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監視了24個小時，什麽都沒有發現對嗎？”聞人清月坐在辦公桌後，頭也不抬，翻著手裏的文件，對站在前方的仲謙問道。
仲謙迴道：“呃……是的，沒什麽值得注意的。”
他說完馬上向旁邊的夏鋒使眼色，那意思在說：老兄，幫我求求情啊，目標什麽也不幹又不是我的錯。
陳重人蠻不錯的，怎麽說還請我吃了頓飯。
夏鋒也是今天才得知上司聞人清月已經知道了陳重的存在，而且還派人去他的別墅周圍進行監視。
在聞人清月從長京帶人來之前，夏鋒是安全理事部中管理濱陽安全事務的組長。即便聞人清月乃頂頭上司，也不應該在行動之前不通知夏鋒一聲的。
夏鋒猜測部長這麽做的唯一原因便是懷疑他了，同時也在放出信號給自己，暗示他有什麽沒有交待的盡快主動說出來。
聞人清月對於仲謙的迴答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對於陳重那些什麽“隻要踏入我別墅範圍內一步，別怪我不客氣”之類的話，她似乎毫不在意。
緊接著，桌上安理部內部的通訊設備響了起來，傳來男子的聲音。
“部長，目標昨晚六點出門，九點迴來，我們派出去跟蹤的隊伍很快就被甩掉了。”
這是接替仲謙監視陳重別墅的安理部成員。
“為什麽現在才報告？”
“我覺得沒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所以……”
聞人清月不等對麵說完便打斷了他，道：“記住，以後目標的狀態要及時匯報，下不為例。”
語氣聽著蠻平淡的，但那邊的下屬連聲答道：“知……知道了，部長。”
聞人清月這才抬起頭來道：“夏鋒。”
“屬下在。”
“昨晚六點到九點，濱陽範圍內有什麽異常？”
犀利的光芒一閃，聞人清月英眉下的眸子盯住了夏鋒。
夏鋒就感覺到不小的壓力，那雙眼睛似能看透人心。他手心見汗，如實道：“若說異常倒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有話不妨直說。”
“不過昨天何家勢力正好是在這三個小時內開的大會。”
聞人清月繼續問道：“開什麽會？”
“具體的並不清楚，內部咱們並沒有安插人手進去，不過下麵人迴報說看車子的數量，應該是何家的管理層都到場了吧。”
何家一直以來秉承著不越界、不出風頭的政策，相對洪家來說，安理部並不怎麽注意何家。
“何家這種大會很經常開嗎？”聞人清月問出了關鍵問題。
“最近一年多沒開了吧。”夏鋒迴道。
“既然如此，反常之處為什麽沒有注意？”
仲謙撓撓頭，道：“何家？就是上次‘複仇者’幫助對抗葉家的那個何家？陳重恰巧又在昨天那段時間裏出的門，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夏鋒道：“一切都是懷疑而已，我們並沒有證據。”
仲謙還想說什麽，聞人清月卻道：“仲謙，你先出去吧，夏鋒留下。”
雖然有點奇怪，但仲謙還是依言走了出去，關門之前看了一眼夏鋒的身影。
聞人清月低下頭開始接著看文件，完全把夏鋒晾在了一邊。一時間，辦公室內除了她翻頁的“嘩嘩”聲外，並無其他響動。
夏鋒有種越發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知道這是部長在給他施加壓力。
半小時後，在他即將有受不了之際，聞人清月終於開口了。
“陳重到底是不是‘複仇者’？”
夏鋒還以為她要興師問罪，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還是愣了一下，才迴道：“部長，我是真地不知道。”
夏鋒的迴答真是心中的實話，他看到聞人清月投過來的懷疑目光，隻好解釋道：“部長，那晚在何家別墅中，‘複仇者’站在大家的眼前，可我卻突然接到了陳重的電話。這至少說明兩人極大可能不是同一人吧。”
聞人清月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又道：“你不會不知道聲音是可以模仿的吧？”
“可……”夏鋒沒法辯駁了。
因他心中還是希望“複仇者”與陳重不是一個人，當有可以欺騙自己的借口出現時他便欣然接受了。
“不過我也沒有證據就是了。”
