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多年故人


    傲劍宗處竹樓,黑雲壓天,天空黑雲如將整個大地湮沒。


    墓無敵舉劍朝空,天際無數奔雷,落於他自身,一副修道之軀,道心遭遇雷擊。


    入道第一步,煉道,墓無敵隨即棄劍,盤坐在空,二手掐訣間,儒家道義渾然一身,整個身軀,都是流轉自己對儒家道義的理解。


    無數儒家文字,布滿他的全身。


    “我墓無敵,立誌以儒入道,儒家一學,我將踏道,尋道,如今我已經曆情劫,早已堅不可摧,天道雷鳴,盡管來!”空中墓無敵聲嘶力竭咆哮,天際一幕幕,閃電狂舞。


    一道閃電劈中他的肉身,緊接後續閃電,一道道劈向他的肉身。


    各自閃電間,均是在空交錯,意欲將墓無敵肉身全部撕碎。


    墓無敵渾身均是在閃電劈中間,無數文字流轉,伴隨著雷息在身體彌漫。


    儒道一途,在天道雷下淬煉,將會更加恆久。


    在這一年,墓無敵以天道雷淬煉自己儒道一途。


    在這一年,一席青衫,對抗天道雷,人間滄桑,墓無敵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在天道中,他將以儒道一途,走出一條大道。


    儒道淬煉已成,墓無敵在竹樓處一呆就是二十年。


    墓無敵出關了,一席青衫縱橫天地間,整個蒼然洲,一洲山河,無不為之,狂風大起。


    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青年模樣,而是到了中年。


    魁梧身軀,眉宇間一股書生氣,極為濃鬱,他出竹樓,前往一處地界,他想要再去看看,那個曾經的地方,是他情劫的開始。


    走在洛安城中,城中讀書風氣更加盛行,經過數年發展,洛安城極為熱鬧。


    因為各個大洲間,貿易往來,在洛安城中有著一種酒,極為有名,是來自紫雲洲的青竹酒。


    墓無敵這一次慕名而來,他定要嚐嚐這青竹酒,同他釀造的究竟有何神奇之處。


    看著這人間煙火之地,墓無敵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或許在這一刻,他心神有一絲波動,若是當年不離開家鄉,或許自己會成為娘親希冀的人,不會再有如今修儒道的墓無敵。


    那將會是一個以書中知識,傳道受業解惑的薛林。


    可惜,這一切,就如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一個人一旦決定走一條道時,將會放棄很多,或許這樣的放棄,代價極大,可他不在乎,決心走自己道時,將會一如既往。


    路過一家酒肆,或許是這洛安城最大的酒肆,在這裏,就有有名的青竹酒。


    多是一些城中豪閥貴族經營,這家酒肆,名為忘酒居。


    墓無敵一步踏入,抱拳問道:“店家,可有青竹酒?”


    小二探出頭,一看是一位窮酸書生,頓時不喜,連忙揮手道:“走走,有青竹酒,你也喝不起。”


    “哦?怎麽說?”墓無敵駐足,看向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


    “知道嗎?這青竹酒可以說是洛安城最貴的酒,一百銀錢幣一兩,你喝得起麽?”小二精明道,他跟隨自家主子多年,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喝不起青竹酒的。


    “原來如此,可夠?”墓無敵輕輕一揮,一袋子銀錢幣,足夠一千,放在自己手中。


    小二頓時看到這一千銀錢幣時,覺得不可思議,眼神呆滯間,木無敵再取出一千銀錢幣,小二徹底臣服。


    “小三子,什麽事?”酒肆中傳來一句婦女聲音,墓無敵聞言時,心頭頓時大震,這聲音,即使過了二十年,變了不少,可墓無敵依舊清楚。


    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從酒肆後方走出,生活的打磨,讓她身材有些臃腫,麵容間有了變化,不施粉黛,她那美眸間,多了一些別有味道。


    墓無敵當即眼前一亮,一別二十載,婦人臉上有了皺紋。


    “迴稟主子,這客人要打青竹酒。”小三子如實說道。


    婦人看了一眼這位中年男人,心神頓時有種熟悉的感覺湧起,可無論如何想,始終記不起。


    看著墓無敵手中兩袋銀錢幣,婦人吩咐道:“去吧,給這位先生打酒。”


