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滴血驗親惹出禍


    玉辰生是想餓死他吧?然後好順利的拐走他妹妹!秦九陌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果然男人是善變的,想想以前阿辰跟他的感情多好啊,現在居然為了拐走他妹妹,捨得餓死他!


    心,突然之間就碎了一地。


    在秦九陌的認知裏,燒烤不就是跟他們在軍營裏燒烤一樣嗎?山羊的皮剝了,然後把整個羊架在火堆上烤著,在家裏吃頂多就是多了一些調味料,也更能夠把羊肉的膻味給去除掉。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不同麽?


    可看看玉辰生的動作,秦九陌是忍不住淚目,好好的羊肉硬是變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肉片,還放在了那有些黃顏色的水中,這是要鬧哪般?


    麵對秦九陌時不時的抽風,玉辰生很是淡定的表示道:「無知,這叫醃肉,不入味,等會兒烤出來味道不好,你吃不吃?」


    玉辰生對吃食有些挑剔,而秦九陌也不願意吃那些味道不好的食物,所以摸摸鼻子不死心的繼續道:「你就不能整隻放進去?到時候烤熟了,大家拿著吃也方便。」


    「這樣也方便,你看到那竹籤了沒有?等會兒你就負責把這些肉片都串起來,到時候一邊烤一邊吃,那滋味妙不可言,比起整隻烤好吃多了。」玉辰生看著故意找茬的秦九陌,眼皮跳了跳,都說女人不講理起來,讓人厭煩,在他看來,男人不講理更是令人厭煩。


    特別是這位主,他不敢得罪,萬一他在背後跟小丫頭說了什麽話,到時候小丫頭把帳算到他身上就不美妙了。


    秦九陌看著那竹籤子,眼睛一瞪,直接無話可說了,這一輪,玉辰生順利的扳迴了一局。


    等到去摘菜的染染迴來時,看到的就是秦九陌挽著袖子在穿肉串,動作還算是熟練,旁邊的桌子上的盤子裏,放滿了串好的竹籤子。


    若梅和若蘭連忙把蔬菜拿去清洗幹淨,秦九陌看到染染迴來,更是高興,他意猶未盡的說道:「這玩意兒挺好玩的,小染,阿辰說這個法子是你想出來的?我妹妹還真是聰明,什麽都會。」會做飯、會賺錢、會醫術、連刺繡的活計也會,如此全能,居然被玉辰生這個老牛給啃了,想到此,秦九陌就恨不得上前又跟玉辰生鬥一個迴合,他這好好的妹妹,就這麽便宜了玉辰生。


    越想心裏的怒火越旺盛有木有!


    這個誇獎染染是愧不敢擔,她輕笑道;「哥哥說笑了,我這也是拾人牙慧罷了。」她以前要不是生活在經濟發展很是先進的時代,怕是穿越過來也是一個傻子,什麽都不懂。


    「我娘呢?她還沒迴來?」染染看著剛剛從門外進來的白無雙,不由得問道,前幾天王狗子捎了口信過來,說是他家裏出了事,所以這段時間他媳婦王蘇氏就不能來白家大棚上工了,這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王蘇氏還沒有要迴來上工的意思,問他們同村的人,她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白張氏心裏擔憂,所以今早白張氏用過早飯以後就前往王家村了。


    現在太陽已經落下山了,很快黑暗襲來,若是白張氏不能趕在這前麵迴來,怕是就會有危險,所以染染才有些擔心。


    「舅娘應該在往家走的路上了吧!」秦九陌也說不準,所以他抬頭看到白無雙的時候,忍不住笑道:「小無雙,你這是去哪個草堆裏玩耍了?」渾身上下髒兮兮不說,連臉上都沾染上了不少的灰塵。


    已經九歲了的白無雙,身子比起染染剛來時已經長高了不少,容貌也更加的立體了一些,臉蛋也比以前圓潤了不少,此時她灰撲撲的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個沾染了塵灰的糯米糰子,她的五官與白張氏的有七分相似,可以想像,等她長大了以後,容顏也絕對不差。


    「哥哥真是會說笑,我才沒有去草堆裏玩呢,姐姐說了,我已經是小大人了,要學著做大人該做的事情,你看,這是我和小虎哥從樹上掏來的鳥蛋,你看看,可不可愛?」白無雙眨巴著眼睛說道:「這段時間姐姐很是辛苦,哥哥、大哥、二哥也很是辛苦,這鳥蛋剛好給你們補補身子。」