聞人清月青蔥玉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問道：“幾個月前，你手下的梁振泄露機密，本來應該能夠成功逃脫到美加國，但卻被你抓了迴來。我猜那個陳重是不是在其中發揮了作用？”
“部長，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夏鋒情不自禁地退後了一步，脫口而出。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這不是直接承認自己與陳重早就認識了嗎？
怎麽說也算老手的夏鋒居然輕易就被套了話。一定是自己太緊張了，夏鋒暗暗抹了把汗。
聞人清月麵部表情沒有發生變化，平淡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麽說，當初陳重幫了你的忙，所換取的條件便是讓你替他保密了？”
夏鋒眼皮狂跳，部長這心智與推理能力……
“是……是的，部長……”夏鋒知道自己再怎麽辯解都沒用了，索性羞愧地低下了頭。
說實在的，自打與陳重相識以來，夏鋒一直處在矛盾與煎熬之中，給了替對方守秘的承諾，但因為職位的緣故兩人之間又存在對立關係。
夏鋒是一個重信和盡責的人，夾在安理部和陳重中間，一方麵不願他看好的年輕人與安理部成為敵人，一方麵又想讓部長不要對陳重抱有偏見。
這讓他猶豫不決。
在聞人清月麵前承認後，他反倒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那你算是承認自己知情不報了？”
“是的，部長，我甘願受罰，但有些心裏話我想跟部長你說一說。”夏鋒十分平靜。
聞人清月把文件一合，抬起頭來道：“哦？那你說吧。”
“我覺得部長你大可不必把陳重當作敵人，我觀察他許久，敢以人格擔保陳重絕對是能為華夏安全做出重大貢獻的青年才俊。就算他是‘複仇者’又能如何呢？洪家和葉家這麽多年來在濱陽作威作福的還不夠嗎？我們安理部卻在一旁置之不理，有人替天行道我們反而要對付他？”
聞人清月雙手環胸，也來了興趣，雖然依然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但語氣終歸有點變化了。
“夏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為安理部一員的職責了？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對葉家、洪家這類的家族進行監管？如果一個身懷高人一等能力的人可以憑借喜惡判定別人的生或死，那這個世界將會一團糟。我們追求的是法治，而不是人治。”
夏鋒聞言立刻反駁道：“部長，洪家販賣毒品眾人皆知，我們為什麽不管？”
“這是警察的職責。”
就不能存在變通嗎？夏鋒話語一滯，太過犀利的話並不適合說出口。
他轉念一想又道：“陳重打擊洪家時可是與警方有合作的，為什麽我們不能與警察聯手？起碼我們掌握著警察所得不到的情報，那些情報如果與濱陽警方共享，對付洪家還用這麽困難？”
聞人清月緩緩站了起來。
“你真地很了解陳重嗎？你了解這個人過去的經曆嗎？僅憑幾麵之緣你就給他下了定義？我覺得有些草率。你應該明白我們安理部的職責與封閉性，每一個情報都對華夏的安全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你以為是那麽想當然的事情嗎？”
夏鋒很想迴答我了解陳重，但他與陳重還真就是幾麵之緣而已，嚴格來說聞人清月並沒有說錯。
他沉默了。
聞人清月並不看他，在室內踱著步子。
“你的想法我已了解，情有可原但並不能抵消你的過錯。這樣吧，濱陽小組組長的位置對於現在的你有些不合適了，但你依然是組員，組長的人選……”
聞人清月走到桌前，拿起上麵的座機，道：“把夏海叫上來。”
夏海是前幾天聞人清月帶去潛入陳重別墅的武者之一，當時被陳重在別墅後門擊暈。
他是夏鋒的堂弟。
夏海很快就到來了，在聞人清月說完決定之後，他表示一定會盡職盡責不讓部長失望。
“你可有意見？”
夏鋒搖頭道：“沒有。”
夏海示威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哥，神情有些得意與奚落，別看是堂兄弟關係，但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麽好。
