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上好的美事竟然讓自己這個新幫主給攤上,九紋龍激動地夜不能寐。(


    聽說新窩子是豪華別墅時,本來還有些猶豫不決的大部分成員迴心轉意。


    緊接著!


    猶如散沙的各路人馬一個也不少地紛紛匯聚昆明,現在就缺幫主前來給房子揭封,然後安然入住,重振昔日的雄風償。


    [別墅外牆……]


    迴避間,掛牆之人心下不住地感歎。


    “難怪蟊賊隻取了少量的財物,原來如此!”


    “嗬嗬……原來如此啊!”


    “這個最先到來的喪門神並非為財,取財隻是順手牽羊而已,他的目的是為其大哥九紋龍尋一個上佳的隱居點。”


    “其餘的財物之所以留下,恐怕是這什麽狗屁喪門神為了討好大哥的女人,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這幢無主的別墅很快就將成為水滸幫的根據地。”


    在妖精遐想時,這五個水滸幫的人已是把所有的房間都草草看了一通,他們沒發現需要整理修繕的地方後就開車離開了別墅。


    二樓和三樓房間裏的首飾自然又被順手牽羊地帶走了一小部分,因為喪門神已經告知過九紋龍有關財物的大慨情況,所以誰也不敢放肆,不能一掃而光。


    待人一走,武贏天立刻從外牆迴到內屋。


    妖精開始盤算下一步:警察方麵是需要通知,但並不是現在,“她”準備將人候齊了一網打盡,然後再告訴何偉。


    “她”如此計劃既滿足了自己裝鬼的心願,又將所有可能發生的風險全部囊括到自己這個無所畏懼,按理不會受傷的妖精身上,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整個白天都無人再來,武贏天吃樹枝啃草皮地等到夜幕降臨……


    晚十一點半左右,別墅附近因夜深而冷清的街道亮起了車燈。


    一輛接一輛的同一型號同一顏色的麵包車開了過來,它們沒有匯集於別墅門口,而是故意靠路邊停在了遠處,距離別墅大約還有近百米的街道轉角位置。


    車上的人一個也沒有下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稍後,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從車隊旁邊駛過,直接來到了別墅大門。


    車上不止二人,不過隻下來一男一女兩人,女的手裏拎著個大口袋,來到門口時,男的取出鑰匙,親自開門,鎖開了,人卻未伸手去推。


    妖精聽得他念念有詞:“龍神旺,旺龍神,祖山來龍,百煞潛蹤,財丁兩旺,萬載興隆。”


    言畢,這男子才將門推開,接過旁人遞來的大口袋獨自進去,此時女子仍然未動,隻在門外靜靜地候著。


    身處房頂上的武贏天將整個過程看得了然……


    很明顯,這名男子定是水滸幫的幫主九紋龍!


    他在簡單地搞個儀式,因為新屋不出煞,會有災煞作祟,住了不安寧,況且這房子還有女鬼的傳說。


    院中突然冒出短暫的雞叫聲,九紋龍將口袋裏的大公雞拎了出來,左手反握其脖子,右手取刀,割喉!


    緊接著,他將血刀咬在口中,拎著雞,灑著雞血順時針繞房奔跑……


    此舉的意義是以便這數量不多的雞血可以沿著這大別墅滴上一圈,用法術攔住各種兇神惡煞,或是其它不幹淨的東西。


    不長時間後,九紋龍喘息著迴到原地,“噗”地將血盡的大公雞扔下。


    儀式顯然沒完,隻見他又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長條形的盒子,打開,取出這來自寺院,經過方丈之手,又念誦過的八支香。


    點燃所有的八支香後,九紋龍含糊不清地道了一句“菩薩保佑”,隨即往大門走去……


    新任幫主在接近大門的位置開始往路的兩旁插香,他左邊四支右邊四支地分插於大門左右兩邊的草地。


    做完這一切,水滸幫的幫主這才將咬在口中的血刀取下。


    他對著門外開口道:“華堂吉慶!玉室生輝!可以進來了。”


    至此,那候在門外的女子,以及那輛黑色的奔馳車才進入了別墅。


    “嗬……什麽玩意啊這是?”


