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說了“我愛你。”,這三個字孔澤瞿畢生也沒有說過,也沒有聽誰說過,仿佛這三個字天生就是繞著孔澤瞿走的,他活了四十個年頭,從來沒有碰上過這仨字。然字也隻是字而已,於孔澤瞿言並沒有其他稀奇的地方,他並不是很稀罕這三個字,隻是在這當口就那麽毫無預警的被說出口,猶在他往後退的時候出現,這人卻是不得不僵直了身體。

    三個字玉玦說的幹脆極了,幹脆而且理所應當,還帶著一點點抑製不住的歡喜,仿佛隻說這三個字這孩子就很高興,還帶著一點點安撫,這孩子怕是察覺了他的心情。

    孔澤瞿立時就將原本要說的話咽下去了,那話和這孩子說的話是完全相反的,那樣的話讓他說出來突然就無地自容極了,跟穆梁丘說過怎麽看著這孩子傷心,方才險些是又讓她要傷心了的。

    一時間情緒極複雜,家國大計,自己的身份家裏的身份一堆東西攪和在一起,仿佛隻要他一點頭全世界都和他是敵人,今晚商議的事情在這會兒卻是一丁點都想不起來了,孔澤瞿隻攬著玉玦,最終也是說不出什麽,懷裏的身體纖弱的隻有一點點,緊貼著他的身體,他連一丁點的不適都沒有,畢生沒有這樣和別人貼進過,這是命,孔澤瞿心說。

    自己後背上攬著一隻手,身前又放著另一隻手,玉玦想掙紮的,想要再貼近孔澤瞿的,隻是一時之間不舍得掙開,怕掙開萬一這人不願意讓她貼近怎麽辦。玉玦說愛孔澤瞿,說的一點都不羞澀,周邊的人很少說這麽直接的話語,可現在的玉玦卻是能說出口的,而且覺得自己一定要經常跟孔澤瞿說,我就是愛你的,而且要讓你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已經脫離了少年時期,雖然現在也還是個少年,隻是玉玦真是覺得自己有一點很像孔澤瞿,都是比實際年齡要老上十幾二十幾歲,玉玦為此悵惘過,可現在也並沒有覺出什麽不好,隻覺得若是能讓她再老上幾十歲,最後老到足以洞察人心那就最好了,可以時刻知道孔澤瞿的心裏想什麽。

    “放開我。”終是那麽躺不住,玉玦小聲對孔澤瞿說話,她想自己抱孔澤瞿,神仙一樣的人現在正是親近的時候,為什麽要這麽幹躺著。

    孔澤瞿依言放開玉玦的手,然後感覺這孩子用手摸索著他的脊背後腰,一點點的摸索,沒有無謂的矜持,就那麽摩挲,仿佛兩人經了幾世那樣自然,雖然也感覺這孩子屏了唿吸,可展開的手指仔細又柔和,也帶了點細顫,也帶了點不知所措,種種種種,孔澤瞿清晰的感知,然後閉了眼睛緊了手臂。

    鼻端是這人的氣息,一抬頭就可以唿吸相聞,稍微張開嘴就可以咬到這人的胸膛,玉玦隔著衣服感覺這個男人,半天之後再是忍耐不住,從人家衣服下擺鑽進去,隻指腹剛碰到肌膚,猛地後腦勺就被掌住,被迫抬頭,鋪天蓋地的眩暈,嘴被擒住了。

    孔澤瞿是個男人,還是個身量修長的男人,臂膀結實遒勁,圈著玉玦就像圈著一個幼崽兒,蠻橫的,□□的一如這個男人的性格一樣,這人那麽肆虐著玉玦的唇。

    玉玦一時之間思考不能,隻被迫承受了這狂風暴雨,被放開的時候暈頭轉向隻餘個仰脖子的動作,呆愣愣察覺自己唇畔涎液答答的。

    驟雨方過,兩人氣息俱急,孔澤瞿胸膛起伏尤甚,隔了這麽近玉玦被這人的氣息弄得渾身發燙,半天了說了一句“為什麽放開。”

