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獵戶村前,匈奴頭目紮爾汗殺豬一般嚎叫起來。


    他身上布滿傷痕,被一群義憤填膺的獵戶圍住,一頓暴揍。


    李世走到那個年輕匈奴士卒跟前。


    “你年紀尚小,本不該卷入這場不義之戰,隻要你如實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事情,我可以放了你。”


    那匈奴士卒,早被李世的蓋世神功鎮住,見同來的全被射死,隻嚇得肝膽俱裂,癱坐在地,不住求饒。


    李世問道:


    “你們將這些獵戶的親屬,關在何處?”


    那士卒結結巴巴地答道:


    “別,別,別殺我……,我,我,我說……。那些獵人的家屬,都關在潼關大牢裏麵,就在城東不遠處……。”


    餘震白背著長弓,走近李世:


    “李都頭,我運鏢來過潼關,知道大牢位置,的確離此處不遠。”


    李世點了點頭,繼續向那個小兵問道:


    “昨晚有個大惡人進了潼關,他騎著一頭會噴火的巨獸,還拖著一口水晶棺材,又在何處?”


    那士卒連連搖手,將腦袋擺得像撥浪鼓一般。


    “小人隻是奉命巡邏的,這些大人物的事情,小人一概不知啊。”


    餘震白舉起拳頭,作勢要打:


    “你竟然敢說不知道?”


    那士卒連忙躲閃,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朝獵戶人群望了一眼,戰戰兢兢地指向前方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說不定小人的頭領紮爾汗知道,你們不妨問問他吧……。”


    李世點了點頭。


    餘震白上前將那士卒提起。


    “好,你過來一起問他。”


    紮爾汗再也嚎叫不出,趴在地上,有氣無力。


    李世上前製止了獵戶的毆打。


    “各位鄉親,先留他一條命,這個士兵不知道的事,我還要問問他。”


    那群獵戶早以李世馬首是瞻,莫敢不從,紛紛停止了拳腳發泄。


    李世俯下身子,向紮爾汗將剛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紮爾汗喘著粗氣,鼻青臉腫。


    要不是他天生還算結實,早被這群獵戶給打死了。


    他掙紮著將頭抬起,見到李世,好似見到救星一般,頭如搗蒜,聲淚俱下: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好漢問的是九幽冥王,小人知道他在何處,也知道他把水晶棺材放在何處?小人可以帶路,隻要好漢放了小的一條生路,小人可以領路。”


    他說完,又將頭磕了下去。


    李世正想讓獵戶先網開一麵,讓紮爾汗指出尹九幽的藏身之地,卻發現紮爾汗一個響頭磕了下去,竟然半晌沒有起來。


    李世將紮爾汗提起,見他麵色紫烏,竟然死了。


    這個作惡多端的匈奴頭目,本以為大巫師可以讓他看一出好戲,卻不知道好戲還在後頭,隻是他再也無法見到……。


    李世放手,盯著紮爾汗屍身,半晌未有言語。


    “居然這麽不經打?他隻挨了這幾下,就被打死了?”


    餘震白也看出紮爾汗斷了氣,朝他屍身踢了一腳,嘟囔嚷道。


    那群獵戶知道紮爾汗已死,無不拍手稱快。


    “這個惡人,罪有應得,我們終於替丁榮父子報了仇。”


    長者獵人,上前向李世謝道:


    “慕容大英雄,我等能親手殺了此人,全是大英雄的功勞,請受我等一拜。”


    他說完就要領著眾獵戶拜下,被李世連忙扶起。


    “老丈免禮。”


    李世將長者獵戶扶住,正色道:


    “我已問清你們的家屬關在何處,今夜我就會和我的朋友潛入大牢,將他們救出來。隻不過我們殺了這麽多匈奴賊寇,你們留不得了,免受牽連。


    “你們先迴去收拾一下,等家屬救出後,必須連夜離開潼關。”


    長者獵人再次謝道:


    “有勞英雄,如此多謝了。”


    他說完,麵上露出難色,向身後望了一眼。


    “隻不過潼關城戒備甚嚴,隻許進,不許出,有重兵把守城門,我們這些人怎麽出得去呢?”


    李世答道:


    “你們隻要去我們入城哪裏,在附近先躲好了,以口哨聲為號令,我自有辦法送你們出城。”


    他說完對“雲兒”道:


    “帶上你的信鴿。出了城,我會寫封信,你替我向京城方向傳遞消息。”


    “雲兒”挺起胸脯,答道。


    “放心,那些鴿子是我的全部家當,我定會隨身帶著。”


    安排妥當,李世這才對剩下的那個匈奴士卒問道:


    “你們的單於,在何處安頓?這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士卒聽到這個問題,全身發抖:


    “英雄大人,我們單於……,他……,他每晚都在內城閣樓歇息。但那裏戒備森嚴,有無數高手把守,恐怕,恐怕……。”


    他原本想說一般刺客恐怕都難以活命,但看見李世滿頭紅發,好似天神下凡,硬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英雄大人放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隨軍打仗了。”


    李世見這個匈奴小卒年紀不大,模樣著實可憐,示意餘震白先鬆手。


    “等我做完了幾件事情,自會饒了你,你先將身上這身衣服脫了。”


    那士卒得到李世的赦免,哪裏還敢不從,立即脫下軍服。


    李世讓獵戶將這個士卒雙手捆住道:


    “為了不走漏風聲,我暫時還不能放你,你先跟在我身邊帶路。”


    那個曾向慕容緣投擲鋼叉的獵戶,上前一步,提醒李世道:


    “英雄若是信不過這個匈奴人,不如一刀結果了性命,免生後患?”


    李世將匈奴士卒的服飾丟給餘震白,讓他穿上,對那個獵戶搖了搖頭:


    “匈奴人視我等性命如草芥,我們不能像他們一樣,何況此人我還有些用處,我自有分寸。”


    李世說完,也去找了一身幹淨的匈奴服飾穿戴,將修羅劍插在腰間,對餘震白說道:


    “老白,你我扮成匈奴人,你在前麵帶路,我押著這個人跟在後麵,一路上方便很多。此時還不到三更,我們倆先去大牢救人,應該夠了。”


    慕容緣和雷有同上前,想要一同前去,被李世製止。


    李世眨了眨眼,從地上一具屍身扯下一塊布料,隨手寫了幾個字,交到慕容緣手中。


    做完這些事後,李世同餘震白牽著那個匈奴士卒,往大牢方向走去。


    慕容緣側過身,細細查看李世交給他的布料,隻見上麵寫著:


    “獵戶中,有奸細,堤防跟在我們身後之人。”


    她看完,將那塊布料撕得粉碎。


    慕容緣拉著雷有同,若無其事般走進獵戶人群之中,隨人群散去,和夜色混為一體,躲在獵戶村一處隱蔽之處。


    挨家挨戶果然都在收拾東西,並無異常。


    突然,一個嬌小的人影,背著一個行囊,朝著李世和餘震白離去的方向快速掠去。


    那道人影,正是“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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