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森總結出來的方法即是靈力與針灸的結合。


    他自身靈力便帶很強的藥性,將其融入特製的針內,再去刺激患者穴位。


    因著影武者是腦子不太好使,那患處自然便是腦子了。


    至於化形靈獸的穴道與人有無不同又有何不同,那便是任森多年研究的成果了。


    “我有將溫順的靈獸從小養到大,直到它化形。得到了穴位的大致移動走向。不過說實話,草食獸與像黑風豹這樣的猛獸又有何異同,這方麵還不是特別清楚。所以第一次下針的時候會淺一些,摸索著來。”


    待葉一卿同意了讓任森給影武者治療,任森整個人的情緒便極為亢奮積極,滿腦子都是如何下針如何走針之類的事情,甭管誰跟他說什麽,他最後都能拐迴到下針這個領域上來。真是個醫癡。


    “你到底……多大了?”聽任森不停講他過去如何如何,做過這樣那樣的實驗,又去過哪裏以及哪裏,在那裏都做了些什麽。當然,都是有關於醫理醫術的嚴肅認真的往事。聽著聽著葉一卿就覺出不對勁兒來了,看著任森年輕的臉,問。


    “唔……還好吧,我化形比較早,現在才800多歲。”像是非常滿意自己年輕漂亮,任森還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整個人看上去可比炎城要朝氣蓬勃得多。


    “八……八百?那你的修為——”


    葉一卿簡直驚呆了。按理說靈獸雖說是比人修壽命略微高一點,可任森隻有十三級,也就勉強算是築基初期水平,何況他武力值本就低下,一對一硬拚的話恐連煉氣期弟子也不一定能打贏。


    葉一卿想,十三級的靈獸最長壽也就400歲。任森不僅看上去年輕,連最凸顯年輕的眼神動作等等,沒有一處不朝氣蓬勃。按照直覺來說,他是覺得任森應該和他差不多大的,可是既然他已經留在凡人世界很久了,那麽葉一卿又想,任森該是和炎城差不多大吧?


    沒成想,這任森竟是比邵男神歲數還要大。


    “藥材總是壽命長些,不然你問問這一隻它多大了。”小藍藍施施然走了幾步一把抓住圍著任森直轉圈的道極思,狠捏了一把,複又投進了葉一卿懷裏。


    道極思被捏得狠了,趴在葉一卿腿上直哼唧,好不可憐。其實他該是一點不疼的,偏好演這種忍辱負重的戲碼。


    到第一次治療的時候,整個屋子裏坐滿了人與靈獸。影武者倒是渾不在意,葉一卿甚至懷疑他都不知道現在是要做什麽。


    他還特意把炎城放在了影武者的正對麵借以分散影武者的精力,以免在見到銀針的時候會緊張得攻擊任森。他這一爪子風刃下去,那任森還不得變成參片啊。


    事實證明,是他多慮了。


    特製的銀針上纏裹著棕黃色的靈力,影武者感覺到了那針上的氣息,竟是極為舒適的閉上了雙眼。


    任森曾多次逃過驚險的抓捕,這股讓人信任與放鬆的氣息想必也是功不可沒。


    為了便於施針,影武者事先被勒令剪短了頭發。短到會直楞的站起來也是不行,隻全都剪成了服帖又不超過脖子的長度,若是影武者發質再柔順些,沒準還能有點修道士的範兒。


    細長閃耀的銀針點綴在影武者如黑夜一般偏還略微有點蓬亂的發中,頗是星光璀璨。任森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在停下施針的手之後,還不忘給前麵下的針繼續補充靈力。汗濕的額頭一掃其通身的輕浮之氣,果然是認真的男人最美膩。


    任森自己說第一次的施針是帶有實驗性質的,因而不會太過果決,也不會一次即成。隻是在影武者身上,卻顯然已經產生了效果。


    說不好是正麵的或是反麵的,不過自從第一次施針完畢之後,影武者整個人就一直在犯困,就算拿炎城勾引他都不太好用了。


    往後的半年時間,每隔半月任森就會來為影武者施針,其餘時間依舊在街邊擺攤。趕上葉一卿買菜路過,二人還會打個招唿。


    現在的影武者簡直乖得嚇人,智商倒是不見漲,治療前是個暴躁的傻子治療後變成了非常乖的呆子。


    到今天就是第十二次了,很明顯銀針已經紮得很深了,影武者不見喊疼,倒害的葉一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最後一根長針離開影武者的頭皮,原本已經昏昏欲睡了的影武者發生了變化。


    他以獸身的姿態軟癱在地上,盤了盤自己,就這麽睡著了。


    Σ( ° △ °)!!!


    天曉得葉一卿他們從來沒見過影武者獸身的姿態!


