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正站在床沿,看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他氣惱,「顏汐!」陸啟正暴吼,一把將她的筆記本電腦拿起,丟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啊——你——」顏汐見著陸啟正,心驚,他,什麽時候進來的?!羞愧地低下頭,雙手緊抓著被褥,「悅悅說——看——看這樣片子,會……」顏汐羞紅著臉,用細如蚊蚋的聲音,說道。


    「……」聽著她的話,陸啟正好無語,「小姐,你不覺得在一名警官麵前,公然看片,是一種挑釁嗎?」陸啟正上了床,將他抱進懷裏,扣著她的下巴,邪笑道。


    這下換做顏汐無語,「又不犯法!」顏汐半天憋出一句,再說了,她也是為他的福利著想不是嗎?她不能一直這樣對性有畏懼吧?想到這,顏汐就心酸。


    「是不犯法,但有損你男人的顏麵!」


    她感覺著他的溫柔,僵硬的身體漸漸地軟化,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給予的愛……


    他關了燈,將她擁進懷裏。十二月了,天氣挺冷,顏汐手腳還是冰涼的,陸啟正那溫熱的雙腳貼上她的,心疼地為她搓揉。


    她偎在他的懷裏,覺得很溫暖,也很踏實。


    第二天一早醒來,窗外竟是銀裝素裹的世界,看著白皚皚的一片,顏汐並不是十分欣喜,反倒覺得下雪了,出門不方麵。


    「陸路,看,下雪咯——漂不漂亮?」顏汐將玻璃上的霧氣擦去,指著外麵白皚皚的一片,對小陸路笑著說道。


    「這大雪也是外婆的災難日啊——」


    「鬼丫頭,胡說什麽!」顏汐感慨的一句,被顏母聽到,她衝著顏汐責備道。顏汐吐了吐舌頭,笑笑。陸啟正挑眉,「什麽意思啊?」他對顏汐小聲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我小時候第一次看到下大雪那天,我媽生了場重病,那個白雪皚皚的早晨,對我來說,印象太深刻了——」顏汐跟陸啟正講道,顏母早已出了房間。


    「這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啊?我又沒跟你說過!」


    「你有什麽事情我不知道的!走吧,吃飯去——今天早餐我煮的!」陸啟正擁著她,說道。


    早餐時,顏母心裏一直不踏實,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似的,果不其然,剛吃完早餐,顏母的手機響了,她心裏一塌。


    「媽!怎麽了?!」顏汐看著麵色發白的母親,擔心地問道,陸啟正擁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舅,快不行了——」顏母喃喃地說道,顏汐心裏也一塌,抬眸,本能地看著陸啟正,陸啟正在心裏也嘆息了下,那畢竟也是他的伯伯。他也曾悄悄去看望過……


    舅舅突發腦溢血,生命垂危,當天,在陸啟正的安排下,顏汐跟顏母帶著小陸路迴了平川。等他們感到平川人民醫院時,舅舅陳玉鬆差不多隻剩下一口氣。


    病床邊隻坐在舅媽,在擦著眼淚,顏汐看著病床上蒼老不已,戴著氧氣罩的舅舅,她忍不住心酸,落下眼淚。顏母也上前,紅著眼眶握著了大哥的手。


    陸啟正擁著顏汐站在那,想著躺在那的,在死亡線上掙紮的老人,在心裏嘆息。怨老太爺的自私,怨陸家這個家族的自私,但此刻,怨已經無用。床上的這位老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不知道也罷,知道了,恐怕會更加寒心。


    自私地拋棄懷了自己骨肉的女人,娶了建國將軍的女兒,對他們母子一輩子不聞不問,顏汐想起陸老太爺信上的話,心裏更酸。為外婆,為舅舅……不過也感慨外公的大度,在那樣的年代,頂著輿論壓力娶了外婆,視舅舅為己出。


    淚水泛濫,在舅舅咽下最後一口氣時,顏汐忍不住撲上前,同媽媽抱頭痛哭……


    陸啟正沒有過多的悲傷,隻是幫他們張羅著舅舅的後事,以外甥女婿的身份。實則也是為他們陸家為這位身世可憐的陸家人做一點事情,他也不管父母在知道他過世後是什麽反應,他也知道他們還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畢竟是關係到陸家聲譽的。


    顏煦陽也趕來,同陸啟正和表哥一起張羅舅舅身後事。迴老家時,顏汐想帶陸路一塊去,但又不能,老家方麵都不知道她的情況,隻能把陸路暫時放在平川市裏。


    「我不放心陸路!」上車前,顏汐還忍不住要迴頭,啞聲說道。


    「陸路沒事的,有人保護著,不會有事的!」陸啟正安撫道,也對她保證道,顏汐此刻更加心酸,為她自己,也為陸路!橫下心,上了車。


    見著顏汐難過,陸啟正無奈也自責,但凡他有點能耐,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跟孩子沒名沒分的。


