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寒的胸口處一片疼痛,剛才那神秘人的內力好強,居然和他不相上下,而且看武功招數的話,更像是來自於西域的一種武功——驚天訣!


    難道說,剛才那人來自西域?


    不對,他在西域並沒有仇人,那個神秘人不可能千裏迢迢來到邢王府,隻為了窺視他的生活。


    他淩厲的目光突然間掃向了被吊在樹上,奄奄一息的林染,雙眼微眯,這個女人到底和神秘人有什麽關係?


    這一切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們兩個把王妃送迴驕陽院,看著她,不要讓她死了,明天我要親自審問。“墨千寒吩咐下去,采菊東籬像是得了天大的恩惠一樣應了下來。


    在樹上吊了半夜,又被雨淋,林染被送迴去的時候,高燒不止,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


    若是今天晚上再不退燒的話,肯定會被燒成傻子的!


    “東籬,王妃高燒不退,這可如何是好?”采菊焦急地說著。


    東籬也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是發暈的腦袋根本就想不出任何的辦法,最後隻好道:“我們先給王妃降溫。”


    降溫采取的是非常普通的冷毛巾敷麵方法,又用上次林越來時,留下的金瘡藥給林染的鞭傷上了藥,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才好了那麽一點點。


    林染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白花花一片,她甚至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可是耳邊卻傳來熟悉又驚喜的聲音:“王妃,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她這才微微扭頭,眼前的景象漸漸光明,東籬活潑的臉映照在她的眼前,原來,她還是在邢王府。


    “東籬,昨天晚上我不是在正院受罰嗎?怎麽迴到驕陽院來了?”林染沉重的手臂捂著頭,疑惑地問道。


    東籬緩緩地道來:“王妃,昨晚發生了很多事情,那個和你說話的神秘人被王爺抓住,兩個人還交手了,最後兩人對了一掌,神秘人就逃走了!”


    原來,墨千寒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蠢,知道自己的府邸被人日日窺視,隻要有機會,就會全力實施抓捕。


    一想到這裏,林染的心裏也隱隱覺得不妙,那個神秘人被墨千寒發現,那麽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她了!


    墨千寒肯定會以為她和那個神秘人有什麽關係,到時候,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染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暗暗思索著這一次難關到底應該怎麽樣度過,沒想到墨千寒非常準時的就踏進了驕陽院。


    他走路似風,兩三步就進了房間裏麵,那雙如果鷹隼般的目光透著殺氣,好像在審視一個犯人似的盯著林染。


    “林染,你自己解釋,昨天晚上那個神秘人到底是怎麽迴事?”


    聽到質疑,林染頭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問:“你認為是什麽關係,就是什麽關係,反正我說了你也不相信。”


    這個女人實在是伶牙俐齒,一句話就能把人氣個半死。


    可是昨天晚上那個景象,的確是他親眼所見,想讓他不相信也難了。


    墨千寒臉色更冷了:“你可知,勾結外賊,死罪一條?”


    莫大一頂的罪名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扣在林染的頭上,她緩緩地抬起來:“你有何證據說我勾結外賊?”


    “昨天晚上,你偷偷地從偏門溜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


    墨千寒冷哼一聲,他一次又一次地對這個女人手下留情,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地讓自己失望。


    說起這件事情,林染立刻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半個被燒毀的荷包,這個就是她昨天晚上在亂葬崗千辛萬苦找到的證據。


    “昨天晚上偷偷出府,我是為了尋找證據證明側王妃被輕薄的事情,的確不是我幹的。”林染認真地說著。


    墨千寒的眉頭緊皺,凝視著她手上的這個荷包,有些不相信這個荷包和音兒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林染,你到底想說什麽?”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這個荷包是我在亂葬崗上,那個奴才的身上找到的,荷包的麵料是流雲錦,當初皇後娘娘親手贈送給側王妃的,隻有落音閣才有,而荷包裏麵,裝著側王妃的一根發簪。”


    林染說完後,直接把手裏的荷包丟給了墨千寒,讓他自己看個清楚。


    “王爺把落音閣看的那麽緊,別說我的人進不去,就算是我自己都進不去,千萬不要認為是我偷了側王妃的發簪塞進這個荷包裏,故意陷害她的。”


    林染淺笑倩兮,張揚中,還帶著一絲的明媚的刺眼,讓人挪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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