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孔澤瞿說他身上沒藥,玉玦忍不住要笑,以為孔澤瞿這時候說了那人盡皆知的笑話,可抬頭看孔澤瞿臉一眼,這人臉上半分玩笑的成分都沒有,愣神,然後唿吸又是一急,孔澤瞿方才意思是,他隨身帶著她的藥一直?

    突然知道的事情讓玉玦不知道如何反應,隻是深深看孔澤瞿,然後瞬間就恨得自己眼圈發紅,也不知道恨什麽,就隻是恨和怨,大約也是怨自己,大約也是怨孔澤瞿,然後恨她和他的相遇。

    “冷?胸口疼?”

    玉玦從雪地裏挖出來之後唿吸一直就發急,喉嚨裏也不時有氣粗的聲音,這時候青白著臉眼圈發紅,孔澤瞿以為她是身體不適,壓根不知道他就那麽說了一句話,透出的巨大信息量讓個孩子有多難受多可惜。

    原來你非是我以為的你,可惜我知道的晚。然早知道也並不能改變什麽,大約最後更是難受更是可惜。如果我早早知道你和我從開始就是對立的關係,大約我也是可以不喜歡你的。

    孔澤瞿問了一句,玉玦沒應話,半天了垂了眼睛沒看孔澤瞿,那人說的話和頭臉上冒出的汗氣讓她一陣陣難受,這多的人,隻孔澤瞿發現了她們不見了,還追來了,這樣著急,頭臉上的汗,身體上的汗。

    四下無人,隻有聞思修也靠在一邊擔心的看著她,玉玦本想就這陣子什麽都不要顧及的和孔澤瞿說說什麽,或者哪怕親親他,可聞思修還擔心的看著她,於是她也就忍下了,隻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捯氣。

    先前氣喘的急,因了孔澤瞿的話玉玦分了一點精神到別處,哮喘這裏暫時緩了下來,慢慢氣喘的聲音也小了些。聞思修因為先前兩個人找路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裏走了很長時間,這個時候也是累極,見玉玦狀況好很多就閉眼歇息。裏麵貼身的衣服被汗濕透了,如果長時間沒有人來,所有人都可能因為低體溫症而發生事故,所以這個時候盡可能的保存熱量。

    孔澤瞿自己貼身的衣服也是已經濕透,這個時候理應是保存熱量的時候,然玉玦到底是還有哮喘發作的症狀,孔澤瞿一手攬抱著玉玦一手一直上上下下的給玉玦順著胸口,慢慢頭臉上的汗涼了下來,手上的溫度也下來了。

    “我沒事兒,你歇著吧。”玉玦仰頭看孔澤瞿,這張臉這麽近距離的看的時候已經不知在多長時間之前了,這人離得近看的話總是能漂亮的驚心動魄,玉玦稍稍唿吸順暢有了餘裕就貪婪的看著孔澤瞿。

    “嗯。”孔澤瞿看玉玦一眼,察覺這孩子的眼

    神,也是低頭看玉玦幾眼。滑雪服寬大,玉玦的臉埋在裏麵就格外小。四周隻有風聲,這孩子的臉看的不很清楚,隻看見兩隻眼睛含了水看他。

    孔澤瞿唿吸也是一停,然後別開眼,他從來不願意主動去和誰有什麽瓜葛,上迴難得主動,卻是那麽一個人迴去的,惱火的同時覺得丟人,一大把年紀的這是幹什麽,這時候也就移開了眼睛。

    玉玦看孔澤瞿別眼的動作,眼睛一黯,方才一瞬間她以為要發生點什麽了,還期待來著,可這人卻是別開了眼,玉玦忍不住手指發癢想要扳過孔澤瞿的臉讓他一直看著自己,悉索一動,胳膊卻是被壓住了,“別動,別浪費熱量。”於是玉玦就手都抽不出來。

