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寶珠歿
就在皇宮內為舉行大婚而忙碌緊張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一向健康活潑的寶珠公主突然在大婚三日前暴病身亡。這件事來的太過於突然，也太過於震驚，讓很多人措手不及。
沂水不敢相信的看著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妹妹，一張臉蒼白的不能再白，就好像一張透明的紙張似的，那樣讓人揪心。花傾城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的是這幅模樣，看著他衣著單薄的坐在寶珠的床邊，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望著床上的人兒，多麽希望她隻是玩累了睡著而已。
“花小姐，你勸勸女皇吧。自打公主走了以後她就一直不吃不喝守在床邊，奴才們怎麽勸都勸不動……”袁麻麻心疼的看著坐在床邊猶如化石的沂水，對著花傾城求到。
花傾城點點頭，袁麻麻這才退了出去。走到沂水的身邊，把身上披著的披風解開披在他的身上，坐在她的一旁默默的不說話。“為什麽？為什麽是寶珠，上天為什麽那麽殘忍把她從我的身邊帶走……”沂水眼含淚水的看著床上的人，似對自己說也好像對著花傾城說著。
“節哀順變……”花傾城輕輕的說了一句“寶珠要是看到你這樣，定要傷心了。難道你希望她連靈魂都不安嗎？”
“不，寶珠她沒死，沒死。她隻是貪玩睡著了，睡著了……”沂水突然轉過身看著花傾城，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那手勁讓花傾城輕微皺眉卻沒有躲開。“為什麽你們都說她死了？為什麽？”
“沂水，你何必一直欺騙自己呢？活在謊言中的人早晚要麵對事實，你準備何時才能看得清？”花傾城無視沂水的瘋狂，依舊是那淡淡的口氣勸解著。
“不，不，不會的，不會的……”沂水拚命的搖頭“前幾日她還陪我一起說笑，陪我一起吃飯，陪我……”沂水邊說邊搖頭著，直到最後再也支撐不住嗚嗚大哭，那痛苦的嘶啞聲讓守在門外的人眼睛發紅，眼淚再次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對他們來說，寶珠公主雖然玩性惡劣了點，可到底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公主兒，如今突然客死他鄉，這讓他們豈能不傷心難過？
正哭泣著，關著的房門被打開，隻見花傾城抱著已經哭暈的沂水走了出來，看了袁麻麻一眼“逝者已逝，生者節哀。把寶珠公主裝棺吧……”
“是……”袁麻麻顫抖著雙唇點點頭，花傾城說完便抱著沂水離開。
等沂水醒來的時候，寶珠已經被裝進了金楠木製作的棺材中，望著棺木，沂水衝上前抱著哭的久久不能自已。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突然傳來的爭吵聲，讓沂水側臉望去，看是侍劍對著其他人揮揮手讓他進來“你也是來給寶珠送行的嗎？”
“寶珠，寶珠……”侍劍不敢置信的看著棺木，萬不敢相信裏麵就是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人兒。明明幾日前的晚上兩人還在互訴衷腸，明明兩人還在相約海誓山盟，明明兩人相約今生做一對神仙眷侶，為什麽，為什麽……侍劍踉踉蹌蹌的走上前，沂水命人全部退下，留給他們一會單獨的空間。
“寶兒，你不是答應我要等我一起去浪跡江湖嗎？為什麽等不及了呢？寶兒……”侍劍顫抖的撫摸著木牌上刻著的名字，一邊又一遍的輕輕撫摸著“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咱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你為什麽走了？寶兒……”
“舍不得嗎？”花傾城走了進來，看著抱著牌位大哭的侍劍。侍劍抬起頭望著花傾城苦笑“看來我和寶兒終究無緣，落個陰陽相望不能在一起了……”
“是啊，寶珠那個丫頭別看她生性膽大其實卻是極為膽小的，真害怕黃泉路上她會有什麽不測……”花傾城邊說邊倒了一杯酒灑在棺木前然後望著侍劍“要不要喝一杯？”
