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的那些破事,好不容易在她軟磨硬泡在墨雲心情好的時候扣了出來,這個時候,她若是會心軟,她就不是沐筱蕁了!


    “表姨祖母,你和賢妃表姨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母親雲墨敵不過你們,那就由我親自替我母親報仇雪恨!”


    看似親切的稱唿,卻讓太後深深的陷入了絕境之中,現在,因為逆筋散的原因,她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表姨祖母別激動,關於我母親,關於我父皇和母後,這些事情,我會慢慢的找表姨祖母,賢妃表姨,帝君表姨夫,還有四皇子表哥一樣一樣的——全部都算清楚!”


    笑中帶著嗜血的意味,眼底泛著寒芒,“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表姨祖母您說是嗎?”


    看著太後的桌前還放著一份鬆花蛋,沐筱蕁輕輕用筷子戳了戳,“表姨祖母,這個鬆花蛋好吃嗎?”


    “可是這裏麵有毒啊。”沐筱蕁說的輕描淡寫,“人吃多了,開始是腹痛,腹瀉,嘔吐,到後麵會昏迷,然後……慢慢走向死亡。”


    死亡的黑色好像已經籠罩在太後的頭上一般,驚得太後一身的冷汗,恐怖,害怕,太後貪心,同時也最貪生怕死!


    “您最好戒了這鬆花蛋吧,吃多了,表姨祖母會死的。”沐筱蕁放下筷子,“不過呢,逆筋散的解藥,我也會放在鬆花蛋裏,如果一星期都沒有吃到逆筋散的解藥的話,您一樣會被抑製筋脈而亡。”


    “如何平衡,您自己看著辦吧。”


    沐筱蕁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袖,“順便呢,我要告訴表姨祖母一件事,我今日所說的事情呢,表姨祖母最好咽到肚子裏去,因為送到宮中的鬆花蛋,都有問題,您若是一個不小心說出來,這鬆花蛋中還有一種東西,一旦斷了……他們就會死!”


    沐筱蕁所指的他們,自然意義很明顯,太後不可能不明白,如今東方卿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和他們對抗,太後……這是把自己親手送進了死胡同裏!


    “你敢!”太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你竟然敢對他們動手!”


    “我都已經做了,您再問我敢不敢有何意義?”沐筱蕁陡然提高了聲音,嗬嗬一笑,“您最好討好著我一點,我或許可以考慮將鬆花蛋裏麵的東西分量都減輕一點,怎麽樣?”


    “想都別想!哀家是不會任你拿捏的!”太後轉過頭去!


    “表姨祖母,您現在可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沐筱蕁道,“要知道現在是您的命握在我的手上,是在不行,我捏死你一宮的人再慢慢找也行!”


    “就看您信不信了。”沐筱蕁的骨節咯吱咯吱作響,冰涼的手指輕輕壓在太後的脖子上。


    “你,你別亂動!”太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哀家給,哀家給你!”


    “這就對了,您這裏,應該有不少的陽樹汁才對,拿來吧。”沐筱蕁顛了顛手,月樹樹汁隻有新鮮的才有用,她要的,是可以壓製所有毒素的陽樹汁!


    “在左邊第二個抽屜裏的第四個妝奩盒的第二層的第三個格子裏!”太後道。


    沐筱蕁從袖子中抽出了一副手套,淡定的戴在手上,這是玄熙王決定合作送給攝政王府的禮物——金蠶手套,隔絕天下奇毒!


    快速的找到了陽樹汁,沐筱蕁確認了一番後,用手帕包好塞進了袖子裏,“好吧,介於表姨祖母的表現還不錯,我會讓人在鬆花蛋裏下的毒減少一段時間的,表姨祖母可別覺得我是一個不相信用的,小輩可不敢在晚輩麵前造次!”


    “既然已經看過了太後,晚霞嬤嬤這個時候應該也快到了,那麽我就先走了。”沐筱蕁笑著道,“告退。”


    帶著舞玫舞蓮出了永康宮,沐筱蕁心情大好的伸了個懶腰,說起來,在說那番大話的時候,她也挺緊張的,因為——鬆花蛋裏根本就沒有不吃就會毒發身亡的毒啊!


    陸行之也說了,世界上根本沒有那樣的毒,這番話,隻是在騙騙那個迂腐的老妖婆罷了!


    隻不過,陽樹不能在沒有毒發的時候重複服用,所以,還有再等等才能用!


    不過太後手裏的這一瓶,足夠支撐五年之久了,有了這個她能準備的時間就更充分了!


    “走了,迴家了!”


    “攝政王妃請留步!”


    急衝衝的聲音在沐筱蕁背後響起,林婉儀氣喘籲籲的趕上來,“臣妾參見攝政王妃。”


    “林婉儀請起。”沐筱蕁抬手,“林婉儀是來看望太後的?不巧本王妃剛剛看過,林婉儀有事嗎?”


