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帶狠的瞪著虛空,“娘,看來我們不能讓李明德留在世上!”


    樊婉隨即點頭,同樣也是一臉恨意,“對,是不能讓他再留在世上了!”


    看樣子,他應該還沒有出賣她們,否則他也不會開這個口了。既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以除後患!不是她們狠心,而是他太不講信義了,拿了她們的錢財還不夠,居然迴過頭來要挾她們,這種不守信的人不殺留著做何?隻要他起貪念,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更何況他一開口就要五萬,別說她們沒有,就是有,也不可能給他!


    薛柔捏著紙條開始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之前找上李明德就是因為他有點武功,現在要殺他,還真讓人有些頭痛。最重要的是那人肯定有防備,說不定猜到我們要對他下手。殺他是必須的,但我們一定要想個萬全之計才行,絕對不能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樊婉看著她來迴走動的身影,嚴肅的點著頭,“柔兒說得在理,此事絕對要做得天衣無縫!”


    薛柔走著走著,突然停下,“娘,要不我們下毒吧?”


    樊婉皺眉,“下毒?你剛才不是說過嗎,那李明德對我們肯定有所防備,給他下毒怕是沒這麽容易。”


    薛柔眯了眯眼,突然看向一旁的丫鬟,“小蓮。”


    丫鬟恭敬的應道,“小姐,奴婢在。”


    薛柔朝她走了過去,並挑起她清秀的臉龐,直視著她,“平日裏我對你如何?”


    丫鬟垂眸應道,“小姐對奴婢恩重如山。”


    薛柔滿意的點了點頭,“你也知道我對你不錯,眼下我有件事需要你去辦,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丫鬟突然跪下,“小姐對奴婢愛護有加,小姐有事讓奴婢去做,奴婢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會替小姐完成。”


    薛柔笑了笑,“嗯,你有這份心,我很欣慰。但我沒那麽殘忍,也舍不得身邊的人去為我送死。隻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替我辦了,你放心,此事隻有我和我娘知道,絕對不會對外泄露半分,就算是大少爺我們也會守口如瓶。”


    丫鬟也不含糊,“請小姐吩咐。”


    薛柔彎下腰在她耳旁低語了幾句。


    聞言,樊婉柳眉皺得更緊,連臉色都不好看起來,“柔兒,這……”


    丫鬟也是瞪大眼驚訝不已,“小姐,奴婢……”


    薛柔抬手打斷了她們的話,並朝樊婉認真道,“娘,此事非得找個有過房事的人去辦才行,處子之身我怕到時候會因為膽怯而放不開。雖然我知道府裏有幾個丫鬟已非處子之身,可我對她們並不信任。”


    樊婉有些糾結,但薛柔並沒讓她說話,而是彎下腰將小蓮給扶了起來,語氣是難得的溫柔,“小蓮,這些年來我們對你如何你是清楚的,我從來都沒把你當過外人,以前不會、今後更不會。如今我和我娘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幫我們一次,就這一次。我知道你同我大哥好過,也很喜歡我大哥,你放心,這事我們絕對會保密到底,而且事成之後我和我娘還會幫你,讓我大哥受了你做妾室,以後你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之所以選她,是因為她知道她的心思。她不近愛慕她大哥,而且身子早就給了她大哥了。別以為她不知道,就她大哥背地裏風流的勁兒,府裏好幾個丫鬟都跟她大哥好過。


    被說中心事,小蓮頓時臉紅到了耳根,並心虛的低下了頭。


    薛柔牽著她的手繼續溫聲細語,“小蓮,你真的可以放心的去做,我和我娘絕對不會泄露一句出去,你想,我們都快成一家人了,我怎能拿自己大哥的顏麵開玩笑?”


