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鬱子悅是真心愛著兒子的……
淩北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進了主宅，出來時，手裏拎著袋子，裏麵裝著春聯，拉著鬱子悅就要去老宅，隻是跟老太太打了個招唿。
「早點迴來！」老太太衝著他們的背影，大喊道。
「奶奶，知道啦！」鬱子悅上車前對老太太笑著喊道。
肖穎和老太太目送著他們的車離開，老太太咳嗽了聲，目光嚴肅地看著肖穎，「他們兩小的你就甭操心了，看得出阿寒是喜歡悅悅的。你有時間多關心關心你們夫妻自個兒的事！別給小的們樹立壞榜樣！」老太太嚴肅地說完，拄著拐杖進了主宅。
肖穎看著老太太的背影，嘴角扯著一抹似是自嘲，又似無奈的笑。
響應中央厲行勤儉節約、反對鋪張浪費號召，淩家今年的年夜飯沒有訂酒店，在老宅擺了一桌，也就是老太太這支下的子孫，淩誌霄家的四口人，淩誌宏家四口，淩誌遠家四口，其中淩誌遠家長子淩北杉的哥哥淩北澈一年前被部派往非洲做維和部隊了，今年過年迴不來。
總共十一口人，正好一桌。
鬱子悅迴到老宅要去廚房幫忙，被王阿姨勸開：「今天請廚師了，我給打下手就行了，你多陪陪阿寒！他難得迴來過年」。
這臭當兵的，過年都不迴家！聽了王阿姨的話，鬱子悅在心裏嘀咕。客廳裏，他正在將一隻紅木圓桌擺上一隻紅木八仙桌，鬱子悅識相地幫忙擺椅子。
「你不是說過，沒你在部隊，你的兵們會想家嗎？今年不想了啊？」鬱子悅酸酸地說道，不想迴來老宅過年的藉口罷了。
在鋪桌布的淩北寒不是沒聽出她話裏的酸意，瞧她那抓到他把柄的小人得誌的樣兒！淩北寒心裏是寵溺的，依然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雙眸裏流露著柔和的光。
「我隻知道，我不迴來過年，有人會想我！」他沉著聲，僵硬地開口道，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鬱子悅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誰，誰想你！」她紅著臉反駁，不自然地低下頭，擺著杯碟。
「嗬……我也沒說是你啊……」淩北寒走近她，伸手扣住她的腰，邪肆地說道。
「你——」鬱子悅抬首，瞪著微笑著的淩北寒，氣唿唿道，這時，肖穎正好從樓上下來。那麽一瞬，被兒子臉上揚著的誠摯的微笑所怔住。
「媽——」見婆婆下來，鬱子悅連忙推開淩北寒，笑著喊道。肖穎點點頭，「媽，爸怎麽還沒迴來啊？」鬱子悅見著天快晚了，公公還沒迴來，疑惑地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淩北寒所好奇的，轉首看著肖女士時，明顯地看到她的臉色白了下，他蹙眉，銳利的眸子緊盯著肖女士的表情。
「哦，快了吧——」肖穎看了看腕上的表，淡淡地說道，隨即走去廚房了。
心思單純的鬱子悅倒沒多想，隻是淩北寒黑著臉，隨即出了主宅，鬱子悅隻見他去院子裏打電話去了。
除夕夜的軍區大院鞭炮聲不斷，熱鬧非凡。晚上七點，三家人差不多都到齊了，老太太坐上首，她剛換上一身紫紅色的唐裝，顯得更精神矍鑠，不過臉色有些難看，好像在生悶氣。
「老太太，誰惹您了？」淩誌宏在老太太身側坐下，笑著說道。
老太太白了眼淩誌霄，不滿地看向陸啟琳身側的空位，「混小子淩北寒！就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我就不信比當兵的還忙？！還有混帳淩北澈，出去一年了，沒給我這老太婆子主動打倆電話！」老太太也是個豪爽耿直的人，哪裏憋得住心裏的氣，被二兒子這麽一問，蹬著拐杖，氣唿唿地說道。
原來老太太氣兩個沒到場的孫子。
眾人笑了笑，陸啟琳的臉色微白，「奶奶，北燁他臨時有行動。」陸啟琳在婆婆的示意下，小聲解釋道。
「甭跟我說，有行動，有行動，我看全京城就他這一警察！他就是沒臉見我！」老太太躲著拐杖，又氣道。
「誰沒臉見您呢！」就在老太太話音剛落下時，屬於淩北燁那懶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隻見穿著一身黑色警服大衣，氣宇軒昂地走進來，嘴上勾著輕佻的笑。
陸啟琳拿著茶杯的手，明顯地顫抖了下。
「喲，這行動執行得還挺快的！」老太太豈會不知陸啟琳剛剛是在幫淩北燁說謊，當場拆了她的謊，陸啟琳臉色更白，不過轉瞬，肩膀被人攬住，屬於淩北燁的氣息將她包裹住，她心口一陣悸動。
「是有行動，不過天大的任務哪有給您老太太拜年拿您老太太紅包重要？」淩北燁一手圈著陸啟琳的肩膀，一手拿著茶杯，對老太太耍嘴皮子道。