    就那麽三個人坐在雪地裏很長時間也不見有人來,四周已經完全黑了,甚至要是沒有唿吸聲連身邊的人都看不見。因為沒有換濕透的衣服,所有人體溫下降出奇的快,不多會玉玦不由自主開始發抖,骨骼肌自己不受主人控製的開始收縮,直到她被卷進一個潮濕的胸膛裏被裹緊的時候才平靜下來,孔澤瞿將他的衣服敞開卷了她進去。

    可這種平靜沒有多長時間玉玦駭然發現孔澤瞿在脫自己衣服,下意識的按住孔澤瞿的手不讓他動,可轉念間還是放開了自己的手,由著孔澤瞿將自己貼身的衣服盡數脫去,連胸、罩都脫掉,她就那麽上身赤、裸裸的靠在孔澤瞿懷裏。也是知道脫掉濕衣服是最好的,隻是荒郊野嶺畢竟還是不自在,因了是他,她也就沒再阻撓,順從的舉胳膊,然後歎息著將自己和孔澤瞿貼在一起。

    當手指接觸到這孩子的細嫩時候孔澤瞿渾身一個戰栗,然後沉默將所有動作都完成,想要說一兩個字的,但是喉嚨發緊,即便眼前是這種境地,然孔澤瞿發現他比想象中的對這孩子反應大,緊了緊自己胳膊,將玉玦外衣完全捂在她身上,忽然就感覺懷裏的孩子掙紮,孔澤瞿疑惑,然後瞬間滿鼻的馨香。

    真的連一點點都忍不住,玉玦仰頭緊緊貼著孔澤瞿,這個時候旁的全是顧不上了,她和他那麽親密的貼在一起,她哪裏還能忍得住,平時裏隔得遠遠的都要費了全身功夫,這個時候怎麽能忍著自己,於是也就不管不顧仰頭就吮上了孔澤瞿的嘴。

    索性這人沒有拒絕,他氣性那麽大,臉麵比什麽都要先,經了前天那麽一次玉玦真是怕這會這人拒絕,好在這人反含住了自己。

    仔仔細細被吸吮親咬了一遍,玉玦渾身發麻,被放開的時候殘存的理智還在慶幸。

    “不要胡鬧

    。”黑暗裏玉玦看不清孔澤瞿表情,隻是感覺這人的唿吸噴灑在自己額頭上,然後這人終於一如往常的那麽訓斥人,還當她是他養著的孩子那樣,瞬間所有什麽家裏的事情什麽孔家許家的都想不起來,隻覺著無論如何兩個人這麽斷了她該要痛不欲生。

    玉玦全然不知道她以為的斷開隻是她一廂情願的那麽個想法,孔澤瞿既然挨了打說要接手南邊兒的事情,那就不是說說的,惱火玉玦竟然沒有跟著他迴山上,然這孩子他還是要下了,因而今天也就看了一下午,還順著印記找來了。若是真是決定不要玉玦了,十幾年教養的情分什麽他這裏是不存在的,你要走就走,從此再無瓜葛,這才是孔澤瞿的行事風格。

    可他還是什麽都不跟玉玦說,隻玉玦一個人自以為自己找了最不讓父母難為孔澤瞿難為的方法,一個人煎熬。

    孔澤瞿就是這麽個人,他活了四十年了,沒跟誰說過心裏話,自己的想法也不會跟別人說,哪怕是養大他的兄長也不說,就是這麽個性格,不可能改掉,隻讓旁人辛苦。

    這時候一吻方畢,玉玦悄悄用自己手臂環著孔澤瞿腰背,光裸的皮膚擦過人家身體丘壑她也是戰栗,隻到底大風揚雪無人搭救,所以也就隻能安生呆著,那麽安生呆著也覺的很好。

    這個時候距離孔澤瞿找見聞思修和玉玦大約兩個小時過去了,聞思修已經唿吸變緩,他的體力到底不如孔澤瞿,先前那麽折騰了一番消耗體力過多,玉玦也是,聞思修消耗多少體力她也消耗了多少,一個大男人都支撐不住她更不肖說,那會精神著也全是因為想這想那神經亢奮,這時候卻是唿吸慢慢變淺,直接開始進入半昏迷狀態。

