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屋裏桌子上擺著兩個鼻煙壺,旁邊還有三條黑漆漆的東西一尺多長,看了看鼻煙壺,感覺挺漂亮的至於能值多少錢他也不懂,所以就是拿在手裏把玩了一下。


    好奇的湊到黑漆漆一尺多長成人大拇指粗細黑條上聞了聞,味道不是很好,有點像是醃製的臘肉。


    “玄老頭,那三條什麽東西,你買臘肉了?”把鼻煙壺又丟在了桌子上,楊東旭走出了屋。


    對於這些古董價格估算玄老頭是行家,所以這兩個鼻煙壺要是能夠放在地下室,玄老頭會自己放進去的,不用楊東旭多事。


    “風幹的虎鞭,年前我不是去北邊那邊幫你收藥嗎,遇到了幾個熟人提了一句,這是上午那幾個熟人托人帶過來的。”


    “那玩意就是虎鞭真的假的?”楊東旭有些驚訝,迴頭又往屋裏看了看。這玩意隻聽過沒見過,據說大補,尤其是對男人下邊。


    “我眼不瞎。”玄老頭眼睛睜開一條縫斜著看了楊東旭一眼。


    “你真的準備續弦了?對方是誰,我認識不,要不要我給你把把關?”楊東旭對玄老頭擠了擠眉毛樣子有點猥瑣。


    “我續你個蛋。”玄老頭突然暴起想要揍楊東旭,但卻被早有準備的他躲開。


    “你不續弦要這個幹嘛?現在嫖妓可是犯法的。”遠遠躲在花圃後麵的楊東旭大聲喊道。


    “我遲早要揍你這個小王八蛋一頓,不然早晚被你氣死,那是給你吃的,不是我自己用的。”玄老頭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你就算不要好意思,也不用找這個借口吧,我才對多大能吃那玩意?就算能吃,我十八歲之前不能破身,同時我下麵發育很正常,每天早晨都豎旗杆,也用不到那個東西啊。”楊東旭撇了撇嘴,覺得玄老頭在糊弄自己,肯定是給他自己用的。


    “還不是你個小王八蛋練功不用心,這都幾年了根基還是沒打牢靠,我準備給你再務實務實。”玄老頭氣唿唿的說道:“疼你個小王八蛋還不如疼一條狗,一會兒我就把那幾條東西拿去喂狗。”


    “我現在吃那個東西真的沒事?”楊東旭雖然有點信了玄老頭的話,但心裏還是不敢肯定,而且心裏也充滿了委屈:“再說,我每天練功都很勤奮的好吧,沒有一天晚起的。”


    “勤奮個蛋,練功需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你個小王八蛋每天隻練不到一個時辰也算練功?要不是拿藥幫你務實基礎,你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感受到氣感呢。”玄老頭沒好氣的說道。


    “額......我還以為我是個天才,不需要練那麽長時間。”楊東旭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他雖然每天都練功,不過時間的確短了一點,一個多小時,最長兩個小時的樣子,運動量還不如體育生呢,和當兵每天需要的訓練更是沒得比,每天練兩個小時就想成為高手,似乎真的有點想多了。


    “就你這點小根骨,你要是天才,狗都能成仙。”


    “沒這麽誇張吧?”楊東旭有點不服氣。


    “要不要我給你找個人試試,讓你知道下什麽叫高手?”玄老頭有坐迴了躺椅上,側著頭看著楊東旭。


    “你不會想揍我,所以找了這個借口吧?”楊東旭沒有走迴去,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堅決不上當。


    “我要是和你動手,真的怕忍不住一巴掌把你拍死,一會兒中午有客人,你要是不服氣讓他和你伸伸手。”


    “中午有客人,多大呀?你北邊認識的朋友?”楊東旭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南邊來的,香港那邊的人,應該有20歲吧。”玄老頭臉上露出迴憶的神色。


    “你還認識香港那邊的人,還20歲?”楊東旭滿臉的不可思議,顯然是不信。


    這就好像一個山旮旯的人,說自己認識皇城裏麵的大官一樣,這已經不是在吹牛了,明明就是沒睡醒說胡話呢。


    “我怎麽就不能認識香港那邊的人了?”玄老頭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


    “能認識能認識,你老認識國家主席都正常,認識香港人算什麽。”楊東旭立馬賠笑道。


    他感覺到玄老頭真的想要揍自己了,所以不能再拱火,不然屁股肯定遭殃。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身手依然矯健,就連武愛兵這個身手很是不錯的退役精兵都不是對手,更別說楊東旭這個半大的孩子。


    “他爺爺和我有點交情,現在不是改革開放了嗎,所以前段時間聯係上了,一會兒他代表他爺爺過來拜訪一下,你也跟著招待下,和他談談感覺不錯就處一處,沒興趣就當遠方親戚時不時的走動下就行,等那個老頭子過世了,你理不理他們家自己決定。”玄老頭晃著搖椅淡淡的說道。