    嗯,她真是孝順極了,免得那生花娘老是說她就是靠著家裏才活的這麽無憂無慮,長這麽大了,連一些基本的家務活也不會幹!她聽到的時候是真的很想跟她說,小雙會幹,她以前也要幫著娘親餵雞餵鴨,還要去找豬食,隻是現在家裏條件好了,姐姐希望她好好識字、寫字、學一些知識,所以家裏的活計都沒有讓她沾手,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會幹活。


    「我家小雙真是孝順,這鳥蛋留著明兒煮熟了吃。」秦九陌感動的看著白無雙,也不嫌棄白無雙身上髒了,直接拉著她坐在了自己身旁的椅子裏:「來來來,跟哥哥說說,你這鳥蛋是怎麽從鳥窩裏掏迴來的?」


    見秦九陌感興趣,白無雙立刻手舞足蹈的把今天下午的經過說了一遍,秦九陌時不時就附和上幾句,兩人說得開心,染染看著他們相處愉快,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淺笑,隻是心中擔心白張氏的安全,在安排了芸娘幫著烤肉串後,染染和玉辰生則出門去找白張氏了。


    整個白家的人都在忙碌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連趙小虎都幫著芸娘把那些調味料擺放好,免得等會兒開烤的時候,手忙腳亂,隻有站在牆角下的唐羽汐無所事事,從大棚菜地裏迴來後,她的目光就時不時的往秦九陌身上落去,她還算是有分寸,那目光不會讓人覺得刻意,隻覺得她是無意間落在了秦九陌這邊。


    看著秦九陌和白無雙說說笑笑的溫馨場麵,唐羽汐心裏嫉妒的種子慢慢的滋長了起來,眼裏的柔弱也被厲色所取代,現在看來秦九陌似乎跟這個叫小無雙的孩子比較好,那秦九陌對這個小孩子又是什麽樣的感覺?都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可他們這樣膩歪在一起,要說沒有一點兒的關係,誰信?


    唐羽汐沒有想過,那男女七歲不同席隻適合那些權貴之家,對於鄉下這些窮苦百姓而言,隻要不太過分也就無事,要是男女不能說說笑笑,也不能一起下地幹活,更不能一起出門,那田裏的活計誰幹?


    要是都像權貴之家一樣,這也不許,那樣也不行,那這些窮苦的百姓們更豈不是要等著餓死了?


    出門尋找白張氏的染染和玉辰生一路上走去都沒有見到白張氏的身影,好在楊河村與王家村也相隔不太遠,走了差不多一刻鍾,終於看到了王家村,在村裏時就聽到了村裏好像很是吵鬧,那聲音聽著怎麽就這麽像王狗子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王蘇氏的哭泣聲。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麽?怎麽王蘇氏會哭的如此悽慘?


    要說王狗子和王蘇氏的感情那還真的算是比較好,最起碼在這十裏八村誰提起王狗子夫婦都是一臉的羨慕,王狗子負責賺錢養家,而王蘇氏也持家有道,兩口子把日子過的是有滋有味,多少婦人羨慕著王蘇氏,據說王狗子賺迴來的錢都一分不剩的全都交給王蘇氏保管。


    想想她們要買個鹽都還要苦兮兮的跟自家相公開口,她們心中哪能不羨慕財務自由的王蘇氏?最起碼,王蘇氏要買什麽都不需要跟自己家男人開口。


    以前她們是羨慕著王蘇氏的,可是現在卻很是同情起王蘇氏了,特別是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跌坐在地上,臉上掛著淚痕,更是讓周圍的婦人,忍不住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這王蘇氏是做了什麽錯事麽?怎麽王狗子捨得讓她在這寒夜裏坐在地上?」旁邊一個趕來看熱鬧的婦人問道,特別是看到王蘇氏臉上還有明顯的巴掌印時,更是吃驚不已,這王蘇氏是被打了麽?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說王蘇氏做了對不起王狗子的事情,王狗子審問了王蘇氏好幾天,可一點兒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問出來,這不,王狗子惱羞成怒了,說她不怕把事情鬧大,那就當著大傢夥兒的麵說個清楚。」另一個婦人說道,顯然她是來的比較早,聽的雖不完全,但是也算是聽了一個大概。


    言語中多了幾分的同情之意,這種事情,要是空穴來風也就算了,怕就是怕王狗子有了證據,看一向好脾氣的王狗子都動手打了王蘇氏,想來這件事情**不離十是真的了。


    這王蘇氏是腦子有坑麽?居然敢做出對不起王狗子的事情,她難道不知道大傢夥有多羨慕她跟王狗子麽?家庭幸福、丈夫體貼、孩子孝順聽話,老天爺對他們家簡直是太偏愛了,沒想到最後來了這麽一個大反轉?


