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怎麽濕了呢?」拿著手機,夏靜初眼尖地發現淩北寒的衣領濕了,伸手撫上,溫柔地說道。淩北寒衝著她,笑了笑,「可以迴去了麽?」並未多解釋。


    「我也下去找小野貓去了!」這時,司徒彥開口,大聲道,帶頭出了包廂,在經過淩北寒身邊時,故意撞了他一下。


    淩北寒心裏閃過一絲狠戾,不過也慶幸鬱子悅已經被他刺激跑了——


    可誰知,淩北寒和夏靜初下樓時,隻見鬱子悅和顏汐不知什麽時候又迴來了?!淩北寒心口一陣翻攪,她到底要怎樣?!他承認,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會吃醋,會心酸,可以嗎?!所有的苦,他都隻能往肚子裏咽!她可不可以離司徒彥遠遠的?!


    夏靜初在看到鬱子悅和司徒彥調笑時,抬首,看著一臉麵無表情的淩北寒,心裏一陣得意。


    「好啊,那我們去吧!」鬱子悅大方地笑著開口,答應了司徒彥的邀約。


    「去哪?!」陸啟正走了過來,伸手將顏汐扯進懷裏,看著司徒彥問道。顏汐下意識地掙紮,然而,可惡的男人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唱歌去!金水尚吧——」司徒彥看著陸啟正說道。


    「你們要去唱歌啊?阿寒,好久沒唱歌了呢……一起去好不好?」夏靜初看著淩北寒,撒嬌地說道。


    那聲音令鬱子悅隻想吐!


    「好!」淩北寒看著夏靜初,點頭道。


    三輛車,朝著金水尚駛去。鬱子悅坐在司徒彥的車裏,顏汐被陸啟正拉著,夏靜初坐著淩北寒的車。


    顏汐坐在陸啟正的車後排,掏出自己的平板,仍舊低著頭在碼字!這樣的她,令陸啟正有掐死她的衝動!


    「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陸啟正開口,氣憤地吼道。


    「你誰啊?!」顏汐開口,語氣有些激動,覺得莫名其妙!她討厭這種雲裏霧裏的感覺!


    「啪——」陸啟正失控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盤,不過也並不能發泄他心裏的窩火!


    坐在副駕駛上的夏靜初雙眼一直有意無意地鎖著淩北寒的側臉,好像是在打探他到底對鬱子悅有沒有真的斷了一樣,剛剛她也是試探地問了句,他以為淩北寒會說她身體不好,迴家的,沒想到,他卻要過來。


    他看到司徒跟鬱子悅調笑,心裏一定會吃醋吧?一定還是在意的吧?這麽一想,心裏好氣!


    鬱子悅那雙視線一直緊鎖著後視鏡,任由心髒抽搐著,絞痛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迴來,隻是,一想到明天早上就要走,心裏不自覺地會浮現起一股不甘。


    也好像是要看看他跟夏靜初到底有多恩愛,讓自己徹底死心吧!


    「小野貓,這麽快就被拋棄了?」司徒彥轉首看著鬱子悅,操著那帶著濃濃的廣東口音的普通話,對鬱子悅說道。


    「我隻是在利用你!給我放尊重點!」鬱子悅瞪著司徒彥,氣憤地吼道。


    她的話音才落下,司徒彥竟然在路邊停車,而後,拉過她,扣住鬱子悅的頭,低下頭,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司徒彥狂肆地吻著鬱子悅,品嚐她小嘴裏的香甜,一隻手暗中將車窗緩緩下移……鬱子悅腦子嗡嗡的,雙手推擠著司徒彥的胸膛,然,後腦勺被他緊緊扣住,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為什麽他三番四次這樣輕薄自己?!鬱子悅的牙齒死死地咬著男人的唇,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蔓延開,可男人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樣,反而變態地伸出舌頭,刮弄著她的牙齦!


    淩北寒見到前麵的布加迪在路邊停下,心口收緊,放慢車速。也清楚地看到鬱子悅和司徒彥吻在一起的畫麵,撕心裂肺的痛,令他唿吸不暢,一隻腳朝著剎車踏板踩去,卻在最後一秒,抑製住,雙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


    為什麽要招惹他?!鬱子悅!你就是想讓我痛苦嗎?!


    淩北寒覺得自己從沒如此憋屈過,此刻的他,就根本不是一個男人!


    夏靜初詫異地看了眼一瞥而過的,鬱子悅和司徒彥接吻的一幕,看向淩北寒,並未發現他有何異常,她終於稍稍安心。


    鬱子悅拚盡全力才將像臭蒼蠅一樣煩的司徒彥推開,揚著手就要朝著他的臉揮去,被司徒彥捉住,「利用我?小東西,把我當什麽了?」司徒彥扣住她的手腕,一隻手在她的臉頰上拍了拍,邪魅地笑著說道。


    「把你當變態!」鬱子悅氣憤地吼道,嘴裏還殘留著惱人的血腥味,看向窗外時,後麵已經沒了淩北寒的車,他剛剛看到了嗎?