    “處一處?女的啊,漂亮嗎?”楊東旭眼睛一亮。


    “你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玄老頭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楊東旭一眼,“男的。”


    “男的處個屁,我性取向又沒問題。”楊東旭嘀咕了一句,跑道屋裏搬了一張躺椅坐在池塘邊。


    然後上前院把魚鉤拿了過來,也不用魚竿,翻了花圃中幾塊磚頭找了點蚯蚓掛上直接把魚鉤扔進池塘中,另外一端係在躺椅上開始釣魚。


    魚是去年和武愛兵一起在大前門那邊抓的,有鯉魚,混子,還有鯽魚什麽的。池塘裏種了蓮藕,楊東旭從燕大校園湖裏偷來的,此時荷花開的正旺。


    池塘邊種的柳樹這幾年已經有了點樣子,風一吹樹葉沙沙的響,在配上頭頂上的葡萄架,躺在院子裏釣魚很是愜意。


    “他們家在香港那邊有點勢力,如果不討厭可以多交往下。”晃動著搖椅閉著眼睛的玄老頭又說了一句。


    “他爺爺和你什麽關係啊?”楊東旭有些好奇的問道,玄老頭很少像這樣叮囑他,更何況還是因為一個沒見過的香港人。


    “算是一族的,不過血脈有點遠,和他爺爺曾經一起處過事。”玄老頭閉著眼睛在搖椅上繼續悠哉悠哉的晃悠著。


    “神神秘秘的。”看到玄老頭不想說的太明白,楊東旭撇了撇嘴躺在椅子上開始釣魚。


    不過玄老頭既然反應什麽平淡,顯然不是上門尋仇的,看上去好像也沒有什麽厲害衝突,所以見見就見見吧,楊東旭倒是無所謂。


    一邊翹著二郎腿不斷晃悠著,一邊嗑瓜子,時不時看一眼池塘中的魚漂楊東旭說不出的自在,要是這個時候有點小酒再來盤花生米那就完美了。


    想到酒楊東旭就想到那三個虎鞭,這玩意他雖然聽說過,不過怎麽吃還真的沒有研究過,虎骨酒知道,虎鞭酒有沒有不大清楚,或者像臘肉一樣炒著吃......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楊東旭就睡著了,葡萄藤下的小太陽太容易讓人入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覺躺椅被人晃了一下,睜開稀鬆眼睛的時候玄老頭站在他身邊。


    “去開門。”


    “哦。”楊東旭揉了揉眼睛站起來伸個懶腰心裏嘀咕著:“找機會安個門鈴,不然院子太大這敲門聲太考驗耳力了,不過玄老頭什麽鬼,耳朵竟然比狗都靈。”


    從後院跑出來過了垂花門,楊東旭才聽到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費力的把門打開,這玩意全部用硬木製作分量的確不輕。一個青年映入他的眼簾。


    仔細看了一下青年的長相和玄老頭長的沒什麽相似的,應該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禮貌的問了聲好楊東旭領著青年往院子裏走。


    青年年齡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嘴唇上的胡須並沒有刮掉,泛黑的胡須配上稚嫩的麵龐,讓他顯得多了幾分沉穩。


    相貌十分帥氣,雖然楊東旭不想承認,但對方的確比自己帥那麽一點點,尤其是他留著‘郭富城頭’也就是郭富城年輕時候那種三七分的蘑菇頭,比內地現在滿大街的用手工推子推出來的頭要帥氣多了。


    “晚輩富察明給玄爺請安。”來到內院玄老頭依然老神在在的坐著,富察明把手中的的禮物放在旁邊石桌上,恭恭敬敬的跪下磕頭請安,這一禮嚇了楊東旭一跳。


    “過去的事情過去了,現在沒那麽多俗禮。”玄老頭看了富察明雖然嘴上說的客氣,但卻並沒有阻止,而是受完了富察明這一禮才開口說道:“起來吧,你爺爺身體還好嗎?”


    “謝玄爺掛念,爺爺身體還算硬朗,本來他想親自過來,隻是對內地還是有點......”


    “那就有機會再見吧。”玄老頭點了點頭。


    “其實來之前爺爺也有所交代,要是玄爺願意的話,現在去香港的手續比以前要好辦很多,實在不行可以走別的途徑的。”富察明垂手站在一旁,像個晚輩在接受長輩的問話。


    在玄老頭觀察他的時候,其實他也在觀察玄老頭。他不明白來之前自己爺爺為何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見到眼前這個老人一定要行大禮,而且必須客氣執晚輩禮,不得有絲毫的不敬。


    說真的長這麽大富察明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爺爺這麽認真嚴肅交代一件事情,而且當時自己爺爺提到眼前玄爺的時候,似乎還有點......有點畏懼,沒錯,不是普通的害怕是畏懼,他從來沒有在爺爺身上感受到這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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