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了我吧……”


    黑暗中的沐小夕深情款款,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一句話將兩人的唿吸聲都蓋了過去。


    聽到此話陳重的腦海中有那麽一瞬間變得空白。


    沐小夕抱著陳重腰背的雙手越來越緊,體溫也在不斷向上攀升。陳重甚至都能感受到從她雙唇間唿出的香氣比以往更加炙熱了。


    “你……”


    “現在就帶我迴別墅吧。”沐小夕又道。


    陳重不解道:“為什麽一定要迴別墅呢?”


    沐小夕把腦袋埋進陳重的胸口,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要第二天早上讓葉念雲看見我從你房裏走出去……”


    陳重感到相當的無語,競爭真是無處不在啊,不過這都是自己惹出來的禍,他隻能生生受著了。


    “陳重,這是你的一次嗎?”


    他點點頭。


    “嗯,那我起碼贏了葉念雲,快帶我走……”


    陳重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沐小夕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猶猶豫豫的他還是男人嗎?


    “要不要給你爸媽留個字條,不聲不響就走不太好吧?”


    沐小夕完全是因為得知陳重就是那個小男孩後,憑著一股衝動和勇氣說出了之前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從嘴裏說出去的話,現在又恢複了常態,臉部貼著陳重的胸膛,害羞地不敢露麵了。


    “都聽你的……”


    “好吧,我覺得還是留個字條為好,我可不想你媽媽對我有什麽想法。”


    陳重說著便起身開燈,找到紙筆快速在上麵寫明緣由。這個時候就用到了陳芝怡當借口,說是小丫頭想她沐姐姐想得睡不著覺,為了不打擾二位長輩的休息他和沐小夕就先走了。


    陳重放下筆,迴頭道:“好了,咱們走吧。”


    就這麽短的功夫沐小夕已經藏進了被窩中,從裏麵傳來她弱弱的聲音:“你背我迴樓下的車裏,我這身根本沒法出門。這裏還是沐陽的房間,又沒我的衣服……”


    陳重站在床邊用手指起輕輕戳了戳她,笑道:“你要是覺得太突然了,反悔也行的,我不著急。”


    咳……不著急那是哄人的,陳重完全是為了照顧沐小夕緊張的情緒。


    哪知沐小夕很快便迴道:“不行,現在必須迴去。”


    嘿嘿,這我真是求之不得呢。


    “那你出來吧,我背你這就下樓去。”


    “哦……”


    一雙溫暖的胳膊環住了自己的脖子,陳重順勢抱住沐小夕兩條充滿彈性的大腿,壓抑著激動道:“出發咯!”


    ……


    葉家,葉守陽今晚沒有和妻子崔紅鶯住在一起,而是睡在自己獨立的房間中,夫妻倆的關係和名存實亡已經差不離了。


    當然,這個現象知道的人並不多,在外人麵前他們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距離下一次與葉清醫生的見麵已經沒有幾天了,葉守陽若不是久居高位練就了一身養氣的能力,恐怕早就等不及了。


    此時已是半夜一點多,葉守陽睡得很香。


    要知道身為掌管著諾大葉家的家主,他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麽輕鬆,每天有無數的事情要他親自決定,數不盡的突發事件等著他解決。


    這不,床頭櫃上的座機又好似催命般地響了起來。


    葉守陽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個夜晚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他閉著眼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右手邊的電話,放在耳邊語氣不善地問道:“什麽事?”


    時間調迴五分鍾之前。


    葉家大宅內住的幾乎都是葉家的核心人員,那保護措施當然是能做多好就多好,這幫有錢人當然不希望晚上閉上眼睛睡覺後卻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所以,白天和晚上各有一個武者帶領著一隊身手不凡的武裝人員守在大院周圍,而今晚執勤的則是矮子邢傳風。


    他這個人懶散,執勤的時候是出工不出力的走個過場而已,誰讓他厲害呢有資本呢,底下的那幫人也不敢有怨言,還得聽他指揮。因為這矮子脾氣可不好,動不動就罵人。


    邢傳風此刻就坐在葉家大院門口的保安室內,背靠著舒服的椅子,雙腳搭在前麵的桌子上,手裏拿著一瓶高度白酒,美滋滋慢悠悠地喝著。


    屋內還有幾個護衛圍在一起打牌,瓜子殼、花生皮落了滿地。


    邢傳風覺得頗有些聒噪,眉頭一皺,迴頭喝道:“玩玩玩!就知道玩,正事做完了嗎,還不出去巡邏?”


    被他這突如其來吼了一嗓子也沒人敢反駁,大家全都迅速起身,點頭道:“我們這就去,這就去,您別生氣。”


    幾個人拿起家夥走出保安室,不敢當麵罵,背後你總不能管住人家的嘴吧?