    “是。”小二取走墓無敵兩袋銀錢幣,匆忙朝著後方離去,打青竹酒。


    “先生,請進。”婦人朝向墓無敵施了一個萬福,讓墓無敵進屋。


    “不了,打完酒就走。”墓無敵婉拒,看著婦人,心神似若迴到曾經的竹樓。


    “先生,我們是不是見過,奴家對先生有種熟悉的感覺。”婦人溫婉道,手一挽自己的青絲,看向墓無敵。


    “寒江孤影,天涯相逢何必曾相識,店家看錯了,在下同婦人不曾相識。”墓無敵雲淡風輕道,接過小二打來的兩斤青竹酒,隨即離開。


    迴首間,看到酒肆忘酒居牌匾側胖,有一個謝字標識。


    二十年後,沒有想到會在酒肆中,遇到故人,可惜一別二十載,故人猶在,我已不再是故人。


    提起酒葫蘆,墓無敵朝著洛安城走去,那婦人一直看著那先生離去的背影,心中似有苦澀,對那位先生,始終有種熟悉感。


    “相逢何必曾相識。”婦人口中不斷迴念著那位先生的話語,似有所悟,她在內心更加肯定,自己曾經見過那位先生。


    墓無敵一路前去,迎風飄去,手握著酒葫蘆,微微一飲,舉著酒葫蘆,讚道:“不錯,果然不錯,是好酒。”


    天高地闊,墓無敵一身青衫,朝往傲劍宗。


    上古蠻荒戰場,墓無敵身處巨大天柱下,閉目間,流下兩行淚水,在猿族老祖遠古之法下,他如同再經曆了他的一生。


    少年離家出走,遊曆一洲山河,走儒道,修儒道,度情劫,一人的一生或許在這天柱下,再次席卷自己的記憶。


    墓無敵看向一旁的龍烈,龍烈整個人失魂落魄,他同墓無敵的道不同,墓無敵可以說是自己操控半生,可龍烈對這個世道的怨恨,即使是自己的師父,都沒能化解。


    墓無敵二指朝著自己眉心一點,看向這直入九霄的天柱,心中苦澀,在陷入天柱沉淪下,沒有想到自己的前半生,在自己的心神下,再度席卷。


    “不!不!師父!徒兒內心是邪,走得也是邪道,師父,徒兒最終沒有挽救於你,讓你歸墟,是弟子的錯,師父,師父!”在旁龍烈突然大吼,如同發狂一般。


    “龍宗主!你且清醒,此猿族老祖天柱,似有一絲魔力,能夠讓我等看到自己前半生入道一途。”墓無敵匆忙間,二指凝聚一道氣機,朝著龍烈眉心點去。


    在墓無敵二指氣機下,龍烈似有頓悟間,開始穩定自己發狂心神。


    猿族老祖天柱,是遠古之法,道之天柱,在天柱下,進入者,都將迴顧自己半生前的入道。


    龍烈盤坐間,渾身陡然一震,眼眸睜開,看著身前的墓無敵,赫然問道:“你也看到了?”


    墓無敵點頭,龍烈吐出一口氣,在身體間,光頭上,都是虛汗陣陣。


    “好險,他娘的,這天柱,究竟是什麽東西,差點讓老子發狂。”龍烈淬了一句,在天柱下的一切,都是自己一生不願迴想的記憶,可就在先前那一刻時,天柱竟然勾起他一副副曾經的畫麵。


    “這猿族老祖的天柱下,我暫且不知具體緣由,可就經曆而言,可以將我等道之輪迴,看到自己曾經的道心,一旦曾經道心不穩,將會這天柱影響。”墓無敵說出自己的想法。


    “牛鼻子老道?”兩人隨即對視一眼。


    在天柱另外一側,木尊道長渾身無量劍氣進入,可是他並未靠近天柱,老道深沉,這天柱下,足見不凡。


    可要出去,必須破天柱,可這天柱詭譎莫測,木尊道長遲疑起來。


    “沒有想到爾等道念如此堅定,可惜你們也逃不出老夫的五指天柱,他們二人都有道念,難道你沒有?”猿族老祖靈魂之音,繼續傳來,落入到木尊道長耳中。


    “哼!老道自幼修道家無量心法,道念至真至純,何須受到你的影響?”木尊道長冷哼一聲,道袍一甩,盤腿坐下,抵禦天柱道念影響。


    “是嗎?你可敢接老夫一記道念?”猿族老祖繼續說道。


    “有何不敢?老道接便是!”木尊道長一坐,不再言語,天柱之下頓時,轟然一道,一道光芒頓時朝向木尊道長。


    木尊道長在光芒籠罩下,如同老僧坐定,穩如泰山,不起絲毫波瀾。


    光芒驅使,等候片刻之後,周圍一道道餘音環繞。


    “絕對不可能,天下間,上至遠古,中至上古,到如今都不可能有如此道念,你的道心,似若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縷道念,你?”猿族老祖靈魂之音,欲言又止。


    木尊道長依舊雙闔微閉,沒有理會,隻是閉目靜坐,天地一切動靜,在他周圍,似若無所依存。


    道家修無,無量劍意,無量劍氣,自然木尊道長的道念,將是無量。


    無量空間中,木尊道長將整個人虛幻在空間內,不過是無量道念,


    道家無量道念,木尊道長一生修道,雖說不是道門正統,可這無量之道,早已感悟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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