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謝禮(二更)


    玉辰生不是沒有更加精銳的情報機構,他手中有千機閣和雲閣,千機閣是爭對北莫創立,雲閣則是爭對南疆,麵對這兩個虎視眈眈的龐然大物,玉辰生是卯足了勁想要把這兩個危險給除去。


    這兩個閣對於大秦人來說很是陌生,雖然在大秦的各個城池都分布有人手,但是玉辰生並不打算調派那些人過來,他需要的是保護染染的人手和打探南江縣消息的勢力,他的那些人雖然好,但是用在這裏也太違和了。


    他需要有熟悉南江縣地形的人,也對南江縣所有商鋪都了如指掌之人,江洪符合他的所有條件,而且此時江洪已經失勢了,若是他扶持他起來,這一股勢力自然是牢牢地掌控在他手中。


    會爭對染染的人,不就是那些商戶麽?看到染染生意好,有人眼紅了,可是拿人家沒辦法,所以隻能使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玉辰生沒有把自己的所有計劃全盤托出,他隻是告訴江洪需要他幫忙一件事,若是江洪做得好,他定幫他重新建立新的勢力。


    這對江洪來說也是一大誘惑,他現在會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不就是因為他先得罪了玄經大師,被慈安寺的和尚們算帳麽?隨後那些牆頭草眼看他要倒台了,立刻就投入了別人的陣營。


    他身邊也不是沒有能用之人,但是不多,這些人都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江洪雖然不捨得他們離開自己,但是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護著他們了,自然也不會巴巴的把人留在身邊。


    現在玉辰生給他指了一條明路,江洪是怎麽樣都會把這個任務圓滿完成的。


    和江洪說好了事情後,玉辰生立馬就離開了這裏,屋裏總有一股子味道,熏得他實在是受不了。


    江洪客客氣氣的把人送了出去後,隨後迴到屋裏,想了想玉辰生說的事情,他交給他的事情並不難辦,他想到了好法子後,立刻笑吟吟的往外走去,這幾日的萎靡好像都是別人的幻覺一樣,隻有留在地上的酒瓶子和江洪身上的汗臭味,提醒著曾經發生的一切。


    染染手上的傷沒有休養多少天就好的差不多了,看著桌上那厚厚一遝的紙張,染染滿意的放下了手中的筆,這是她給自己商業寫的計劃書,以前她隻對醫術有興趣,在過了一段苦日子後,染染居然發現自己對錢更感興趣。


    她想要賺大錢,但是賺錢並不一定要自己親自一家家的去開鋪子,像現代的連鎖店什麽的,有很多都是別人加盟進來,染染覺得她也可以運用這個模式,白家麵館和美食坊都可以加盟,她提供技術和藥粉,但她不要加盟費,隻要入股,染染以前見過很多人加盟了大牌子後,生意並沒有很好,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急功近利、偷工減料。


    染染決定她的加盟店,不能這樣,第一要保證食客品嚐到真正的美味,第二要保證加盟她這個品牌的人能夠賺到錢,她不收取加盟費,但是要入股,年底分紅。


    至於那些調料和醃料自然是拿一次貨給一次錢,到時候她把這門技術交給專門的人製作,她自己也輕鬆,也能讓更多的人賺到錢。


    染染滿意的把一遝紙張收了起來,她起身往外走去,現在已經到了七月份了,一年過去了大半年,想想她去年的這個時候,家裏還是蕭條的很,那時候她還依靠著賣菜譜過活。


    看著院子裏那新建好的閣樓,染染隻覺得心裏滿滿。


    汪風雲過來時,就看到染染倚靠在門框上傻笑著,他很是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沒看到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和往日裏一般無二,也不知道染染在笑什麽,不過染染心情好,他也高興就是了。


    「大哥,你迴來了,今天可有累到?」染染抬眼看到汪風雲正在打量她,她覺得有些窘迫,臉上的溫度都高了不少,不過她還算是鎮定,把自己的情緒壓下去以後,對汪風雲露出了一抹淺笑。


    「哪有這麽容易累到?不過是一些小事情罷了,今日你的手可還疼?」汪風雲問道。


    染染手臂上的白紗布已經取下來了,露出了她手臂上那一條劃痕,看起來已經癒合了,染染笑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最近家居館的生意很火爆?」染染已經好幾天沒有進城了,但是在家裏能夠看到汪風雲時不時就去隔壁村子裏收購木材,現在白家的木匠工藝已經算是初長成了,從供應木材到技術雕刻還有銷售都形成了一條線。


    白雲銘和汪風雲也越來越忙,以前他們還有時間在家裏與她聊聊天,現在都忙的腳不沾地,除了染染還懶散的在家裏呆著,連白無雙都知道要努力賺錢了。


    「嗯,雲銘打算去隔壁縣城開一家分店。」汪風雲把白雲銘的計劃簡單的說了一遍,染染倒是有些詫異起來,白雲銘最近的變化太大了,先是跟汪風雲習武,現在又要開分店,她本以為家居館的分店沒有這麽快就開,沒想到倒是走在了她的前麵。


    對於白雲銘的變化,不用汪風雲說染染也明白他是為了什麽,她遇刺這件事白雲銘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他認為是他無能沒有保護好她,所以現在才會拚命的去習武去開擴自己的事業。


