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想迴家……外麵好冷……嗚嗚嗚……好痛啊……嗚嗚嗚……”


    午夜幽靜的時分,整個村子裏都徘徊著一個小孩哭泣的聲音,又可憐,又陰森,甚至有的地方還傳出來了尖叫,更是嚇得所有人都不敢出門!


    一夜之間這個村子的百姓變得閉門不出,所有人都縮在家中,卻是是一個詭異的現象。


    “啊——!”


    尖叫的聲音撕裂天際,叫聲中帶著淒慘,這麽大的聲響更是讓百姓心中一驚。


    附近的百姓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條縫,聲音顯然是對麵那對孤兒寡母的破草屋中傳來的。


    鄰居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白天絕對不可能鬧鬼的,那孤兒寡母也挺可憐,便準備過去看看,“四祥弟妹,你這是怎麽了?”


    小破屋一共就這麽一點地方,一進去便能看到。


    四祥弟妹趴在床上抖著肩膀,聽著自己的聲音才抬頭,“二狗哥……圓圓……我的圓圓!”


    “圓圓怎麽了?”鄰居二狗子上前,見著四祥弟妹滿臉的淚痕和恐懼,再瞧著圓圓那小小的身子……渾身青紫……早就已經沒氣了。


    “這……我……四祥弟妹……”二狗子心裏也微微發慌,不知道該說什麽,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一個小娃子突然間就這麽死了……


    “唔啊啊啊啊啊……我的圓圓!”四祥弟妹抱著那居小小的屍體哭著,“我的圓圓幾天前還好好的啊!突然間就這麽沒了!這讓我一個人可怎麽活啊!”


    “我好不容易才拉扯著養大她,我這是上輩子做了多少虧心事啊!”哭聲很快將鄰裏都吸引了過來,四祥弟妹跪在床頭,“我早年死了丈夫,婆家不願意要我,說我生不出孫子,娘家嫌棄我,帶著圓圓來到這裏生活又不好,沒想到現在老天連最後的希望都不留給我!”


    “四祥嫂子,你節哀吧……”


    鄰裏也不知道要勸些什麽,四祥弟妹就嫁了一次人,年紀輕輕死了丈夫還帶著一個小女娃,平時鄰裏之間能幫襯著一點就幫襯一點,這小女娃也是,雖然是個女娃有點可惜,但是平日裏乖乖巧巧的模樣也很討喜,幾天前還很正常,怎麽突然間就死了呢?


    “四祥弟妹,你仔細想想,圓圓這兩天到底發生了啥子事沒有。”有鄰居道。


    “不知道……”四祥弟妹道,“圓圓幾天前還很正常的,做個夜裏我一直在院子裏接著月光做活,早上來叫她起來的時候……就……嗚嗚嗚……”


    四祥弟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鄰裏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突然有一個人道,“唉,俺們村子頭不是有個葛老頭,以前的時候不是做那個什麽勞什子看屍體的活兒嗎?”


    “讓那葛老頭過來看看圓圓這是咋迴事也好。”那人說道。


    “對對對,那葛老頭肯定知道是怎麽死滴!”


    有人附和,就立刻有人去村字頭去找那葛老頭,大家幫忙整理了一下圓圓小小的身體,不多時那葛老頭也被請了過來。


    “哎呀,你這女人是怎麽當娘的,這娃娃遭罪啊!”


    葛老頭看完了之後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娃娃這麽小居然跟人有肌膚之親,你這親娘做的是什麽事啊!”


    “什麽……”


    四祥弟妹身子晃了晃,當場就暈了過去,立刻被身邊的人接住,“哎,四祥嫂子!”


    “這小娃娃是被人那個死的啊。”


    “真他娘惡心,怎麽還會有著這樣的人。”


    “前兩日不是還有人傳咱們那個太守大人孌童的嗎?”


    “那不是說是西平王的計謀嗎?”


    “可是誰能這麽內個,居然對這麽小的孩子下手。”


    “這四祥弟妹也是怪可憐的,唯一一個依靠居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作孽啊。”


    “你們啊,趁早報官去吧。”葛老頭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這小孩子身上肯定怨氣很重。”


    葛老頭平時密信的厲害,但是被他這麽一說,所有人卻都陷入了無限的恐懼當中。


    昨晚一直聽到的那個聲音……莫非就是……圓圓的聲音?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一點,有一人開口道,“不如先報官吧。”


    他們這個村子屬於溧陽縣丞大人管理,屬於盺洲範圍內,有人好心用白布蓋上了圓圓的屍體,還有人偷偷的折了些紙錢,準備晚上燒給圓圓。


    四祥弟妹的精神很不穩定,鄰裏幾個婦女決定在家中陪著她,二狗子則張羅著人要去堂上告去!


