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別碰我——”關鍵時刻羅魅突然吼出了聲。看著壓著自己的男人,肌膚相親,自己的雙腿置放在他腰間,他強來的舉動讓她放聲大哭,“南宮司痕,你既然選擇在外麵玩,那就別再糾纏我!我可以不恨你,但求你別再碰我,別再惡心我!”


    “為夫何時對不住你了?”南宮司痕沉著臉,捏著她下巴冷聲問道。


    “你不承認是嗎?”羅魅含恨的反問。


    “你親眼見到了?”南宮司痕也不甘示弱的反問,有人設下陷阱讓她誤會,這點他可以原諒,可她偏偏一句解釋都不聽,他也有些火大,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不由的收緊,眸光深沉的瞪著她,“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不可信?你連對方是何摸樣都未見到就認定那人是我?”


    “……”羅魅定定的看著他緊繃的俊臉,眼裏的霧氣越來越多,最後凝聚成水滴緩緩的從眼角滑落。


    南宮司痕放開她的下巴,突然抽身欲離開。


    “不……”羅魅像是受驚般將他緊緊抱住,腦袋擱在他頸窩裏哭得泣不成聲。


    對她的不信任,南宮司痕也是氣,而且已經氣了整整一晚。剛才那一刻,他是真恨不得離開,讓她好好冷靜,可抱著她顫栗的身子,他心不知不覺的柔了下來。


    早知道如此,他昨日離開的時候就該帶上她,省得她一個人在府裏胡思亂想!


    “乖寶,為夫沒做過對不住你的事,為何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些?”在她耳邊輕哄著,他言語中有著責備和無奈。


    “嗚嗚……”羅魅抱著他結實的身子,指甲都快掐進後背的皮肉裏了。


    “你可是還懷疑我背叛了你?”她不做表態,南宮司痕心裏始終沒譜,不知道她這麽哭法是何意思。


    他想拉開她好好同她說清楚,可羅魅卻抱著他怎麽都不撒手,她哭得撕心裂肺,他是心肝劇震。


    “南宮司痕……”許久,羅魅才沙啞的出聲。


    “嗯?”南宮司痕心口一緊,戒備的盯著她後腦勺,就怕她說些不中聽的話。


    “要我……”


    “……”南宮司痕突然一怔,但隨即他裂開了唇角,心裏的怨惱在這一刻間蕩然無存。捧著她的腦袋,他低頭佯裝不滿的問道,“那你還懷疑我不?”


    羅魅閉著眼咬著唇,不搭他的話,臉頰上有淚,也有不正常的紅暈。


    看著她那別扭又不願認錯的摸樣,南宮司痕哭笑不得。剛剛*難忍,那是因為想向她證明自己不但心裏隻有她,就連身子也隻是她一個人的。


    但現在他卻不著急了,他還有好多話要同她說清楚,不把誤會解開,她心裏還是會有陰影。


    “乖寶,睜開眼看著我。”他捏著她下巴抬了抬,動作比剛才輕柔了許多。


    羅魅扭開頭。


    南宮司痕抽了抽唇角,“怎麽,知道自己犯了傻不好意思了?”盡管嘴裏責怪著,但他還是極有耐心的替她擦拭起臉上的淚痕來,“沒有你的時候,我也沒覺得寂寞難耐,有了你,我更加不屑去外麵花天酒地。你不信任我我不怨你,可你卻拿自己身子開玩笑,寧願折磨自己也不願意向我求證,你說,我該拿你如何辦?”


    羅魅依舊閉著眼,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滑落。


    南宮司痕沉沉的歎了口氣,“我昨日是去見過安翼,但傍晚之時就離開了,迴府的路上遇上了安一蒙,因為一些事要商議就臨時找了個地方說話,不知不覺錯過了迴府的時辰。事實就是如此,你若不相信我大可去求證。”


    羅魅眼睫上都是水霧,顫了好幾下,才緩緩的睜開眼。


    她是心虛了……


    她一直都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可是隻有她自己最清楚,這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暗示罷了,私心裏,她對他始終沒做到完全信任。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事……


    她流露出來的心虛南宮司痕都看在眼中,本應該生氣的,可他就是氣不起來。


    “以後別再犯傻了,知道嗎?”捧著她的臉,他心疼的替她吻住那些淚珠,還不忘叮囑她。


    “……嗯。”羅魅垂下眼哽咽的應了一聲。


    “還難受嗎?”他抵著她額頭低聲問道。


    “頭有些暈。”羅魅也沒瞞他。發了高燒,盡管退了熱,可是腦袋沉沉的,四肢也酸痛。


    “我讓人把藥送來,喝了藥好好睡一覺。”南宮司痕說著話就要起身。


    “我不睡……”羅魅突然收緊手臂,身子朝他貼去。


    “……”南宮司痕抽了一口氣,難得正經一次貼著她耳朵輕道,“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說。”


