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12月底,又一年的元旦晚會準備讓楊東旭感覺上一次元旦晚會恍惚就在昨日。日子總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溜走。


    身為學生會的會長馬錢恆並沒有在籌備元旦晚會的人員名單中,偶爾出現也是作為領導地位的存在隨便指點兩句就匆匆離開。


    現在的他已經不完全算是一個學生,據說上課的時間比楊東旭都少。整天各大小區政府部門做匯報,做總結,給支教做推廣比校領導都忙。


    所以想學校元旦晚會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兒,自然是交給虞依這種學生會的骨幹來做。這點小事要是也做不好,別說學生會副會長的位置,支教那邊的工作你也別做了。


    一台晚會,一台學生組織的元旦晚會,其實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總之就那麽幾大塊兒唱歌、跳舞和小品。要是有那個多才多藝的學生再來個魔術什麽的,那麽這個晚會就基本上完美了。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你說一聲,正好我最近這段時間有空閑著也是閑著。不過至於唱歌表演節目什麽的就算了,我感覺你們現在篩選出來的節目很好,我就不湊熱鬧了。”聽到虞依竟然讓自己唱歌,杜薇薇也在旁邊煽風點火楊東旭不斷擺著手。


    “那你能不能坐下節目的編排工作,不是聽說你這方麵挺厲害的嗎?”杜薇薇隻好退而求其次。


    “聽說,聽誰說的?”楊東旭愣了一下一臉的疑惑。


    他好像沒有在學校裏表露過什麽編劇上麵的才華,連寫歌什麽的都沒有。所以對於杜薇薇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有點摸不到頭腦。


    “別管那麽多,就說你幹不幹吧?。”杜薇薇雙臂抱胸顯得格外強勢的說道。


    “我不是在幫著做具體工作嗎?怎麽非要我參與到節目編排工作中?”楊東旭不解的問道。


    “那個......這次元旦晚會不單單是咱們學校的學生,還有其他學校的。畢竟今年支教弄的這麽好,學校領導也感覺有麵子。所以決定提高一下晚會的規格,讓其他學校領導也過來看看咱們學校的精神麵貌。”金麗開口說道。


    “所以呢?”楊東旭還是一頭霧水。


    “磨磨唧唧的我來說吧。”一旁的賀軍山看不下去了:“節目原本都準備差不多都在排練了,可今天上午馬錢恆突然跑迴來說了其他學校領導也會來參加這個晚會。讓咱們必須要做到更好跟大,讓其他學校領導眼前一亮,讓咱們學校領導有麵子的晚會。


    這眼看距離元旦就兩三天的時間了。哪還有那麽多時間準備,這馬錢恆就是明顯找茬的。所以我們商量一下隻好讓你來編排節目了。”


    “拿我頂雷啊。”楊東旭摸著下巴笑了一聲。


    對於馬錢恆是不找茬他和賀軍山的看法倒是不一樣,畢竟這是有關學校顏麵的事情。就算馬錢恆再貪權,想要做到在學生會中一言堂。也不會那這件事情來給虞依試壓。


    畢竟他才是學生會會長,無論在外麵多麽忙,學校裏的事情都交給了虞依怎麽沒關。隻要出事情他才是首當其衝的第一人。


    對於這點腦子馬錢恆肯定是有的,所以賀軍山這個說法有點誇張。不過讓他來做整個晚會的編排,甚至總指揮的話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首先他是支教的發起人,還是今年傑出青年獎的獲得者,晚會沒出事自然沒什麽事情。即便出事了看在他這幾個頭銜的份上,無論是學校領導,還是其他學校領導估計也都不會認真計較什麽。


    所以萬一出事兒放在虞依身上肯定是大事兒,放在楊東旭身上很有可能批評沒有,還會被勉勵幾句,這就是身份顯現出來的差距。


    “我們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了,虞依都記得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杜薇薇扯著虞依的手臂把她推到前麵來開口說道。


    看了一眼虞依明顯是沒睡好的黑眼圈,楊東旭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這樣吧,晚會什麽的我的確沒有弄過,讓我負責具體工作估計是添亂。我掛個顧問好了,事情你們做,出了事兒我擔著。之前你們怎麽準備的就怎們排練,就按照之前的來就行。”


    “這樣會不會......”想到馬錢恆的叮囑虞依有些皺眉的看著楊東旭。


    “這樣的晚會隻要不出事兒就是最大的勝利。馬錢恆那邊我去說。”楊東旭笑著說道。、


    對於學生無論是社會,還是學校領導都是很寬容的。所以哪怕晚會沒什麽出彩的地方隻要無措結束,那就會得到誇讚。而要是還能有點出彩兒的地方,那獎勵肯定是少不了的,至少肯定有口頭的鼓勵。


    所以在楊東旭看來預期自亂陣腳的去搞什麽高大上的晚會,還不如就按照現在的來,隻要不出事兒那就是勝利。至於非要高大上的要求,楊東旭隻能嗬嗬了。你要是非要這麽要求,那你來好了。