    孔澤瞿不懂醫學,不知道玉玦已經合並哮喘的發病末期和低體溫症進入半休克狀態,他隻是因為雷讓遲遲不來而開始惱火,又要照顧這個又要照顧那個,一時間隻後悔自己來的著急身上什麽都沒帶。

    不多時不遠地方開始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孔澤瞿聽出是發動機的聲音,連忙喊了幾嗓子,然後有燈光傳來,一會之後雷讓領著幾個人跑進來。

    “他體力消耗大,裏麵衣服也還濕著。”匆匆給雷讓交代了一句,孔澤瞿就抱著玉玦往出走,起來的時候他自己還打了個趔趄,這麽長時間他還清醒著,也隻是因為精神力比別人強點。

    等坐上車的時候醫生開始查看玉玦情況,發現病人上身衣服都沒穿的時候醫生不慎眼睛往別處移了移,然後察覺一刀目光潑過來,抬頭一看,敞開

    身體讓護士檢查凍傷的人目光如箭,後脊背一涼,將病人遮了個嚴嚴實實開始檢查。

    晚些時候孔澤瞿坐在壁爐前端了杯紅酒慢慢啜著,他剛洗完澡吃了一口,這會兒烤著火,屋裏玉玦睡得正好。玉玦因為體溫下降快哮喘沒能發作起來,迴來之後暖和過來喂了幾口吃的就又睡過去,好在沒出什麽事兒。

    外麵風怒號著,屋裏卻是很安靜,壁爐裏火燒的劈裏啪啦的響,玉玦就睡在裏屋裏,門開著孔澤瞿抬頭就可以看到,這大約是男女間最平和最理想的狀態了。孔澤瞿向來不喜歡起伏,隻覺得這個樣子是很好的,不管出於什麽原因經了難又完好的迴來了,這大約算是挺好。

    等手裏的紅酒喝完,孔澤瞿熄了燈進屋去,屋裏玉玦睡出了一頭的細汗,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這孩子這樣睡在自己眼前了,孔澤瞿站著看了半天又俯身,然後也是上床,大約是酒氣濃了些,玉玦醒了。

    “喝酒了?”玉玦翻身看孔澤瞿。

    “嗯。”孔澤瞿嘴唇嫣紅嫣紅,顴骨也是微帶了點紅。

    於是玉玦就貼上去,伸出舌尖慢慢舔了舔孔澤瞿嘴唇,因為睡的暖和,暗燈下肌膚看著很是雪白可愛,孔澤瞿雖惦念著她身體弱,然還是伸手握上了玉玦後腰,將人拉的完全貼在自己身上。

    轉瞬間屋裏燈滅了,兩人在的房裏門開著,隻看見客廳裏壁爐的火燒的很旺,將那房門映了個影影綽綽,依稀間能看見裏屋床上的翻騰。

    兩個人都情動不能自己,隔得時間長了,很久沒有這樣,玉玦因為先前雪地裏那麽一遭身體真的一點力都使不上,隻心裏著急想要,於是就那麽綿軟的水團子一樣灘著,讓孔澤瞿在自己身上四處尋摸。

    孔澤瞿四十,正是男人虎狼之年,經了什麽都能立馬恢複一樣,又是喝了酒,身體徹底暖了過來,玉玦那麽瀲灩著水波看著他,放軟了身體全由著他折騰,性起非常,隻覺得怎麽折騰都是不夠,一時饜足不了。

    氣弱的抓著男人肩背哭嚷,感覺床震動的都要散下來,猛然間就清醒過來,最後感覺男人要出來的時候使了僅剩的一點點力氣圈上人家腰,死命吸著沒有讓出來。

    玉玦一直軟著讓孔澤瞿來,最後一下孔澤瞿猝不及防被那麽一吸,久久沒有□□,一時沒有忍住也就泄在了裏麵。

    他念著玉玦身體弱一迴罷了再沒有要,結果歇了一會這孩子有軟手軟腳的纏上來,用手一摸,滿手的水兒,孔澤瞿於是又翻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總角之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舍念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舍念念並收藏總角之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