“如果能夠醉一場和寶珠在一起，為什麽不喝？”說著抬頭仰起脖子喝個一幹二淨。看著侍劍喝完後，花傾城望著別處“如果讓你陪寶珠一起去黃泉路，你可願意？”
“寶兒已經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侍劍看著花傾城“生，我不能陪著寶珠。死，我希望有我陪著她在身邊，這樣至少路過奈何橋的時候她不會再孤獨。隻求花小姐轉告我家王爺，侍劍有愧於他……”
“嗯，我會的!”花傾城點點頭，然後給他倒了杯酒“這是毒酒，你想好了。一旦喝下，你就真的再也迴不來了……”
“寶珠走了，我生無可戀。活著，我辜負她一網深情，希望地下能夠補償……”說著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沒過多久，人便緩緩的倒下，懷中還在緊緊的抱著牌位。
花傾城聽著外麵傳來的動靜，人影一閃，等人進來的時候隻發現四周白布微動，根本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當袁麻麻走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侍劍的時候，心頓覺不妙忙走上前，緊張的把手放在侍劍的鼻下，又摸了摸脈搏發現竟然唿吸和脈搏全都沒有了，整個人變的蒼白，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躺在地上的人。他，他竟然為了公主殉情自殺了……
“袁麻麻，他是……”沂水隨後走進來，看到袁麻麻跌坐在一旁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了幾分，但還是不敢相信。這個平常冷酷的男人竟然真的為了寶珠追隨而去？
“女皇，他，他隨公主去了……”袁麻麻蒼白的臉終於抖抖索索的說出這麽一句，沂水一聽忍不住的向後踉蹌了幾下，幸虧身後的奴婢扶住了她，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他，他竟然如此癡情？難為他了，真的難為他了……”沂水低著頭喃喃自語。
“哎，真想不到這大婚在即那位公主竟然就這樣沒了……”剛從諾王爺和塔日那那件事迴過神來的皇後，突遭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頓時蒼老了許多。這西梁國的公主突然暴死在他們的國土內，或多或少都有點關係。看著站在一旁的奶娘“走，隨本宮去探視探視女皇去。這公主去了，怕是女皇要傷心難過了……”
“是啊，聽說自打寶珠公主去了以後女皇陛下就一直不吃不喝的……”奶娘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禁唏噓。
“眼下婚禮就要舉行了，卻攤上這事。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和我朝是不是過不去？”皇後說到這裏禁不住的歎口氣，然後望著奶娘“還好皇上明鑒，把北漢國的公主給諾兒做了側妃……”
“是啊……”奶娘點頭“不過就眼下情況來看，這婚禮怕是要推遲了。”
“是啊……”皇後點頭。為那些流失的銀子傷心不已，為了這次大婚她可是下足血本啊，接過就這樣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的空歡喜一場讓她怎能不肉痛呢？眼下國庫本來就空虛，如果不是安族遞交過來的稅收，恐怕宮裏的用度都要受到威脅。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人便來到了西梁國暫住的行宮內，看著宮內外掛著的白燈籠，皇後怎麽都覺得礙眼，可是卻又不好說什麽。這畢竟是一國公主在自己的國土上歿了，如果連這些都不許的話，那也太不通人情了。
到了宮內，皇後進去也就是說了一些體己的話，不過沂水還在傷心中，對皇後說的話也是三心二意的，皇後看此情形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是多餘的，也就匆匆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人便離開了。皇後前腳剛走，芙蓉郡主便帶著自家的皇兄前來看望了，話說她認識寶珠公主也是因為花傾城的緣故，兩人一見如故便成了朋友，誰知道此刻竟然陰陽相隔，讓她怎能不悲痛？望著寶珠變的冰冷的身體，芙蓉哭的不能自抑，有幾次昏厥了過去，都是被人給掐了人中才悠悠的醒了過來。五皇子擔憂自家的妹子身體會虧損不好迴去交待，便在芙蓉再次哭暈的時候把她帶走了，沂水望著芙蓉離去的背影，眼中算是終於有了一絲的安慰。至少寶珠在臨走的時候終於出了自己，交到了幾位真心的朋友。算是給了她一點安慰吧。