    孔澤瞿沒說話,暗裏也看不清這人神色,隻玉玦察覺這人是個低頭看他的動作,遂仰著臉又問“為什麽放開,還要。”因了先前的那麽一通,這孩子清亮的嗓音帶了一點粗氣和沙啞,於是那個“還要”就像個咒符,心魂能被攝走。

    孔澤瞿低頭,依言又來了一次,然後將已經鑽進他衣服的手抽出來,忽然之間就頭疼的比先前還厲害了,這孩子怎麽就成了這樣子。

    砸吧著嘴將唇側拾掇幹淨,玉玦感覺氣弱的厲害,然手被拿開就沒那麽開心了,躺在人家懷裏不依不饒的要將自己收鑽進人家衣服底下,黑暗裏好一番較勁兒之後整個人就被那麽抱起來麵朝下躺在人家身上了。

    “讓你躺著。”孔澤瞿低低說話,隱約是知道這孩子亂來的本事是沒有,隻是想要親近他,遂說。

    “你把衣服脫了……”玉玦嘟嘟囔囔的說隔著衣服不得勁兒之類的話,真是膽大包天的很了,女兒家說著這些事情,還在昔日那麽跟她強調體統的人跟前,若是以往,孔澤瞿什麽話都不說該是請出檀木條子了,這迴卻是瞪著眼睛按著玉玦的身子沒讓動了。

    “你身體不行。”

    “行的。”

    “……”孔澤瞿不說話,這孩子怎麽成了這樣。

    玉玦一心想借著這機會將孔澤瞿吃幹抹盡了事,誰知道下次機會在哪裏,可身體是真的弱,於是那麽折騰了大半天喉嚨裏氣息粗起來,被嗬斥了一句才停下,然後不甘不願低低嘟囔。

    “你乖,睡覺了。”孔澤瞿無奈,低低這麽說了一句。

    玉玦立時就不動了,悄悄將臉戳在孔

    澤瞿肩窩裏,半天了終是沒收住將眼淚掉在了人家身上。孔澤瞿那裏收到的從來都是冷臉和單個字眼,即便現在這人稍微多說一點點字了,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就那麽疼哄了一句,玉玦就忍不住了,乖乖聽話沒再折騰。

    孔澤瞿閉著眼睛,隻將身上的孩子抱緊,順著脊背捋了幾遍,不多會兒這孩子就鼻息均勻了。

    即便四處沒有別人,可孔澤瞿歎息的時候也還是不會出聲兒,玉玦躺在他身上,他沒有覺出什麽不好,隻是希望這點重量躺上來了就不要再下去。

    這世上的人要成為一家人該是經曆了千難萬難才在一起的,孔澤瞿一向不喜歡身邊有親近的人,他不願意去親近別人,這迴終於願意有個伴兒了,可真的太難了,比別人要難上萬倍。

    所有的艱難,玉玦都是不知道的,她隻是這幾天一直養在這屋裏,寧馨領著孩子這幾天住山上專門給她做飯陪她說話。

    孔澤瞿這幾天很忙,現在整個城裏都風聲鶴唳,已經接近年關了,這個國家不時有地方換了父母官,且常常是風暴式的,反應都不反應不及就有大片地方連夜下了文,一圈一圈兒的風暴和著雨雪在這個國家蔓延,隻是越接近這城裏越平靜,城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準備等著過年,主流媒體也無人報道那些消息,所有東西都仿佛被一張看不見的紙囫圇壓著,暫時看不見,可有心人隱約能窺見點。

    政治改革遠比流血戰爭要恐怖許多,外圍大半土地都有哭嚎,也不知什麽時候就到了這最中心的地方。

    “翹兒,你想你媽媽麽。”這日下午,太陽難得好,寧馨陪玉玦給花鬆土,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她是知道玉玦父親來了,且今天中午還碰見了,隻看一眼就知道這是玉玦父親。