    盡管他說得正經,可是沙啞的嗓音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念想,特別是被褥中,他身體的反應一直都在。羅魅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地上,兩人的衣物全都被他扔在那裏,貼著他火熱的胸膛,她突然仰起頭主動的吻向了他。


    她這一主動,南宮司痕僅存的那點理智刹那間崩了。


    “乖寶……你確定?”摸著她柔軟的身子,他還有片刻遲疑。


    “……嗯。”羅魅閉著眼,讓自己更加貼緊他。


    ……


    大夫開的藥雖然有效果,可對羅魅來說,效果並不好,事後就讓南宮司痕取來筆墨自己開了藥方。


    煎好了藥,直到喂她服下後,南宮司痕才暗自鬆了口氣。


    他穿著裏衣,似乎沒有打算再出去。倒是羅魅有些不自在了,別扭的朝他問道,“你不去忙嗎?”


    南宮司痕躺到她身側,擁她入懷,為她擺了個舒適的睡姿後這才低頭對她道,“再忙也要先把愛妃服侍好,否則指不定哪天就跟別人跑了。”


    他言行是溫柔,可帶著莫名的酸味,羅魅不由得往他懷裏鑽了鑽,低語解釋道,“我跟江大哥沒什麽的,隻是碰巧……”


    她話還未完,南宮司痕突然吮住她紅唇,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為夫知道,你不用解釋。”


    他相信她對江離塵沒有別的心思,就算有,也是江離塵一廂情願。


    想著昨晚的誤會,再聽他此刻說的話,羅魅悄然的紅了眼眶,並將頭埋進了被窩裏。


    他對她可以完全信任,可是她呢?


    她知道自己這次偏激了……


    聽著她在被窩裏抽咽,南宮司痕哭笑不得。是,他知道她平日裏表現出來的堅強多少都帶著偽裝,可是她一下子變得如此脆弱,他突然有些不適應。


    隔著被子,他忍不住輕笑道,“怎麽,嫌為夫剛才沒滿足到你?”


    羅魅突然掀開被子瞪著他,“你再胡說試試!”


    南宮司痕摟著她往上挪了挪,指腹擦拭著她眼角,沒好氣的道,“這事不許再想了,為夫不怨你,但以後不許你再犯傻。有何事你可以當麵同我說,不要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羅魅低下了頭,“嗯。”


    現在想想,她是真的無地自容。枉自她一直自詡冷靜從容,可在他的事上,她卻從來沒真正的冷靜從容過。


    冷靜過來之後……不,應該是他迴來之後她就有些懊悔自己的衝動和疑心了。安翼那麽狡猾,她竟然去相信他。那個送信給她的女人分明就是安翼故意安排來的!


    那麽拙劣的離間計,她竟信以為真,當真是傻到了極點。


    “對不起……”


    看著她心虛的樣子,南宮司痕心情好了不少,遂收緊手臂好笑的在她耳邊調侃,“笨一次可以,但不可一直笨下去,記住了?再犯這種傻,為夫下次可不會輕易原諒你。”


    羅魅‘嗯’了一聲。


    難得她跟小貓兒一般溫順,南宮司痕也真不好再跟她計較了,他知道她是個有主見的人,她這一次聽信別人的話不過是因為對他太在意罷了。


    往好的方麵去想,他應該高興才是。若是她表現冷漠、對他的去處一點都不在意,那他才應該難受。


    “不困嗎?”摟著她柔軟無力的身子,他心疼的問道。她生著病,剛剛又被他要過,他不相信她不累。


    “……困。”羅魅低低的應了一聲,被子中將他腰腹抱得更緊。喝了藥後她想睡,可是又想多抱抱他。


    “別撐著,想睡就睡。”南宮司痕替她掖緊被子,聲音莫名的有些暗啞。要不是看在她病著的份上,他才不會放過她。


    “嗯。”嗅著他身上溫暖的氣息,羅魅這才閉上了雙眼。


    直到她睡過去許久南宮司痕也沒動絲毫,低著頭一直凝視著她憔悴的睡顏,心隨著她的沉睡而逐漸變得踏實。


    她心裏不放心他,他心裏又何嚐不是這樣?


