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出了宮門,墨白帶著幾名侍衛來接的他們,羅魅也不知道南宮司痕是如何通知他來的,但看到他出現的時候心裏還是很暖。他不來的話,他們夫妻恐怕要走迴府去了。


    “王爺,王妃,請上馬車吧。”墨白站在馬車旁恭敬的道。


    “謝謝。”南宮司痕沒說話,但羅魅上馬車前還是對他道了聲謝。


    “……”墨白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去安府。”在馬車裏坐好後,南宮司痕冷聲下令。


    “是,王爺。”墨白也沒多問,趕著馬兒往安府的方向而去。


    “脫了,我看看。”羅魅坐在他身邊突然要他脫衣。他之前有好幾個動作都比較大,至於她現在都能聞到他肩膀上血腥的味道,很顯然,是他傷口裂開了。


    “無事。”南宮司痕沒順從她的話,反而還將她突然拉到大腿上,雙臂將她圈得緊緊得,修長的大手捂著她一雙冰涼的小手,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溫度都過給她。


    “不疼嗎?”羅魅看著肩膀,心裏五味雜全,他寧願傷口震裂也不願她受一絲冷……


    “哪有男人喊疼的?”南宮司痕低頭在她耳邊輕道,側臉不停的在她冰涼的臉頰上蹭來蹭去。


    “又不是讓你對著外人喊。”羅魅沒好氣,在她麵前還需要撐麵子麽?他在她心裏早就沒臉沒皮了。


    “我是你夫君,更不能對你叫苦喊疼。”南宮司痕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倒是你,為何如此冰涼?”


    “我不冷。”羅魅迴了他三個字。


    “不冷?”南宮司痕搓了搓她的手,深邃的眸光帶著一絲不滿,不滿她對自己說謊。


    “你不疼,我也不冷。”羅魅臉靠著他頸窩,幽幽說道。她身子嬌氣,可不代表她人就嬌氣。


    “……”南宮司痕怔著,眸光深深的落在她平靜而又倔強的臉上。迴過神來,他再次收了收臂彎,將她摟得更緊。他多希望她能嬌氣些,至少能多在他麵前撒撒嬌,而不是像這般倔強的陪他苦撐。


    但不可否認,他心裏是滿足的,抱著懷中手腳冰涼的她,心窩裏卻全是暖意。


    “王爺,前麵好像出事了。”突然,墨白將馬車停了下來。


    “讓人去看看。”南宮司痕抬起頭微微眯眼。


    “是。”


    羅魅坐直了身子,聽著墨白在外麵吩咐侍衛,他沒離開,而是守著他們。


    很快,那名侍衛迴來稟報,“啟稟王爺,前麵房舍坍塌擋住了去路。”


    南宮司痕眸光一沉,就連身上的氣息都在一瞬間散發出絲絲寒意。


    羅魅皺眉問道,“怎麽了?”


    南宮司痕拍了拍她的背,低沉道,“無事。”


    他沉默片刻,然後對外喚道,“墨白,進來!”


    沒過多久,馬兒再次跑在路上,安靜的夜下,‘噠噠’的馬蹄聲清脆響亮。


    馬車沒再繼續前往安府,而是朝蔚卿王府的方向駛去。眼看著就要到達蔚卿王府時,前方又是一處倒塌的房屋阻攔了他們的去路。


    “啟稟王爺,前麵廢墟攔路,我們無法通行。”驅馬的侍衛朝馬車裏稟道。


    “走小徑迴府。”馬車裏,低沉的命令聲傳來。


    “是。”侍衛立刻掉轉馬頭。


    而就在此時,夜空中突然飛出許多黑衣人,來的人氣勢洶洶,全都帶著殺氣,並快速的落在地上將馬車包圍住。


    “你們是何人?”充當車夫的侍衛怒指著他們,“蔚卿王在此,你們膽敢放肆?”


    “殺——”黑衣人中一人突然冷喝,並未將侍衛的質問的話放在眼中。


    頃刻間,黑色的身影朝馬車攻來,他們手中的刀劍在月色下散發著陰沉嗜血的氣息,氣勢戾足,讓人不寒而栗。


    “快保護王爺王妃!”充當車夫的侍衛大聲唿道,跳下馬車後把刀迎了上去。


    其餘侍衛也紛紛舉刀相迎,一部分人圍住馬車不讓人靠近,一部分黑衣人廝殺起來。


    刀光劍影,互不屈服!


