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簡小姐這樣鍾靈毓秀的人物,想必簡小姐的父母應該都是極出色的人吧!”莫狂梟越看簡單越像記憶裏的那個人,於是將話題漸漸的帶到簡單的家世上。


    “哪裏,莫先生過獎了,我的父母隻是普通的工人而已,而且都已經不在了。”簡單微微笑了一下,隻是笑容裏多了些苦澀的意味,淡淡的說起自己的家世。


    “哦,那真是失禮了!提起了簡小姐的傷心事。”莫狂梟愣了一下,然後立刻致歉。


    “沒什麽的,他們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我現在除了偶爾會想起他們,傷心倒是已經不會了,隻是很遺憾沒能給他們養老罷了。”簡單搖了搖頭,並沒有覺得自己被冒犯。


    “是啊,子欲養而親不待也是人生一大苦事。但不知簡單小姐的家鄉是哪裏?家裏還有什麽人嗎?”莫狂梟也感歎的說。


    “沒有了,我的父母都是孤兒,家裏沒有什麽兄弟姐妹,當初父母去世後,我就將家鄉l市的房子賣了去了c市,這一轉眼都已經六年了。”簡單苦笑了一下,自己如果還有親人的話,當初也不會直接就將房子賣掉跟著吳文海去c市了,不管再怎麽說,那都是自己的家啊!即使父母不在了,如果還有親人在,當初離婚時的自己也不會落得個無家可歸的下場。


    “l市?原來簡小姐的家鄉在l市。那說來還真是有緣,我曾經還在l市呆過一段時間呢。不過都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為了找一個朋友才去的那裏,雖然呆的時候不長,但是感覺倒真是個山青水秀的好地方。”l市?莫狂梟心裏一動,沒想到簡單和她居然都是l市的人,又那麽相像。難不成真有些關係......


    “還好吧,我都挺久沒迴去了,也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麽樣了。”簡單也不知道現在的l市是什麽樣,但現在一提起來,還蠻想念的。


    “那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迴去看一下,就當是故地重遊,隻是不知簡小姐願不願給莫某這個麵子了。”莫狂梟笑著發出邀請,隻是簡單不知道他是不是當真,也不敢隨便應承,隻能含混了過去。


    吃著飯說著話。但因為還有事要做,三人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再次驅車去看另一家的毛料。


    這家的毛料比上一家的要少。但在簡單的眼裏卻比上一家要好。一連看了幾塊毛料都有翡翠,並且最差也是豆種。因為下午的時間有些緊,簡單稍微加快了一下挑選速度,而且要挑選的並不多,因此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就挑好了。大大小小有二十塊,過秤一稱,總重也有八百多公斤,因為比第一家的價格高一些,所以一共花了六百多萬。


    這一次莫狂梟來r市一共準備了一千萬左右買毛料,上午花了八百多萬後又迴籠了大概五百多萬。下午又花去六百多萬,這次的資金差不多已經告罄。本不打算在r市再解石的莫狂梟知道這個情況以後稍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就決定和上午一樣再次解出幾塊翡翠賣出去。用於迴籠資金。


    因這一次的毛料都比較大,因此莫狂梟決定這次隻解四塊。已經做好了決定,那麽下手就很利落。四塊毛料解的都很快,結果仍然是有漲有平有虧。


    一塊芙蓉種和一塊金絲種,都賣出了不錯的價錢。還有一塊高冰種陽綠被賣出了八百多萬,僅此一塊就將莫狂梟這次花出去的錢收迴了絕大部分。也再一次驗證了簡單賭石的能力。


    莫狂梟很是滿意,雖然他自己的賭石水平也不錯,不然也不會自己開起買賣翡翠的店鋪。以前買毛料多是憑著自己的經驗和直覺,大致的能做到不會虧,但要說到賺卻也不會像這一次一樣能夠成幾倍的賺,因此在自己要的毛料被簡單挑好後,他主動提出如果簡單挑好後不方便運輸的話,他可以幫忙,隻是被簡單拒絕了。


    “謝謝莫先生的好意,啟申已經找好了人可以幫我運迴去,就不勞煩莫先生了。其實您不用這樣,既然您聘請我當您的賭石師,那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自然會做出對您有利的選擇,這是我該做的,您不用放在心上的。”簡單理解莫狂梟的用意,但覺得這並不必要,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對自己會刮目相看,但莫狂梟的背景使簡單下意識裏決定還是敬而遠之。