夏海乃武者，天生帶著傲氣甚至有點瞧不起自己這個普通人的堂哥，為人也比較高調，更是讓夏鋒不喜。
不知部長這一安排到底有何用意呢？夏鋒想不明白。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聞人清月這邊對夏海下道：“最近一陣盯著點濱陽何家這股勢力，如有變動隨機應變。”
“屬下得令！”夏海聲若洪鍾道。
唉……看來部長話本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夏鋒心有無奈。
……
何家二號人物盧玉昌的住處內，盧玉昌正和老婆孩子吃著晚飯。
五十多歲的人，老婆看起來頂多剛剛超過三十，兒子卻有十歲大了。
盧玉昌的臉色從早上到現在都不太好看，弄得小兒子都不敢胡鬧了。
他當然是為何英雄說要放棄灰色收入一事而煩惱。
忽然，有小弟來報：“大哥，孫岩求見。”
“孫岩？”盧玉昌皺起眉頭來。“沒聽過這個名字啊……從哪來的人？”
“他說他是何家勢力的人，現在劉震手下做事。”
盧玉昌想了想，終於有了點印象，應該是在何老大家中見過一眼。
“他來幹什麽？”劉震並不是盧玉昌的人，那他的小弟就更和我沒關係了，大晚上的到我這來幹什麽？
小弟見大哥就不迴答，便道：“要不我告訴他現在不便接客讓他改日再來？”
“好，就這麽說吧。”
眼見小弟就要走出去，盧玉昌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說道：“你把他帶到書房去吧，我一會兒去見他。”
“是。”
一刻鍾後，吃過飯的盧玉昌來到了書房。
孫岩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見過盧老大。”
“我可不是你的老大，而且我也不是老大。”盧玉昌打量了他一眼，沒瞧出什麽門道，這人也沒什麽過人之處啊。
“即便現在不是，不久的將來就是了。”孫岩笑容可掬道。
“嗯？”盧玉昌粗眉一橫，道：“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說吧，你來我這幹什麽？”
孫岩對著他深深地一鞠躬，抬起頭來道：“獻策。”
仲謙迴道：“呃……是的，沒什麽值得注意的。”
他說完馬上向旁邊的夏鋒使眼色，那意思在說：老兄，幫我求求情啊，目標什麽也不幹又不是我的錯。
陳重人蠻不錯的，怎麽說還請我吃了頓飯。
夏鋒也是今天才得知上司聞人清月已經知道了陳重的存在，而且還派人去他的別墅周圍進行監視。
在聞人清月從長京帶人來之前，夏鋒是安全理事部中管理濱陽安全事務的組長。即便聞人清月乃頂頭上司，也不應該在行動之前不通知夏鋒一聲的。
夏鋒猜測部長這麽做的唯一原因便是懷疑他了，同時也在放出信號給自己，暗示他有什麽沒有交待的盡快主動說出來。
聞人清月對於仲謙的迴答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對於陳重那些什麽“隻要踏入我別墅範圍內一步，別怪我不客氣”之類的話，她似乎毫不在意。
緊接著，桌上安理部內部的通訊設備響了起來，傳來男子的聲音。
“部長，目標昨晚六點出門，九點迴來，我們派出去跟蹤的隊伍很快就被甩掉了。”
這是接替仲謙監視陳重別墅的安理部成員。
“為什麽現在才報告？”
“我覺得沒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所以……”
聞人清月不等對麵說完便打斷了他，道：“記住，以後目標的狀態要及時匯報，下不為例。”
語氣聽著蠻平淡的，但那邊的下屬連聲答道：“知……知道了，部長。”
聞人清月這才抬起頭來道：“夏鋒。”
“屬下在。”
“昨晚六點到九點，濱陽範圍內有什麽異常？”
犀利的光芒一閃，聞人清月英眉下的眸子盯住了夏鋒。
夏鋒就感覺到不小的壓力，那雙眼睛似能看透人心。他手心見汗，如實道：“若說異常倒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有話不妨直說。”
“不過昨天何家勢力正好是在這三個小時內開的大會。”
聞人清月繼續問道：“開什麽會？”
“具體的並不清楚，內部咱們並沒有安插人手進去，不過下麵人迴報說看車子的數量，應該是何家的管理層都到場了吧。”