    忽然,一縷幽香在殺氣騰騰的空氣中快速蔓延……


    兩方惡鬥,蔚卿王府的侍衛明顯處於劣勢,畢竟對方的人數比他們多了一倍。但隨著暗香蔓延,黑衣人突然露出了異樣,一個個雖然舉著刀劍,但身子無不顫抖,甚至有人先忍不住在自己臉上抓了抓。


    而就在他單手對敵時,蔚卿王府的侍衛趁機發狠,快速的揮刀斬向他的腰腹——


    “唔!”黑衣人頓時倒在地上,手中刀劍落在地上也發出清脆的響聲。


    其他黑衣人一驚,準備續氣繼續廝殺。可舉著手的刀劍就是要抖,也不知道如何迴事,渾身癢意難忍,鑽心般難受,不止刀劍落不準,連雙腿都癢得快站不穩了。


    本來勝負已定,拋開氣勢,就算他們以人多都能取勝,可形勢突然逆轉,一個個出現相同的症狀,就跟大冬天被凍得瑟瑟發抖般,鑽心攻肺的癢意硬是讓他們無法全身心投入到殺人之中。


    “殺——”蔚卿王府的侍衛見狀,猛然嘶吼,手中的刀劍也勇猛的砍向黑衣人。


    勝負就這麽定了!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無法動彈的黑衣人,墨白從馬車裏跳出。至於原本在馬車內的夫妻倆,早就不知道去向了……


    ……


    而另一頭,一男一女走在通往安府的小巷子裏。


    突然頭頂上方傳來冷冰冰的聲音,“站住!”


    兩人抬手,隻見前後分別落下數十名黑衣人,雖然蒙著臉看不到他們長何摸樣,但一雙雙冰冷的眼睛都帶著殺氣,齊刷刷的射向他們。


    前後被圍堵,他們隻能停下。羅魅被南宮司痕摟著,比他先開了口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攔我們去路?”


    在他們前方的一蒙麵男子‘嗬嗬’大笑,“我們也不做何,隻是想討一份東西。隻要你們把東西交出來,我們自會放你們走。”


    羅魅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什麽東西?”


    男子一字一字的溢道,“藏寶圖。”


    羅魅冷笑,“什麽藏寶圖,你們怕是找錯人了。”


    男子冷哼,不屑的看著他們,“識相的就交出來,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羅魅沒再開口,抬頭看了看身旁的男人,隻見他麵色比平日還沉冷,身上的寒氣彷如從骨頭裏散發出來的,濃烈得讓她都感到頭皮發麻。


    “司痕,怎麽辦?有人要我們的命。”她輕聲問道,故意拉了拉他,仿佛很委屈般。


    “別怕,有為夫在。”南宮司痕摟緊了她腰身。


    “趕緊把藏寶圖交出來!”對方似乎沒什麽耐性,低沉的嗓音充滿了威脅,就連同他一起出現的黑衣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刀劍,做好了隨時取他們性命的準備。


    “怎麽,想人多欺負人少?”羅魅冷笑。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們心狠手辣!”男子咬牙怒道,並抬起手對其餘黑衣人下令,“來啊,抓住他們!”


    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訓練有術的,幾乎是同時舉起刀劍朝他們衝來。


    羅魅下意識的抓緊了南宮司痕的後背,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麵對數十個黑衣人圍攻,心跳還是不由得加快了。


    南宮司痕並沒讓她失望,摟著她突然躍起身直衝高處——


    對方人多,但比輕功,顯然是南宮司痕更勝一籌。那些黑衣人兇猛狠厲,可連他們衣角邊都沒沾到。


    要不是羅魅自小練舞,這會兒被南宮司痕帶著四處亂飛,準眼花犯暈。他們一會兒升空,一會兒俯衝落地,一會兒淩空翻轉,一會兒踏踩過黑衣人的頭顱……


    唿唿的寒風刮得臉頰猶如針刺般,可四周的殺意比霧霾還濃烈,緊繃的神經絲毫不敢鬆懈。而她抓著藥瓶的手一隻都在顫抖,總算把身上能使的東西都倒騰完了。


    “咳咳咳……”追殺他們的人中,有人開始咳嗽起來。


    “嘶……好癢……”還有人驚唿。


    “啊……眼睛好痛……”


    聽著那些聲音,羅魅緊抱著南宮司痕,隨他落在一棵大樹上。


    “來人!”南宮司痕斂緊著雙眸,深沉的眸光直視著低處,突然對著虛空喝道,“給本王殺!”