    ……


    羅魅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醒來之後慧心慧意忙把吃的送到她床邊,細心的喂她用下。


    “王爺呢?”她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


    “迴王妃,安將軍來了,王爺同他正在廳裏說話。”慧心趕緊迴道,怕她又亂想。昨晚的事王爺雖然沒責備她們,可是她們也自責,要是她們把王妃勸下、不讓她出府,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事,王妃也不可能受涼生病。


    “安將軍來了?”羅魅蹙眉,隨即又問道,“那我娘呢?她來了嗎?”


    “乖寶!”說曹操曹操到,羅淮秀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娘。”看著她進房,羅魅坐直了身體。


    “怎麽樣,好些了嗎?”羅淮秀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急著摸起她的雙手和腦袋來。


    “好多了。”羅魅低著頭沒敢正視她,“娘,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羅淮秀抱著她,心疼的拍她後背,“娘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娘理解,所以娘不怨你。這事啊就是個誤會,你也別跟司痕見氣了,昨晚他也急得不行。”


    說起怨,也該怨她這個做娘的。是她沒本事給她一個完整的家……才導致她心裏有陰影,才讓她對南宮司痕信任不起來。


    “娘,我知道。”羅魅點了點頭。


    羅淮秀放開她,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愣了一下,隨後輕笑的問道,“怎樣,司痕有沒有怨你?”


    羅魅搖頭。


    羅淮秀故意對她眨眼,“你這麽一生病,那小子應該是心疼死了吧?”


    羅魅掀了掀眼皮,瞄到她調侃的神色,耳朵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娘,你別亂想。”


    羅淮秀挑眉,“我有亂想麽?我可什麽都沒說。”


    羅魅一臉尷尬,下意識的拉了拉衣領,“娘……”


    “嗬嗬……”羅淮秀笑了笑,也沒再繼續開她玩笑,雖說心裏有些替女兒怨南宮司痕沒節製,可他們小兩口能和好,她也心安了。


    母女倆沒說上多少話,南宮司痕就迴了房。


    見到女婿迴來,羅淮秀也知道自己該走了,安一蒙答應帶她過來,可沒說要她在這邊留宿。他那人也是個臭脾氣,霸道得要死。


    “乖寶,好好照顧自己,娘不打擾你休息了。”她摸著女兒的頭心疼的交代著。


    “娘,我沒事,你迴去吧。”羅魅對她笑了笑,母親現在也是有家的人了,她自然不好再獨霸著她。


    “司痕,乖寶就交給你了。”臨走前,她還是不忘認真的提醒女婿。


    “嶽母大人慢走。”南宮司痕淡聲迴了她一句。


    “乖寶,娘迴去了,你們要好好的。”羅淮秀笑著對女兒揮了揮手。


    “嗯,娘也要照顧好自己。”羅魅點了點,看著她寬鬆的衣裙,更不好開口讓她留下。母親懷著孩子,讓她留在這裏就等於是讓她受累,還不如讓她隨安一蒙迴去。


    看著羅淮秀走出房門,南宮司痕這才坐上床,同羅淮秀一樣,一邊摸她的頭一邊摸她的手,“好些了嗎?還有哪裏難受?”


    吃了自己開的藥,又睡了一覺,羅魅精神好多了,遂對他搖頭,“沒事了。”


    南宮司痕扶著她躺下,貼她掖好被子,“別再起來受涼了,這幾日你就好好在房裏把身子養好。”


    羅魅‘嗯’了一聲。不是不想跟他說話,而是理虧心虛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把自己搞得一身病,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她哪裏有資格多言?


    南宮司痕看著她,突然說道,“江離塵來過了,送了些補身的東西。”


    “哦。”羅魅沒多大的反應。不過怕他誤會,還是將上午沒說完的繼續同他解釋,“我沒想過要去他那裏……隻是昨晚離開安府後在街上碰巧遇見了他,我……”


    她當時腦袋暈暈噩噩的,隻是想找個地方讓自己冷靜一下,怎麽上他馬車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南宮司痕再次打斷了她的解釋。


    “我……隻是怕你吃醋。”羅魅別扭的移開目光。


    “你也知道我會吃醋?”南宮司痕沒好氣的笑了笑,替她理了理耳後淩亂的發絲,突然溫聲道,“他同你們母女認識已久,我無法製止他同你們來往,但你必須向我保證,以後不許單獨同他相處,否則再有下次,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嗯。”羅魅低低的應了一聲。她很清楚,依照他霸道的性子,他這般要求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何況也不是太過分。她感激江離塵對她的愛護,可是在男女問題上,她是該避諱著一些。


    她不傻,知道江離塵對她的心意有些不同,但是,她真的迴應不了他,也不能給他任何迴應……


    “乖寶……”南宮司痕突然將臉湊近,深邃的眸光突然染著一絲笑意。


    “嗯?”


