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希亞倫敦酒店,東合子一行人住進了早就預定好的標準間內,待到大家安定之後,兩位領隊的就聚集到了一起商量今天遇到的情況。東來子抽出一口漆黑如墨的骨劍在空中畫了一個玄奧的篆文,整個房間的色生香味觸法就與外界隔絕了,外人無法通過五感以及神識來探查裏麵的情況,這一手也讓東合子對這師弟刮目相看。


    東合子撕掉了封印在葫蘆嘴處“太上道君急急如律令!”的封印符紙,一拍葫蘆底部一倒,一個衣服破舊,胡子拉碴,眼窩深陷,皮膚蒼白的男子就滾落到了地上。跪在地上喘息了一會,那男子才勉勵的站了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他也看出了這兩個人不像飛機上那隻蠢豬那麽好對付。


    “我們是昆侖修行人。那隻蠢豬救了你,看來也讓我們卷入了麻煩之中。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或者我直接從你的靈魂中查問。”東合子指了指旁邊一臉乖寶寶狀的八戒,隨後右手成爪狀,一些不祥的法力波動從指尖蕩漾開來。


    “你們要用奪魂咒?”這個名叫布萊克的男人魔法水平很高,如果他不是被魔法協會繳械了魔杖,如果他不是被阿茲卡班奪去了健康,他有自信從這兩個人手中逃出去。可惜他現在手無寸鐵,無力反抗。他背負了太多的秘密,見對方要用類似於奪魂咒的法術對付他,他也不由得麵現慌亂起來。


    “奪魂咒?不是,是搜魂術。不過你願意理解為奪魂咒也可以,總之一樣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就是了。”旁邊的東來子也跟著捧哏起來。


    “或者,我們也可以直接將你交給魔法部。除非……”東合子與東來子對視一眼,東來子心領神會的迴答道。


    “除非你能提供給我們足夠價值的情報或者好處。”不管這個布萊克是什麽人,擔著份風險把他運出來,總要收些迴報的。


    “你們是去霍格沃茲參加三強爭霸戰的吧。”布萊克做出了一個妥協的表情,隨即無力的虛坐在地上。


    “沒錯,就是那座位於蘇格蘭的學校。”東來子答道。


    布萊克接著說道:“我一個逃犯,身上一無所有,並沒有什麽可以給你們的寶物,我能做的隻有給你們介紹這所學校的情報。那麽你們有什麽疑問可以問我。”


    隨著地球村的形成,世界各地的異能組織的交流也漸漸的頻繁起來,比如曾經出現在霍格沃茲魔法學校的那顆魔法石其實就是一顆九轉紫金丹,而東來子手上的那把墨色骨劍的材質則是一隻沼澤黑龍的龍角。隨著昆侖修行界與歐洲魔法部的交流頻繁,雙方的基本常識也都是顯傳的資料,這次趕來的弟子們並不需要布萊克給他們普及基礎知識,因此,有價值的信息必須是足料的秘密。


    “我們不問你,你自己選擇你認為有用的說。我們會根據你說出的內容來判斷是否有價值。”東合子可不會傻乎乎的在那問,況且他也不知道該問什麽,這次來不過是一次正常的門派弟子交流,頂多自己門派再派一位弟子參賽就好。至於昆侖修行界的其他門派如何,目前他還不知道,也許他們也會給這個異國校長的麵子派人來吧。


    東合子的這種問話方式是一種審訊技巧,通常世俗的局子裏常用這個手法。比如抓到個小偷,往往會以這種方式審訊,犯人在不知道對方了解多少底細的情況下可能會把多年前犯過的其他案子也交代出來。


    “我給你們講講奇跡男孩的故事吧。十六年前,有一位強大的黑巫師,他幾乎整合並統一了整個魔法界,人們生活在他的恐懼陰影下不得解脫,無數的巫師被他用奪魂咒控製,成為了他邪惡計劃的幫兇,我們稱他們為食死徒。如果你們什麽時候見到一個蛇盤骷髏的符號,那就是食死徒的標記。”


    “這段不用細講,師門的海外門派一書中有介紹。他不是十六年前死了嗎?”東來子出言打斷了他的談話。


    “那你們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嗎?”布萊克嘲諷的反問道。


    兩人自然是搖頭不知了,有些事情雖然在圈子內部鬧的人盡皆知,但是圈子外的人確實不會知道多少。


    “十六年前的一個晚上,不能提到名字的那個人——哦,抱歉我們現在都沒人敢提起那黑巫師的名字——來到了我的好友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家中,他先殺了我的朋友詹姆和他的妻子莉莉,在他要殺死床上的男孩時,莉莉事先準備好的古老守護魔法發動了,這個魔法保護了那個男孩,彈迴了黑巫師的邪惡殺人咒語,就是這個反彈的咒語結束了黑巫師的統治。從此,這個男孩的額頭上就留下了一道閃電型的印記。”


