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緊之前還沒看到韓衝迴來了,更沒注意他就在身邊。

    向來錢緊都是把韓衝當做空氣的。

    可當下被韓衝製止,錢緊覺得是好笑。

    話說這韓衝真有點自不量力了,上一次撿漏柳葉瓶後就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現在還敢直接幹涉自己的交易。

    錢緊完全沒有領情,隻覺得韓衝在找事。

    “我說小韓,我和顧客交易的時候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錢緊居高臨下地質問。

    “錢哥,不是的,我隻是善意提醒您一下,像這麽大的金額,萬一不是真品呢?”韓衝懂得收斂鋒芒。

    “哼。”錢緊更是火爆,心中更氣他韓衝都敢懷疑自己了。皺鼻道。“你提醒我?你有沒有搞錯?你上次撿漏了一個破東西該不會就以為自己得道成仙,練成天眼了吧?你不要對我說,你看出了這幅畫有什麽問題?這可是傅抱石大師的,我相信你這輩子是第一次看到吧?”

    韓衝好心提醒,換來錢緊如此針鋒,韓衝心中也不爽。

    但他此刻心態卻是極好的。

    “錢緊哥。我確實是第一次看到這一幅。”

    “那就不要多嘴!蔣先生,你要覺得可以,咱們交易吧?”

    錢緊賠笑地看去蔣姓顧客,可韓衝更是攔一道。

    “錢哥,等等,我雖第一次見這畫,但,不管你笑話我諷刺我,可是作為這藏寶齋的一員,必須要遵守藏寶齋的規矩。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我也不覺得你多麽好看。今天我就不要你做成這單生意了。這位大哥,您趕快拿著你的這幅畫走,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它下一秒會不會被水沾濕,或者被煙燒著了。”

    說眼不見為淨,韓衝是不準備揭穿這揭畫,可人家坑到自己眼前了,韓衝還是不想對方太囂張。

    盡管錢緊對自己百般鄙夷,看不起自己。

    但涉及到原則,韓衝也是對事不對人。

    “嘿,我這暴脾氣,韓衝你丫今天是找打啊?”

    “錢哥,我看你這塊頭,我不是吹牛,把三個你撂倒我都不用一分鍾。”

    錢緊的確狗急跳牆了,而韓衝剛剛那一句,惹得沙發上看小說的塗雨薇也是咯咯直笑。

    “三個我?”

    “換算一下,就是一分鍾我可以撂倒你三次。”

    韓衝更牛掰。

    錢緊那個

    氣憤啊。“你,你不要太囂張。”

    叫囂歸叫囂,可說在客戶麵前跟韓衝幹仗,那已經是十年前自己才能幹出的事了,現在,錢緊沒那麽幼稚。

    “行,韓衝你夠可以的,我先簽單,不跟你計較,來,蔣先生…”

    “來什麽蔣先生。”韓衝直接把蔣建國擋在了後邊,善意提醒,“蔣先生,你這舟眠圖我看趕快拿走,若不然,我要喝水了,萬一噴上去,那就不得了了。”

    蔣建國一時也慌了神,他哪裏能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小子攔上攔下的,蔣建國雖覺得他一定看不出貓膩。

    隻是要等著老板迴來再交易。

    但這麽僵持,自己的畫被破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好好好,我看你們也是不想做生意了,我走,你讓開,我,我拿走我的畫。”

    錢緊想要上去親近,韓衝一把就抱住了錢緊,使得後者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那塗雨薇看著這出精彩的電視連續劇,竟然把她最愛的小說都放下了,看著這個韓衝就是性感的笑,迷人的笑,燦爛的笑。

    那是記憶中,韓衝第一次看到塗雨薇這麽開心的,肆無忌憚的笑。

    “吵什麽呢?”

    正在這邊鬧得揭不開鍋時,蔡園圖從外邊進店了。

    他還和王猛一起迴來的,好像是專門給王猛開過小灶,兩人的關係看起來精進了不少。

    “是啊,你們再鬧什麽啊。”

    王猛有所依仗般,氣勢比之前更囂張了,全然好了傷疤忘了痛。

    見蔡老板迴來,錢緊更牛逼了,好像解救自己的人到了似得,指著韓衝的鼻子就開罵,像極了潑婦。

    “蔡老板,你迴來的正好,你快給我做做主,把這個韓衝趕出藏寶齋,他差一點,差一點把這麽好的生意給丟了!”

    錢緊這會走到蔣建國麵前,賠禮道歉。“蔣先生,還好我們老板迴來了,不然我真覺得對不住您,你放心,咱們那生意照樣,叫我們蔡老板看一下方是。”

    錢緊說著看去蔡園圖,臉上興奮得要死。“蔡老板,你快看一下,這位蔣先生帶來了一幅傅抱石大師的。那個韓衝死活攔著我不叫我交易,說一定要等你迴來。可是蔣先生又等不了,韓衝剛才還說要把這畫燒了,你說說他太不懂規矩了。”

    “韓衝,你真的那麽幹了?”

    蔡園圖語氣

    生硬,他剛才那一出去,即是王猛給他送禮了,意思就是先把韓衝趕出去,所以他聽到錢緊這麽說,恰是找好了理由。

    “蔡老板,您不是說超過十萬的單子一定要您參與嘛,這個單子這麽貴,所以我才攔著錢哥,等你迴來的啊。”

    “笑話。都要等蔡老板來,那這種著急客戶的生意我們能做嗎?”錢緊屑之以鼻。“蔡老板,他還要動手打我呢,說一分鍾能撂倒我三次。”

    錢緊委屈,王猛聽到這話咯咯就笑了。

    但看錢緊怒目瞪來,趕緊捂住了嘴巴。

    “對啊,再怎麽樣,韓衝你要燒人家客戶的畫是不對的,更不能打人啊。”蔡園圖端著大局,責備也要說到點上。

    總之,不能人家守你的規矩,反倒是你再說他,那不是打自己臉。

    “我知道了。”韓衝忍下道。

    “好了,你說的畫呢?”

    在蔡園圖示意下,錢緊挺著胸就把韓衝頂到了一旁,“走開,蔡老板在這。”

    “蔣先生,那您稍等,我叫我們蔡老板掌下眼。”

    如果細心有人此刻看蔣建國的臉,就會發現他紅一道白一道已經沒有之前那般自信。

    可不是嗎?

    被韓衝這麽插一道,蔣建國早知道這家店水深,剛才他就想息事寧人,拿走畫得了。可眼下,他們的老板迴來了,這廝看起來有那麽一點意思。

    要是被他揭穿就不好玩了。

    蔣建國心中打鼓,表麵卻還要故作堅強。

    “好,你們看就是。”

    蔡園圖入眼這舟眠圖先是一驚,要知道,舟眠圖乃是傅抱石大師的作品。

    說傅抱石在江城的影響力,那在藝術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畫作筆致放逸,氣勢豪放,尤擅作泉瀑雨霧之景,舟眠圖恰是他最為拿手的部分。

    本來先聽到是舟眠圖,蔡園圖便有些興奮,他也一直想著能收下這幅畫。現在看到第一眼,蔡園圖更好生喜歡,頓時冷了一眼韓衝,這細微之舉錢緊看到了,更是驕傲地昂起了頭。

    韓衝相反則乖乖到櫃前去打掃衛生了。

    省的這節骨眼,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狗咬呂洞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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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點之前再有三十票我就加更,你們敢

    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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