    “還想要麽?”想起她上午哀求他的那一聲,南宮司痕就忍不住想逗她。


    “要什麽?”羅魅反問,可兩隻耳朵卻不自然的紅了。


    “你說呢?”南宮司痕將手深入被窩裏。


    “我……”羅魅趕緊將他手腕抓住,窘得想找地洞鑽。她都不知道她怎麽說出口的……


    將她罕見的羞赧收入眼中,南宮司痕不禁揚高薄唇,貼到她耳朵邊低語,“快些好起來,等你身子好了,你要多少為夫都給。”


    羅魅扭頭嗔了他一眼,紅唇突然被他吮住。四目相對,他眼中含著笑,光芒瀲灩,邪魅迷人。她更是羞窘,忍不住將手從被裏拿出來在他肩膀上打了兩下。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就滾到了一起,但也僅是玩鬧,主要是南宮司痕心疼她,沒敢再對她下手。


    這樣溫馨甜蜜的相處,並非*之歡能替代。除了要她的人,他還要她的心,而且那顆心必須被他全部占據……


    “別鬧了……”趴在他身上,羅魅想起身都不行,這種姿勢簡直方便他上下其手。


    “為夫幫你鬆鬆筋骨而已。”南宮司痕說得極其認真,臉都不帶紅的。


    “你確定這裏有骨頭?”羅魅低頭看著他一雙色爪,有些掉黑線。


    “嗬……”南宮司痕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兩個人換了體位,身上是他龐大的身軀,羅魅更是沒處可逃。雖說兩人都穿著裏衣,可這麽個玩法,也就差最後一步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各種撩撥,想讓她在像上午那般開口。


    “司痕,我有話要說。”不得已,她隻能找其他話題分他的心。


    “嗯?”南宮司痕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繼續有意無意的把玩著她。她一病,他無心做事,隻想好好陪著她,哪怕什麽都不做。


    “我懷疑昨晚送信的人是墨冥汐。”


    “嗯?”南宮司痕這才撐起身子,眸光瞬間沉冷。


    “要不然是誰來送信給我?”


    南宮司痕突然沉默起來。


    羅魅疑惑的看著他,“怎麽,你不信?”除了墨冥汐,她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女人在安翼身邊幫他做事。


    南宮司痕沉著臉道,“據我所知,最近安翼派人在找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如果我猜得沒錯,墨冥汐應該離開了他。”


    前幾日他們下棋的時候安翼就有些古怪,隻不過那時他也沒想明白。


    羅魅有些驚訝,“你說是墨冥汐離開了他,而他正派人尋找墨冥汐?”


    南宮司痕點了點頭,“應該是如此。”


    羅魅蹙眉,“也就是說昨晚送信給我的人並非墨冥汐?”


    “嗯。應該是另有其人。”


    “會是誰?”羅魅更不解了。


    據她所知,安翼在京城還算本分,主要是在安一蒙眼皮下,他不敢造次。她和母親都知道,安翼在外麵並不正經,可以說到處都有他的紅顏知己。迴到京城,他是收斂了很多,不過她也不敢肯定除了墨冥汐外他就沒有偷偷和別的女人來往。


    總之,這人狡猾得很。


    南宮司痕撫著她臉,無所謂的說道,“不用理會她是何人。”


    羅魅搖頭,有些賭氣,“那人一肚子壞水,我真想把他毒死算了!”


    她想不通,破壞他們夫妻感情對他有何好處!難道也是為了藏寶圖?


    知道她心裏有氣,南宮司痕揚唇,突然笑得意味深長,“別急,這仇為夫會報,他逍遙不到兩日了。”


    羅魅眨了眨眼,“嗯?”


    ……


    安府——


    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安一蒙鐵青著臉,這還是第一次對他發如此大的火,“你真是太讓為父失望了!什麽事不好做,居然夥同他人花天酒地!為父平日裏是如何教導你的?你就是這般奢靡墮落來迴報為父?”


    安翼低著頭,懊悔的解釋道,“爹,孩兒不是有意的。隻是榮欣王相邀請孩兒去作陪,孩兒不敢推辭。”


    安一蒙忍不住拍桌,“你還敢狡辯?”