    樊婉擰著眉,臉色更加難看。如此做,豈不是太讓她澤兒受委屈了?她兒子的女人當然要幹幹淨淨的,怎麽要這樣……


    薛柔快速的睇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別說話。


    而她又聞言細語的討好著小蓮,“小蓮,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麽,這次就算我求你如何?你放心,隻要以後有我在,你在薛家絕對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我一直都把你當姐妹般對待,我怎可能害你呢?更何況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我以後隻會更加親近你,等我大哥成了下一任當家人,到時候我還要巴結你呢。”


    在她煽情的安慰下,想著今後榮華富貴的生活,小臉紅著臉總算點了頭,“小姐,您要奴婢如何做都行。”


    薛柔滿意的笑開了顏,這才又覆上她耳朵低語起來……


    ……


    看著小蓮出了房門,樊婉終於忍不住對女兒生氣道,“柔兒,你怎能如此胡來?你明知道她是你大哥的女人,你還讓她去陪別的男人睡覺,你這不是在給你大哥找難堪嗎?”


    薛柔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娘,你先別急著生氣,聽我說好嗎?”


    樊婉扭過頭,真是被氣得不輕。


    薛柔也不計較,繼續解釋,“我們現在要找個可信的人不容易,這件事我思來想去就覺得小蓮最合適。至於大哥那裏,娘,你別把我想那麽壞,一個殘花敗柳而已,我如何能讓她再接近我大哥?那可是我的親大哥啊!”


    聞言,樊婉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並驚訝的扭迴頭看著她,“柔兒,你是說……”


    薛柔點了點頭,得意的笑道,“我不顧是哄哄她而已,就算你不嫌棄,我也嫌棄啊!像大哥如此優秀的男人,這些女人還妄想飛上枝頭,那豈不成了我們家的笑話了?等她把事辦妥後,我們再想辦法除去她就可以了,省得以後再受人威脅。”


    樊婉眯著眼點頭,美目中也多了一絲狠,“嗯,這些女人別說做你大哥的小妾了,就是為你大哥暖床都沒資格!”想起剛才的氣,她歉意的反握住女兒的手,“柔兒,剛剛娘誤會你了。”


    薛柔輕笑道,“娘,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


    母女倆相視笑著,也對接下來要做的事充滿了堅定和信心。


    李明德,等著死吧!


    ……


    書房裏,南宮司痕抬起頭,輕蹙的濃眉因為窗邊的女人而不自覺的舒展開,深邃的黑眸裏也暗藏著一絲笑意。


    窗下躺椅上,羅魅手捧著一本書,認真而專注的看著。斜陽入窗,金色的光芒灑在她身上,消去了她自身的清冽,那精致的臉蛋變得柔美、瀲灩。


    南宮司痕已經離開了書桌朝她走了過去。


    光線突然變暗,羅魅緩緩抬起頭,冷清的眸底染著一絲懵色,像無辜的孩子正在尋找不解之謎般。


    “坐了一下午了,不嫌累嗎?”南宮司痕將她手中的書抽走,彎下腰把她身子撈了起來。


    “那你累嗎?”羅魅反問。她坐了一下午,他也在書桌上忙了一下午。


    “累。”南宮司痕唇角揚著,手掌突然貼到她肚子上,“餓了嗎?”


    “沒什麽胃口。”羅魅搖頭。


    “沒胃口也不能把孩子餓著。”南宮司痕扳起了俊臉。她平日裏不挑食的,但最近挑得厲害,做什麽給她吃她都不感興趣,他知道跟她懷孕有關。


    “我想吃涼麵。”羅魅輕道,許是太熱的緣故吧,她最近老想著自家母親做的涼麵、涼皮。想起那種又辣又香的味,她對其他山珍海味真的一口都吃不下。


    “那我們去安府?”南宮司痕挑眉。


    “嗯?”羅魅瞅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這兩天為了酒樓的事出去他已經很不滿了,現在還主動帶她出去?


    “不想去?”南宮司痕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翹鼻,感覺她懷孕以後多了幾分傻氣。


    “誰不想去?是你不帶我去罷了。”羅魅撇嘴,欲推開他先走。


    “等等……”南宮司痕摟著她腰身不放,突然低下頭覆上了她紅唇。


    “……”羅魅黑線,但還是閉上了眼,盡量不去看他火熱的眸光。


    他的吻由開始的溫柔到後麵越發深入癡狂,羅魅最後不由得皺起了眉,糾結著要不要他停下來。


    就在她擔心會失控時,南宮司痕突然放開了她。羅魅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伏在他胸前不停的喘氣,而南宮司痕一邊粗喘著,一邊在她耳旁沙啞的道,“乖寶……好不習慣這般……”


    羅魅抽了抽嘴角,有些想笑。成親一年,他們過慣了二人世界,也放縱的享受那些激情,現在要他突然禁欲,別說他不習慣,她都有些不習慣。


    抬起頭嗔了他一眼,“是誰說要努力把孩子造出來的?”


