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過再扔……


    從倉庫一路拖行至船艙路上,東恩雨整顆心亂糟糟的。


    男人毫不憐惜地將女人摔進角落,同時取來碎布塞進東恩雨嘴裏,甚至拿了塊膠布將女人的嘴封上,他們為了保險起見,又拿了毛巾將女人雙眼遮起,再反綁女人的雙手。所有舉動都如同電影情節,現在東恩雨是人質、是俘虜,唯有這種做法才能讓女人體會現實的殘酷。


    白馬王子?英雄救美?


    別傻了……


    "媽的!全是垃圾!"霎時玻璃破碎的聲響令所有人安靜下來,辱罵聲音不停歇,"這種東西怎麽端上台麵!那家夥會不會出賣我們?竟然給我們假消息!"男人相當氣憤,就連被摔進角落的東恩雨,都能感受到男人高漲的氣焰。


    "不會吧?小程一向很老實,這種謊他不敢撒…還是路線搞錯了?"另名同夥連忙將木箱掩上,免得拍賣品又被摔成碎玻璃。


    "該死,這下要怎麽跟對方交代!難得有人背書才能攀上買家,要是生意談不成,咱全都要喝西北風去了!搞不好還得坐牢!"男人消了些火氣,語氣透出濃濃無助,"要能打通這條路,以後也不用賣黑市,狗娘養的!竟然給老子套圈子!"


    滿室靜默,東恩雨咽了口口水。


    她身子一挪,撞下後方的厚紙箱,啪啪聲響引得眾人目光。


    "你抓她來做啥!"領頭男人啐了一聲,開口大罵。


    "當人質阿。"被罵的男人摸了摸頭,麵色有些尷尬。


    "什麽人質!有槍在手幹啥抓人質!你看看,那女人都受了傷,把血染得到處都是!趕緊把她扔下海!別死在這船上!"男人邊說邊朝東恩雨走近,似乎真要將女人扔下海毀屍滅跡。


    "等等!這女人雖然半死不活,但咱也憋了幾個月,要不玩過後再處理吧?"男人話剛出口,立刻得到同夥的聲援,"這下避風頭也不知哪時才能上岸,船上就我們這些兄弟,實在無趣阿。"


    "就你想著那事!這女人來路不明,也不怕得病!"重靴采在木板上發出嘎吱聲響,距離東恩雨僅僅五步距離。


    "不會的,船上都是有錢人,這女人看來也不差,不像咱村裏的那些女人。"男人邊說邊脫去上身衣物,然後利落地解開皮帶甩在地上。


    "嘖!"為首的男人聞言,也不再阻止。


    東恩雨倒在地上感覺渾身冰冷,但聽覺還很靈敏,整間船艙裏少說有五個男人,朝她走近的人氣息浮躁,瞬間將女人狠狠拽起,隨之"嘶!"的聲將東恩雨身上的衣物全都撕裂,破碎衣物掛在肩頭,東恩雨霎時一陣暈眩,從腿上傳來的痛楚令她倒抽口氣。


    "瞧瞧,這麽好的貨色扔了多可惜?"男人肮髒的手指捏住東恩雨下巴,讓女人對著他。


    雙眼被蒙,嘴被封,即使想求饒也無能為力……


    變得如此狼狽,甚至麵對即將被糟蹋的命運……


    東恩雨自問,後不後悔自己做出的決定?


    如果時光迴溯,她可會為了可笑的自由落得這種下場?


    還是寧可被項圈束縛,當隻家犬?


    "哼……"鼻息哼笑一聲,令男人停下猥褻動作。


    她笑,笑自己自問自答。


    後悔?


    若真會後悔,她早已心如死灰了。


    東恩雨的鎮定讓身前的男人猶豫半晌,忽然間船身劇烈動蕩,震得所有人險些站不穩。


    "來了!"門外衝進一個小毛頭,拍打門板喊道,"他們來了!"


    話還沒說清楚,領首的男人立刻推開身邊的人往外張望,短短兩秒又迴頭朝大夥吼道:"趕緊把貨準備好!還有你!別在這亂搞,先把那半死不活的女人拖進後艙裏去,剩下的人把血跡擦一擦!這種地方談生意象話嗎!"


    一陣忙碌聲起,東恩雨被男人拖進後方小隔間中。


    當門掩上後,她隻能依稀聽見外頭慌亂的腳步聲……


    "美人,現在就剩妳和我了。"男人焦躁地脫去牛仔褲,身驅向前半壓著女人。


    空氣中充滿了海水濕鹹,以及男人身上的騷腥味。


    東恩雨蹙起眉頭,使命地搖著腦袋。


    "不要也得要,放心,乖乖聽話,大爺我會溫柔點的。"男人邊說邊將東恩雨身上僅有的布料扯下,頓時女人隻穿著內衣褲,大腿上猙獰的槍傷尤其醒目,在她不斷抗拒下,傷口湧出的鮮血已經將整雙腿染紅。