    武贏天低聲自語:“蹭別人家的房子白住還搞得如此冠冕堂皇,就跟是自己的房子似的,還有模有樣地弄場儀式……神經病!”


    停在路邊等候的車隊得令動了,不過隻是一輛,前一輛進入別墅的車庫,下了人,掉頭出來遠去後,下一輛才又出發,如此反複。


    妖精看著他們怪異的行車方式,又自起話:“真夠狡猾的啊……為了不引人注意,一點都不怕麻煩,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同一輛車在進進出出瞎折騰。”


    最後一輛麵包車走了,大門迅速被關上,寂靜太久之後忽然間燈火輝煌的別墅裏喧鬧聲如同街市。


    “我的天呐……連舞廳、歌廳、電影院和室內遊泳池都有!嘖嘖,這房子倍爽啊!想都不敢想!”


    “幫主才一剛上任就為弟兄們尋了個人間天堂,這就叫做大吉大利,吉利!太吉利了!開頭就這麽旺,這往後的好日子還不得跟做夢似的。”


    “太美妙了!能住這樣的房子,相比起來以前的日子都是在豬窩裏度過的……前些年幾乎是白活了!”


    “呃哈哈哈……”


    “……”


    房頂之人不甘寂寞地使話摻合:“鬧吧,笑吧,等你們消停的時候,就是我這女鬼登場的時刻,屆時叫你們哭都來不及!”


    [一樓大客廳……]


    現場太過淩亂,九紋龍幾步登上樓梯,居高臨下地伸手壓了壓,示意安靜。


    他揚聲道:“安靜……我說弟兄們都靜一靜!”


    說笑聲頓時收斂……隻餘下少許的拉嗓子之音。


    “深更半夜的,周圍太安靜,小心走漏了風聲!”


    “接下來,大家隻需聽我說就行,千萬不能鼓掌,更不能大笑!今天不行,以後也不行!這個規矩就這麽定下來了,隻有倍加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都給我記住了!”


    “不要嫌我婆婆媽媽,避難就是避難,避難就要有避難的樣子。”


    “嗯,大家都看過房子了,這房子很大,要想弄明白了還真不容易。還沒看夠的明天看,有的是時間。”


    “光看那成?咱們還得享受不是!這幢房子從今往後就是我們的了,所以不著急,慢慢享用。”


    “現在開始說正事……既然你們都認我這個新幫主,我九紋龍就不能,也絕不會辜負了大家的一片心意。”


    “我九紋龍拍著胸脯保證……在往後的日子裏,我一定帶著大家掙大錢!”


    “而且,水滸幫的每一個兄弟都不會缺錢缺女人,我會讓你們擁有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擁有無數的美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我宣布……接下來的一個月咱們就暫時窩在這裏,錢照拿,還啥事也不用幹。”


    “除了負責操持柴米油鹽生活的白花蛇、摸著天、井木犴三人,其餘的都不許出門。”


    “這駐地不小了,再無聊也寂寞不到哪兒去。關鍵是風聲再緊它也吹不進這別墅,好好養精蓄銳,好好休息。”


    鼠音竊笑……


    有人對九紋龍話裏的某些內容產生了質疑,操刀鬼道:“幫主,咱們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錢不是都被警察給擄去了麽!現在生意又歇著,你從哪弄錢來發給我們?”


    “問得好!”


    九紋龍冷笑幾聲,提聲迴話。


    “水滸幫自創立之初就講究個‘義氣’二字!這‘水滸’二字可不是白叫的!”


    “什麽叫義氣?”