何家一直以來秉承著不越界、不出風頭的政策，相對洪家來說，安理部並不怎麽注意何家。
“何家這種大會很經常開嗎？”聞人清月問出了關鍵問題。
“最近一年多沒開了吧。”夏鋒迴道。
“既然如此，反常之處為什麽沒有注意？”
仲謙撓撓頭，道：“何家？就是上次‘複仇者’幫助對抗葉家的那個何家？陳重恰巧又在昨天那段時間裏出的門，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夏鋒道：“一切都是懷疑而已，我們並沒有證據。”
仲謙還想說什麽，聞人清月卻道：“仲謙，你先出去吧，夏鋒留下。”
雖然有點奇怪，但仲謙還是依言走了出去，關門之前看了一眼夏鋒的身影。
聞人清月低下頭開始接著看文件，完全把夏鋒晾在了一邊。一時間，辦公室內除了她翻頁的“嘩嘩”聲外，並無其他響動。
夏鋒有種越發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知道這是部長在給他施加壓力。
半小時後，在他即將有受不了之際，聞人清月終於開口了。
“陳重到底是不是‘複仇者’？”
夏鋒還以為她要興師問罪，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還是愣了一下，才迴道：“部長，我是真地不知道。”
夏鋒的迴答真是心中的實話，他看到聞人清月投過來的懷疑目光，隻好解釋道：“部長，那晚在何家別墅中，‘複仇者’站在大家的眼前，可我卻突然接到了陳重的電話。這至少說明兩人極大可能不是同一人吧。”
聞人清月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又道：“你不會不知道聲音是可以模仿的吧？”
“可……”夏鋒沒法辯駁了。
因他心中還是希望“複仇者”與陳重不是一個人，當有可以欺騙自己的借口出現時他便欣然接受了。
“不過我也沒有證據就是了。”
聞人清月青蔥玉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問道：“幾個月前，你手下的梁振泄露機密，本來應該能夠成功逃脫到美加國，但卻被你抓了迴來。我猜那個陳重是不是在其中發揮了作用？”
“部長，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夏鋒情不自禁地退後了一步，脫口而出。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這不是直接承認自己與陳重早就認識了嗎？
怎麽說也算老手的夏鋒居然輕易就被套了話。一定是自己太緊張了，夏鋒暗暗抹了把汗。
聞人清月麵部表情沒有發生變化，平淡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麽說，當初陳重幫了你的忙，所換取的條件便是讓你替他保密了？”
夏鋒眼皮狂跳，部長這心智與推理能力……
“是……是的，部長……”夏鋒知道自己再怎麽辯解都沒用了，索性羞愧地低下了頭。
說實在的，自打與陳重相識以來，夏鋒一直處在矛盾與煎熬之中，給了替對方守秘的承諾，但因為職位的緣故兩人之間又存在對立關係。
夏鋒是一個重信和盡責的人，夾在安理部和陳重中間，一方麵不願他看好的年輕人與安理部成為敵人，一方麵又想讓部長不要對陳重抱有偏見。
這讓他猶豫不決。
在聞人清月麵前承認後，他反倒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那你算是承認自己知情不報了？”
“是的，部長，我甘願受罰，但有些心裏話我想跟部長你說一說。”夏鋒十分平靜。
聞人清月把文件一合，抬起頭來道：“哦？那你說吧。”
“我覺得部長你大可不必把陳重當作敵人，我觀察他許久，敢以人格擔保陳重絕對是能為華夏安全做出重大貢獻的青年才俊。就算他是‘複仇者’又能如何呢？洪家和葉家這麽多年來在濱陽作威作福的還不夠嗎？我們安理部卻在一旁置之不理，有人替天行道我們反而要對付他？”
聞人清月雙手環胸，也來了興趣，雖然依然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但語氣終歸有點變化了。