    「聽說是王蘇氏偷。人了,還跟對方生下了孩子,我剛才可是聽到王狗子說了,他那幾個孩子都跟他沒有血緣關係,哎,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居然能夠讓王蘇氏拋棄自己這個萬般好的相公,去與之苟且。」


    旁邊多的是,說話不過腦子之人,有些人甚至開始八卦起了王蘇氏和那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野。男人,二三事,說的是有鼻子有眼。


    就在她們這紛紛擾擾的言語間,染染和玉辰生也擠到了王狗子家門檻外,剛到門檻邊,就聽到裏麵王狗子正在暴怒的吼道:「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老子殺了你,再把那幾個殺了,你說不說?」


    跌坐在地上的王蘇氏默默的垂淚,任憑王狗子如何怒氣衝天,她也像是沒有知覺一般,在看到王狗子眼裏的狠戾時,她甚至流著眼淚笑了起來:「我與你夫妻十幾年,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即便是殺了我,我也是這一句話,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要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不可能,大不了我這一條命今兒交給你就是了。」


    成親十幾年,王狗子對她極好,連重話都沒有對她說過幾次,更不要說發飆、打她了,可是他現在就為了那子虛烏有的事情,居然打了她,還把她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逼問。


    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就算是死,她也隻有這一句話!


    「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你那幾個孩子我也砍了?」王狗子威脅道,他額頭上青筋直跳,手緊緊的握著,在不遠處的桌上還放著一把菜刀,白張氏此時正拿著菜刀左顧右盼的看著,想來是希望到了最後關頭,勸不住王狗子的時候也要把這最危險的刀具拿走。


    「你想砍那就砍了吧!」王蘇氏煎熬了這麽幾天,整個人也很是疲倦了,心裏對王狗子唯一的希冀也破滅了,既然王狗子不相信她,那她活著也沒有意思,特別是還被王狗子潑上了那汙水,連娘家想必也迴不去了,可她離開了這裏,又能去哪裏呢?還不如死了幹淨!


    「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我就一個個的砍給你看!」王狗子暴怒的吼道,說著就要去找菜刀,看來是真的把他逼急了。


    「王叔叔,蘇嬸子,娘。」正在此時染染走了進來,她看著王狗子臉上的怒火,輕聲安慰道:「王叔叔,我和蘇嬸子雖然沒有太多的來往,但是我也看的出來蘇嬸子不管是做事還是做人都是敢作敢當之人,她說沒有,怕就是沒有,或許是有心人想要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也不一定。」


    要說王蘇氏會捨棄了王狗子這麽好的男人轉而去跟別人生孩子,染染完全是不相信的,在門口聽了這麽一會兒後,也有些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估摸著應該是王狗子看到了或者是聽說了一些胡話,這才來跟王蘇氏對質,否則依照王狗子那愛憎分明的性子,怕是早就把王蘇氏休了,哪還能有今日之事?


    王狗子看到染染突然出現,臉色有些僵硬,他可以當著白張氏的麵逼問王蘇氏,可要他在染染這個小姑娘麵前說那些話,他也實在是說不出口,所以呆呆的看著染染,好不容易迴過了神來,他老臉上閃過一抹窘迫的紅暈,想到剛才染染說的話,他也顧不得不好意思了,輕聲說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麽?小染,你在做生意那些事情上有很深的造詣,可是這婚姻之事,你可是半點經驗也沒有,她和我生活了十幾年了,我還能不清楚她是什麽樣的人麽?」


    對於王狗子的話,染染也露出了贊同的神情,可是有些時候就是關心則亂、一葉蔽目,並不是說王狗子對王蘇氏沒有感情,恰恰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會下意識的想要尋求真相。


    「若論對蘇嬸子的了解,自然是王叔叔最清楚,蘇嬸子也定是王叔叔心尖上的人兒,都說唇齒相依,可牙齒總有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或者是嘴唇的時候,更不要說人了,隻要有人的地方,自然會有爭論,這也是沒法避免的事情。」染染勸慰道:「王叔叔對蘇嬸子生氣,何嚐不是因為心裏又蘇嬸子的緣故?」


    王狗子臉色還是極其不好,但是看著染染那張笑顏,聽著這溫言軟語,他心中的怒火倒是也沒有了剛才的急躁,這幾日他日日都在逼問王蘇氏關於孩子的事情,可是卻從來沒有認真仔細的打量王蘇氏,她清瘦了許多,臉色蒼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就像是一朵被人從枝頭採摘下來又隨意丟棄在路邊的野花,慘綠愁紅、紅衰翠減。


    他的心,忽的一疼,這個女人陪著他從一無所有走到了現在家裏不說衣食無憂,可比起那些窮苦人家,他們家家底還算是豐厚。


    這一切都是她的功勞,他這十幾年來,滿腦子都想著賺錢的事情,除了錢,別的事兒,壓根就沒有想過,父母去世前也都是王蘇氏一手照顧,孩子從小到大他也沒有操過心,他隻管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現在看著王蘇氏不再年輕的容貌,還有那雙飽受風霜的雙手,王狗子心中就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隻是想到前幾日知道的事情,心又硬了起來。


    王蘇氏若不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那他又怎麽能安心?


