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十分的凝重,看著渾身充滿火焰,極度兇殘,天生大力,可禦空飛行的火麒麟。這隻小家夥很年輕但是也不會年輕多少,隻是他的身上像是被什麽所封印住了一樣,在他的眼睛裏的那個人形的他明顯就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他正在向著他呲牙咧嘴的叫囂著,看來是他們的動靜太大了惹毛了這一隻脾氣暴躁的火麒麟。


    但是就在無奈地抹額之際看見了跟隨火麒麟身後的卞七郎,瞳孔就在那一瞬間暴怒起來。他還以為是他吵得太厲害惹毛了這隻火麒麟,沒想到還是這個弱小的人類在慫恿呀!


    好!真是好極了!


    他好久沒有遇見那麽狡詐的人類了,想他一代海皇,竟然敗在這人類的詭計之下。


    敖璧捂著疼痛的胸口,啐了卞七郎一口,沒想到這人類的法力不行,腦子可是好使的緊。想必淡荷女神就是因為被他的甜言蜜語所拐騙。看看那個正在噴火的火麒麟,就知道是被哄騙的。


    他倒退了幾步看見火麒麟得意又向著卞七郎擠擠眼的樣子,他連忙說道:“火麒麟不要上人類的當了!”


    “笑話,我堂堂的神獸還會上人類的當,你這老不死的嚇唬誰呢!”火麒麟的聲音就是一個六七歲孩子的聲音,但是他已經七千萬歲了,這些年被他的父親封印在海底下,他本來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神獸呆在那黑暗的地底下,他就一直在困。就一直睡,但是三千萬年前,上頭一直有人早吵,巨石一直砸到他的頭頂上。要不是在三千萬年前他身上的封印還未完全的被解除,他早就飛上來胖揍這個擾他的美夢,令他無辜被石頭砸中的。原以為在三千萬年前已經省事了,沒有想到這個兒老家夥還像個年輕人一樣愛打架。


    海皇見他傲嬌的模樣,頓感惱怒,但是他也不敢有什麽大的動靜,不僅僅是因為靈魂化形的他不若全盛時期那樣的厲害,還因為這個大陸上的靈力越來越稀薄,就算有那個人的幫助,在這三千萬年的時間也隻是達到了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的法力。就看看這沉睡了很久的火麒麟也是令他高看一眼的。


    “人類。你就看看吧!不是我火麒麟不厲害。不是我怕他!”火麒麟明顯地被卞七郎挑起了爭強好勝的心理。


    他向著海皇大吼了幾聲就縱身撲了上去,與海皇撕打了起來。


    卞七郎退至敖璧的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敖璧斜看了他一眼觀測著火麒麟與海皇那猛烈的較量。說道:“這一點傷倒是沒什麽,淡荷她已經被一個人帶走了,你可知是何方神聖?”


    卞七郎見他避重就輕地說了自己的傷勢,他心裏掠過賞識之色,又將淡荷二字打在心裏麵,臉色沉重,他沉吟片刻說道:“是捆神索!”


    “捆神索?”


    “嗯!”卞七郎也受了很大的內傷,若非現在有莫棄劍護著他早就倒下了。


    “是捆綁著海皇的捆神索,聽荷兒的意思是這個捆神索因為受了海皇的怨念以及破寒道人善念的影響,慢慢的變得有神智了。之前那善念也被惡念所吞噬了,是他放了海皇。”


    “沒想到,捆神索竟然這般墮落了!”


    見敖璧感慨,卞七郎卻是微微一笑,說道:“起碼他現在的惡念並不會傷害到荷兒,她現在起碼是最安全的,隻是不知道荷兒被他帶到哪兒去了!”


    敖璧倒是訝異於卞七郎在淡荷被捆神索擄走之後還笑得出來,要是他若是自己的女人被奪走了,那麽那個人就等著被下地獄吧!


    “相對於占有,對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卞七郎淡笑地看著敖璧。


    這一刻,敖璧發覺,相對於他的智謀以及他的美貌,這個人類身上最迷人的地方竟然是寬闊的胸襟。他沒有愛上任何一個人,他或許是不懂得怎麽樣去愛一個人,他隻是知道隻要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需要占有,而不喜歡的東西就棄之如履,女人也是不例外的。


    而現在在卞七郎的身上,他恍然覺得,每一個人都有缺點但都有閃光點,愛一個人可以用很多的方法去愛。或許在以後他愛上某一個女人時,學不會他這樣寬容,但是也起到了一個影響。


    “這裏不安全我們還是到上麵等待火麒麟的好消息吧!”卞七郎說道。


    “嗯!”


    卞七郎禦劍和敖璧一起上了海溝的岸上,隻覺得那水正在沸騰著,周圍的魚蝦都一個個的燙熟了,翻著火紅的身子躺在淤泥、珊瑚樹上。


    敖璧難受地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龍吟,他知道小的保不住了,那麽那些有能力的還是讓他們盡快的離開這個快要幹涸的定海。


    “走吧,我們要到外麵去!”


    敖璧和卞七郎一起出了定海來到了海岸上,正好看見紅李正在扶著一個背著一個龜殼的老者,不必想這應該就是龍宮的九千歲龜丞相了。


    “現在還有多少的龍子龍孫?”


    敖璧走到龜丞相旁邊問道。


    龜丞相不敢慢吞吞的,而是詳細的將定海存活下來的生靈一一的說給了敖璧。


    除了那些有一定法力修得一點正果的魚蝦之外,餘下的全部都被燙死了。他從接管定海開始就從來沒有想過在他的統治下,定海的那些小蝦米竟然不是死在人類的口腹之欲下,而是被火麒麟燙死的。


    無奈之極,他隻能犧牲了小我,成全了大我,起碼讓海皇出來那才是真正不可原諒的事情。


    迴頭就見卞七郎就地坐著正在療傷,不過他也知道他現在元氣大傷,那一點時間裏麵還是沒有法子可以治療得好的,所以他沒有像卞七郎那樣坐下來療傷,而是觀看著突然嘭的一聲,如同被爆炸一樣,因為蒸汽的緣故在海麵上彌漫著一層濃濃的水霧。


    周圍的樹木也被這熱氣所熏到,葉子漸漸的萎縮從綠色慢慢向著黃色、黑色變化,花草正在漸漸的低垂下他們的小腦袋。


    還有那高聳的高峰上的雪慢慢的融化,溪水一樣的潺潺地留著。


    一點點的雪水流向了這個定海,但是源源不斷的雪水流進海中,海水沒有溢出而是正在慢慢的變少。不一會兒就看見了那海帶、死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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