    “他媽的,姓刑的自己不做事支使人倒是挺能耐的,懶得跟頭豬一樣……”


    “就是,還得一天看著他的臭臉!”


    “行了,少說兩句吧,你要是有人家那本事你也能當大爺。”


    屋裏的邢傳風其實是能聽到手下人的抱怨,不過人家壓根不在乎,因為這些小人物壓根不被他放在眼裏,罵幾句又不痛不癢的,還敢怎麽樣?他不屑一笑繼續喝酒。


    突然桌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有情況,有情況。”


    大驚小怪……


    邢傳風拿起對講機問道:“慌什麽?說說怎麽了?”


    “有一個男子正步行靠近這裏,要不要攔截?”


    “大半夜的,該不會是酒鬼吧?”邢傳風抬起頭望向葉家大宅前的那條筆直長道,並沒有發現一個人。


    “不是酒鬼,他走路一點都不晃……”


    那邊手下的報告還沒說完,隻聽“哢嚓”一聲,這邊的對講機就隻有斷線的“嘩嘩”聲了。


    邢傳風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猛然站了起來。


    這報告的手下是位於大院正前方方位,他馬上聯係那邊的其他人,皆是毫無反應。


    他又趕忙唿叫後方的巡邏隊伍,對方告知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動。


    驀地,他猛然抬起頭,發現前方不到一百米處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男子,正緩緩向葉家大門走來。


    邢傳風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人是怎麽出現的,為什麽我一點沒有察覺?


    此人穿得很隨意,衣服看上去甚至有些廉價和破舊,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洗的都發白了,上麵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白色長袖衫,男子低著個頭也不看請具體麵容,就這麽慢慢地朝這邊走來。


    邢傳風憑借著多年的經驗料定此人必定不簡單,前方的幾個暗樁說不準都被他拔掉了。


    他走出保安室,站在門口大聲喝道:“站住,你是何人,為何半夜擅闖私人領地?”


    前方的男子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不疾不徐地靠近過來。


    邢傳風袖口一抖,一枚菱形鏢已出現在手指間,他大喊道:“馬上說出你的身份與來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眼見男子裝聾作啞,邢傳風也不管那麽多了,右手一震那小小的菱形鏢便以超出常理的速度直奔男子而去。


    “咻!”


    邢傳風有自信這一擊最少會讓男子停下腳步,起碼要以正視的態度來對待自己。能接住自己飛鏢的除了那個禽獸一般的“複仇者”,這麽多年來他還沒見過第二個。


    可有時候事實就是這麽的冷酷無情,隻見那男子似是未覺腳下不停,卻在飛鏢即將擊中自己臉部時,隨手在空中那麽一揮。


    就像老百姓平時趕蒼蠅的動作一般隨意。


    “噝……”邢傳風不得不認真起來,想不到對方還是一個罕見的高手。剛剛雖然他沒用全力吧,可對方輕描淡寫的姿態也不是作假。


    邢傳風臉色一黑,道:“想不到是上門來挑釁的,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那人此刻距他已不足二十米,邢傳風如臨大敵,因為他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麵而來,竟讓他生出了無法抵抗之感。


    情不自禁一眨眼就出了事,下一秒該男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是何等的速度?情況不妙,邢傳風本能地往後躍去!


    可對方竟如影隨形般跟上了他,兩人同事落地,邢傳風依舊沒甩開對方。


    糟了,自己托大,沒有通知大院裏的其他武者,這可如何是好?


    “你到底要怎麽樣?”


    男子低著頭發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嗬嗬嗬……我要怎麽樣?無非是展示一下實力罷了。”


    邢傳風不敢亂動,全身戒備著。展示實力?給葉家下馬威嗎?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叮!”


    男子隨手一甩,那之前邢傳風扔出的飛鏢便被遺棄在地。


    “葉家的武者果然不值一提,難怪你們隻能在江南省晃悠。”


    被人當麵羞辱邢傳風可不會相讓,喝道:“別說沒用的的,既然你隻身前來挑釁葉家,你就要有死的覺悟!”


    男子抬起頭來,此人的歲數應該與邢傳風差不多,都是超過四十歲的中年人,長相普普通通沒有一點的驚豔之感。


    但他卻有兩個讓人過目不忘的特征:一是那閃爍著駭人寒光的陰鷙雙眼,還有那慘白得不像話的皮膚。


    他咧開嘴微笑,露出了潔白卻給人不適之感的牙齒。仿佛那不是人類的牙齒而是猛獸的利器!


    “死?你可真會說大話。你不是我的對手,葉家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為難你,你現在就通知你們的家主,告訴葉守陽,長京李家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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