    南宮司痕無言以對,隻能不滿的瞪著她。


    夫妻倆剛走出書房準備去安府,突然墨白前來稟報,“啟稟王妃,有動靜了。”


    聞言,羅魅不禁一喜,“真的?這麽快?”


    墨白將跟蹤得來的消息一一說給她聽,羅魅隨後吩咐道,“墨白,記住,一定要盯緊,隻要李明德和樊婉她們母女有接觸,我們就可以下手。”


    墨白默了默,問道,“王妃,現在還不能抓他嗎?”


    羅魅咬著唇想了想,“暫時別打草驚蛇,先觀察著,看看那丫鬟要做什麽。”


    墨白冷肅應道,“是,王妃,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看著他快速離開,羅魅緊抿著紅唇,冷眼一瞬不瞬的瞪著虛空。


    果然是那對母女搞的鬼!


    ……


    太史府——


    自那晚莫名其妙要過樊婉後,薛朝奇也開始讓她侍寢了。隻不過他沒有像去其他小妾那裏一樣去她院裏,而是每次都是樊婉自己前來,不是給他送宵夜、就是給他煲參湯,來了之後也不走,薛朝奇也不說什麽,隻要她來都留了她。


    在其他小妾眼中,樊婉這樣自薦枕席顯得就有些不要臉了,她把自己送到老爺麵前不說,還讓老爺減少了去她們房裏的機會,這如何能不招人恨?


    可樊婉懶理她們,甚至一日比一日提早去薛朝奇房中。


    盡管薛朝奇沒表示要收迴休書,可也沒虧待樊婉,沒過幾日就給她換了一處小院,比原來的地方寬敞、華麗,丫鬟婆子這些也再次出現在樊婉身邊。現在走在薛府,樊婉基本上都能抬起頭了,府裏的下人對她也恭敬起來。


    對今日的收獲,樊婉是越發得意,也越發自信。隻要再努力一些,她相信自己又能做上‘薛夫人’了……


    ……


    客棧裏,一場激情剛謝幕,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之味,赤身*的男女緊緊相擁著,各自喘息不止。


    “你這小妖精,沒想這麽厲害,都快把我魂兒勾沒了。”撐起身子,李明德邪笑的看著身下一臉潮紅的女人。初見這女人時並不覺得她有多美,但睡過兩次後他真是越發喜歡了。大府裏的女人果然不同,連個丫鬟都如此水嫩迷人。隻可惜這女人並不是處子之身……


    想到這,他突然有些不滿,遂捏住她下巴問道,“在我之前,誰奪走了你身子?”


    聞言,剛從激情中平靜下來的小蓮突然扭開頭,並抽了兩下肩膀,哽咽道,“你問這個做何?”


    李明德見狀,心裏莫名的生了火氣,“說,可是誰欺負了你?”


    小蓮轉迴頭突然抱緊了他,嚶嚶哭泣起來,“我們這些做人奴隸的,生來就是被人玩弄的,還能有誰……”


    李明德捏了捏拳頭,“真是畜生!”


    太可惜了!這女人如此美好,瞧這細皮嫩肉的,這臉蛋、這身子……


    薛府的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女的狠毒,男的禽獸,真是該死極了!


    聽著小蓮委屈而痛苦的聲音,李明德心都酥了,一個光溜溜的女人在他懷裏哭成這樣,怎能不讓人憐愛?


    拍著她光滑如脂的後背,他脫口問道,“小蓮,要不跟我走吧,別在薛家為奴了,那些達官貴人都不是東西,你再迴去還不是隻有被欺負的份。等那幾萬兩銀子到手,我就帶你遠走高飛,到時候我們一起享受榮華富貴。”


    小蓮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你不嫌棄我?”


    李明德安慰道,“你也是被逼的,我理解。現在你是我的女人,我隻會對你好,怎會嫌棄你呢?”


