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社的其他姐妹,一想到半個月來的辛苦和努力會付諸東流,忍不住跟華娟抱在一起痛哭。


    周圍一眾男生,心都跟著碎了。


    宇文慈亦生不忍。


    聽到她們嚶嚶的哭聲,陶然就心煩意亂。


    好好的一個武術社,都被她們攪得不得安寧。


    陶然不耐煩,粗聲喝道:“哭啥哭,哭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宇文慈不悅的看他一眼。


    他們社長果然是沒腦子的,連安慰女生的工作都做不好。


    她上前安撫華娟她們,“華師姐,你們也別太難過了,咱們坐下來好好商量,這麽多人呢,不怕想不出一個好辦法。”


    對藝校那幫妖人訴諸暴力,實屬下下策。


    繼宇文慈之後,又有人安慰舞蹈社的妹子們:


    “不怕啊。就算你們排練的舞蹈,被藝校的舞蹈社照搬過去,到正式上台表演的時候,隻要你們排在他們前頭,遭人口舌的肯定是他們!”


    “是啊,隻要你們把表演的東西先拿到公眾的眼前,他們隻要在你們後頭,恐怕也不好意思上台跟你們表演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兩人的話,聽著是有那麽一些道理,其中安慰的性質比較大。


    也有人提出質疑:“萬一他們要是上台了呢?”


    “哪有那麽多萬一!”


    “萬一藝校的那幫孫子就是那麽不要臉呢!”


    這時,陶然說:“要不,咱們也派人去偵查一下敵情。”他向噙著眼淚的華娟睇了一眼,接著向外麵掠了一眼,“今兒有點晚了,明天你那邊出一個人,我這邊出一個人,讓這倆人混到藝校去,看看他們舞蹈社的排練情況,也有可能他們沒有剽竊你們之前排練的舞蹈呢是不是。他們沒有剽竊你們,那你們還可以像往常一樣,這不是挺好的嗎。”


    華娟動容,卻忍不住往壞的方向想,“那萬一他們排練的舞蹈跟我們的一樣呢?”


    “那今天大家就先迴去,晚上好好想想,明天等結果出來,咱們再商量。”


    別看陶然粗枝大葉,有時候也挺細心的。


    見舞蹈社和武術社的人走了個七七八八,苟小小用棍子輕輕敲了一下任良,“你也可以迴去了。”


    任良扭捏了一下,小心的覷著她的神色變化,小聲說:“你不是說要給我擦紅花油麽……”


    “自己擦吧。”


    苟小小剛看見宇文慈扶著抽泣的尹月走掉,這會兒哪還有心思跟任良親密互動。


    她把棍子往兵器架上一放,便去追倆室友了。


    被拋下的任良,身影落寞蕭條。


    李躍峰安慰似的摟緊他,“沒關係,你媳婦兒不要你,你還有我這個兄弟!”


    任良總覺得,身邊有他這個兄弟,自己將來有沒有苟小小這個媳婦兒都難說……


    宇文慈不怎麽會安慰人,見苟小小追上來,不禁鬆了一口氣。


    苟小小給抽泣的尹月來了一個摸頭殺,不以為意的說:“多大點事兒,又不是沒辦法解決。大家集思廣益,總能想出個好辦法。”


    宇文慈看著她,冷不丁問:“那你有沒有好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明天看陶然和華師姐那邊去敵營偵查到的結果再說。”苟小小按了按尹月的肩膀,“現在我們可以開開心心的去吃飯了吧。”


    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宇文慈好生羨慕。


    這次舞蹈社攤上事,她感覺陶然衝著和華娟同為校友這份情誼定會攜武術社全力支持舞蹈社。身為武術社的社員,她自然也會在舞蹈社這事上出一份力,卻又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可苟小小沒參加舞蹈社,也不是武術社的人,在兩個心情沉重的室友麵前表現的一派輕鬆,倒是讓人會誤以為她有點幸災樂禍。


    宇文慈就不太高興她這樣,“就算跟你沒關係,也不用表現的這麽沒壓力吧。”


    “誰說我沒壓力。要說壓力,你們的壓力肯定沒我的大。明天下午,我一個人去軍事學院麵對幾百個學生,還有明天就到了我和謝教官的七日之約,我這才叫壓力山大。舞蹈社那事兒,都不算是事兒。你們就放寬心吧,實在沒辦法,我再幫你們出主意。”


    苟小小不是自誇,她一向很有主意。


    宇文慈在心裏默默計算了一下,發覺今天就算是任良在苟小小這兒特訓的最後一天。


    時間過得還真快,似乎一眨眼,一個禮拜就這麽過去了。


    尹月止住淚水,依舊通紅的雙眼中透著擔憂。


    “小小,”她抓著苟小小的手,眼中滿是不安,“任師兄明天的對手可是謝教官……”


    苟小小表現的這麽沒有壓力,真的好嗎?


    “是啊,七日之約已到,我徒弟的對手畢竟是堂堂一個教官,輸了,我臉上無光。贏了,謝教官沒麵子。不管結局如何,最尷尬的都會是我和謝教官。”苟小小攤手聳肩,“現在你們知道我壓力多大了吧。”


    宇文慈問:“那你明天打算咋辦?”


    毫不猶豫,苟小小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要贏咯,不然我在軍事學院怎麽混。”


    那謝教官接下來的處境,豈不是會很難堪?


    第二天下午,苟小小換上潘副院長派人送來的迷彩服,戴上裝逼墨鏡,抱著滑板向軍事學院出發。


    她到了宿舍樓底下,就看到後勤學院學生會的楊梅和舞蹈社的華娟結伴而來。


    楊梅看到苟小小,乍一眼沒認出來,見她一身迷彩服,還以為是軍事學院的女生跑後勤學院的女生宿舍來玩的,看到她手上的滑板才敢確認她就是苟小小。


    楊梅笑得良善又和氣,“苟小小,我正要跟華娟上去找你呢。”


    “兩位師姐,有啥事,咱們迴頭再說。”她這正要去軍事學院上課呢。


    華娟比較著急,“苟小小,我這兒找你真有急事呢!”


    “我知道我知道。”苟小小安撫她,“我這也趕時間呢。”


    楊梅想起來,“我好像聽誰說,你每個禮拜都會抽一天,去給軍事學院的學生上課是吧。我們跟你一道去,咱們邊走邊說——”


    “我要溜滑板過去,你們確定能跟得上我?你們再耽誤一會兒,我這都要遲到了。”苟小小帶著求饒的表情,盡管沒帶表,她還是往手腕上比劃了一下。“華師姐,下課後,我去舞蹈社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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