「哼！三年沒產一個崽兒，還好意思見我！」老太太瞪著他，冷哼了聲，嘲諷道。
老太太這句話一出，不光是淩誌宏一家，其他兩家人的臉色也都黯了黯，有些愧意。
從左肩上傳來的疼痛感，令陸啟琳皺眉，她當然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也感覺到淩北燁的怒意，心口狠狠地顫了顫。
「這下，我隻能指望北寒了——」老太太幽幽地開口，將視線轉向鬱子悅小兩口那兒，鬱子悅紅著小臉，轉首看了眼淩北寒，他依然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兒。
「老太太，您等著！」淩北寒淡淡地開口道。這話裏的意思，一時半會兒別人還會意不出來，老太太也隻好無趣地收迴這個話題。
「小混帳沒到就沒到，因為工作，罷了！這老混帳怎麽也還沒到？！」老太太見著肖穎旁的空位，拍著桌子，氣憤道。
老太太這一怒，令其他人均膽顫。
「媽，他在路上。」肖穎開口，自然地說道。
「老爺子確實在路上。」這時，淩北寒也開口解釋道。
「一個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兒！大過年的都不讓我這老太婆子順氣！還有北杉，婆家找好了嗎？！」老太太幾乎將每個人挨個說了個遍，這會兒又輪到剛和陸啟正退婚的淩北杉了。
一直不停喝茶的淩北杉終於吭聲，「奶奶，您是擔心您孫女兒嫁不出去呢？！」淩北杉今天紮著利索的馬尾，一直紮高到頭頂，穿著白底黑色條紋聳肩小西服，大有禦女氣勢，看著老太太，麵無懼意，倒是玩笑地反問。
「擔心！我老太婆子這不是擔心，是怕你們還沒成家立業，我就下地了，沒臉見老太爺！」老太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憤道。
「媽！兒孫自有兒孫福，這重孫子是遲早的事兒，再說了，咱們家各個孩子都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咱爸在九泉之下誇您還來不及呢！」老太太的三兒媳，這時對老太太安撫道。
她說得倒是沒錯，雖然淩北寒這一輩都有著家族引以為豪的紅四代背景，但各個也都為淩家很爭氣！淩北寒十年前離開家，靠自己的個人能力成了一名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的中校；淩北燁進入警隊後，也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成為刑警隊長；還有遠在非洲維和不怕艱苦的淩北澈；老太太唯一的孫女淩北杉也學成歸來……
「一個個就是忙著事業，忘了家，哎——這既是咱們老淩家的幸，也是哀……」也許是人到暮年吧，老太太的感慨多了些，好似越來越在乎那份在這個鐵血家庭裏不存在的親情，所以，這是淩家的哀！
鬱子悅畢竟年紀小，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隻捉著桌子底下淩北寒的大手，搖搖晃晃著，不肯鬆開。十分鍾後，一身軍裝的淩誌霄終於趕了迴來。
伴隨著外麵此起彼伏的鞭炮聲，一大家人表麵也其樂融融地吃著年夜飯，說話最多，能帶動氣氛的，還是淩北燁，他身側的陸啟琳相較於他來說，就是一塊冷冰冰的冰塊！
鬱子悅學乖了，很少說話，也是別人問起，她才開口。默默地為淩北寒剝著蝦殼，聽著大家的寒暄，也沒少喝酒。
年夜飯在兩個小時後散去，發完紅包後，該迴家的都迴家了，此刻，隻剩淩北寒夫妻倆和淩北燁夫妻倆在軍區大院門口，各自都開著車。
「我警隊裏還有事——」吉普車上，淩北燁淡淡地開口，他話音才落，陸啟琳連忙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因為喝酒，身子有些不穩，差點摔倒。
淩北燁怔怔地看著她，心髒扯了扯。
一旁的悍馬發出按響了喇叭，淩北寒滑下車窗，瞪著淩北燁，「啟琳下來幹嘛？！」。
「老大，我警隊有事，你們送她一程！」淩北燁終是開口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迴去！」路燈下，陸啟琳淡笑著說道，然後走向了路邊。
這時，鬱子悅反應迅速地跳下車，拉出了陸啟琳，「這麽晚，又是除夕，哪有車啊？！」鬱子悅說道，在心裏有點氣淩北燁，也覺得他們夫妻真是怪怪的！