    玉玦身體已經好了很多,肌肉也恢複形狀了,每天定時鍛煉年輕人恢複的很快,這會兒看著臉色精神都挺好的,隻是身上的肉還沒補迴來瘦的厲害,聞言想了半天說“不知道,好像過了想媽媽的年齡了。”

    玉玦是用來接掌一個家族的,孔澤瞿那些年致力於消除玉玦無用的過去,最徹底最成功的就是讓玉玦沒再那麽想父母和家人,然後慢慢以為這世上的家就是孔澤瞿這裏。

    寧馨聽了不知道說什麽好,玉玦父親來了不能見女兒,她知道這肯定是孔澤瞿的原因,隻是現在看玉玦這裏好像也是無心見父母的樣子。

    “如果你父母來找你,你會跟著他們迴去麽?”

    玉玦停下手裏的

    動作看寧馨,“會的吧,我遲早要迴去的。”玉玦說話的時候垂了眼睛,她知道成年之後她遲早要迴去的,就連孔澤瞿都不能阻止。

    “那孔澤瞿呢。”

    “也領迴家去。”

    兩人都知道這是玩笑話,孔澤瞿是誰,怎麽能跟著玉玦迴南洋去。

    因為說到這個,玉玦就有些焦躁,她好容易離孔澤瞿近了,如果這個時候再離開,那她前十幾年就是個笑話。

    晚些時候孔澤瞿迴來,玉玦自己在客廳做康複動作,孔澤瞿進了書房就沒出來,她正一個人動著,門鈴響了,家裏就兩個人,玉玦自然去開門。

    隻門打開,門外站著的人讓玉玦一怔,來人看見她顯然也是有些意外,後麵站著的那個眼睛更是直直盯著她脖子。

    玉玦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脖子,她脖子上帶著先前法師給她的舍利。

    “孔老在麽?”前麵站著的年長的那個問話。

    “在的,請進。”玉玦將舍利捏在手裏把人讓了進來,然後上去叫孔澤瞿。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家裏來這麽兩個人也是很奇怪,玉玦站在二樓看底下的情景,雖然知道現在自己很安全,可那種瀕死感在看見來人的時候又出來了。居高臨下看著底下的情景,突然就看見來的那兩個人中年老的那個“噗通”跪下了,玉玦驚嚇。來的人是天天能在電視上看見的人,雖然她不常看電視,可這幾天沒事情幹的時候陪著寧馨也看電視,現在樓下站著的人剛剛還在電視上,這會兒卻是跪在孔澤瞿跟前。

    玉玦看孔澤瞿,孔澤瞿側臉對著她,這時候那人是個垂眼看地上人的模樣,玉玦看不清這人的眼睛,隻是知道孔澤瞿大約是極討厭這種情況的。

    這是真事兒,不是誰編的故事,玉玦攥著欄杆真真實實的知道這是真事兒,不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隻是來的年輕的那個人她是認識的,大約覺得是不是跟她有關係,於是就沒能進屋隻是看著。

    “玉玦,下來。”孔澤瞿說話,玉玦於是下得樓來。

    “同她說吧。”

    玉玦下樓,那年輕的之前玉玦尊為專家的人隻盯著她脖子上的舍利,直待幾秒之後才轉頭同她要說什麽。

    “還不跪下。”老的那個說。

    於是年輕的這人就要跪下,玉玦眼看這人要跪在自己眼前,伸手拉了一把,沒拉住“這是幹什麽?”玉玦皺眉。有各種同人說話的方法,也有

    各種求得人原諒的方法,跪人玉玦卻是不能接受的了。也還是厭惡這種人,隻是被跪心裏難以接受,越是眼前人這樣,越是說明倘有朝一日她迴去南洋的話孔澤瞿不可能跟她一起。

    先前跟寧馨說了玩笑話,可並不全然是玩笑,玉玦希望孔澤瞿是個普通商人,這樣若是以後她離開這裏他也是可以走的。

    “對不起,請原諒。”年輕的這個說。

    玉玦站遠了兩步沒有說話,隻遠遠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孔澤瞿站著,跟前跪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年齡比他還大上許多。這迴玉玦能看清孔澤瞿的眼睛了,這人眼睛裏無波無瀾,隻是看鬧劇一樣的看著來人,有種玉玦熟悉的冰冷感,看起來遙遠極了。