    莫狂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並沒有強求,於是幾人在愉快的氛圍下結束了當天的行程,約定好第二天由莫狂梟帶領兩人再次來挑選毛料,當然這次就是簡單為自己挑選了。


    兩人迴到酒店,和衛大爺一起吃過晚飯後,韓啟申和簡單說起了莫狂梟今天讓他感覺奇怪的地方。按理說莫狂梟就算再欣賞簡單,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會對簡單那麽優待,甚至還問起她的家鄉邀請同遊,這讓韓啟申覺得甚是奇怪。另外還有他的眼神,總讓人感覺像是透過簡單在看什麽人,這也讓韓啟申心生警惕。所以在吃完飯後,韓啟申直接將自己的疑問告訴了簡單,讓她也提防一些。


    簡單雖然並沒有感覺到那麽多,但莫狂梟過於熱絡的表現也確實讓她知道自己不該全無防備,雖然她自覺今天並沒有露出什麽馬腳,但畢竟莫狂梟的背景擱在那裏,提防一些也是應該的,於是點頭應是,計劃選完毛料後盡快離開r市,對莫狂梟選擇既不得罪也不親近的策略。


    但正相反的,此時的莫狂梟則是想極力的靠近簡單。每次一想起簡單那張讓她感覺熟悉的臉,他就覺得有一種力量驅使自己去靠近她,即使他清楚地知道簡單並不是那個人。


    已經三十年了,也不知道她過得還好嗎。當初自己迫不得已的離開,卻沒想到會再也找不到那個自己掛在心上的身影,即使自己去了她的家鄉,找到了很多她告訴自己的地方,也詢問過曾經認識她的鄰裏朋友,卻始終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過得怎麽樣。轉眼間已經過去了那麽久,即使自己始終沒有放棄尋找,但也已經有些心灰意冷,如果不是看到簡單那張和她相像的臉,或許自己已經絕望了吧。


    今天問到簡單的家鄉也是l市,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這卻也給了自己一點點兒希望,就像已經要溺水的人手裏能夠抓到的最後一根稻草,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麽,自己都要試一試。已經派人加快速度調查簡單的資料,希望不會令自己失望。


    原本在簡單說自己的家鄉是l市時,莫狂梟差點想直接詢問她有沒有聽過林星雅這個名字,但強大的自製力使他按捺住了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沒有讓簡單兩人產生更多的懷疑。


    星雅,隻要一想起這個名字,莫狂梟就覺得心裏一陣兒酸痛。當初要不是為了躲避仇家,自己也不會迫不得已離開自己心愛的女人,原本想著等事情結束後再去找她,但卻沒想到這一別就是三十年。昔日年輕俊朗的麵容已經變的滄桑,兩鬢也開始染上霜色,也不知記憶裏那個愛笑的她是否還是那舊時的模樣。


    靠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莫狂梟用手指撫摸著相框裏愛人昔日的笑顏,陷入了對往日的迴憶,直到被一陣兒敲門聲驚醒。


    “進來!”莫狂梟用手抹了一把臉,將拿著的相框放好,才朗聲說道。


    “梟爺,這是您之前讓調查的資料。”一名男子推門進來,將一遝紙交給了莫狂梟。


    “嗯,放那吧。”莫狂梟點了點頭,用下巴一指讓人將資料放在桌上。


    “那我出去了。”那男子將資料放在了莫狂梟手邊的桌子上,然後轉身關上房門出去了。


    莫狂梟點了下頭,沒有再說話,隻是拿起簡單的資料看了起來。


    “簡單,八三年十二月十二日生於a省l市,父簡崇之,l市機械廠工人,母林湘雅......林湘雅!”莫狂梟猛然一驚。


    “阿梟,我雖然是孤兒,但我還有一個很疼我的姐姐哦,她的名字叫湘雅,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美人哦!不管我做什麽她都會包容我體諒我,所以我從來不會覺得孤單,因為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記憶裏的聲音一閃而過。


    林湘雅,難不成是星雅的姐姐?那就難怪簡單會和星雅長得那麽像了,可是簡單明明說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啊,這是怎麽迴事?而且當初自己去l市的時候,為什麽會沒有人知道她們姐妹倆去了哪裏,隻要自己一問,就會被別人推說不知道,甚至神情裏還有些鄙夷的味道。


    這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到底有什麽是自己漏掉的呢?莫狂梟拿著資料坐迴窗邊的椅子上,仔細的翻看下去,希望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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