    安翼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著他,“爹,孩兒哪裏敢騙您,孩兒真是被榮欣王逼的。孩兒發誓,昨日隻是陪榮欣王飲酒,並未做過半點不軌之事。”


    安一蒙沉著臉瞪著他,“真的?”


    安翼磕頭,“爹,孩兒一向規矩本分,您是知道的。陪榮欣王飲酒,隻是身不由己,孩兒承認昨夜是有些貪玩了,但是非好歹孩兒心裏清楚,孩兒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在外胡來。”


    安一蒙瞪了他片刻,突然又問道,“那給蔚卿王妃送信的女子是何人?你可知道?”


    安翼無辜的抬起頭,“女子?送信?爹,恕孩兒愚昧,不懂您的意思。”


    安一蒙冷哼,“怎麽,不是你派人給蔚卿王妃送信?”


    安翼皺著眉更顯無辜,“爹,我隻是陪榮欣王飲酒,為何要給蔚卿王妃送信?”


    安一蒙沉了沉臉,“不是你想離間他們夫妻二人?”


    聞言,安翼驚唿,“爹,您這是說笑吧?孩兒怎會有哪種想法?您這不是故意惹人誤會麽?孩兒承認早前就認識羅姨她們母女,可是孩兒對蔚卿王妃絕對沒有那種心思。更何況,孩兒是有婚約的人,怎能對其他女子動心呢?”


    提起他的婚約,安一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想清楚沒有,打算何時迎娶蘇念荷?”


    安翼低下頭,眸底閃過一絲懊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真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光。


    “問你話呢!你今日要不給為父一個答案,你就別起來了!”安一蒙拍桌大怒。


    “爹,孩兒娶……”安翼聳拉著頭,“娶還不成嗎?”


    聽到他親口答應了,安一蒙這才滿意,臉色也有些緩和,“那好,既然你開了口,為父這就派人去蘇府問禮。你和蘇念荷的婚事已經拖了好幾年,是該盡快完婚了。為父會讓人選個好日子,盡量在一個月內讓你把人家娶進府。”


    安翼低著頭,就跟焉了的茄子似的,“一切全憑爹做主。”


    ……


    書房外,羅淮秀拉長了臉,在安翼走出來時都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


    這小混蛋,還打死不承認!


    聽聽他剛才對他爹說的那些話,真是快惡心死她了!


    他居然說自己規矩本分?哎喲,這算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了。這天下就沒比他德性更壞的人了!


    “哼!”走出書房,看到她,安翼先冷哼了一聲,隨即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嗬!”羅淮秀叉腰,差點被他氣樂。臭小子,最好把尾巴夾緊點,否則早晚有他好受的!


    對安翼,她自從來了安府,盡量都在避著他。一來是為了肚裏的孩子考慮,二來,作為後娘級別的人物,她覺得最好和安翼保持一些距離,否則不管誰對誰錯,她都會成為無理的一方。


    這後娘的角色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看著安一蒙從書房出來,她拉長了臉,也是頭也不迴的走了。


    讓他教訓兒子,結果他被他兒子三言兩語就給糊弄了過去,就他這種笨爹,早晚被他兒子氣死!


    罷了,她不提了。反正那是他兒子,氣死他活該。這次就當給女兒女婿的考驗,看在安一蒙的份上,她暫且相信安翼是無辜的。


    但她相信,那混賬小子早晚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到時她就等著看戲吧。


    ……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安翼同蘇家二小姐蘇念荷的婚期也定下了。


    這一日,安一蒙正在書房裏交代管家老穆一些事,突然聽守門的侍衛來報,說門外有陌生女子求見。


    聽說對方是來找安翼的,安一蒙甚是不解,“來者是何身份?找公子有何要事?”


    侍衛迴道,“老爺,那女子自稱姓秦,是清塘縣人,還說同公子相熟,這次是特意來京城找公子的。”


    安一蒙臉色微沉,“公子呢?現在在何處?”


    侍衛迴道,“公子半個時辰前出府見江太子去了,現在還未迴。”


    就在安一蒙正欲開口時,又有一侍衛前來,“啟稟老爺,門外又有一許姓小姐,自稱要求見公子。”


    安一蒙臉色有些難看。


    還不等他發話,又有侍衛前來,“啟稟老爺,有一景姓女子自稱是永陽縣令的女兒……”


    他話還沒說完,安一蒙冷聲問道,“也是來找公子的?”


    侍衛應道,“迴老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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