    "唔!唔……"東恩雨往後挪了幾吋,馬上被男人握住腳踝往身邊帶,同時被分開雙腿。


    "聽話點!外頭正在談正事,妳就老實點……噢!"男人話剛說完,立刻被東恩雨一腳給踹開,整個身子往後翻仰,撞在木製隔板上,發出"碰!"聲巨響。


    東恩雨什麽也瞧不見,隻能依著直覺反抗,她雖然做賤,但還沒墮落得讓無賴欺壓。


    "媽的!真她媽的狗娘養!"男人抹去鼻頭濕黏,剛才那一腳踹斷了男人的鼻梁,鮮血直落,"看來妳喜歡玩狂野點的?好阿,老子奉陪!"語語剛落,東恩雨立刻被男人拽起長發,整個人被像拎小雞般拉了起來。


    還來不及反抗,男人便將東恩雨整個人摔向牆板,額頭撞上硬物瞬間,東恩雨神情恍惚。


    雙腿被人拉扯,女人單調地反抗著,出腿、收腿,如同打水般不斷扭著身驅,男人想壓製東恩雨,卻反複被對方踢開,幾番出拳毆打後,男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東恩雨也幾乎乏力,加上血液流失,女人顯然進入半昏迷狀態。


    "哼,像條死魚,"男人吐了口痰,將東恩雨的右腿拉起,"早這樣不就好……"


    碰!--


    轉眼黃光刺眼,男人傻楞原地。


    艙門被人猛地甩開,站在門外的男人臉色鐵青,嘴角不斷抽蓄。


    "混蛋!這麽大聲想拆船阿!"為首的男人煩躁地杷了幾下頭發,"去!滾到外頭去!別在這丟人現眼!把那女人也拖出去!死了就扔海裏!"


    隔間裏的男人同樣尷尬,他放下東恩雨的右腿,連忙哈腰點頭。


    外頭,正在談生意,似乎因為裏頭動靜太大而被中斷……


    "抱歉,我這些手下全都沒文化,有女人就像野狗般亂來,讓您見笑了。"為首男人抹了抹額上細汗,低聲下氣的道歉,他剛坐迴位置上想繼續談話,不料桌邊的人搖了搖頭。


    "等等。"對方喊住正想離開的男人,以及他拽住的東恩雨。


    男人被喊住,一時不知所措的望向自己人,再看向桌邊的人。


    昏黃燈光下,桌邊坐了個西裝筆挺的女人,雙手幽雅地交握,翹著修長美腿,麵容端莊精致,嘴角牽著一抹淺淺微笑,墨色眼眸毫無笑意,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散發出不怒而威的氣勢,叫站在她左右兩邊的保鏢,都暗然失色沒了威嚴。


    "那個…有什麽問題嗎?"男人咳了幾聲,自認沒惹到對方才是。


    "那女人哪來的?"對方獨有的沙啞嗓音,尤其突出。


    男人扯著東恩雨的手臂,頓時鬆開手掌,女人像個布娃娃般應聲倒地。


    "她是…"領首的男人下意識抓了抓頭發,訕笑道:"從船上劫來的,這女人想逃,所已咱兄弟打傷她的腿,順勢抓來當人質,您瞧,對方遊輪也是有警衛、有槍,咱這麽做也安全。"


    男人說得順口,但對方卻額首,淡淡地應了聲。


    "快,把這女人拖出去,別礙在這!"男人低聲斥罵,不料桌邊的女人突然站起。


    "能讓我看看嗎?"女人白皙指尖朝東恩雨指了指。


    為首男人雖然不解,但還是雙手奉上道:"您請便。"


    高跟鞋踩著木質地板,不疾不徐地來到東恩雨身邊,居高臨下地觀望,狀態慘不忍睹。身上隻剩內衣褲遮羞,渾身無不瘀青或撞傷,額頭流著暗紅色鮮血,雙眼遮蔽,嘴被膠帶封死,雙手覆背捆綁,大腿上槍傷醜陋,鮮血滿溢……


    果然是,慘不忍睹。


    女人緩緩蹲下,右手上前看準東恩雨頸上的……


    項圈。


    "別!"忽然男人怪叫一聲,女人聞言停下動作,"小心髒了您的手。"


    男人是指東恩雨渾身汙血挺髒,但這話聽在女人耳中又是另種解讀。


    髒嗎?


    目光從東恩雨的臉龐往下,在女人頸上停留許久。


    那隻銀色項圈不知為何,讓女人極度不悅。


    在她眼裏,東恩雨從來都不是白淨水蓮,而是妖嬈牡丹……


    "哎!您怎麽……"男人忽然驚唿出聲,隻見女人將東恩雨嘴上的膠布撕下。


    從口中吐出的是團碎布,隨之女人又將蒙眼布取下。


    頭暈目眩間,東恩雨瞇著雙眼適應刺眼光線,不知是腦袋被撞胡塗,還是眼花看走眼,此時此刻蹲在她麵前的,竟然是熟悉麵容。那張戴著淺笑的模樣,曾經是她的靠山,卻又像扔垃圾般隨意地將自己拱手讓人。


    是她嗎?


    會是她嗎?


    幹澀的嘴唇一張一合,東恩雨喉頭發出單調嗓音。


    不料女人突然抵住東恩雨的雙唇,指尖微涼,帶著些許霸道阻止東恩雨開口。


    勾勒間,姣好唇瓣緩緩張開,悄悄地說了聲,"噓……"


    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臉頰上的力道時重時輕,霍艾摩娑著東恩雨的臉頰,緩緩地,輕柔地……


    很可惜不是永樂也不是趙老師,是霍經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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