    “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呢?”東合子一攤手表示這是人家內部的事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當然有關係,不能提到名字的那個人之所以要殺黑巫師就是因為一個預言,預言中說這個男孩會終結他的統治。如今黑巫師雖然死了,卻並沒有徹底死去,他依然留有了很多歸來的辦法,而如今那個男孩就在霍格沃茲魔法學校讀四年級。”說道這裏布萊克停頓了一下,結果東合子等人也愣愣的看著他。


    見幾人與他毫無配合,布萊克緊接著說道:“這不是很明顯嗎?那個男孩在霍格沃茲學校,你們要去那裏參加三強爭霸戰,而食死徒的餘孽們則會不遺餘力的想要弄死那個男孩並複活他們的主人,可以預見的是,你們肯定會遇到一堆的混亂和麻煩。如果你們帶上我,就多了一個比你們更了解這個圈子的人。”布萊克一攤手,坐在地上看著二人。


    “差點被你繞進去,你這是反客為主啊,你是沒有辦法進入那個學院吧。我猜你與你那個朋友的兒子也有些恩怨需要處理。另外從你被阿茲卡班監獄追殺這件事來看,你八成也是個黑巫師的食死徒,說不定你就是去殺那個男孩的,如果我們帶你進去了,無疑就會得罪整個魔法部。你這一箭幾雕的計謀真是毒辣啊。”東合子思考了一會,眼露電芒的答道。


    “這點恐怕是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食死徒,我當年是被冤枉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用你們認為的任何可信方法檢驗我這句話。”


    “我已經檢查過了,你這句話是實話,那麽你繼續交代吧。”之前說出自己疑惑的東合子暗運自己的雷法感應著對方表層意識的微妙變化。雷法也是存在於東合子記憶中的道法,這些年他一直暗中修煉,從來不在人前輕易顯露,因為,五雷天心正法是天師府的絕學,他一個青城劍山的弟子會這種法術本身就是一件不妥的事情。


    東來子見自己的師兄如此的篤定,也就默默的繼續聽對方述說。


    “我當年有三個死黨,一個是詹姆,另一個是盧平,最後一個就是彼得。”說到這裏,布萊克麵露猙獰,雙眼充血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永遠也忘不了彼得這個王八蛋。那天夜裏就是他將黑巫師引入了詹姆和莉莉的秘密住處。後來,神秘人倒台時我在一個街角攔住了他。沒想到的是他為了逃跑用魔法炸毀了半條街。等我從爆炸餘波中清醒過來時,發現的隻有他的半根手指以及魔法部的敖羅們。於是我就變成了背叛詹姆殺死彼得的罪人被關進了巫師監獄。”


    “這是有罪推斷。你們的法製也不健全麽。”東合子的嘲諷破壞了悲傷的氣氛。


    “隻有我的朋友盧平相信我,可惜,我在誌虛國這一年幾乎與魔法界斷絕了聯係,如今他是我唯一值得相信的人了。”


    “你認為我會讓你隨便尋找援軍嗎?”東來子素來謹慎,即使東合子已經確認了對方說的都是實話,也不會冒險讓對方聯係自己的同夥。


    “唉,你們還是不信任我。”


    “你一個巫師,一年前流落誌虛國,為什麽今天才返迴歐羅巴?”東合子對於這點一直抱有疑問,照說一個巫師應該有很多辦法返迴吉利國。


    “這個我知道,昆侖修行界和魔法部有一個罪犯引渡協議,這個協議時五年前簽署的。我原本就覺得這人眼熟,現在才想起來,一年前門派就接到了這個人的通緝令,當時發放到了所有會出外行走的弟子的手上。師兄你在思過崖麵壁,不知道這些也很正常。”東來子解釋道。


    “我一個巫師,失去了魔杖,又在異國他鄉被通緝,最安穩的返迴吉利國的方法就是等我的‘主人’來年再迴來看女兒。”說完這些,布萊克眼巴巴的看著二人,那眼神分明就是一隻渴望喂食的哈巴狗,這恐怕是他裝了一年寵物狗留下的後遺症。


    “師弟,你是領隊,這事恐怕得你做決定。”東合子轉頭看向東來子。


    “帶他進去,但是不要放他出來。至於與同伴接頭這種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布萊克還想爭辯什麽,東來子一掌拍下封住了他的神魂,隨後歎了口氣的東合子又將他收入了葫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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