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之後,我們消停了幾天,轉眼就來到了除夕了。


    我跟二子師妹還有小鹹魚兩口子以及胖子和蘇媚這樣三對年輕人,還有吳師叔跟老道於大爺三個長輩一起,在江北新買的一套別墅裏過年。


    安北市區不讓燃放煙花爆竹,倒是江北天寬地闊的,隨便放也沒有管。


    唯一有點麻煩的是雖然有地方放煙花,卻沒地方買煙花。


    不過這倒難不住我們。


    畢竟我們這裏有一個宗師境的胖子。


    普通老百姓買不到的東西,胖子都可以通過術網買。


    這次因為蘇媚過來跟他一起過年,這本來摳門的胖子竟然大出血了,直接從術界的火器宗師那裏訂了二十萬的煙花,打算從過年一直放到十五。


    蘇媚跟高曉雅兩個都是南方女孩子,從來沒有在北方過過年,所以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向二子師妹問這問那。


    可是二子師妹雖然也是東北的,但是自小跟著吳師叔一起在山林隱居,也是半通不通的。


    最後又把小鹹魚給拽過去,小鹹魚足夠博聞強記,對於所有的問題都可以一一解答。


    這樣一來,我跟胖子就被閑下來了。


    胖子拉著我到一邊抽煙,看他滿麵春風的樣子,估計心情很好。


    我問道:“怎麽樣,你跟你家媚兒啥時候辦事啊?要不”


    我一問這問題,胖子本來滿麵春風的臉一下子掉下來:“哥,你能不能別問這樣的問題,本來心情挺好的,你這一問,好心情全讓你毀了。”


    我十分意外:“咋了?不會是她把你甩了吧?”


    “也不像啊,她要甩掉你,怎麽會跑這麽遠來陪你過年呢。”


    胖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哥啊,說出來都是淚啊,這該死的酒僧和尚害死我了。”


    “啥?難道你要被拉去當和尚了?你們劉家就接著你傳宗接代呢,你真當了和尚,我估計你爸媽都得瘋。”


    “那倒不至於,這酒僧和尚自己都是個花和尚,倒是不會限製我結婚生子。隻不過問題就在於,我現在修的功法不允許我……”


    我深表同情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哥教你兩句詩,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豬豬肉肉。”


    胖子無力地叫道:“哥,咱能不能換個話題。”


    “對了,你想跟我說什麽來著?就剛才滿麵春風的時候。”


    胖子迴憶了一下,然後一拍腦袋:“對了,我剛才是想跟你商量去鳳鳴山的事情。”


    “酒僧和尚說了,讓我們先過去,在鳳鳴山買一處房子住下來,先給他探探路。等馬上到時候了,他才過來。”


    “那買唄,”我說道,“這事找我商量做什麽。”


    “哥,那鳳鳴山可是4a級景區啊,裏麵的房子貴得跟市區的房子沒啥兩樣。”


    “貴也貴不了多少,現在買下來,以後還可以去那裏度假,不是挺好的嗎?”我說道。


    我其實早就明白胖子的意思了,這慫貨摳門得很,根本就不想花錢,所以就想讓我花錢買別墅。


    本來吧,這錢的確應該我跟二子師妹出。


    畢竟這事情其實就是我們兩個的事情。


    可是問題就在於,景區裏的房子不對外賣,隻能通過術網。


    也就是隻有胖子能買,買下的房子落在胖子名下,而我們就可以直接去住了。


    等我們不住了,租出去或者開個民宿,都是可以賺錢的我。


    然而胖子不想自己花錢,又想占便宜,所以才拐彎抹角讓我出錢。


    我也就逗逗胖子,看他著急,我便滿足了。


    我寫了一張支票遞給胖子:“行了,反正錢在我這裏也沒地方花,你隻管買吧,錢你自己添。”


    胖子拿著支票,過來作勢要親我一下,被我輕輕一推就飛出去五六米遠。


    他手舞足蹈地走了,留下我自己獨自抽煙。


    這時候於大爺過來招唿我去寫春聯。


    之前我的房子都是租的,自然也不會貼春聯。


    哪怕是自己的房子,現在的人也不會自己寫春聯了,一個個都是提筆忘字的家夥,而且也不會寫毛筆字,哪來這個雅興呢?


    不過今年卻是不一樣的。


    我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進步太大了,包括書法也是一樣。


    跟於大爺學習符文的過程,其實就是鍛煉書法的過程。


    而且身體又是經過五煉的人,協調性,身體記憶力全都是最強的,因此寫書法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麽難事。


    很快就寫完了春聯,又寫了一些小貼,用於貼在車庫之類的地方。


    寫完之後我自己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書法,覺得十分滿意。


    拿去給於大爺看,於大爺看了半天我的字,才慢慢說道:“看來你的火候還沒到啊,不過現在也隻能把這技藝傳給你了。”


    “大爺,你要傳我啥啊?”


    “血書。”於大爺說道。


    我嚇了一跳:“啥?血……書,這麽瘮人呢,我還是不學的好。”


    於大爺瞪了我一眼:“你要不學血書,以後你還怎麽做符劍?血書也就讓你出點血,用氣血代替靈氣,寫出來符製成的劍比以靈氣製成的還要好。”


    “好不好的擱一邊,我現在肉身力量倒是挺大的,好像也用不著符劍了吧。”


    “那是你想的,你要去的地方是什麽,鳳鳴山啊,你到了那裏沒有點遠程技能,能混下去嗎?”


    於大爺說著就有點生氣:“你這小子如此不識好歹,看我的竹蜂刺。”


    他說完手一揮,我隻感覺左邊胳膊跟蜂螫了一下一般,特別疼。


    苦著臉說道:“大爺你這是幹啥啊,我又沒說不學,隻不過是質疑一下罷了。”


    “質疑也不行,我好心好意傳你血書之法,你敢拒絕,看我不螫死你。”


    於大爺擺出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我卻心中一暖。


    要說我這三個師父,對我也都夠盡心的,但是這三個人盡心的方式各有不同。


    老道的教導,從來都是曉以利害的,讓你明白什麽是應該的,什麽是不應該的,怎麽做才好,怎麽做才對,怎麽做又好又對。


    而吳師叔剛是實踐派的,不跟你說什麽道理,上來就開整。


    至於這個於大爺,他一般都會征求我的同意,我要真不學,他也不會勉強。


    我連忙向於大爺陪禮道歉,把他的臉色哄成晴天之後,問道:“大爺,這鳳鳴山有啥啊,為什麽一定要有遠程技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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