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像烈爺那麽有權有勢手眼通天的男人,如果他不喜歡一個女人,厭惡一個女人,完全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將那個女人趕走,對那個女人進行任何一種懲罰,可是烈爺卻要我冒充他的新歡,企圖將那一位奕小姐氣走。


    我沒有真正的戀過愛,並沒有什麽情感方麵的經驗,縱然這樣,我還是能看出烈爺對奕小姐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白的複雜感情。烈爺的這一種感情不單單是恨,恨很複雜,或許應該叫愛恨糾結吧。


    “愛恨糾結!”蘇雅茹日記裏的四個字,像四把刀子一樣,一刀一刀戳在了奕映月的身上。


    雍烈愛恨糾結,她何嚐又不是呢!


    和雍烈相處那麽多的時間,從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到又愛又恨又糾結,那些恩恩怨怨,他在她心裏的情感不是一句兩句言語可以解釋得清楚的。


    看著蘇雅茹娟秀的黑鋼筆文字,奕映月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她抹了抹眼睛,發現眼睛已濕。


    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淚流滿麵。她連忙拿過了紙巾,擦掉了眼淚。


    她連續做了幾個深唿吸,然後繼續往下看。


    接下來寫的都是蘇雅茹對雍烈的迷戀,蘇雅茹怎麽看都覺得雍烈好,怎麽看怎麽喜歡。


    奕映月都帶著感慨一一翻過,然後翻到了最主要的內容看。


    蘇雅茹在日記中又寫:“近期來,烈說一定要將奕小姐快速趕走,讓她以為烈是玩弄了她,我正全力配合烈,越是配合,我的心就越是酸。是因為烈,也因為自己,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奕映月一頁一頁的翻著,最後翻到了雍奶奶過世,她離開z國之後的事情。


    她握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


    蘇雅茹寫的,是雍烈的生活狀態。


    雍老太太死亡和她離開之後,雍烈的整個人都是黑色的,除了沒日沒夜的工作,他幾乎不會和人多說一句廢話。


    他像失語了一樣,整個人的生活狀態太沉重,他原本就是生人勿近的氣場,如今更是五十米之內就寒氣逼人。


    蘇雅茹在日記裏迴憶道:“那一位奕小姐離開了雙湖別院,離開了烈沒多久,烈就找到了我。自從奕小姐走後,他一直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我知道,他突然找我,是要和我解約。


    果然,一見到烈,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解約,讓我迴到自己的家裏。


    當時,我對一切都感到了絕望,我的眼前天旋地轉然後一黑,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我是在醫院裏。我看到爸爸媽媽在一旁哭泣,整個氣氛都很陰鬱。


    我當時以為爸爸媽媽隻是心疼我,並不知道其實這一次暈倒,我被查出了絕症。”


    這一段,看得奕映月的心裏也是十分的蒼涼。


    “等到知道自己得肝癌,並且最長也隻能熬兩三年之後,我覺得我人生已經定格,已經徹底完了。


    我開始大哭不能接受,到最後隻能無能為力地接受。


    我的一生是短短的一生,我不想就這樣草草了結,所以我向烈求情,說能不能讓我繼續留在烈的身邊,直到我的生命走到盡頭?”


    “按照烈的清冷和理智,他是不會答應我的要求,畢竟他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但是,烈是有原則的,他會遵循原則。


    當初我答應配合他的時候,他也曾說過,他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這一個要求我一直沒用。如今,我讓烈答應我生命即將結束之前的這一個要求,難得的,他同意了。


    我知道,他隻是同意而已,對我說沒有情感的。”


    “我終於可以在醫院和雙湖別院之間兩頭住,我以為我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擁有雍烈,哪怕是假象,哪怕是虛幻,但是我還是那麽喜歡自欺欺人。”


    “直到有一天,另外一位小姐出現了。那就是馮小姐馮嫣然。她嬌弱美麗,聲音動聽又慢悠悠的惹人憐愛。


    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因為她的溫柔和親切,不管是男女隻要和她談上幾句,都都會情不自禁地喜歡上她。”


    “她看上去很善良,她也來看我,可是我總覺得她眼裏的善良有種隔閡感。


    我總是隱隱約約覺得馮小姐不是簡單的女人,可能這就是同性相排斥。我把她或者她把我當成了情敵。


    很可笑,我算什麽情敵?我在烈的心裏一點點的位置都沒有。說是馮嫣然的情敵,我也是自己欺騙自己,自己抬高自己。”


    “後來,我漸漸發覺這一位馮小姐真是深愛烈,而烈也是對這一位馮小姐寵愛有加,馮小姐想要做什麽事,烈都會替馮小姐完成,不餘餘力地完成。


    我以為烈一定會娶馮嫣然,那是遲早的事情。可是我後來發現,似乎不是這麽迴事,因為我無數次在雙湖別院內,聽到傭人們的聲音議論,說烈爺又對著奕小姐的孕期照片在發愣。


    隻要烈爺一看到奕小姐的孕期照片,他就會看上半個小時。


    我想或許烈爺的心裏,奕小姐才是第一位的,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包括那一個馮小姐也不能敵過奕小姐在烈爺心目中的地位。


    看到這裏,奕映月的心都要被揪出胸口,真的好難受。


    因為蘇雅茹描述的雍烈的心情,也正好是她的心情寫照。


    她的身邊沒有雍烈的照片,她隻是網上或者新聞裏截圖了雍烈的照片,在實在承受不住思念的時候看一下。


    實則,很多時候,她在心裏說和雍烈沒關係無想念,卻是口是心非。


    花了兩個多小時,她讀完了蘇雅茹的所有日記本,得到了兩個訊息:第一個訊息是雍烈很有可能一直熬著心裏的思念,想念著她。但是為什麽要用蘇雅茹來趕她走,這一直還是個懸念。


    第二個信息就是,這三年來雍烈一直在和什麽人對抗,雍烈很累,他的累是藏在心底的。


    看完了蘇雅茹的日記,奕映月的心情起伏,她更加堅定地想要知道雍烈究竟為什麽要趕她走?對於她,雍烈究竟是怎樣的感情?


    雍烈!雍烈!當她在心裏唿喚這個男人的名字時,胸口都會一陣的炙熱。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澤澤的聲音:“媽咪,我可以進來麽?”


    “當然可以。”奕映月迴神,將日記本收好時,澤澤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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