那邊大夥悲悲戚戚的，三王爺那邊也不好受。打從聽說侍劍在去探望寶珠的時候竟然殉情自殺，這讓他著實吃了一驚。他以為一直都是寶珠那位公主對侍劍一廂情願，倒沒有料到竟然會是這樣。
“誰……”三王爺耳朵動了動，感覺房內有動靜忙厲聲問道。伴隨著讓他熟悉的香氣，三王爺猛的站起身對著四周喊道“花娘，是你嗎？你在這裏是不是？”
“是我……”花傾城從暗處走了出來，三王爺望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整個人激動的幾乎要發抖，可是看著花傾城那冷若冰霜的臉控製著自己，他知道。花傾城不希望自己靠近她。
“你這麽晚來有什麽事嗎？”三王爺輕柔的問道，生怕自己大一點聲音把花傾城給驚嚇到了。花傾城抿了抿唇“我想向王爺討一個人情……”
“你說，隻要是花娘你開口，本王什麽都答應你……”
“沒那麽嚴重……”花傾城看了一眼他“想必你也知道侍劍隨著寶珠去了，我想讓他陪著公主一起走。”
“嗯，本王答應你……”三王爺點頭。
“侍劍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他有愧於你希望王爺不要怪罪……”
三王爺輕輕一歎“是本王有愧於他，何來他有愧於本王呢？”
“那我走了……”花傾城眼看自己把話帶到，轉身就要離去。三王爺看著她轉身的背影忙抬起手阻攔“且慢……”
“王爺還有什麽話要跟民女說嗎？”花傾城那客套疏離的口氣讓三王爺頗有點難受，望著她“你可否陪本王一會？我不會做什麽的……”事到如今，他還能做什麽？
花傾城看了他一會，沒有答話卻坐在了桌前，三王爺看著她這番態度，心中大喜忙給她倒了杯茶“花娘，可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相見？我的意思是在唐府的時候……”
“嗯……”花傾城點點頭“那個時候你還是三皇子……”
“是啊……”三王爺點頭，仿似迴味“第一次見麵你便打了我，本王不服便三番四次的故意找你的茬。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你生氣的小臉總覺得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感覺很生動，沒有其他女子的嬌柔……”
“你不存心欠虐嗎？”花傾城沒好氣的迴了他一句。早知道自己的怒火是麻煩的根源，她就裝作自己是受氣小媳婦得了，至少沒了這一段的孽情。
“嗬嗬……算是吧！”三王爺不否認，笑嗬嗬的點頭“隻不過那個時候我不承認自己已經漸漸的被你吸引了。雖然你脾氣火爆，人又暴力可是你也有溫柔的一麵。尤其是你把她當做親人的人，你更是拚盡全力的保護著，這讓我多少有點吃驚卻也被你這番舉動打動。但奈何我不想承認對你的感情，所以對你一直都是視而不見，也從未知曉媚兒是那般心計歹毒的人兒……”說到這裏他自嘲“一直以來她在我麵前都是知書達理，溫婉善良。就是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可誰又知道她隱藏蛇蠍般的心腸？竟然連你這個親妹妹都不放過……”
“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那是愛慕著她自然是看到的都是她的好，相反你討厭的人自然覺得她所作的都是錯的……”花傾城聽完三王爺的話，淡淡的說“蛇蠍美人，大概就是說唐媚兒那樣的人吧……”
“花娘，你現在還恨我嗎？還恨我當初不相信你，對你袖手旁觀嗎？”三王爺問完這話忐忑的看著她。
花傾城搖了搖頭“對你，我早已放下。如果還恨，說明你在我心中還有位置。而今，我已經學會放下了……”