    “起來吧,跪著解決不了任何事。”孔澤瞿終於說話。

    “還請主任再權衡權衡,饒過李家這一次。”

    玉玦看一點兒都不像電視裏左右簇擁的老人邊說話邊試圖去拉孔澤瞿的大腿,被甩開之後頹然的模樣瞬間心驚,孔澤瞿到底是幹什麽的,上位的是他兄長,可他到底是憑什麽讓這麽一個重臣這樣。

    “您高估我了,國家的事情我一個人左右不了。”孔澤瞿這麽說,跪著的人就沒有再說話了,先前這幾個人已經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了,跪下之後反倒沒有幾句,孔澤瞿這麽一說客廳裏就安靜了下來,好半天之後老的那個對玉玦說希望得玉玦原諒,仿佛玉玦原諒了他們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一樣。

    “去求得佛祖原諒吧。”玉玦攥著舍利,也是站得直直說話,某種程度上看和孔澤瞿驚人的相似。

    如此兩人走後,由於受的衝擊有點大,玉玦沒有跟往常一樣看見孔澤瞿就貼上去。

    玉玦全然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今晚家裏來這兩個人說明了什麽。李振庭連同長子今天終於是找孔澤瞿了,先前外圍的風暴一直刮著的時候這李家竟然試圖去對抗,現在終是來找孔澤瞿了,卻是遲了。即便你一句話能左右無數人命運,可那也隻是有人讓你那樣,等人家不願意讓你那樣了之後,先前的所有盛景這時候就同散沙一樣,說散就散了,隻是位置越高,沙子散了之後堆砌的堆兒就越大罷了。

    所有的東西都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孔澤瞿這幾天也是格外忙,今天好容易迴家早了點有人又找上了門。玉玦真是覺得自己以前太小了,無知的可憐現在看來,這麽長時間竟是一點都不想為什麽她原本以為一個做生意的可以住在這山上,為什麽唐堯

    那麽想接近孔澤瞿,甚至一次次陪她也泰半是因為她是孔澤瞿家的。

    現在越是知道孔澤瞿,玉玦就越是心情糟糕,甚至開始一點點絕望起來,那些年她是偏執於孔澤瞿,常常會忘了自己到底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隻要讓孔澤瞿滿意就可以,現在卻是清楚的知道她遲早要迴去的,甚至來孔澤瞿這裏也隻是為了以後好迴去。

    一時間心情不很好,垂著腦袋坐在沙發上。玉玦的頭發有些長了,先前還是漂亮利落的短發額頭露在外麵,現在頭發卻是長長了些,額頭都蓋住了,幹散的烏發蓋著額頭,加上穿著的衣服又很是寬鬆,於是遠遠看去就像個漂亮的小子,精巧清麗,不言語的時候隻眼波流轉,有種亦雌亦雄的驚豔。

    孔澤瞿本來要上樓的,隻是走路上去的時候察覺玉玦沒有同前幾日一樣拖著他的腰往樓上走就看了樓下一眼,這一眼就看見玉玦那麽個樣子垂著腦袋坐在沙發上,立時覺得這孩子真是漂亮,恰巧玉玦也抬眼看了他,真的是眼睛裏有水星子一樣,於是心下一軟,本是招手讓玉玦過去的,末了卻是自己轉身下樓。

    “來。”孔澤瞿坐在玉玦對麵,招手讓玉玦過來。

    玉玦看孔澤瞿一眼,這男人還跟先前一樣眸色沉沉,對外人對她都是一樣的臉看起來,本是不想過去,隻是到底控製不住自己過去了。

    兩個人在一起也說不上什麽話其實,孔澤瞿從來不說他的事,經常是玉玦自己說話,偶爾得個迴應,這時候玉玦卻是不說話了,於是就坐孔澤瞿旁邊兒幹坐著。

    “怎麽了?”