    “義氣不是單方麵誰對誰的仗義……或者付出。”


    “幫主有難,眾兄弟來相助,這是義氣!眾兄弟有難,幫主來相助,這也是義氣!不過這些都是小義氣。”


    “義氣也有大小之分,什麽樣的義氣是大義氣?”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水滸幫經過了許許多多的劫難!別人都以為我們散了,垮了,沒戲了!可是你們自己看看,咱們還不是又重新聚合為一體了麽!”


    “這……這就叫大義氣!”


    “另外還有一個當仁不讓的大義氣,這份大義氣就是……你們認了我這個新幫主!這份信賴和忠心是絕對排在榜首的大義氣!我九紋龍在此謝謝大家了!”


    “俗話說,大恩不言謝,那麽同樣的道理,大義氣也是如此,不能輕易言謝,口頭謝謝誰不會呀?連三歲小孩都會,我九紋龍能這麽做嗎?”


    “不能!”


    “為了迴報眾兄弟們的大義氣,我也必須要有大義氣!就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也不會退縮,所以我親自出馬,策劃著狠狠幹了一票!”


    九紋龍見眾人俱都巴巴地望著自己,很是聚精會神,屬下的低眉順眼就是幫主的耀武揚威,他欣喜之下就越發起勁地賣弄。


    “知道我為什麽晚到了兩日麽?一定有不少人奇怪。”


    一聲照應:“明白了。”


    操刀鬼嘿嘿應話,“為錢!”


    “很簡單,就是這個原因……身為幫主,我不能大家餓了肚子,水滸幫聚聚散散許多次了,但從來沒有斷過炊,兄弟們吃不飽我還當個屁的幫主!”


    “知道做什麽來錢最快,而且這錢又上不封頂麽?”


    撲天雕起興地小聲插了一句:“咱是造槍的,有的是家夥,打劫唄!”


    旁人小笑……


    “豬腦子!”


    九尾龜鄙視道,“打劫能打到幾個錢,除了綁票,還有什麽可以上不封頂?”


    “沒錯,就是綁票!”


    九紋龍讚許地點點頭,然後陰聲道:“我綁了一個財神爺和一個財神婆,他們過一會兒就到,想要多少你們盡管朝著這對鴛鴦財神直接開口,隻要財神爺和財神婆點頭,我沒二話。”


    眾獸口憨笑……


    為了迴答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九紋龍兜出很大的一個圈子,其目的不言而喻:一為邀功,顯示自己的能力;二為坐堅實自己的幫主之位。


    這時,大廳裏又有人舉手說話。


    鐵叫子鎖眉道:“幫主,你剛才說要把財神爺弄到這裏來,這恐怕有些不妥……”


    他抓了抓並不發癢的脖子,“萬一家屬報警把警察招了來,那這磕頭碰到天才得來的好地方可就沒法呆了呀!”


    鐵叫子如此一說,其他人也醒悟地隨聲附和。


    “嗯,你說的在理,這個問題我當然也顧慮過,但是……嗬嗬……”


    九紋龍欲言又止,暗懷心思地壞笑著。


    鼓上蚤憋不住好奇追問:“但是什麽?”


    他跟著催促,“幫主給個痛快!”


    九紋龍捏著下巴反問:“當危險與美色共存時,你們願意冒險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微微搖頭,剛剛從鬼門關僥幸逃脫而安頓下來,誰也不想再折騰。


    見無人迴話,幫主的神色黑抹了一下,他一事兩將就的打算可能就此撲了空。於公於私他對此都略有遺憾,甚至有些惱怒!


    於私而言:這財神婆的姿色非比尋常,比自己的專用女人母夜叉可人數倍都不止,他自己是垂涎欲滴,欲罷不能;


    於公而言:這堆幫眾平日裏快活慣了,突然間限製了他們的業餘愛好短時間不會有什麽怨言,但時間一長難保不出問題,一個月,夠長的!