    葛老頭看了一眼之後,歎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的離開,迴了自己的小破屋裏去。


    “大人,草民已經按著您所說的去做了。”葛老頭道。


    黑暗之中有人丟過去兩樣東西,一是解藥,一是金錢,這是該給他的報酬。


    葛老頭撿起那些東西,心底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對是錯。


    “大人啊!草民句句屬實,這娃娃從小就命苦,如今還被人弄成了這樣!”二狗子跪在堂上,“求您一定要查出真相啊!”


    “具體的情況本官知道了,爾等都先迴去吧。”溧陽縣丞拍案,“退堂!”


    “慢著。”


    驚天的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寒氣逼人的冷仿佛從天而降一般,修長的身影跨步進來,驚人的模樣讓人說不出話來,玄色的衣上繡著一隻淩厲的蛟龍,金線勾的邊紋,不凡的一身一眼望去便知道,這個人的身份背景都不是人能惹得起的。


    冰冷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生人勿擾,修長的紫眸帶著不容任何人質疑的氣息,分明是王者一樣的存在。


    “大……大膽,你是誰竟敢打攪本官辦案!”溧陽縣丞硬著頭皮道,這個人的眼神居然這麽可怕!


    “本王先辦了你。”東方冥月輕輕揮手,從人群中直接扔出了一個人,“給本王摘了他。”


    “你是誰!你知道你這是在說什麽嗎?你這是在對朝廷命官動手!”溧陽縣丞道,但是心底微微還是有這麽一絲的害怕。


    沒等著溧陽縣丞後麵的話說出來,鬼一隻手直接擒下了他,“我們主子就是就地宰了你,帝君也隻能笑笑不說話,小小的一個縣丞,見了西平王還不跪下!”


    “說。”東方冥月慢條斯理的坐在溧陽縣丞的位置上。


    “是。”晨立即清了一下嗓子,“溧陽縣丞王大山,四年前九月十六,以錢財賄賂某得縣丞之位,十月二十三日,強納李村孤女李曉花,三年前四月,收取金錢將張村張九判死,保全了自己的遠親王鐵蛋,六月,強奸劉村寡婦劉章氏致其死亡,更意圖謀殺劉章氏女兒劉二妞,兩年前搜刮馮莊民脂民膏,逼死馮鐵柱偽造成自殺假象,……”


    被列舉出來的一樣樣觸目驚心的罪名,溧陽縣丞心中立刻涼了三分,立刻大叫道,“西平王!你不要含血噴人!我王大山做了這麽多年的縣丞,什麽時候有做過對不起百姓的事情?”


    “帶證人。”晨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三個字宛如將王大山綁在了石頭上沉入大海一樣,脖子好像被人掐出,不能唿吸!


    “罪民馮大,參見西平王。”一人穿著囚衣出現,“罪民父親馮鐵柱三年前因為沒有對縣丞上供,導致縣丞直接對我馮家出手。”


    “你胡說!你那爹分明是自己黑心賣假貨,本官怎麽可能坐視不管?”溧陽縣丞道。


    “罪民有證據!”馮大道,“馮家所有的記錄在一夜之間被罪民送去了遠嫁的小妹馮月月手裏,我們馮家一直都是良心買賣,當年所有的百姓無一不知,那年田裏旱的厲害,我爹將多少的金錢散了出去,難道你們都不記得嗎?”


    外麵的百姓嘀咕著,馮家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但幾年的時間根本就衝不散人們的記憶。


    “我記得馮家的東西一直很好的。”


    “那年散錢我們家也收了不少。”


    “民婦胡馮氏月月參見西平王。”帶上來一個瘦瘦的婦女,便是馮家的女兒馮月月,“求西平王為馮家做主,這裏是民婦藏了許久的冊子!”


    “民婦趙劉氏二妞,求西平王做主。”一對普通的夫妻也跪了進來,“民婦那老子娘就是被這個狗官給硬生生玷汙的!甚至還想殺了民婦滅口,虧得民婦命大被相公救下,否則民婦和母親二人都被這個狗官拿了性命去!”


    “草民是李村的村長,三年前李村的孤女突然消失,昨日屍體突然出現在李村,人都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誰都沒有想到本來天衣無縫的一些事情,居然能被完好無損的全部都挖了出來,溧陽縣丞大聲的反駁道,“本官沒有!你們這群刁民!說,你們收了他多少錢竟然敢來陷害本官!”


    “哎喲喲王大人好大的口氣。”蕭拎著一個人到了王大山的麵前,“可惜你這去給靳太守報信的小廝,被本公子給撿到了。”


    “你說是我們主子汙蔑你,那你倒是問問那些百姓願不願意相信啊。”蕭隨意的一扔,“王大人。”


    給讀者的話:


    現在特別想養狗,想養狗,想養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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