“夏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為安理部一員的職責了？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對葉家、洪家這類的家族進行監管？如果一個身懷高人一等能力的人可以憑借喜惡判定別人的生或死，那這個世界將會一團糟。我們追求的是法治，而不是人治。”
夏鋒聞言立刻反駁道：“部長，洪家販賣毒品眾人皆知，我們為什麽不管？”
“這是警察的職責。”
就不能存在變通嗎？夏鋒話語一滯，太過犀利的話並不適合說出口。
他轉念一想又道：“陳重打擊洪家時可是與警方有合作的，為什麽我們不能與警察聯手？起碼我們掌握著警察所得不到的情報，那些情報如果與濱陽警方共享，對付洪家還用這麽困難？”
聞人清月緩緩站了起來。
“你真地很了解陳重嗎？你了解這個人過去的經曆嗎？僅憑幾麵之緣你就給他下了定義？我覺得有些草率。你應該明白我們安理部的職責與封閉性，每一個情報都對華夏的安全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你以為是那麽想當然的事情嗎？”
夏鋒很想迴答我了解陳重，但他與陳重還真就是幾麵之緣而已，嚴格來說聞人清月並沒有說錯。
他沉默了。
聞人清月並不看他，在室內踱著步子。
“你的想法我已了解，情有可原但並不能抵消你的過錯。這樣吧，濱陽小組組長的位置對於現在的你有些不合適了，但你依然是組員，組長的人選……”
聞人清月走到桌前，拿起上麵的座機，道：“把夏海叫上來。”
夏海是前幾天聞人清月帶去潛入陳重別墅的武者之一，當時被陳重在別墅後門擊暈。
他是夏鋒的堂弟。
夏海很快就到來了，在聞人清月說完決定之後，他表示一定會盡職盡責不讓部長失望。
“你可有意見？”
夏鋒搖頭道：“沒有。”
夏海示威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哥，神情有些得意與奚落，別看是堂兄弟關係，但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麽好。
夏海乃武者，天生帶著傲氣甚至有點瞧不起自己這個普通人的堂哥，為人也比較高調，更是讓夏鋒不喜。
不知部長這一安排到底有何用意呢？夏鋒想不明白。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聞人清月這邊對夏海下道：“最近一陣盯著點濱陽何家這股勢力，如有變動隨機應變。”
“屬下得令！”夏海聲若洪鍾道。
唉……看來部長話本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夏鋒心有無奈。
……
何家二號人物盧玉昌的住處內，盧玉昌正和老婆孩子吃著晚飯。
五十多歲的人，老婆看起來頂多剛剛超過三十，兒子卻有十歲大了。
盧玉昌的臉色從早上到現在都不太好看，弄得小兒子都不敢胡鬧了。
他當然是為何英雄說要放棄灰色收入一事而煩惱。
忽然，有小弟來報：“大哥，孫岩求見。”
“孫岩？”盧玉昌皺起眉頭來。“沒聽過這個名字啊……從哪來的人？”
“他說他是何家勢力的人，現在劉震手下做事。”
盧玉昌想了想，終於有了點印象，應該是在何老大家中見過一眼。
“他來幹什麽？”劉震並不是盧玉昌的人，那他的小弟就更和我沒關係了，大晚上的到我這來幹什麽？
小弟見大哥就不迴答，便道：“要不我告訴他現在不便接客讓他改日再來？”
“好，就這麽說吧。”
眼見小弟就要走出去，盧玉昌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說道：“你把他帶到書房去吧，我一會兒去見他。”
“是。”
一刻鍾後，吃過飯的盧玉昌來到了書房。
孫岩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見過盧老大。”
“我可不是你的老大，而且我也不是老大。”盧玉昌打量了他一眼，沒瞧出什麽門道，這人也沒什麽過人之處啊。
“即便現在不是，不久的將來就是了。”孫岩笑容可掬道。
“嗯？”盧玉昌粗眉一橫，道：“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說吧，你來我這幹什麽？”
孫岩對著他深深地一鞠躬，抬起頭來道：“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