    帶著陳玉鬆的骨灰迴到了老家,低調地給他辦了身後事,下葬前一晚,舅舅家的兒媳不安分地又鬧了,說舅舅有什麽財產沒分給他們,顏汐當時氣得想罵人。


    陸啟正拉著顏汐出門,說要給筆錢給他們,被顏汐斷然拒絕,「給他們錢也被他們敗了!何況,幹嘛要你的錢?!陸啟正,他們跟你們陸家沒任何關係!」顏汐低聲喝道。


    「這個時候不是講這話的時候!不是想息事寧人的麽?!」陸啟正瞪著顏汐,說道。顏汐暗忖,隨即點頭,「我有辦法!」她說完,拉著陸啟正進屋。


    顏汐寫了一份書麵證明,上麵說明,給他們兩口十萬塊錢分家費,讓表哥表嫂簽字,並且上麵註明,隻要拿了這筆錢,以後再也不準跟舅媽鬧騰!


    「表嫂,隻要你簽了字了,這筆錢給你們,但你們不可以再跟舅媽鬧騰,不然,會要坐牢的!」顏汐知道這個表嫂不懂什麽法律,對她嚇唬道。


    「我懂,我懂!我簽!」貪婪的目光看著桌上的那筆錢,女人拿起筆,歪歪扭扭地寫上自己的名字。顏汐在心裏嘆氣,隻希望她能真的息事寧人。舅媽隻是在一旁嘆氣……


    辦完舅舅的喪事後,顏汐迫不及待地迴市裏,剛進門,就聽著小陸路在哭鬧,聽著兒子的哭聲,她心都快碎了,「陸路——媽媽來了——」從保姆懷裏接過哭鬧不停的陸路,顏汐落著眼淚,心疼地為他擦著眼淚。小陸路看到媽媽,戛然而止,眨巴著淚眸,將小小的腦袋埋進她的懷裏。


    顏汐感覺著溫熱的孩子偎在她的懷裏,一顆心也溫暖不已,握著陸路的小手,不停地輕吻,「媽媽再也不離開陸路了,一天都不會!」顏汐不停地說道。


    陸啟正上前,嘴角揚著寵溺的笑,目光柔和,「陸路交給我,你去睡一覺,這幾天都沒睡好!」陸啟正柔聲道,顏汐沒把陸路給他,眸子反倒轉向他的手臂。


    「你快去醫院換藥去!這幾天都沒換藥!」她更心疼他這幾天的張羅,也沒好好休息,手臂還有傷。


    「已經結痂了!」陸啟正沒敢告訴她,這幾天他一直吃著抗生素,不然傷口早發炎了。他單手接過陸路,隻見顏汐抬起他的左手,撩起他的衣袖,看著黑色的痂,還有已經脫落的,露出來的粉紅的嫩肉,她心驚。


    「這幾天,謝謝你了——」顏汐握著他的手,抬眸看著他,感慨地說道。


    「說什麽胡話!無論於你還是於老太爺子,都是我應該做的!」陸啟正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看著她還紅腫的眼眶,柔聲道。顏汐心酸,點點頭。


    「要是我能早認識你幾年就好了,你爸爸過世時,我起碼也可以幫著張羅——」陸啟正感慨地說道,小陸路的小臉也埋進他的胸口,蹭了蹭,顏汐轉身,身子被他的手臂圈住,她的後背靠在他的另一半胸膛。


    「那時候,你還在跟別的女人花前月下吧?」顏汐玩笑道。


    「也許吧——」陸啟正壞壞地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陸啟正你——」顏汐嬌嗔,轉首瞪著他,「你以後要是再敢跟別的女人搞曖昧,我跟陸路都不理你!」顏汐氣得不知說什麽,賭氣道,從他懷裏搶過小陸路,抱著兒子去了窗口。


    陸啟正追上,從她背後擁住她,將他們母子都圈在了自己懷裏,「不敢不敢,真心不敢!」他的下巴扣在她的頭上,保證道,隻見小陸路伸出小手,抓住他的鼻子,然後將他的用力地朝後推。


    「臭小子——幹嘛?」陸啟正瞪著退後,瞪著小陸路,氣惱道。


    顏汐卻笑了笑,「人家陸路是讓你別碰他麻麻,對不對?」


    「咿呀——」顏汐的話才說完,小陸路咿呀著開口,贊同麻麻的話。隻見陸啟正滿臉黑線著,愣在那,說不出話來,「臭小子!她是我的女人!」陸啟正走到顏汐身側,對著小陸路說完,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呀!」隻見小陸路激動地揮動著小手,氣惱地喊著,粉嫩的小嘴咧著,露出兩顆潔白的小牙齒。


    「這個臭小子!還真想造反啊?!」陸啟正見著反應這麽激動的兒子,惱道,又在顏汐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口,「我就是親她,怎麽著?」陸啟正逗弄著小陸路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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