    “沒什麽。”

    玉玦這麽說話,孔澤瞿立時皺眉,明明是有什麽不說是怎麽迴事兒,以前這孩子可不是這樣,現在真是不成樣子了。該是要教訓的,隻是要嗬斥的時候手心裏塞進了一隻手,小且白,潤潤的溫軟。

    “又要罵人了?”玉玦側頭抬眼看孔澤瞿,眼珠子格外黑,將自己的手搶先一步塞進人家手心這麽說。

    孔澤瞿真的是要嗬斥的,可玉玦這麽一說就沒話了,瞅著這孩子那麽個歪頭說話的樣子有些負氣,孔澤瞿不知道這孩子這樣的緣由,可覺得那麽個歪頭的樣子很是可愛,於是就沒忍住低低笑了一聲,攬過人壓在沙發上好是欺淩了一番。這孩子被壓在沙發上的時候也是亂掙紮,明明自己什麽都不會,可總是搶著要主動,身體掙紮間,孔澤瞿摸著玉玦胳膊腿兒,覺出這孩子比前幾天長了些肉了。

    “小混蛋丫

    頭,沒大沒小。”一吻方畢,孔澤瞿看玉玦眸色水潤,喘著氣躺沙發上,一時沒忍住又低下去吻了吻,還是訓斥了一句。

    玉玦隻顧著喘氣,想要迴嘴,可看孔澤瞿垂眼看她衣服領子都被扯開的樣子又忽然歡喜起來了,這個男人絕絕對對不會幹沒有計劃的事情,明明知道她往後要迴去的,現在這麽動不動主動折磨她是要幹出始亂終棄的事情麽?!當然不會,他的性子始亂終棄都嫌麻煩,那個始亂沒有開始就會結束的。

    雖是這麽想,可玉玦到底是不安,晚些時候洗澡的時候玉玦盯著鏡子裏自己的身體,轉過來轉過去看了半天,又仔仔細細的連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洗了一通,覺得也該是時候了,要不然她身體好利索該是要被攆下去自己睡了。

    孔澤瞿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玉玦早就睡了,隻是這人一上床她就醒了,照往常一樣貼到人家身上,等了半天孔澤瞿沒動靜兒,玉玦說“我要睡上麵。”

    孔澤瞿無話,舉起玉玦放自己身上就跟往日一樣合眼。

    玉玦將雙手雙腳都舒展開趴在孔澤瞿身上,如同往日一樣將手放進這人衣服底下。

    孔澤瞿沒說話隻睡著,已經大半夜了玉玦該是要睡覺的時候了,不多時間應該會睡著。可眼睛閉了半天,猛地身體就繃緊了,“胡鬧。”這人嗬斥,同時將玉玦從身上掀開。

    玉玦的手還放在這人的胸膛上,大腿也還插在人家雙腿間,就維持那麽個姿勢,察覺腿下的地方有東西在複蘇,玉玦心跳如擂鼓,死命扒著不放。

    “為什麽不行?”說話是說話,手還在動,腿也沒挪下來。

    “不行就是不行。”孔澤瞿說,捉著玉玦的大腿沒讓動彈。

    不行你起床啊,不行去樓下睡啊,玉玦敏銳察覺孔澤瞿抓著她的大腿的手都在發熱,可人都沒起來。

    “不行為什麽親我,為什麽弄得我嘴唇都腫了。”

    轟的一聲,孔澤瞿真是覺得老臉有點掛不住,做是一迴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迴事,還說的這麽具體,什麽叫做”嘴唇都腫了?”

    “瞎說什麽。”

    “明明就是。”玉玦和孔澤瞿打嘴仗的同時,自己也貼過去,手更是在這人身上四處亂竄,然後越來越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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