「啟琳，上車！」淩北寒也沉著聲開口道，淩北燁已經開著吉普離開，陸啟琳隻好隨著鬱子悅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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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北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進了主宅，出來時，手裏拎著袋子，裏麵裝著春聯，拉著鬱子悅就要去老宅，隻是跟老太太打了個招唿。
「早點迴來！」老太太衝著他們的背影，大喊道。
「奶奶，知道啦！」鬱子悅上車前對老太太笑著喊道。
肖穎和老太太目送著他們的車離開，老太太咳嗽了聲，目光嚴肅地看著肖穎，「他們兩小的你就甭操心了，看得出阿寒是喜歡悅悅的。你有時間多關心關心你們夫妻自個兒的事！別給小的們樹立壞榜樣！」老太太嚴肅地說完，拄著拐杖進了主宅。
肖穎看著老太太的背影，嘴角扯著一抹似是自嘲，又似無奈的笑。
響應中央厲行勤儉節約、反對鋪張浪費號召，淩家今年的年夜飯沒有訂酒店，在老宅擺了一桌，也就是老太太這支下的子孫，淩誌霄家的四口人，淩誌宏家四口，淩誌遠家四口，其中淩誌遠家長子淩北杉的哥哥淩北澈一年前被部派往非洲做維和部隊了，今年過年迴不來。
總共十一口人，正好一桌。
鬱子悅迴到老宅要去廚房幫忙，被王阿姨勸開：「今天請廚師了，我給打下手就行了，你多陪陪阿寒！他難得迴來過年」。
這臭當兵的，過年都不迴家！聽了王阿姨的話，鬱子悅在心裏嘀咕。客廳裏，他正在將一隻紅木圓桌擺上一隻紅木八仙桌，鬱子悅識相地幫忙擺椅子。
「你不是說過，沒你在部隊，你的兵們會想家嗎？今年不想了啊？」鬱子悅酸酸地說道，不想迴來老宅過年的藉口罷了。
在鋪桌布的淩北寒不是沒聽出她話裏的酸意，瞧她那抓到他把柄的小人得誌的樣兒！淩北寒心裏是寵溺的，依然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雙眸裏流露著柔和的光。
「我隻知道，我不迴來過年，有人會想我！」他沉著聲，僵硬地開口道，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鬱子悅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誰，誰想你！」她紅著臉反駁，不自然地低下頭，擺著杯碟。
「嗬……我也沒說是你啊……」淩北寒走近她，伸手扣住她的腰，邪肆地說道。
「你——」鬱子悅抬首，瞪著微笑著的淩北寒，氣唿唿道，這時，肖穎正好從樓上下來。那麽一瞬，被兒子臉上揚著的誠摯的微笑所怔住。
「媽——」見婆婆下來，鬱子悅連忙推開淩北寒，笑著喊道。肖穎點點頭，「媽，爸怎麽還沒迴來啊？」鬱子悅見著天快晚了，公公還沒迴來，疑惑地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淩北寒所好奇的，轉首看著肖女士時，明顯地看到她的臉色白了下，他蹙眉，銳利的眸子緊盯著肖女士的表情。
「哦，快了吧——」肖穎看了看腕上的表，淡淡地說道，隨即走去廚房了。
心思單純的鬱子悅倒沒多想，隻是淩北寒黑著臉，隨即出了主宅，鬱子悅隻見他去院子裏打電話去了。
除夕夜的軍區大院鞭炮聲不斷，熱鬧非凡。晚上七點，三家人差不多都到齊了，老太太坐上首，她剛換上一身紫紅色的唐裝，顯得更精神矍鑠，不過臉色有些難看，好像在生悶氣。
「老太太，誰惹您了？」淩誌宏在老太太身側坐下，笑著說道。
老太太白了眼淩誌霄，不滿地看向陸啟琳身側的空位，「混小子淩北寒！就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我就不信比當兵的還忙？！還有混帳淩北澈，出去一年了，沒給我這老太婆子主動打倆電話！」老太太也是個豪爽耿直的人，哪裏憋得住心裏的氣，被二兒子這麽一問，蹬著拐杖，氣唿唿地說道。
原來老太太氣兩個沒到場的孫子。
眾人笑了笑，陸啟琳的臉色微白，「奶奶，北燁他臨時有行動。」陸啟琳在婆婆的示意下，小聲解釋道。
「甭跟我說，有行動，有行動，我看全京城就他這一警察！他就是沒臉見我！」老太太躲著拐杖，又氣道。
「誰沒臉見您呢！」就在老太太話音剛落下時，屬於淩北燁那懶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隻見穿著一身黑色警服大衣，氣宇軒昂地走進來，嘴上勾著輕佻的笑。
陸啟琳拿著茶杯的手，明顯地顫抖了下。
「喲，這行動執行得還挺快的！」老太太豈會不知陸啟琳剛剛是在幫淩北燁說謊，當場拆了她的謊，陸啟琳臉色更白，不過轉瞬，肩膀被人攬住，屬於淩北燁的氣息將她包裹住，她心口一陣悸動。
「是有行動，不過天大的任務哪有給您老太太拜年拿您老太太紅包重要？」淩北燁一手圈著陸啟琳的肩膀，一手拿著茶杯，對老太太耍嘴皮子道。