三王爺聽到花傾城這句話，猶如被人在胸口狠狠的打了一記。原來，她不是對自己沒有感情，而是傷了太多選擇了放棄。是啊，自己還有什麽能力讓她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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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宮內為舉行大婚而忙碌緊張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一向健康活潑的寶珠公主突然在大婚三日前暴病身亡。這件事來的太過於突然，也太過於震驚，讓很多人措手不及。
沂水不敢相信的看著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妹妹，一張臉蒼白的不能再白，就好像一張透明的紙張似的，那樣讓人揪心。花傾城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的是這幅模樣，看著他衣著單薄的坐在寶珠的床邊，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望著床上的人兒，多麽希望她隻是玩累了睡著而已。
“花小姐，你勸勸女皇吧。自打公主走了以後她就一直不吃不喝守在床邊，奴才們怎麽勸都勸不動……”袁麻麻心疼的看著坐在床邊猶如化石的沂水，對著花傾城求到。
花傾城點點頭，袁麻麻這才退了出去。走到沂水的身邊，把身上披著的披風解開披在他的身上，坐在她的一旁默默的不說話。“為什麽？為什麽是寶珠，上天為什麽那麽殘忍把她從我的身邊帶走……”沂水眼含淚水的看著床上的人，似對自己說也好像對著花傾城說著。
“節哀順變……”花傾城輕輕的說了一句“寶珠要是看到你這樣，定要傷心了。難道你希望她連靈魂都不安嗎？”
“不，寶珠她沒死，沒死。她隻是貪玩睡著了，睡著了……”沂水突然轉過身看著花傾城，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那手勁讓花傾城輕微皺眉卻沒有躲開。“為什麽你們都說她死了？為什麽？”
“沂水，你何必一直欺騙自己呢？活在謊言中的人早晚要麵對事實，你準備何時才能看得清？”花傾城無視沂水的瘋狂，依舊是那淡淡的口氣勸解著。
“不，不，不會的，不會的……”沂水拚命的搖頭“前幾日她還陪我一起說笑，陪我一起吃飯，陪我……”沂水邊說邊搖頭著，直到最後再也支撐不住嗚嗚大哭，那痛苦的嘶啞聲讓守在門外的人眼睛發紅，眼淚再次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對他們來說，寶珠公主雖然玩性惡劣了點，可到底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公主兒，如今突然客死他鄉，這讓他們豈能不傷心難過？
正哭泣著，關著的房門被打開，隻見花傾城抱著已經哭暈的沂水走了出來，看了袁麻麻一眼“逝者已逝，生者節哀。把寶珠公主裝棺吧……”
“是……”袁麻麻顫抖著雙唇點點頭，花傾城說完便抱著沂水離開。
等沂水醒來的時候，寶珠已經被裝進了金楠木製作的棺材中，望著棺木，沂水衝上前抱著哭的久久不能自已。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突然傳來的爭吵聲，讓沂水側臉望去，看是侍劍對著其他人揮揮手讓他進來“你也是來給寶珠送行的嗎？”
“寶珠，寶珠……”侍劍不敢置信的看著棺木，萬不敢相信裏麵就是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人兒。明明幾日前的晚上兩人還在互訴衷腸，明明兩人還在相約海誓山盟，明明兩人相約今生做一對神仙眷侶，為什麽，為什麽……侍劍踉踉蹌蹌的走上前，沂水命人全部退下，留給他們一會單獨的空間。
“寶兒，你不是答應我要等我一起去浪跡江湖嗎？為什麽等不及了呢？寶兒……”侍劍顫抖的撫摸著木牌上刻著的名字，一邊又一遍的輕輕撫摸著“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咱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你為什麽走了？寶兒……”
“舍不得嗎？”花傾城走了進來，看著抱著牌位大哭的侍劍。侍劍抬起頭望著花傾城苦笑“看來我和寶兒終究無緣，落個陰陽相望不能在一起了……”
“是啊，寶珠那個丫頭別看她生性膽大其實卻是極為膽小的，真害怕黃泉路上她會有什麽不測……”花傾城邊說邊倒了一杯酒灑在棺木前然後望著侍劍“要不要喝一杯？”