    九紋龍於公於私都考慮到了,但主要的目的還是假公濟私,以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因為……


    水滸幫的規矩曆來都是獵來的女人必須由幫主先行享用,爾後才輪到他人分享。此條不成文的規矩很硬,就是明媒正娶的老婆也管不著。


    礙於如影隨行的母夜叉兼馬子,九紋龍焦急萬分!


    他目前地位還不穩,不敢太隨心所欲地到處樹敵。


    焦急歸焦急,但其口中卻不乏走勢穩健的勸解說辭。


    “財神爺我並不想留他活口,得手後就把他就地埋了。哎呀,不過那財神婆瞅著才二十歲左右,又性感又漂亮,嘖嘖……非常妙曼!”


    “在這窩裏悶憋一個月不容易,我本來是打算送給大家風流快活,過過神仙日子的。看來這事隻是我的一廂情願,怪我事先沒跟大家商量……都怪我!”


    “既然你們都不喜歡,那我現在就通知喪門神,叫他也不必費心費力地把人從郊外拉來了,收到錢後撕票處理了就是。”


    “可惜了一個嬌滴滴又前凸後翹的大美人,可惜呀……真是替大家可惜。”


    九紋龍又摸又捏,緩緩拿出手機來,動作較平時慢了半拍地準備撥電話……


    枕邊有嬌豔欲滴的美人相伴誰不愛?


    況且這一個月隻能宅著,想去夜店尋歡作樂的機會都沒有。


    有人果然怕錯失了良機,因此便按耐不住地吭了聲:“誒誒誒……我來說兩句。”


    心癢癢的青麵獸踏前幾步。


    他對著周圍的兄弟重聲發話:“大家都講點義氣行不行?不要辜負了咱們新幫主的一片好心,論危險,幫主他自己還不是身在其中,而且還是首當其衝!”


    “也是!怕個卵呀……”


    菜園子強顏附和之下不自覺地可勁拽自己的頭發,“隻要將計劃布置得嚴謹周密,任何風險都完全可以破解。”


    花和尚跟在人後舉手示意道:“我讚同幫主的做法,畏手畏腳當縮頭烏龜還是咱水滸幫的做派麽?還揚什麽名,立什麽萬呀……改叫娘娘幫得了!”


    “花和尚的話特別在理,幫主你那電話快別打了,我小旋風也讚同把人拉來……”


    小旋風用黑臉配白眼地走了一圈場子。


    他抖著戳人腦際的食指道:“誰讚同誰有份,現在反對的人以後一邊涼快去,誰也不許眼饞,就是褲子脫了也給老子重新穿起來。”


    “……”


    一人唿,百人應!


    水滸幫的幫眾們頓時如牆頭草般地紛紛倒向享受美女的這一決定。


    九紋龍麵上沒什麽,心下卻美不勝收,倒是母夜叉的臉色很難看。


    隱藏於房頂的武贏天聽到此處恨得牙咬咬,這些外來的黑幫雜碎連根基都沒落穩當就開始作案了,還一次就綁架了兩人。


    妖精順手從旁邊取了一罐醒酒噴劑全噴進嘴裏,然後就進了房間,準備此刻就會會這水滸幫。


    “她”暗下思量:“要不……趁著被綁架的人還沒運來的這難得空當,我先把這裏的烏鴉給它解決掉!否則他們可能會以人質來要挾,屆時我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倒給自己找麻煩。”


    在即將到來的美女刺激下,匯集在一樓大客廳裏的水滸幫七嘴八舌、七手八腳地打鬧著,九紋龍示意了幾次都沒能管住這因色心而起的***動。


    “哈哈哈……”


    突然的一陣天籟之音從樓上傳下來!


    這房子早就荒涼了!況且還被認真檢查過,樓上怎麽會有人?


    是女人!


    或是女鬼!


    水滸幫上下紛紛聽聲而愣!