    羅魅從他懷裏抬頭,在看到那些突然出現的暗衛時,也沒驚訝。她知道他身邊有這麽一些人存在,上次在湖邊就是如此。而她不知道,自己亂撒的那些辣椒粉、癢癢粉、軟筋散……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卻幫了暗衛極大的忙。


    地上,很快傳來一陣陣哀嚎聲,月色下,白色的刀劍散發著森冷的光芒,揮舞之間,空氣中也多了一絲絲血腥氣息。


    “噗——”南宮司痕突然一震,噴出一口鮮血。


    “司痕!”羅魅驚唿,抱著他微顫的身子,這才想起他受過傷,而他卻帶著她飛上飛下折騰了差不多一刻鍾。


    “不礙事……”南宮司痕依然將她摟得緊緊的,在她耳旁輕道。


    “你再忍忍……”羅魅摸到他手腕後,心揪成了一團。他脈象紊亂,明顯是內力損傷所致。也是,對付那麽多人,他若是不盡全力,哪能保他們安然無恙。第一次,她感到心慌無措,此刻麵對危難,她想幫他但條件又不允許。


    “無事。”摟抱著她緊繃的身子,南宮司痕輕哄道。這是他們夫妻第一次聯手,沒想到配合得如此好。


    “啟稟王爺,大獲全勝,隻剩下頭領,請王爺發落!”突然一人出現在他們腳下冷聲稟道。


    “嗯。”南宮司痕這才帶著羅魅落到地上。


    夫妻倆朝圍成一團的暗衛走去,聽聞他們過來的腳步聲,暗衛就跟後背長了眼睛似的,紛紛退後,並低著頭讓他們走近。


    羅魅剛離他們近一些,就感覺到一股冷氣撲麵而來,不止他們身上氣息寒冷,而且幾乎聞不到唿吸聲,要不是知道他們是活人,此刻她肯定會胡思亂想,這些到底是活的還是僵的……


    地上躺著一名黑衣蒙麵男子,正是之前領頭說話的那人。


    羅魅鬆開南宮司痕的腰,先蹲下了身子,並一把扯掉他臉上的黑布,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費這麽大的勁兒堵他們的去路!


    而當她扯下黑布的那一刻,她雙眼睜大,一把怒火由心而起。


    此人不是別人,整個當今太子南宮興毅!


    她同南宮司痕興毅隻在宮宴上見過一麵,但對他印象還是挺深。那日皇後娘娘說服侍南宮司痕的女人太少時,是南宮興毅說話轉移了他們的話題。


    “司痕,你看著辦吧。”她起身重新站在南宮司痕身側攙扶著他。對這人,她肯定是沒好感的,甚至恨不得戳他兩刀。但礙於他的身份,要解決他還必須好好算計。


    南宮司痕一瞬不瞬的盯著地上的男子,眸光陰沉冷冽,緊繃的身體下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毫無溫度……


    ……


    安府——


    正在帳篷裏熟睡的羅淮秀聽到管家來報,說女兒女婿來了之時,一下子瞌睡都沒了,比打了雞血還興奮,連穿衣的動作都比安一蒙快。


    看著她隻顧女兒卻不顧肚裏的孩子,安一蒙都差些把她打暈過去,省得她大半夜的折騰。


    在看到小兩口時,兩人都很震驚。


    羅魅正在帳篷裏為南宮司痕包紮傷口,原本就沒結痂的地方血跡模糊,讓一同前來的羅淮秀嚇得差點驚唿,忙跑過去問道,“乖寶,到底發生何事了?你們為何大半夜的從宮裏出來?”


    女婿受傷的事她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他們會半夜出宮,而且還這幅樣子出現。瞧她女婿那神色,白森森的可嚇人了。


    “娘,沒事,就是來得太慌張了而已。”羅魅對她搖了搖頭,將瓶裏取出的藥丸在手中碾碎,然後敷在了南宮司痕肩上。反複幾次,直到那些藥沫把傷口覆住,她才將管家找來的繃帶給南宮司痕綁上。


    這些藥有消炎止血的功效,現在大半夜的不好找藥,暫時隻能如此,否則他這傷口肯定會發炎發膿。


    “乖寶,到底發生何事了?”羅淮秀拉長了臉,又緊張又不解的看著他們。


    “娘,真的沒事。”羅魅替南宮司痕包紮好後,才認真對她迴道,“就是他帶著我一路飛,所以把傷口震裂了。”


    “哎喲!”羅淮秀瞬間咋唿,不滿的瞪著女兒,“乖寶啊,你倆是不是找不到玩的了?這大半夜天寒地凍的不在被窩裏睡覺,跑外頭飛?像話嗎?要浪漫、要任性哪裏不一樣,嗯?!”


    摸著自家女兒的冰涼的手,她趕緊朝外頭的管家吩咐道,“老穆啊,麻煩你送兩個火盆進來。”心疼的看著自家女兒,“你看你,都凍成什麽樣了?快快,給我躺床上去!”