    小蓮含著淚笑了,幸福的再抱緊了他,“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大壞蛋呢,沒想到你如此重情重義。”


    聽她說這些話,李明德心裏已經有了數,於是認真問道,“小蓮,我可是說真的,等拿到銀子我們就離開,可好?”


    那五萬兩,原本他想得是等拿到手就給羅淮秀四萬兩當補償,可現在他反悔了。那可是四萬兩銀子,給她們,他真是傻了!有那五萬兩在手,想個辦法逃出京城,下半輩子夠他盡情揮霍了!


    當然,現在最關鍵時刻也要看眼前的女人,她若是能幫他,自己的勝算就會大很多……


    麵對他深情的樣子,小蓮羞赧的點了點頭,“好。”


    李明德得意的笑了,隨即又將她壓下。


    看著他又想要的樣子,小蓮突然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撅著櫻紅的小嘴嬌嗔道,“我一來你就這樣,都不憐惜人家身子的。為了早點來見你,我午膳都沒用,你就不能讓我先填飽肚子嗎?”


    李明德一聽,倒也停了手。


    “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吃的。”他一邊翻身下床穿衣,一邊迴頭討好的哄道。


    因是偷情,他沒敢使喚客棧裏的人,親自去樓下端了些吃的迴房,幾碟小菜,還有一壺酒。


    待他把吃的放桌上時,小蓮已經穿戴好了,看了一眼,她突然撅嘴道,“就這些嗎?怎連米飯都沒有?”


    李明德不疑有他,趕緊笑笑,“你等著,我這就去拿。”


    看著房門被他關上,小蓮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眼裏全是滿滿的厭惡。走到桌邊,她快速的從袖袋中摸出一包東西,一邊緊張的迴頭,一邊將紙裏包著的粉末倒入酒壺中,還拿起酒壺搖晃了幾下。做完這些,她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坐在凳子上等待著他迴來……


    ……


    兩刻鍾後,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小蓮起身繞過桌走到他身邊,用腳踹了踹,確定他暈迷之後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她從袖中摸出匕首時,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別動!”


    看著領頭衝進來的人,小蓮臉色唰白。


    不等她反應過來,墨白已經朝她攻去,手刀迅猛的劈向她,先將她手中匕首劈飛出去。


    “啊!”一股痛意從手腕傳來,小蓮不受控製的朝一側倒去。


    “將她拿下!”墨白立定後冷聲令道,壓根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同他一起進來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將小蓮包圍住,其中一人在她驚恐失聲之前也是揚起手刀對她肩膀劈去——


    “把他們都帶走!”墨白又指了指地上暈迷的李明德。


    這兩人真是惡心到了極點,光天化日的居然在客棧裏偷情,何止傷風敗俗,簡直都快汙瞎了他們兄弟的眼睛……


    ……


    看著被綁在木樁上暈迷的人,楊萬揚拱手朝身旁的女子問道,“王妃,您確定他會如實交代?”


    這兩日李明德的行蹤他也清楚,但是他隻是同薛府的丫鬟見過兩三麵,這也不能證明那頭顱案同他們有關,所以他們一直都沒下手。


    眼下捉他來能有何用?


    羅魅勾了勾唇,“楊大人,你盡管看戲就是,其他交給本王妃就可。你放心,我保證接下來你聽到的都是最真的話。不過嘛……”她朝四周的衙役看了一眼,“還請楊大人讓他們收聲,若是誰影響到了本王妃的計劃,本王妃可不是隻打他板子這麽簡單。”


    楊萬揚隨即朝自己的人嚴肅警告道,“聽清楚了,不許任何人出聲,違令者視同他們一夥,當斬無赦!”


    羅魅滿意的點了點頭,朝一旁慧心看去,“慧心,準備好了嗎?”


    慧心恭敬道,“王妃,奴婢準備好了。”


    羅魅又點了點頭,抬手示意所有的人都後退,而她則是朝木樁走去,看著被黑布罩著頭的李明德,她手中的銀針狠狠的朝他肩膀上紮去——


    “唔——”李明德從痛哼中蘇醒過來,而且一醒來就開始胡亂掙紮,又驚又怒,“是誰?快放開我!”