    一對對的蟑螂眼先是互相對盯,然後才守候。


    重新以無比性感的晚禮服隆裝盛飾了一番,貌若二八的妖精出現在樓梯一角。


    她妖嬈地摸著樓梯扶手漫步下來,像是綻放的玫瑰花那般搖曳生姿,嬌豔動人!這身玫瑰紫的晚禮服,映襯出她膚若凝脂,卻絲毫裹不住幽韻豐盈的活色生香!


    其嘴角梨窩隱現,僅僅是乍看,眾人的心就全都隨著她的盈然一笑而乘風飄揚!


    豈止是一個美字!


    他們啞然地遠遠觀望,然後被慢慢靠近,無人不在細細欣賞,再用鼻子嗅,去感受她身體來自異域的攝魂之香!


    豈止是一個鬼字!


    慘白的鬼色陰森森地滲進走神的意識裏,恐怖的褶皺波浮不定,漸漸地顯露出房子鬧鬼的傳說,她的眼神隱隱閃爍著可釘入骨髓的寒光。


    心跳聲不止,整個空間仿佛在傾斜,讓人站立不穩。


    妖精有采自古韻的千年精髓,繼而精心塑出一片迷人的風景……


    姿態緩緩滑動。


    笑容天真爛漫。


    眼神左右顧盼。


    玉手曼妙輕舞。


    傳說中的女鬼都會誘惑男子,武贏天如果不戲弄人豈不醃臢了上天美意?


    加之“她”又深知狐媚的秘訣,於是狐狸精的魅力堪稱源於眾裏尋她千百度的悠悠含蓄,雖不過分地外露張揚,卻足以吸引出一片又一片的狂蜂浪蝶。


    此時此刻的妖精正是那輪滿月,即遙不可及,又在杯影之中,亦遠亦近,或實或虛。


    頻頻吞口水……


    雙方更近了……


    錯身時她留給九紋龍一個勾魂眼,然後才直入人群!


    一人進,眾人退。


    要麽為扭臀,要麽為微風。


    局部鬆垮的布料禁不住拉扯煽動,一時如帆,唯有風過處的布紋漣漪。


    隻可惜……


    非風動,非帆動,乃心自動。


    此時獸物們的心可以用數種方式來形容,因環境高雅,姑且強作文雅述之:其心就如那粼粼波光,蕩漾得不知何處是安寧的港灣。


    妖精小圈繞場一周。


    貪婪的目光或如三毛眼見雞腿……


    或者如賣火柴小女孩眼望燒鵝……


    故意大放異彩的“狐狸精”邁步走向僵立於台階上的人,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伸手挽住九紋龍。


    妖精既送香身又送俏臉還送電波媚眼。


    她吐氣如蘭道:“九紋龍,看你身子板不錯……願意做我的男人麽?”


    對方極其調戲的話叫九紋龍剛剛拉迴走失於癡心妄想中的神智,又彈出蠢蠢的***之念,他結舌問:“你,你是誰?”


    武贏天看了看母夜叉,然後在她在那幾可殺人的眼光中自由地肆意徜徉。


    “她”對身邊人耳語道:“你是九紋龍,我自然是與你最為般配的九尾狐。”


    沐浴在醉人體香裏的九紋龍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喉頭蠕動,一時啞然。


    “狐狸精”說完悄悄話便離身,離臉,鬆開軟挽的玉手,隨之狐眼迷離地轉向眾人,柔身挑逗著蘭芳。


    “介紹一下,我就是這幢房子的女主人。”


    “唉……這房子呀大得萌生出無聊空虛,一個人住著顯得冷冷清清。”


    “自打家裏人都死絕以後,這偌大的別墅好久都沒人來光顧過,就更別提熱鬧過了,不管是白日黑夜都隻有本小姐一個人孤守空房,寂寞的滋味很不好受。”


    “所以呢……我是非常非常歡迎你們來到我家做客!”