    羅魅心虛的低著頭,“娘,你先別急著罵,等我把療傷的方子寫好了你再罵不遲。”


    羅淮秀沒好氣,“看你們小兩口這日子過得,我真想給你們一人一棒子!”罵歸罵,她還是走到外麵對候著的下人吩咐,“快去把筆墨取來。”


    迴到房裏,她又站到床邊,對著女婿開訓,“我說你這小子,沒事瞎折騰什麽?你看乖寶都凍成什麽了?我跟你說,要是她著涼生病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南宮司痕沉著臉、緊抿著薄唇一直都沒出聲,隻是拿冷眼斜睨著她。


    羅淮秀戳了一下他腦門,“你還瞪?再瞪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開花!”


    南宮司痕臉色瞬間黑了。


    羅魅也忍不住掉黑線,忙把她手拉住,“娘,你別這樣,不關他的事,是我想出宮見你的。”


    羅淮秀摟上她肩膀,心疼道,“娘的好寶,知道你想娘了……好了好了,娘不說了,你們沒事就好。”


    “行了,你們去別處說話!”安一蒙突然開口,冷聲攆人,“老夫有事要同王爺說。”


    “去什麽去?外頭那麽冷!”羅淮秀拉著女兒坐到床尾,故意霸著不走。


    安一蒙拿她沒轍,也隻能幹瞪她幾眼。看著南宮司痕的肩膀處,他上前問道,“王爺,到底發生了何事?可否同老夫說說。”


    南宮司痕依然抿著唇,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樣子,不怎麽想開口。一來就挨丈母娘訓,估計誰當這個女婿都不好受。


    還是羅魅替他開了口,“安將軍,是這樣的……”


    她把宮裏的事以及出宮遇到的事如實說了出來。在安一蒙麵前,她也沒隱瞞自己的手段,畢竟他是知道自己懂那些的。


    安一蒙越聽臉色越沉。


    羅淮秀越聽神色越緊張。


    特別是聽到南宮興毅的下場時,安一蒙臉色都青了。


    他們居然謀殺太子!


    反倒是羅淮秀,最後拍手叫起了好,“該殺!這種人真是死有餘辜!”


    安一蒙猛的朝她怒道,“婦人之見!愚蠢!”


    羅淮秀興奮的笑僵在臉上,斜眼冷颼颼的看向他,“你再說一次?”


    安一蒙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羅淮秀朝他走了過去,對他,第一次露出陌生疏離的神色,“安一蒙,我乖寶當你麵說出來,那是因為信任你,沒把你當外人。當然,你也可以馬上去舉報揭發他們,畢竟這事關著你的仕途,你有權利這麽做。不過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隻要你敢揭發,我羅淮秀會立馬打掉孩子,從此與你安一蒙再無半分瓜葛。你別急著說我心狠威脅你,我隻想讓你知道,誰欺負我乖寶都不行!”


    安一蒙揚起手,低吼道,“你再說一次?”


    羅淮秀斂緊目光,正要開口,羅魅已經將她拉開了,“娘,這事你別管,我和王爺會處理的。”


    羅淮秀抱住她,紅著眼眶道,“乖寶,別怕,你做什麽事娘都支持你,那太子就是該死、就是短命的貨!他若不死,肯定還會再對付你們的!”


    這世道不怕君子逞兇,就怕小人命大,特別是像南宮興毅這樣身份的人,一旦是個小人,那他們以後就別想好好過日子了。以他的身份地位,絕對會不折手段的除掉他們這些與他為敵的人。普通人都不會容忍仇恨,更何況他是太子。既然撕破臉,那就必須做絕一些,否則隻會害了自己。


    這些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懂!


    羅魅拍著她後背,“娘,別擔心,會沒事的。”


    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女,安一蒙怒喝道,“出去!我有話要同王爺說!”


    羅淮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冷漠的目光充滿了警告,隨即拉著女兒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


    看著自家母親收拾包袱,羅魅拉著她,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娘,你這是做什麽?”


    羅淮秀頭也沒抬的迴道,“還能做什麽,當然是收拾東西逃命啊!”


    羅魅將她手中包袱奪過,“娘,不用這樣。”


    羅淮秀又將包袱搶了迴去,繼續整理,“乖寶,我看那安一蒙就不是個靠得住的人……你也是的,幹嘛把這種事說給他聽?這種驚天大秘密,隻能我們自家人說,對外人,一個字都不能提的。”


    羅魅剛要說話,就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從外進來。看著對方鐵青又帶怒的臉,她拉了拉自家母親的手,示意她暫時別說了。


    南宮司痕說安一蒙信得過,她才開口的。不過母親好像有些過激了……


    羅淮秀還在怨念,“別拉著我,反正我對他已經失望到極點了。原本我以為跟了他我們母女從今以後多了座靠山,沒想到全是我想多了,就他那種人,根本不可能把你當女兒的……”


    “閉嘴!”突然,自她身後傳來怒斥的聲音。


    ------題外話------


    冒泡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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