    當然,黑風豹還是見過的。隻是在遇到影武者的時候,他就已經化形失敗無法迴複獸形了,因而影武者的獸身在黑風豹之中是該算作彪悍的還是精瘦的,他們一直無從得知。


    “這……這就算成功了?”最先迴過神來的小藍藍問。


    其實就算沒成功,智商不高的獸身也是比同樣智商不高的人形要好上許多的。


    “要等他醒過來。”平日裏任森喜歡吹噓自己的醫術,可一到真格的,他整個人就變得極為嚴肅,迴話也嚴謹了許多。


    這天,任森便沒有迴自己的家,而是留在了葉一卿他們的小院,眾人就留在影武者唿唿大睡的房間裏喝著小酒邊等待他的蘇醒。


    到下酒菜都沒了,宴席上半數人已經微醺,高爾德與道極思的二重唱並著謝耳朵沙啞的破鑼嗓子嚎叫得不明就以,連葉一卿都覺得這屋子裏也太吵了,偏生影武者仍舊是安睡。


    哪怕盤成了一團也有兩米多長的影武者,就黑風豹這個種族而言,絕對算得上是大個頭了,此時隱約可見腹部起起伏伏,小畜生睡的可真香呢!


    ***


    遲遲未能等到結果的酒鬼與醉鬼們悻悻的散了席,留了一地狼藉給影武者。


    第二日,就在任森已經準備暫時告別,迴去開他的中老年婦男婦女見麵會(擺攤)的時候,一直緊閉著的“垃圾場”的門,就這樣碰的一聲,打開了。


    獸耳、胸肌、黑尾巴以及馬賽克。


    門框上斜倚著高大黝黑的裸.男,慵懶的神色中略帶慍怒,銳利的雙眼掃視的速度卻並不很快。


    “呃……嗨~”馬賽克的正對麵就是葉一卿與任森,作為所有者,葉一卿自是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第一個打了招唿。


    久違的畫麵太過震撼,以至於葉一卿憋了一會也隻冒出來這麽一句。


    聽到了開門的巨響,眾人陸續趕來。在高爾德一聲短促的慘叫過後,是小藍藍的急聲高唿:“給我幻化出衣服來你這野人!”


    “為什麽?這樣很舒服啊~”


    葉一卿此刻很想問任森,眼前這個一臉的吊炸天眼神邪魅姿態狂狷還兼聲音性感破廉恥的不停散發雄性荷爾蒙的馬賽克君到底是誰呀?你還我家可敬可愛的喵係忠犬!


    一直處於僵直狀態的任森在接收到葉一卿怨懟的目光之後,突然一蹦三尺高,狂喜得一邊歡唿一邊在有限的室內環境之中來迴轉圈。


    “哦!!!!!!!!!!!!!!!!我成功了!!!!!!!”本是文質彬彬小人參一顆,奈何振臂跳躍,怎麽看怎麽像隻猩猩。


    “呃……胖次。”幾十年來,葉一卿和影武者培養出來的少數默契,便是葉一卿教會了影武者聽懂“胖次”這個源自異世界的詞匯。每當葉一卿故作嚴肅的說出這兩個字。打碼的影武者縱使不情願,也還是會穿迴他金光閃閃的大短褲。


    “我拒絕。”再不隻吐出意義不明的吼叫聲,現在的影武者聲音低沉,頭腦清晰,說話的腔調不緊不慢,真是格外的……氣人。


    曆史總是一再重演的的東西。影武者以曾經的自己無法比擬的高速移動閃身來到炎城身前,身前那模樣暴躁的玩意兒也隨著主人的移動在空中劃下一道道殘影。


    而炎城沒有讓影武者失望,他還是那個毫不含糊的炎城,一拳就將來勢洶洶的影武者揍趴,鑲嵌在了石板地上。


    重拳落在了臉上,讓影武者那張因著智商大幅提高,級別也跟著上升了好幾個層次的帥臉扭曲了許多。


    在清醒的狀態下再次感受了炎城的強大,也許是個抖m的影武者嘿嘿嘿低聲直樂,明明挨了揍,表情氣息卻無一不訴說著自己的滿足。那畫麵,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成功挽救了影武者智商的任森擊中了謝耳朵的心,它開始纏著任森做他的下一個患者。


    隻是任森的臉上卻不見欣喜之色,反而是困惑不已。


    謝耳朵到底是何種生物,饒是行走世間經驗豐富的任森也是甚為撓頭。


    謝耳朵就把當年葉一卿告訴他的再補充點靠譜不靠譜的,一並講給任森聽。


    比如他們海豹就是海裏的豹子什麽的,好在任森並不知道他從前生活在湖裏,也就沒有反駁他。


    可對於幫助謝耳朵擺脫化形失敗的現狀,任森隻是表示說,目前他還沒有自信。


    全新的影武者與葉一卿一行人可算是磨合了一陣子,他性子頗為不羈,討厭束縛,還頗有些惡趣味。將自己的皮毛化成衣物明明不會有什麽束縛感,偏生人家就是不樂意。


    好鬥的本性倒是與智商沒有多大關係。如今的影武者身手更添技巧,越發纏著炎城了。


    如果炎城不願意搭理他,人家也有辦法,隻要纏著葉一卿舉止曖昧一些,不一會兒便收獲甕中一隻鱉。


    ……雖然總帶著一隻人形野獸有時候是挺麻煩的,但是換做一隻妖精,好像也沒有愉快到哪裏去嘛!