“如果能夠醉一場和寶珠在一起，為什麽不喝？”說著抬頭仰起脖子喝個一幹二淨。看著侍劍喝完後，花傾城望著別處“如果讓你陪寶珠一起去黃泉路，你可願意？”
“寶兒已經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侍劍看著花傾城“生，我不能陪著寶珠。死，我希望有我陪著她在身邊，這樣至少路過奈何橋的時候她不會再孤獨。隻求花小姐轉告我家王爺，侍劍有愧於他……”
“嗯，我會的!”花傾城點點頭，然後給他倒了杯酒“這是毒酒，你想好了。一旦喝下，你就真的再也迴不來了……”
“寶珠走了，我生無可戀。活著，我辜負她一網深情，希望地下能夠補償……”說著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沒過多久，人便緩緩的倒下，懷中還在緊緊的抱著牌位。
花傾城聽著外麵傳來的動靜，人影一閃，等人進來的時候隻發現四周白布微動，根本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當袁麻麻走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侍劍的時候，心頓覺不妙忙走上前，緊張的把手放在侍劍的鼻下，又摸了摸脈搏發現竟然唿吸和脈搏全都沒有了，整個人變的蒼白，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躺在地上的人。他，他竟然為了公主殉情自殺了……
“袁麻麻，他是……”沂水隨後走進來，看到袁麻麻跌坐在一旁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了幾分，但還是不敢相信。這個平常冷酷的男人竟然真的為了寶珠追隨而去？
“女皇，他，他隨公主去了……”袁麻麻蒼白的臉終於抖抖索索的說出這麽一句，沂水一聽忍不住的向後踉蹌了幾下，幸虧身後的奴婢扶住了她，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他，他竟然如此癡情？難為他了，真的難為他了……”沂水低著頭喃喃自語。
“哎，真想不到這大婚在即那位公主竟然就這樣沒了……”剛從諾王爺和塔日那那件事迴過神來的皇後，突遭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頓時蒼老了許多。這西梁國的公主突然暴死在他們的國土內，或多或少都有點關係。看著站在一旁的奶娘“走，隨本宮去探視探視女皇去。這公主去了，怕是女皇要傷心難過了……”
“是啊，聽說自打寶珠公主去了以後女皇陛下就一直不吃不喝的……”奶娘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禁唏噓。
“眼下婚禮就要舉行了，卻攤上這事。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和我朝是不是過不去？”皇後說到這裏禁不住的歎口氣，然後望著奶娘“還好皇上明鑒，把北漢國的公主給諾兒做了側妃……”
“是啊……”奶娘點頭“不過就眼下情況來看，這婚禮怕是要推遲了。”
“是啊……”皇後點頭。為那些流失的銀子傷心不已，為了這次大婚她可是下足血本啊，接過就這樣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的空歡喜一場讓她怎能不肉痛呢？眼下國庫本來就空虛，如果不是安族遞交過來的稅收，恐怕宮裏的用度都要受到威脅。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人便來到了西梁國暫住的行宮內，看著宮內外掛著的白燈籠，皇後怎麽都覺得礙眼，可是卻又不好說什麽。這畢竟是一國公主在自己的國土上歿了，如果連這些都不許的話，那也太不通人情了。
到了宮內，皇後進去也就是說了一些體己的話，不過沂水還在傷心中，對皇後說的話也是三心二意的，皇後看此情形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是多餘的，也就匆匆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人便離開了。皇後前腳剛走，芙蓉郡主便帶著自家的皇兄前來看望了，話說她認識寶珠公主也是因為花傾城的緣故，兩人一見如故便成了朋友，誰知道此刻竟然陰陽相隔，讓她怎能不悲痛？望著寶珠變的冰冷的身體，芙蓉哭的不能自抑，有幾次昏厥了過去，都是被人給掐了人中才悠悠的醒了過來。五皇子擔憂自家的妹子身體會虧損不好迴去交待，便在芙蓉再次哭暈的時候把她帶走了，沂水望著芙蓉離去的背影，眼中算是終於有了一絲的安慰。至少寶珠在臨走的時候終於出了自己，交到了幾位真心的朋友。算是給了她一點安慰吧。