    染染心裏很是感動,這就是家人,隻有家人才會處處為她著想。


    時間慢慢過去,染染的傷口慢慢的也恢復了,她也可以自由的出入,但是白張氏為此很是擔心,害怕染染會遇到那些危險的事情,染染要去哪裏白張氏都得跟著,去城裏時,不是汪風雲跟在身後就是玉辰生陪伴左右。


    好像隻有這樣,白張氏才能安心。


    這日,楊河村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五輛馬車從村口直接往白家駛來,坐在最前麵的赫然是那位城中的王老爺。


    他來時已經是下午了,一路問路到了白家門口,在看到院子裏曬藥材的染染時,王老爺很是激動的喊道:「恩人。」


    聽著王老爺對她的稱謂,染染很是無奈,她幫小嬌娘接生是真的,但是王老爺也付了診費,現在還跑來送禮,實在是讓染染覺得難為情。


    看病付錢天經地義,他們之間早已經錢貨兩訖了,現在看著王老爺身後那五車的禮物,染染也覺得頭疼。


    五輛陌生的馬車來了楊河村,自然是驚動了村裏人,大家相互傳遞著消息,甚至有些人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跑來這裏看熱鬧,隻是他們不敢走進白家的大門,隻能在外麵看著那些禮物點評著、羨慕著。


    大家時不時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染染和王老爺,甚至有些人還猜測起來,這位中年男人莫不是來白家提親的?白張氏的容顏原本在村裏就排在前麵,去年白傳祥剛剛去世不久,村裏的光棍們就開始打白張氏的主意,隻是白家這一年來崛起的太厲害了,讓村裏的光棍們望而卻步。


    眼下這位男人,應該不缺錢,看他身上穿著的布料還有能夠一出手就送五馬車的禮物,這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拿出手的。


    「今日王老爺前來可有什麽急事?若紫的刀口如何了?」染染問道,在她受傷的第二日,她就托王大夫代替她前去查看若紫的傷口,跟王老爺的姨娘相處了幾天後,染染也就習慣喊她的名字了。


    「托恩人的福氣,若紫已經無大礙了,聽說恩人為了我們家的事遇刺,敝人心裏實在是難安,前幾日家裏有些事情要幫忙,今日難得空閑下來,敝人才來看望恩人,還望恩人不嫌棄。」王老爺樂嗬嗬的說道,隨即又把王大夫給若紫看病的細節說了一通,最後還怕自己說的不夠清楚,更是拿出了王大夫記錄好的筆記給染染看。


    他盼了二十年的兒子終於來了,這段時間他走路都如同走在棉花上,看什麽都順眼,所以對染染更是感恩戴德,他可沒有忘記,若不是眼前這位奇女子,他的兒子就胎死腹中了。


    別說是給五馬車的禮物了,就是要他半數的家產,他也會同意。


    染染看著手中王大夫的筆錄,也大概能夠估算出若紫的刀口恢復到了什麽程度,看到王大夫寫著的,刀口沒有發炎,染染懸著的心也放鬆了下來,她最害怕的就是刀口發炎了,特別是這六伏天,刀口很容易感染,此時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染染也不由得笑道:「王老爺客氣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說了也算是令郎與我有緣,若不然哪裏能夠碰上。」


    王老爺聽到染染的說辭,他心裏是極為認同,王大夫要是沒有迴去那就碰不到白姑娘,碰不到那他兒子就沒法出生,想到此,王老爺覺得他不該單獨來白家,也應該去王大夫家感謝一番。


    「這還是要多謝恩人妙手迴春。」王老爺誇讚道。


    染染自然不會誇大,隻能把這一切歸結於他們兩家有緣分,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後,染染才請王老爺去大廳裏奉茶,王老爺也讓他手下的家丁們把禮物抬進了白家。


    此次他來楊河村除了道謝外,還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邀請染染去參加他兒子的滿月宴,對於王老爺來說,他等這一日已經等了二十年了,好不容易盼來了大胖小子,自然要熱熱鬧鬧的慶祝一番。


    染染自然不會推辭,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王老爺心願達成,心滿意足的品著茶水,臉上笑容是怎麽也掩蓋不住。


    看著滿院子擺放著的禮物,染染覺得那些東西太過於貴重,她收下的話,於心不安:「王老爺,你這些禮物太過貴重了,我若是全部收下,那是受之有愧,我已經收了你付得診金,若是再收下這些禮物,我就太不懂事了。」


    王老爺擺擺手道:「恩人這說的是什麽話?你救了若紫和小兒一命,對於我王家來說,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別說是這區區的幾車不值錢的禮物,就是要我王家的半數家產也不過分。」


    聽著王老爺這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染染直接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有錢人啊!她就沒有這樣的底氣說這種話,果然是暴發戶和豪門之間的區別麽?


    染染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是出手很闊綽的人了,這麽一對比,直接被秒成渣,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王老爺堅持要把禮物留下,染染推辭了幾次不過後,隻能把禮物收下,隨後她寫了幾個藥方讓王老爺帶迴去,那些方子都是王老爺家此刻用的上的,也算是投其所需了,王老爺看著這些方子,果然很是受用,再三道謝後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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