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小問:“王老先生,您家中可丟了什麽東西?”


    王老先生說:“倒是沒丟什麽東西,就是我存放字畫的倉庫門牆被炸毀了。”


    炸?


    苟小小詫異。


    摸進王家的賊居然有這種殺傷力的武器,看來不是一般的賊。


    她不由得看向任冠行和任良二人,心中不禁恍然。


    難怪王老先生會請他倆來。


    不過,苟小小心中卻有一個疑問:


    “王老先生,您怎麽不報警呢?”


    王老先生不假思索道:“我不相信警察。”


    如今那個姓張的當成了警察局局長。有他坐鎮的警察局,確實讓人放不下心。


    苟小小對王老的這份擔心表示理解。


    不過,摸進王家的賊竟然能找到王老存放字畫的庫房,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她要不要多個嘴,給王老一個暗示什麽的?


    苟小小這邊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那邊任良就說話了。


    “王爺爺,您存放字畫的庫房顯眼嗎?”


    王老怔了一下才答:“倒是不顯眼,平時都是禁止傭人隨便進出的。”


    “那些賊怎麽知道您存放字畫的地方在哪兒?”


    經任良這麽一提醒,王老反應過來,隨即拍著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狀,更是咬牙恨恨道:“家賊難防啊!”


    王家的院子裏,要是沒有人跟外賊裏應外合,他們哪有那麽容易找到他存放字畫的庫房在哪裏!


    苟小小丟給任良一個埋怨的眼神。


    這家夥搶她台詞幹嘛!


    王老說:“我那些字畫,雖然談不上價值連城,不過隨便一幅賣到懂行的人手上,也會賣一筆可觀的數目。這些人呐!”


    苟小小說:“那我懂了。王老先生這次請我來,是想我在您家安排幾個得力的護院?”


    王老慚愧的笑道:“要麻煩你的,不止這些。小小,我聽說你經營的那個安全顧問公司,專門就是處理這種危機的。


    上次張君寧的宴會,我瞧你辦的就不錯。我能不能麻煩你操勞一陣,幫我把這次的畫展辦好?”


    “這個沒問題。”苟小小瞥向任冠行和任良,意有所指道,“既然王老請我來了,那這二位是……”


    這倆完全就是多餘的嘛!


    任冠行臉上不好看了。


    今個兒,他就要好好氣氣這個氣人的小妮子!


    “想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對吧!”任冠行沒好氣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聽說王老先生近日收了個貌若天仙的幹孫女兒,今兒我來一瞧,人果然漂亮,還知書達禮。我就帶著我家兒子到王老這兒來說親了!”


    “爸!”任良暗暗叫了一聲。


    有他這樣坑兒子的麽!


    任良見苟小小聽了任冠行的話後表現的無動於衷,心裏不禁有點小鬱悶。


    她就不會吃醋嗎?


    王老笑著打圓場:“小小,處理這樣的危機,我知道你們是專業的。但是,那些可不是一般的賊,應該帶有殺傷力比較強的武器,所以我請了任少將來做參謀。”


    “嗯。”苟小小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對王老道,“王老先生,我可能要去您存放字畫信兒庫房看看,還有下個月您要展出哪些字畫,最好列個清單給我。”


    “好。”王老先生看向苟利雅,“利雅,你帶小小去。”


    苟利雅從王老這兒拿了鑰匙,帶苟小小去庫房。


    經過庭院時,苟小小聽到幾個紮堆兒的傭人在背後對苟利雅議論紛紛。


    “我剛聽老爺子說,咱們院子裏出了家賊!”


    “家賊?”


    “那不然!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家賊,外麵的那些小偷怎麽一下子就找到了老爺子存放字畫的地方?”


    “我就說嘛!這個女的一來,我這心裏就每一天安生過。一看就是個不祥之刃,聽說她克死了她爺爺還是外公什麽的,害的一家子家破人亡!”


    ……


    苟利雅拿鑰匙的那隻手,不由得握緊。


    鑰匙的邊緣硌到她的掌心,她竟也不覺得疼。


    苟小小看出她在竭力隱忍,不由得在心中歎了口氣。


    看樣子,苟利雅在王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她拍拍苟利雅握緊的那隻手,寬慰道:“我看得出來,王老爺子能把庫房的鑰匙交給你,是真沒把你當外人。想必王老先生平日裏也待你不錯。他們是嫉妒你在他們老爺子那裏有這般榮寵,才會在背後非議你。你不應該覺得生氣,應該感到優越才是。


    你的字寫的不錯,不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寫幾副字出來,讓王老先生掛在字畫展上?”


    苟利雅詫異的看著她。


    之前,她還真沒有這樣的想法。


    聽苟小小這麽一說,她倒是有點意動了。


    她倆還沒走遠,任良便追了出來,卻遭到了苟小小的嫌棄。


    “你跟出來幹嘛?”


    “我這不是怕你倆吵起來,來給你們打個圓場麽。”


    苟小小怒道:“你當我倆是惡婆娘嗎!”


    苟利雅丟給他一個沒好氣的眼神。


    任良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跟苟利雅解釋一下,“苟利雅,剛才我爸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他是開玩笑呢。”


    他這麽說,也是解釋給苟小小聽。


    苟利雅說:“知道。”


    事到如今,她不會再對任良心存任何幻想了。


    而且她看得出來,任冠行表麵上對苟小小不咋滴,其實打心眼裏已經承認了苟小小這個二媳婦兒。


    她再得寸進尺,就是自討沒趣。


    之前苟小小還覺得奇怪呢。進庫房偷東西,把庫房的門撬開不就得了麽,幹嘛要費那麽大的勁,要用炸的!


    到了庫房,她才知道,那些賊為什麽要用炸的了。


    隻是用炸的,門也沒損毀,隻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跡。


    庫房的入口是一道石門。


    門上沒有掛鎖,隻有兩個鎖孔。


    這就意味著,要打開石門,要用到兩把鑰匙。


    可王老就給了苟利雅一把鑰匙呀?


    苟利雅把從王老那裏得來的一把鑰匙插到鎖孔裏,接著手身到脖子裏,又掏出一把鑰匙來。


    原來,另一把鑰匙在她脖子上掛著呢。


    看來,王老是真的很器重苟利雅。


    苟利雅轉動鑰匙,繼而對苟小小和任良說:“幫我拉一下門。”


    要把石門打開,也要費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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