那邊大夥悲悲戚戚的，三王爺那邊也不好受。打從聽說侍劍在去探望寶珠的時候竟然殉情自殺，這讓他著實吃了一驚。他以為一直都是寶珠那位公主對侍劍一廂情願，倒沒有料到竟然會是這樣。
“誰……”三王爺耳朵動了動，感覺房內有動靜忙厲聲問道。伴隨著讓他熟悉的香氣，三王爺猛的站起身對著四周喊道“花娘，是你嗎？你在這裏是不是？”
“是我……”花傾城從暗處走了出來，三王爺望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整個人激動的幾乎要發抖，可是看著花傾城那冷若冰霜的臉控製著自己，他知道。花傾城不希望自己靠近她。
“你這麽晚來有什麽事嗎？”三王爺輕柔的問道，生怕自己大一點聲音把花傾城給驚嚇到了。花傾城抿了抿唇“我想向王爺討一個人情……”
“你說，隻要是花娘你開口，本王什麽都答應你……”
“沒那麽嚴重……”花傾城看了一眼他“想必你也知道侍劍隨著寶珠去了，我想讓他陪著公主一起走。”
“嗯，本王答應你……”三王爺點頭。
“侍劍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他有愧於你希望王爺不要怪罪……”
三王爺輕輕一歎“是本王有愧於他，何來他有愧於本王呢？”
“那我走了……”花傾城眼看自己把話帶到，轉身就要離去。三王爺看著她轉身的背影忙抬起手阻攔“且慢……”
“王爺還有什麽話要跟民女說嗎？”花傾城那客套疏離的口氣讓三王爺頗有點難受，望著她“你可否陪本王一會？我不會做什麽的……”事到如今，他還能做什麽？
花傾城看了他一會，沒有答話卻坐在了桌前，三王爺看著她這番態度，心中大喜忙給她倒了杯茶“花娘，可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相見？我的意思是在唐府的時候……”
“嗯……”花傾城點點頭“那個時候你還是三皇子……”
“是啊……”三王爺點頭，仿似迴味“第一次見麵你便打了我，本王不服便三番四次的故意找你的茬。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你生氣的小臉總覺得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感覺很生動，沒有其他女子的嬌柔……”
“你不存心欠虐嗎？”花傾城沒好氣的迴了他一句。早知道自己的怒火是麻煩的根源，她就裝作自己是受氣小媳婦得了，至少沒了這一段的孽情。
“嗬嗬……算是吧！”三王爺不否認，笑嗬嗬的點頭“隻不過那個時候我不承認自己已經漸漸的被你吸引了。雖然你脾氣火爆，人又暴力可是你也有溫柔的一麵。尤其是你把她當做親人的人，你更是拚盡全力的保護著，這讓我多少有點吃驚卻也被你這番舉動打動。但奈何我不想承認對你的感情，所以對你一直都是視而不見，也從未知曉媚兒是那般心計歹毒的人兒……”說到這裏他自嘲“一直以來她在我麵前都是知書達理，溫婉善良。就是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可誰又知道她隱藏蛇蠍般的心腸？竟然連你這個親妹妹都不放過……”
“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那是愛慕著她自然是看到的都是她的好，相反你討厭的人自然覺得她所作的都是錯的……”花傾城聽完三王爺的話，淡淡的說“蛇蠍美人，大概就是說唐媚兒那樣的人吧……”
“花娘，你現在還恨我嗎？還恨我當初不相信你，對你袖手旁觀嗎？”三王爺問完這話忐忑的看著她。
花傾城搖了搖頭“對你，我早已放下。如果還恨，說明你在我心中還有位置。而今，我已經學會放下了……”
三王爺聽到花傾城這句話，猶如被人在胸口狠狠的打了一記。原來，她不是對自己沒有感情，而是傷了太多選擇了放棄。是啊，自己還有什麽能力讓她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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