    “她”白了母夜叉一眼,然後有群勾眾人一眼,“我特別需要男人,尤其是身強力壯的男人!哈哈哈……”


    九紋龍於對方陰幽的笑聲中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喪門神說過這房子是薑家的,頭一個死去的人便是房主那年輕的,尚未出嫁的女兒——薑垚敏!


    鬧鬼!


    女鬼!


    這是如此豪華的房子會空置的唯一原因。


    水滸幫的首領聯想於此不禁打了個寒顫!


    其腦海裏的名字頓時脫口而出,“你……你是薑垚敏?”


    九紋龍竟然知道薑垚敏,這叫武贏天不由得疑竇眾生!


    “她”不解其中的緣由,於是微微遲疑著迴過頭來,因為他們水滸幫初來乍到,又並非本地人,按理說是不應該知道房主底細的。


    目光膠著間“她”忽然想起他們其中的喪門神長期駐留昆明,這些有關房子的詳細信息定然是他打聽到的。


    妖精疑慮一解,頓時很輕鬆。


    “她”輕啟芳唇,“喲……想不到本小姐如此盛名,叫人好高興!沒錯,我就是薑垚敏。”


    “呃……”


    九紋龍往後趔趄了半步,差點跌倒於樓梯上,“你不是死了嗎!”


    他的話才出口,水滸幫的眾人瞬間錯愕——都知道這房子鬧過鬼,現在這女鬼她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哈哈哈……”


    武贏天仰首大笑,“每個人都說我死了,我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裏麽?”


    待“她”落笑迴首之刻,數十把手槍已是直麵相向!


    妖精聽細微的金屬聲就知道他們是在操家夥,以為是刀子匕首之類的冷兵器,卻沒料到會是槍!


    “她”小有吃驚,對方居然是人手一把槍!


    這些槍的做工雖不精致,型號也雜七雜八,卻也算得上是精良的裝備,足以對抗警察的武器的亮相昭示出這水滸幫來頭不小,實力更不容小覷。


    “薑垚敏……你老老實實迴答我的問題!”


    九紋龍舉著槍下樓梯貼過去,於身後將槍口頂在“她”的後腦勺上,並硬生托出一幫之主理當擁有的膽魄與不屑。


    他惡相道:“說……你究竟是人是鬼?”


    “槍聲一響不就知道了麽?”


    “她”邪魅地嗤笑著轉過身來,自己用腦門頂在陰森的槍口上。


    繼續吐氣如蘭:“我是人呢,馬上就倒下,還會流血!我是鬼呢,你馬上就倒下,同樣也會流血!不知……這個左右逢源的迴答你還算滿意麽?”


    持槍之人舌橋不下……


    現在局麵究竟是誰在威脅誰都不知道!


    “愣著幹什麽?快開槍呀!”


    “啪!”


    槍響了!


    “薑垚敏”因子彈的衝擊而向右顫了顫,然後順勢跌身栽倒,並按傳統的死亡程序閉上了眼睛。


    這一槍不是九紋龍開的,而是站在他旁邊的母夜叉。


    “瘋了你!”


    九紋龍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查看被子彈打中的人,而是對著自己的馬子暴吼:“你是生怕警察找不到這裏嗎?”


    “咈……”


    母夜叉一槍就命中討厭的目標,十分做作地擺出個得意造型,撅嘴吹了吹槍口。


    收迴槍後,她接著瞪了一眼地上之人,這才冷冷地迴話:“不解決掉這個瘋女人,我看你們一個個的魂都要被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狐狸精給勾了去。”


    地上之人突然動彈,並說話:“哎喲,我的血呢?明明挨了一槍,應該有血的呀!”


    她居然沒死!


    腳步的倒退聲“嘩嘩”如潮水……


    水滸幫上下無不驚恐萬分!


    大客廳裏頓時綻放出一朵大菊花!


    蕊心正是女鬼“薑垚敏”,立姿呈後仰30°展開的花瓣則是滿臉草寫著錯別字的水滸幫全體成員!