    「小染,我跟你說,你這蘇嬸子,她跟別人生了娃,讓我養了十幾年,你說她的心有多歹毒啊!」王狗子很是委屈的說道,他怎麽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別的事情,他肯定也不會這麽對待王蘇氏,可是幫別人養孩子,這種事情,他怎麽能忍?


    染染心裏早就有所準備,她看著不言不語的王蘇氏,還有在一旁被嚇得都哭不出聲來的王家哥哥和妹妹,眼睛一轉後問道:「王叔叔是如何確定這孩子不是你的?在我看來,這哥哥和妹妹長得與王叔叔很是相像。」


    王狗子兒子王大白的五官長得與王蘇氏更為相近,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孩子像誰,倒是王狗子的女兒王小翠,容貌既不像王蘇氏也不像王狗子,也難怪王狗子心裏也會有所懷疑。


    王狗子看著自己的兒女,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看來若是不把這個心結解了,他們就算現在調停了,保不齊王狗子背地裏收拾、折磨王蘇氏。


    「王叔叔想要知道這孩子是不是你的,還不容易?隻要滴血驗親就可以了,到時候盡可消了王叔叔心頭的疑慮。」雖然滴血驗親這個法子在染染看來很是荒謬,也有實驗證明,這個法子不可取,除了驗證基因外,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證明這個兩個人之間有無血緣關係。


    若是在現代倒是不為難,直接去醫院抽血化驗即可明了,可這是古代,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條件,染染看王蘇氏那心如死灰的模樣,想來這一次王狗子的行事對她傷害很大,而周圍這麽多看熱鬧的人,要是今日的事情不弄個清楚明白,王狗子就算是原諒和接受了王蘇氏,以後兩人之間也會發生不可避免的爭執,到時候舊事重提,更是會傷了王蘇氏的心。


    所以要想調停他們,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整件事情弄清楚。


    滴血驗親隻是這件事的突破口,既然王狗子是用這件事來驗證自己的孩子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那她何不順水推舟,把幕後之人揪出來!


    「這個法子我已經用過了,就是因為我和他們兩人的血液都沒法融合,我這才懷疑她背叛了我,還生了外頭人的孩子來蒙蔽我,讓我幫著養。」王狗子說道,他在聽到那人說的話後,就直接跟這兩個孩子滴血驗親了,就是因為血沒有相溶,他才起了疑心,要是沒有一點兒的證據,他又怎麽敢當眾發難?


    染染詫異,不過她也沒有就此放棄,直接說道:「既如此,不如咱們當眾再驗一次?王叔叔這種事情,自然是越仔細越好,也免得誤會了蘇嬸子,斷送了你們一家的和樂。」


    既然染染開口了,王狗子也不得不給她一個麵子,雖然染染年齡不大,但是王狗子和染染認識了一年多的時間,也知道眼前的快要成為大姑娘的染染,心有溝壑,她既然要當眾滴血驗親,王狗子也樂意賣她一個麵子,很快就讓人端來了一碗清水,王狗子率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珠滴落在了碗裏,小小一個,還未曾散開。


    王大白連忙走了過來,很是自覺的就割破了手指,王小翠也知道這是唯一一次驗證他們身份的機會,自然也很是配合,看著他們手指上那幾個傷口,想來這幾日他們已經驗證了好幾次了。


    白色碗底的清水裏,三個小血珠浮浮沉沉,就是沒有融合在一起,眼看王狗子又要發怒了,染染連忙拉扯過了一旁的王虎子,他是王狗子的親弟弟,兩人也長得是一模一樣,染染二話不說,拿起旁邊的小刀,直接劃破了王虎子的手指取血。


    「小染,你這是要幹啥?我可沒有做出對不起我大哥的事情,大哥你要相信我啊!」染染這個舉動完全是出其不意,王虎子沒有準備,所以被得逞了,害怕自己被大哥算帳,他連忙表忠心。


    染染看著碗中的四個血珠子,相互之間都沒有融合,不由得把碗頭遞了過去,王狗子一見之下詫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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