    慧心也走了過去,在他身前站定,冷聲道,“李明德,我是奉主子之令來殺你的,勸你別反抗,乖乖受死吧!”


    李明德掙紮得更加劇烈。可惜他身後的木樁跟人差不多粗,穩穩的佇立在那裏,他雙手被反剪綁著,縱然渾身都是力,也沒法解脫。而且腦袋還罩著黑布,對於眼前的一切根本看不到,隻聞到周圍有許多人氣。


    “你主子?你主子是誰?”他不服氣的反問道。


    “你說呢?”


    “你到底是誰?”李明德停止了掙紮,聲音也冷靜了下來。


    “難道你忘了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嗎?”慧心得意的笑問道。


    李明德突然沉默起來,但片刻之後,他咬牙切齒的罵道,“小蓮那個賤人,竟然敢陰我!那賤人呢,把那賤人給我叫來!”


    他怎麽都想不到樊婉為了對付他,居然用這樣的美人計!他還以為小蓮那賤人對他哭訴是真心的,沒想到全是假的!


    慧心冷聲道,“李明德,我們主子說了,你背信棄義,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今日抓你來,我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到死,以解我們主子心頭之恨!”


    聞言,李明德脫口罵道,“樊婉那毒婦,我死都不會放過他!”


    慧心突然揚起手,對著他就是一巴掌,“放肆,我們主子也是你能罵的?”


    李明德被打歪了臉,快速的扭迴頭繼續怒罵,“她本來就是個陰險的人,我為何罵她不得?我幫她把死人頭投入獨味酒樓的水井中,她才給我五百兩銀子。那羅魅訛詐我要我賠償獨味酒樓的損失,難道這銀子不該她出?我不怕你們殺我滅口,我早就留好了證據,一旦我出了意外,你們一個都跑不掉!我就不信樊婉她有能力同蔚卿王府和安府鬥,這個女人,早晚會不得好死的!”


    聽到此,慧心忍不住激動朝羅魅笑了笑。


    而羅魅也是滿意極了,隨即將他腦袋上的黑布摘下——


    “你、你們……”看著眼前的人,李明德眸孔睜大,簡直不敢相信。他記得在客棧裏同小蓮喝了酒以後就失去了知覺,可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他們手中。


    “楊大人,你都聽到了吧?”羅魅朝楊萬揚看去,等待著他發話。


    “李明德,你夥同他人投屍獨味酒樓,該當何罪?!”楊萬揚抬手指著他,嚴肅的怒問道。他為官多年,還是第一次如此審案,沒想到竟不費吹灰之力,連動刑都省了,對方完全是自己承認的。


    “我……我……”李明德臉色慘白,突然激動的唿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沒有殺人……小的隻是幫人做事而已……那頭顱是樊婉和薛柔母女倆找來的……我隻是收了點銀子幫她們把頭顱投進了水井中而已……”


    “來人!”楊萬揚沉著臉對自己的人下令,“即刻到太史府將樊婉和薛柔捉拿歸案!”


    “是。”在場的衙役趕緊應聲離開了。


    而李明德這才看清楚,不僅僅是他被捉來了,那個陪他睡過兩次覺的女人也被捉來,隻不過他被綁在木樁上,而那個女人被捆綁著扔在地上。


    一切都敗露了,他已經無話可說,聳拉著腦袋當是認了。


    ……


    太史府——


    眼看著天都快黑了,被派出去辦事的小蓮還沒迴來,樊婉和薛柔都有些急了。


    “柔兒,你說小蓮該不會出事了吧?”樊婉揪著心,總覺得不安。畢竟那李明德有點功夫,小蓮要是做得不夠謹慎,很有可能出事。


    “娘,再等等吧。”薛柔皺著眉道。她心裏一樣不安,可是她現在也確認不了小蓮是否出了事。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樊婉又道,“柔兒,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你爹那裏看看。”


    薛柔剛要點頭,丫鬟突然跑了進來,急聲道,“小姐,不好了,衙門來了人,說是奉了楊大人之令前來捉拿你和夫人!”


    聞言,母女倆同時起身,也同時變了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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