    “這樣能行嗎?”杜薇薇麵色也有些忐忑。


    雖然馬錢恆現在也是和以前以前幾個人私底下在一起的時候,吃飯喝酒都是笑嗬嗬的。可不知道為什麽杜薇薇越來越從馬錢恆身上感覺到了壓抑,有的時候弄得比見校領導都緊張。


    “肯定能行啊,說白了咱們就是一群學生,甚至連藝術生都不是。有多大碗吃多少飯,你非要弄的好像春節聯歡晚會那樣怎麽可能。所以要是有好節目別有負擔大膽的上,說不定就出彩了。沒有好節目那就中規中矩不出錯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那就先這樣吧。”虞依一咬牙做了最後的決斷,什麽都不變繼續之前的流程排練。


    也不知道是楊東旭的話讓她明白了道理,還是楊東旭掛了一個顧問頂在前麵讓她心裏有了底不再忐忑。


    “你說馬錢恆算是什麽男人淨欺負女人。”虞依幾個人繼續去禮堂那邊忙,楊東旭和賀軍山一起到藝術院校那邊看看借用樂器的事情。


    出了學校賀軍山遞給了楊東旭一根煙,兩個人一邊抽煙一邊走著。


    “哪來的那麽多的怪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你是知足常樂,就不準人家上進拚搏了?說到底咱們也是同窗一場,別的不說馬錢恆將來要是真的做了大官兒,不說別的你迴去工作之後,你們領導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憑優秀教師的時候是不是首先考慮你?”


    “我沒有那麽市儈。”賀軍山猛提一口煙開口說道。


    不過沒有再進行這個話題,顯然雖然清高。但賀軍山不是不問世事,已經結婚的他自然知道生活的艱難。雖然看不慣馬錢恆,也不想巴結誰。


    可從以前當麵和馬錢恆爭論,現在隻能在楊東旭這裏發發牢騷,明麵上不再和馬錢恆起衝突就可以看出。賀軍山雖然清高,但並不是一個榆木疙瘩,他不巴結人,但也不會得罪人。


    “你怎麽對虞依的事情這麽上心,你不會也?”吐了個煙圈想到什麽的楊東旭,突然側目看著馬錢恆。


    “怎麽可能,我結婚了好不好。”賀軍山瞬間瞪大了眼睛一副正氣坦然的樣子。


    但楊東旭還是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慌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還是虞依這種無論想相貌、身材還是氣質都絕佳的女人。最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虞依絕對符合很多男人嘴裏說的‘睡一次寧願少活十年的’標準。


    “你可別亂來,馬錢恆馬錢恆已經那樣了,你要是再弄出來一點什麽事兒,你還讓我怎麽相信愛情?”楊東旭有點無語的說道。


    不過身為一個男人對於這樣的事情也理解,畢竟現在的社會一個人接觸的人或事是以前的許多倍,還像古代那樣一輩子隻夠愛一個人的,或許有,但畢竟是少說。


    並且這樣的事情就算放到古代那也是極少數,所以才能成為標杆被記錄下來樹立成了典範,讓後人學習。


    所以在浙大這麽美女遍地的地方,賀軍山又是一個年富力強的男人,老婆又在千裏之外。偶爾有需求精蟲上腦的時候那邊腦子裏多想,這從他平時寫的那些騷氣的小文章就可以看出一二。


    其實古往今來最悶騷的都是有學問的,一個老農每天為一日三餐奔波,一滴汗水落在地上恨不得摔成八瓣。哪有那麽多時間來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信你看看古代逛青樓的除了富商什麽人最多?自然就是那些文人,柳永死了全城的妓女都來送葬。很多流傳下來的古詩在青樓中當場寫出來的就占據不小比例。


    所有農村人常說有知識的人蔫壞,這句話不是沒道理的。不然古代文人什麽被稱作文人騷客呢?騷客隻是指的放蕩不羈文采飛揚嗎?反正楊東旭絕對悶騷絕對占據不小的比例。


    “別說我了,說是你吧。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賀軍山被楊東旭看的心裏有點發毛,咳嗽一聲轉移了話題。


    “幹嘛這樣問?”楊東旭疑惑的看著賀軍山。


    “之前白鷺追你你不喜歡,這麽長時間也沒見你喜歡誰。不會真和那個明星談了吧?不過她好像很長時間沒來看你了。”


    “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湊巧認識了而已。她出國了自然不會來看我。”


    “出國了?”賀軍山不禁有點驚訝,現在能出國的可都是能人。一說出國那平底也要高半截。


    “咦!”正在驚訝俞飛鴻出國的賀軍山突然驚疑一聲,楊東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一輛桑塔納正在起步離開。


    “看什麽呢?”


    “剛才那個車裏的好像是張靜?”


    “張靜?”楊東旭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離開的桑塔納:“看清楚了嗎?”


    張靜是杜薇薇寢室最漂亮的一個女孩,也是最安靜的一個。雖然平常聚會的時候也會唱歌喝酒,有的時候也開玩笑。


    但楊東旭總感覺最安靜的張靜,才是最聰明的一個。對於很多事情似乎看的比他還透徹,始終帶著一種局外人的清醒。


    “剛才就晃了一下,我也不是很確定。張靜家很有錢嗎?”賀軍山搖了搖頭有點無法斷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張靜。


    “沒聽說過,可能有沒和我們說吧。”楊東旭聳了聳肩。


    不過如果車裏做的真的是張靜的話,對於這個平常安靜也不炫耀什麽的女孩。他不免有些好奇,畢竟就像賀軍山說的那樣,現在能開上車的可都是有錢人,哪怕對方開的是一輛桑塔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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