    「哈哈……變態……我喜歡,我就是變態……」男人邪魅地拭去嘴角的血腥,仰頭說道,而後,踩下油門。


    鬱子悅後悔又迴來了,真的後悔了!怎麽就遇到了這麽個變態啊——


    淩北寒,他不會再管她了。這麽一想,心,酸澀地更加難忍。


    她其實是喜歡他霸道地管著她的時候的,那樣,會令她覺得,他是在乎自己的。可現在不會了,互不打擾,他下午是這麽說的。


    愛他一場,結果就隻能用這冷冰冰的幾個字形容?淩北寒,你為什麽可以這麽無情,這麽灑脫?!


    司徒彥眼角的餘光瞥著片刻安靜下來的鬱子悅,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的淚光,他沒來由地覺得煩躁!


    抵達金水尚時,淩北寒、陸啟正,夏靜初,顏汐幾人已經下車,見著夏靜初偎在淩北寒的身側,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鬱子悅覺得自己就是找虐來的!


    見她下車,顏汐連忙上前拉住鬱子悅,「悅悅,迴去吧!你明早要趕飛機呢!」顏汐拉著鬱子悅嚴肅地說道,她也不想鬱子悅再因為淩北寒和夏靜初受傷,她自己也不想跟陸啟正有糾纏!


    淩北寒倒是很感激顏汐,他心底也更希望鬱子悅快離開京城!


    她也想迴去,但也明顯地感受到來自夏靜初那的挑釁的目光。「顏姐,既然來了,怎麽可以不進去呢?這樣不禮貌的,司徒你說是吧?」鬱子悅揚聲說道,聲音極大。


    這個小傻瓜!為什麽就是這麽倔?!


    淩北寒在心裏咒罵,轉身帶頭進了大門!他感覺自己快崩潰地無能為力了!


    顏汐一直拉著鬱子悅,沒讓司徒彥靠近,這情況還真是比她寫的小說還揪心啊!甜甜蜜蜜令人羨煞的兩人,怎麽就突然離婚了!這個時候,悅悅心裏該多心酸啊?!


    鬱子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又要進去,她討厭,鄙視這樣的自己!


    罷了,挨過這兩三個小時吧,明天開始,她一定會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活得比以前快樂,她要讓淩北寒知道,她鬱子悅沒有他,可以過得更好!


    裝修豪華而充滿時尚感的包廂裏,鬱子悅被顏汐拉著坐著,夏靜初依偎在淩北寒身側坐在最裏麵,陸啟正和司徒彥坐在一邊。


    「誰愛唱就去點歌,不唱就喝酒!」陸啟正心情似乎很不好,一邊開著啤酒,一邊大聲道。


    「顏姐,我們去點歌吧!」鬱子悅拉著顏汐沉聲說道,司徒彥一手搭在沙發上,一手拿著啤酒瓶,銳利的眸子直勾勾地鎖著鬱子悅。


    「悅悅,我不會唱歌噠,你自己點就好了——」顏汐小聲著說道,鬱子悅笑著點頭,沒強迫她。隨便點了幾首節奏比較快的歌,迴去座位。


    「阿寒,我們也去點幾首吧?」這時,隻聽夏靜初對淩北寒說道,幽暗的光線裏,鬱子悅看不清他的表情。大年初一那晚,他們還在這唱歌的呢,那時候,他說隻會唱軍歌。


    「我不會唱,你自己點。」淩北寒淡淡地開口,聲音有些僵硬。他的話,終於令鬱子悅心口舒服了很多,拿起啤酒瓶,爽快地灌了一口。


    「你謙虛了!以前不是經常唱歌,彈吉他給我聽的嗎?我們就點些十年前的老歌,好不好?」夏靜初笑著說道,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傳進鬱子悅耳裏。


    他會唱歌,還會彈吉他?


    鬱子悅腦子裏好像能夠迴憶起那樣的畫麵,一個文藝男青年懷裏抱著一把木吉他,坐在樹下,唱歌給女孩聽……


    到底,他跟夏靜初才是真正地戀愛過!


    淩北寒因著夏靜初的話而蹙眉,心裏一陣反感,但還是隨著夏靜初去點了歌,「這些,都是十年前的老歌呢……這個,這個,也是,我都會唱!」夏靜初指著屏幕,對淩北寒欣喜地說道。


    「悅悅,少喝點!」見著鬱子悅要搶她的酒喝,顏汐連忙阻止道。


    鬱子悅轉首,看著顏汐,水眸裏盛滿了痛苦。今天之前還是她的男人,現在已經不是她的了,現在跟前女友那樣恩愛,這讓她心裏怎能舒坦?!


    淩北寒雙眸在屏幕上逡巡,無意中看到幾個字,《比我幸福》,像是敲打在了他的心髒上,手指下意識地點了下。而後隨著夏靜初迴到座位上。


    「你們隨意,不唱歌的就罰喝酒!」陸啟正又說道,司徒彥挪了挪身子,靠近鬱子悅,顏汐看著司徒彥靠近,蹙眉,又看了眼淩北寒,見他不動聲色著,她也沒阻止司徒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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