了一下頭。


    “他說的沒錯,他是我的前夫。”蕭傾的聲音很平靜,但簡單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


    “兩年前,也就是我們斷了聯係沒多久,我就和他結婚了。僅僅過了十一個月,我們又離了婚。其實說起來很可笑,我們的婚姻完全是一個錯誤,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但卻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


    十一個月,僅僅十一個月,我就感覺自己傷得體無完膚,好不容易離婚了,解脫了,我以為自己能夠重新開始,但他仍然不放過我,我從東岸跑到西岸,從美國跑到中國,他仍然不放過我,像一個背後靈一樣跟著我!我都要瘋了!他說愛我!怎麽可能!我真的不敢相信他的鬼話!他完全就是在報複我!報複我殺了那個孩子!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那也是我的孩子啊!我整晚整晚的做著噩夢,我夢到那個孩子對著我叫媽媽,對著我哭喊為什麽要殺死他!為什麽不要他!我一把一把的吃著安眠藥,甚至去看心理醫生,但沒有人能幫我!你知道嗎?簡單,我就像是掉進了一個黑洞裏,周圍什麽都沒有,也什麽都看不見,我聲嘶力竭的喊了好久,卻沒有任何人來救我,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簡單的心隨著蕭傾的話語越來越疼,就像是被誰一把抓住了一樣。她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狂的女子,這還是那個自信耀眼的蕭傾嗎?為什麽會這樣?那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麽啊?!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蕭傾的狀況明顯不適合再參加宴會,簡單想了一下,招唿了服務員去開了一個房間,然後扶著蕭傾進去休息,直到看著她睡著了,簡單才下樓走迴宴會廳。


    這時的宴席已經開始一會兒了,但此時的簡單絲毫沒有吃東西的*,她迴到位子還沒有說話,韓啟申就連忙問她:“怎麽去了那麽久,蕭傾呢?”一旁的上官爵也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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