    有時葉一卿會對影武者實施“強製迴黑卡領域”之刑,那之後隻要自己偶爾探查黑卡之中的狀況便會收獲影武者一籮筐不著邊際的該死的情話,於是,刑期便隻好繼續延長了。


    ***


    任森在得知葉一卿在尋找凡人世界傳說中的奇獸,頗為見多識廣的他也給葉一卿提供了幾條線索。


    其中也有他非常感興趣的,比如夏輝朝最南端有個小國名為雲。


    其實雲國的土地並不狹小,因著其十分之九的領土都籠罩在劇毒的濃霧之中,便僅有十分之一可供生存居住。因著人口稀少,便是這十分之一,其實也並不擁擠。是以雲國小便是小在人口總數之上。


    隻是可不能小看這雲國人。雲國雖小卻讓周邊國家乃至遙遠的鄒國都忌憚的,便是這使毒的本領。


    據說雲國人日夜守著那不能踏入的領土,時間久了,竟是有那膽子大的去收集了霧氣拿迴來研究。本意是想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破解之法,好讓他們的男兒可以進去廣袤的土地打獵或是放牧。


    隻是破解之法是沒研究出來,卻一代一代的,以這霧氣為啟發與藥引,成就了使他國人聞之色變的使毒文化。


    作為神醫,解毒也是一項分內的業務工作,是以任森對那塊土地還是挺好奇的。


    “那你怎麽沒去過呢?那毒該是對修士的影響沒那麽致命才對啊。”何況你還是吊命見長的人參,葉一卿默默在心裏添了一句。


    “我是不怕那毒素,可是我怕穿過了毒素,裏麵的猛禽猛獸我吃不消啊!如此神秘的地帶,誰知道裏麵有多恐怖?沒準就算是凡人的地界,也有那話本裏活成了精怪的野獸也說不定啊!”一番膽小的發言,給任森說得坦蕩蕩。能被凡界禽獸嚇唬住,以後出門別說你是從芒天界來的啊。


    任森既然敢開口躥撮葉一卿跟他一起去雲霧林,便是有葉一卿感興趣的話題可供告知。


    原來,任森雖然沒有進去過雲霧林,但並非沒有去過雲國。隻是隨著時代變遷,雲國的毒藥已經自成一套體係,再不需要取用毒霧了,是以任森去偷師,卻沒得到那個他最好奇的部分的答案。


    不過有關於雲霧林,倒是流傳著不少稀奇古怪的傳說。


    傳說的真實度已經是無從考察了,也許隻是因著雲國人一代代對雲霧林的敬畏之心與向往之意而編造臆想出來的也未可知,不過種種的傳說至少可以證明,濃霧的裏側該是別有一番景象才是。


    “說到奇獸,雲國倒是流傳著一個異想天開的傳說。說那雲霧裏的深處有一隻巨大的猛獸,名為珍瓏。傳說,這隻猛獸狂奔所流下的汗水會結成鮮豔的紅寶石。每到雲國勘探出紅寶石礦的時候,這個神話傳說便會被不厭其煩的重新提起。說這能產紅寶石的礦,過去必定是珍瓏棲息過的土地。當然,這話是全無根據的。芒天界沒有珍瓏,不照樣有紅寶石。鄒國沒有珍瓏的傳說,還不是照樣能開采出紅寶石。


    不過這故事也許是杜撰的,但類似的猛獸,興許雲霧林內真的存在呢?怎麽樣,還是有去一趟的必要吧?”


    來到凡人地界對他們這些修士而言就是遠離了殺伐,盡管愜意得很,卻也打從心底裏覺得缺了點什麽。也許修士就是這麽賤皮子的生物,日子過好了也是一種鬧心。是以偶爾來點小探險小刺激什麽的,也算平淡得過頭的日子之中,一點小小的調劑。


    是以葉一卿將雲霧林探險一事講給眾人聽,當即就得到了許多積極加入的小夥伴。更有甚者覺得,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不久之後,某一天的夜裏,所有人、獸、植均坐上了炎城的飛劍。巨大的飛劍在深夜的高空之中疾速飛行。


    盡管早已學會了兩條腿也走得踏實,有過那樣一段血淚史的有慧還是對乘坐炎城的飛劍有著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抱膝將巨大的身軀勉力蜷縮在一起,隻恨胸肌太鼓不能讓他縮得更渺小。