    “臣妾希望,可以請攝政王妃給臣妾指一條明路!”林婉儀咬咬牙,“臣妾根基淺薄,沒有那個能力立足在後宮求王妃給一條明路!”


    沐筱蕁瞧了林婉儀一眼,“本王妃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何況本王妃就是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皇宮裏來。”


    “攝政王妃!”


    林婉儀咬咬牙,“您希望臣妾做什麽!”


    “林家以後為攝政王府效力。”沐筱蕁看著林婉儀道,“本王妃知道你父親是禁衛軍的都尉,你兄長是禦前三品帶刀侍衛,如果你能說得動你父親和兄長,本王妃會保證你在宮中過得很好。”


    林婉儀美眸一瞪,“攝政王妃……這!”


    “自己看著辦,本王妃話就放在這裏了。”沐筱蕁嘴角微微有一絲弧度,眸子底下一片冰涼。


    “……臣妾能否請王妃去景華宮坐坐?”林婉儀狠下心來,道。


    “不了。”沐筱蕁看著天色,皇宮中多是帝君的眼線,過去會讓帝君起疑心,“晚上給本王妃留一盞燈,本王妃等著消息。”


    “恭送王妃。”林婉儀行禮。


    “太後重病,臥床不起,帝君沒有時間在太後麵前盡孝,該有個人替他才是。”沐筱蕁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算是給林婉儀說了一條路。


    百善孝為先,能不能得了太後的青眼,算是林婉儀能不能再往上爬的基石了。


    “多謝王妃指點,臣妾感激不盡!”林婉儀行禮,眼底已經帶上了尊敬,看著沐筱蕁遠離,便訕訕的進了永康宮。


    宮內太後的事情鬧得有些人心惶惶,宮外倒是接連二三的出了幾件喜事。


    左右二相同時嫁女,沐川河六女沐梓玲與翰林院的編修,中了探花的餘逸華交換了庚帖,婚期定在今年的九月。


    右相三女柳沁媛(作者記得大概叫這個)被三皇子納為庶妃,今年五月就過去。


    京城中的百姓對這兩樁婚事議論紛紛,同時丞相的女兒,也同樣是庶出的,左相的小女兒嫁給了前途無量又恪守本分的探花郎,還是被嫡母收入了名下。右相的女兒變成了三皇子的庶妃,明明右相也是三皇子的舅家,皇子妃卻是兵部侍郎的獨女,側妃一個是禁衛軍都統的妹妹蔣鑫雯,一個暫時空著,庶妃倒是加上柳沁媛是四角齊全了。


    “女兒拜見爹爹。”


    沐府,書房。


    沐梓玲安安分分的在沐川河麵前行禮,“爹爹喚女兒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外麵都在傳玲兒你與柳三小姐的婚事,你自己覺得呢。”沐川河在書房中坐著,毛筆沾滿了墨,在奏折上寫著什麽。


    “女兒的婚事全屏爹爹和母親做主。”沐梓玲跪下,“女兒也是爹爹和母親的女兒,爹爹和母親不會虧待了女兒。”


    “以你和芊兒的容貌,其實可以嫁到更好的人,讓你嫁給餘逸華,你可有怨言?”沐川河對自己的小女兒,大抵是沒有對沐筱蕁和沐悅琪放心,問道。


    “女兒沒有怨言。”沐梓玲道,“爹爹說了,逸華哥哥是極好的人。”


    “爹現在隻剩下你和芊兒兩個女兒了,你們二人過得好,遠比爹爹再謀個爵位要值得!”沐川河的鬢角已經有些發白了,“你與芊兒心思單純,清清白白的人家嫁過去,掌家也不費力,做一個正室夫人,遠比的在後宮王府那樣的地方每天過的小心翼翼要好的多。”


    “女兒明白。”沐梓玲道,“四姐姐曾經找女兒談過,王府那樣的地方吃人不吐骨頭,而逸華哥哥卻是一個可以讓女兒交付真心的可靠男子。”


    “女兒都明白,爹爹和母親的一片苦心,女兒不會讓爹爹為難的。”沐梓玲還記得沐筱蕁來找她的時候給她說的那一番話。


    “大姐姐和四姐姐可以在皇子府、王府站穩,是因為她們看得遠,有這個能力,如果就是因為貪圖富貴,愛慕虛榮才想嫁到那樣的地方去,那樣的人肯定是活不長的。”她確實心底羨慕大姐姐和四姐姐,尤其是四姐姐,攝政王府奢華的堪比皇宮,還有攝政王對四姐姐的一心一意。


    可那究竟也不是她沐梓玲的,而且四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她是不行了,四姐姐能被二十萬的大軍稱唿一聲女軍事,她更是做不來了,沒有那些能力,還奢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麽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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