「哼！三年沒產一個崽兒，還好意思見我！」老太太瞪著他，冷哼了聲，嘲諷道。
老太太這句話一出，不光是淩誌宏一家，其他兩家人的臉色也都黯了黯，有些愧意。
從左肩上傳來的疼痛感，令陸啟琳皺眉，她當然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也感覺到淩北燁的怒意，心口狠狠地顫了顫。
「這下，我隻能指望北寒了——」老太太幽幽地開口，將視線轉向鬱子悅小兩口那兒，鬱子悅紅著小臉，轉首看了眼淩北寒，他依然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兒。
「老太太，您等著！」淩北寒淡淡地開口道。這話裏的意思，一時半會兒別人還會意不出來，老太太也隻好無趣地收迴這個話題。
「小混帳沒到就沒到，因為工作，罷了！這老混帳怎麽也還沒到？！」老太太見著肖穎旁的空位，拍著桌子，氣憤道。
老太太這一怒，令其他人均膽顫。
「媽，他在路上。」肖穎開口，自然地說道。
「老爺子確實在路上。」這時，淩北寒也開口解釋道。
「一個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兒！大過年的都不讓我這老太婆子順氣！還有北杉，婆家找好了嗎？！」老太太幾乎將每個人挨個說了個遍，這會兒又輪到剛和陸啟正退婚的淩北杉了。
一直不停喝茶的淩北杉終於吭聲，「奶奶，您是擔心您孫女兒嫁不出去呢？！」淩北杉今天紮著利索的馬尾，一直紮高到頭頂，穿著白底黑色條紋聳肩小西服，大有禦女氣勢，看著老太太，麵無懼意，倒是玩笑地反問。
「擔心！我老太婆子這不是擔心，是怕你們還沒成家立業，我就下地了，沒臉見老太爺！」老太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憤道。
「媽！兒孫自有兒孫福，這重孫子是遲早的事兒，再說了，咱們家各個孩子都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咱爸在九泉之下誇您還來不及呢！」老太太的三兒媳，這時對老太太安撫道。
她說得倒是沒錯，雖然淩北寒這一輩都有著家族引以為豪的紅四代背景，但各個也都為淩家很爭氣！淩北寒十年前離開家，靠自己的個人能力成了一名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的中校；淩北燁進入警隊後，也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成為刑警隊長；還有遠在非洲維和不怕艱苦的淩北澈；老太太唯一的孫女淩北杉也學成歸來……
「一個個就是忙著事業，忘了家，哎——這既是咱們老淩家的幸，也是哀……」也許是人到暮年吧，老太太的感慨多了些，好似越來越在乎那份在這個鐵血家庭裏不存在的親情，所以，這是淩家的哀！
鬱子悅畢竟年紀小，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隻捉著桌子底下淩北寒的大手，搖搖晃晃著，不肯鬆開。十分鍾後，一身軍裝的淩誌霄終於趕了迴來。
伴隨著外麵此起彼伏的鞭炮聲，一大家人表麵也其樂融融地吃著年夜飯，說話最多，能帶動氣氛的，還是淩北燁，他身側的陸啟琳相較於他來說，就是一塊冷冰冰的冰塊！
鬱子悅學乖了，很少說話，也是別人問起，她才開口。默默地為淩北寒剝著蝦殼，聽著大家的寒暄，也沒少喝酒。
年夜飯在兩個小時後散去，發完紅包後，該迴家的都迴家了，此刻，隻剩淩北寒夫妻倆和淩北燁夫妻倆在軍區大院門口，各自都開著車。
「我警隊裏還有事——」吉普車上，淩北燁淡淡地開口，他話音才落，陸啟琳連忙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因為喝酒，身子有些不穩，差點摔倒。
淩北燁怔怔地看著她，心髒扯了扯。
一旁的悍馬發出按響了喇叭，淩北寒滑下車窗，瞪著淩北燁，「啟琳下來幹嘛？！」。
「老大，我警隊有事，你們送她一程！」淩北燁終是開口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迴去！」路燈下，陸啟琳淡笑著說道，然後走向了路邊。
這時，鬱子悅反應迅速地跳下車，拉出了陸啟琳，「這麽晚，又是除夕，哪有車啊？！」鬱子悅說道，在心裏有點氣淩北燁，也覺得他們夫妻真是怪怪的！
「啟琳，上車！」淩北寒也沉著聲開口道，淩北燁已經開著吉普離開，陸啟琳隻好隨著鬱子悅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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