    隻見“薑垚敏”忽然睜眼,半起身,找東西一般四下扭頭。


    她神色很慌張,“誒,你們看到我的血了嗎?”


    其話語也哆嗦:“快幫我找找……我可千萬不能沒有血,沒有血我就不是人,是鬼!”


    周圍的人極度恐龍化!或是僵屍化!


    “呃啊……”


    令人恐懼的“薑垚敏”完全站了起來,她自己如同受到驚嚇般慘叫:“我不要當蕭寒的鬼!我想做人!做有血有肉的活人!”


    “啪!”


    槍又響了!


    “薑垚敏”又被迫顫了顫身軀!


    她一臉的駭然狀地低頭看著布料上有彈孔的中槍腹部。


    鬼容自責:“為什麽還是沒有血……不!我要血,誰能借我點血……越多越好!”


    鬼然抬頭!


    “她”對開槍之人嗔道:“九紋龍,你是我的男人,怎麽可以開槍打我呢?”


    這一槍不是母夜叉開的,而是九紋龍他自己!


    九紋龍暴睜出牛眼,嘴皮哆嗦地喃喃道:“鬼!鬼!鬼……”


    “鬼就鬼,你不喜歡自有喜歡的人!”


    妖精突然喊人,“活閻王!”


    “啊!”


    不想迴話的人卻無意識地弱應了一聲,於是此人被“她”尋了出來。“薑垚敏”伸出手指頭明確地對著他勾了勾,眼神釘入對方的骨髓,同時笑出邪魅。


    鬼召喚:“活閻王,不是說見到我就要立馬收做為小妾,哼哧哼哧地擼嗎?”


    活閻王冷汗淋漓,舌頭早就打了死結,根本抖不出半個字。


    “你還不趕快過來擼……來呀……我好期待喲!”


    “為何無動於衷?”


    “莫非是覺得我這女鬼不夠漂亮?”


    “哼……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言而無信,叫我好傷心!”


    電閃雷鳴!


    外麵忽然下起了雷陣雨!


    滴滴答答的雨點聲充斥著無聲的間隙,潮濕出黴味的氣息由外湧入房裏,叫各種寒意都更深一層。


    長垂的白色窗幔開始不安分地飄動……


    紗幔上的褶皺浪浮不定,偶爾顯露出叫人隨氣氛而聯想出的詭異形狀,這幢房子裏仿佛匯聚了各種枉死的冤魂。


    “啊哈哈哈哈……”


    “薑垚敏”發出恐怖的笑聲,與此同時,她忽然間皺紋渾生地變老,而且是蒼老無比,猶如木乃伊般枯立著。


    一陣陣閃電的光芒透過客廳那巨大的落地窗慘白地撲灑在女鬼的臉上,特寫出屬於亡靈的可怕真容。


    賞心悅目的視覺盛宴轉換至毛骨悚然的視覺盛宴用時很短暫……


    左看陰森森!


    右看陰森森!


    脊背涼嗖嗖!


    胸口涼嗖嗖!


    恐懼露骨地滲進每個人的眼裏,衝擊進心裏。


    武贏天故意如此而為,目的是粉碎周圍每一根脆弱的神經。


    “她”原先準備的各種裝鬼道具全都被放棄了使用的打算,眼前的這個黑幫人人有槍,窮兇極惡,留存於世完全是禍害,不除不為快。


    替天行道的辦法有很多種,其中有一種既不涉及法律又能達到一己之私的目的。


    最巧妙的辦法就是……


    令對手們自相殘殺!


    目前的局麵是水滸幫聚集為一圈,最適合誤殺。


    “啪!啪!啪!啪……”


    果不其然……


    恐懼令人喪失理智,盡管沒有人指揮,但槍聲已是自起!


    伴隨著密集的槍聲,剛剛綻放的菊花便開始謝了,敗了!


    “啪!啪!啪!啪!啪……”


    “呃啊!呃啊!呃啊……”


    花瓣紛紛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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