    與他一起哆嗦的還有一向瀟灑的任森。這位年輕的老人家見多識廣,但其中並不包括坐元嬰真君全速前進的飛劍。


    若是鄒國想要與雲國打起來,從集結軍隊到兩廂能夠遇上,恐怕小半年就沒了。可對芒天界的修士而言,夏輝朝所在的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小到都沒有給任森適應高速飛行並找迴自己顏麵的機會,便已經踏入了雲國境內。


    在任森的帶領下,炎城的飛劍繞過了人口密集區,悄無聲息的降落在距離雲霧林不遠處。


    如此深重的霧氣連黑夜都不與之融合,仍是突兀兀的停留在眼前。因著夜晚影響了距離感,見到的霧氣還比實際上的要更接近。葉一卿下意識的放緩了唿吸,實在是那霧氣厚如雲,怎麽看怎麽都有點像工業汙染排出的廢棄。


    夜晚的雲霧林風聲詭異,氣味也不大對勁,不過對於這一班藝高人膽大的修士而言,全然不算什麽。


    隻是夜晚視野不怎麽樣,總是修士耳聰目明,畢竟也不到能把黑夜看成白晝的程度。這也是自然的,修仙原就不能一味逆天,多是順勢而為。如果黑夜日日有如白晝,那黑夜的意義又在哪裏呢?


    到天色略略擦白,被夜露沾染得衣衫微潮的一行人紛紛站起身來。那兇惡的霧氣沒了黑夜的遮掩,向來者展現了它的全貌。


    “這……這也太……”葉一卿不敢置信的指了指五米開外紫灰色的霧氣。


    “太直白了。”衛斜陽習慣性的接上了葉一卿的話。


    早前聽任森說雲國的古人收集了霧氣,還想著是要如何收集呢,畢竟霧是非常虛無縹緲的東西,難道還有儀器能夠將他們液化麽?


    事實上葉一卿真是太天真了!


    這哪兒還需要液化啊!這分明就是固體啊!


    紫灰色的,雲霧林軟綿綿的包圍網,與其說是霧,不如說是一團團肮髒的黑心棉。


    這黑心棉還散發著像是甜又像是苦的一股奇怪味道,傷害著修士們靈敏的嗅覺。


    任森真是太敬業,麵對這髒兮兮的壓力網,他沒有退卻,反而拿出了匣子,想要割一塊帶迴去研究。


    隻是霧畢竟是霧,看上去再凝固,一刀割下去,還沒拔.出來,最上麵的刀口就無影無蹤了。


    不信邪的任森還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把調羹勺,想要摳挖分離黑心棉。


    這迴倒是分開了,隻是收集晚了一步,被挖走的紫灰霧轉眼就消散了。


    這分離出來的紫灰霧揮發在空氣中,熏得人腦仁直疼,眾人不得不各自設了屏障,以保神誌清明。


    還是葉一卿看不過去了,摸出個窄口的透明水晶瓶往黑心棉堆上捅,愣是擠壓了一些紫霧進去,又趕在沒跑光之前密封好遞給了任森。


    就這樣,那紫霧在瓶子裏還眼見著便稀薄了許多。


    總不能讓人兩眼一抹黑,就這麽推著霧氣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進去。炎城示意所有人後退,又讓人各自做好屏障。


    炎城隨便一道劍氣,若是沒有太過給力的阻擋,直射.出幾百米遠是沒有問題的,眼前是介於有形與無形之間的濃霧,自是沒有劈不動的道理。


    隻是也和之前的狀況師事出同源。那劍氣一深入,最近處被激散了的霧氣便很快又恢複了原裝,讓人連劍氣到底走了多遠都是無從知曉。


    麵對這沒有手感的東西,炎城像是情緒也不高。一劍無用,在想不出辦法之前也不再劈第二劍了。畢竟這霧氣確實不怎麽好聞,胡亂破壞隻會讓霧中毒氣揮發得更快而已。


    “我們上去看看吧。”說著,衛斜陽突然禦劍垂直升空。


    衛斜陽的思考迴路是正確的。我們無從知道濃霧的厚度,卻大約可以知道它的高度。除非這雲霧林名不副實到隻有雲完全沒有林,不然在頂端的濃霧之下,一定會有空間存在。一步步向未知邁進還不如像顆炮彈直接砸進去,方便快捷,防護做好了還沒汙漬呢!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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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斜陽的思考迴路是正確的。我們無從知道濃霧的厚度,卻大約可以知道它的高度。除非這雲霧林名不副實到隻有雲完全沒有林,不然在頂端的濃霧之下,一定會有空間存在。一步步向未知邁進還不如像顆炮彈直接砸進去,方便快捷,防護做好了還沒汙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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