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都別作賤自己來安慰我這隻無人肯提的破鞋,咱們說正事吧……”


    硬憋!金馬刀差點沒急出烏色。


    “上位之日,我將向會眾宣布如下幾件事情:寧軍海,你升任東鐵馬分會的會長;汪坤,你升任南鐵馬分會的會長。攖”


    “至於原先占位的那幾個太太小姐,全部遣散!哪涼快哪呆著去!省得在我麵前添堵。償”


    兩張烏臉頓時鍍金。


    “權力太散不利於管理,你們看看現在的四個分會……鬧得烏煙瘴氣!不像話!”


    “集中管理才是正道,以後咱們鐵馬會就整編為兩個分會:西鐵馬歸並入東鐵馬管理;北鐵馬歸並入南鐵馬管理。”


    “首先聲明,這可不是老頭子的意思,他一個要走的人了,我也不必征求他的意見,同不同意無所謂。”


    “有一點需要提醒你們特別注意,不能傷害到姚樂姍的人身安全,她畢竟是老頭子的女兒,奪了人家的江山好歹還人家一個平安,否則就是落井下石,做得太過分了連老天都不容,咱們還得積點德不是?”


    寧:“那是那是!”


    汪:“一定一定!”


    兩把金馬刀在目瞪口呆中機械地頻頻點頭,接踵而至的大喜事如龍卷風一般席卷了遲鈍的大腦,任誰都無法抵抗半分。


    金馬刀雙雙思想拋錨。


    “隻要將四太太捧上會長寶座,那麽自己的人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等於是為自己謀得了富饒的半個鐵馬會!”


    “屆時不僅將功成名就,享受一方榮華富貴,更可以盡情地,合法地,沒日沒夜地去享受這位水媚夫人。”


    “觀四太太今天這副饑渴而又失意的寂寞情形,新婚之夜被扳倒於床上的是丈夫都不是沒有可能。”


    馬刀再怎麽囂張也是奴才,就算是前麵加了個“金”字,金馬刀也不過是高級點的奴才而已。


    捧姚樂姍上位,金馬刀隻能迴到過去的職位,繼續過那風雨交加、刀口舔血的苦逼日子。


    這是一道無需選擇的選擇題——果斷捧四太太上台!


    此舉之後,自己就能在一夜之間變成主子,還是實際管轄了兩個分會的大主子,這簡直是何等的誘惑,何等的威風!


    汪坤和寧軍海暗暗握緊了拳頭!


    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失之不得,就算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也值!況且後麵還有那招手即至的蝕骨消魂溫柔鄉。


    兄弟同心:若是魚與熊掌可兼得,給個神仙位子也不做!


    嬌小玲瓏,媚態如風的新會長親自為金馬刀掌酒,塵埃落定,他們也沒必要清醒了!


    “來……為我們的前程,為我們的幸福,幹!”


    “幹!”


    第六碗霸王醉酒灌下肚,武贏天開始在心中數數:1、2、3、4、5、6、7、8、9……


    ……34!


    撲通!


    ……40!


    撲通!


    一分鍾不到,兩把金馬刀先後倒地。他們身體再壯,酒量再好,也是到時候了,換作是其他人,早就泥古成兵馬俑而去。


    四太太最終會選誰做駙馬爺?


    夢中人對自己都有足夠的信心——我!


    醉夢中,金馬刀們仿佛看到鐵馬會雙喜臨門!


    醉夢中,同心酒樓的門口上高高掛著大紅雙喜字的燈籠,張燈結彩!


    醉夢中,會長登基暨婚禮現場,自己這個新郎官笑得不是快沒譜了,而是完完全全沒了譜。


    金馬刀被喝酒比喝水還猛的四太太給放倒了!


    躲藏在酒樓暗處的北鐵馬同仁長籲一氣,這才陸陸續續冒出頭來,北鐵馬的三位主管也上完了洗手間,迴到自己的位置。


    潘芸萱故作大驚失色,“哎喲!會長,他們這是咋的了?”


    李天正也謊出抱怨:“這兩個金馬刀,怎麽可以喝醉了呀?我正想找他們嘮嗑呢,唉……”


    鄭鑫鵬活脫出一副傷心相,“可惜,可惜……我剛構思好如何策反東鐵馬分會的金馬刀,真不巧,事不湊巧啊!”


    四太太環顧四周,眼前的三人不單單是廢物,還極為齷齪,遇到麻煩就明哲保身,棄他人於不顧,自己躲起來,隻留下孤零零的一個弱女子來應付兩個強悍的金馬刀,況且自己還是他們北鐵馬的主子呢!


    武贏天氣得差點沒端起菜盤子扣到他們三人的頭上!


    她忿忿地念想:“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此風不能助長,否則後患無窮。主管如此懦弱,其他人就更是不堪,簡直白費了自己此前的一番口舌。不小施懲戒不足以起到警示作用,體罰可免,口懲難逃。”


    忍了好一陣怨氣,四太太方才開口說話,她一句一句地數落過去。


    “全都拉稀了嗎?”


    “上個廁所這麽久,真有你們的!”


    “也不體恤體恤主子,過來幫幫忙,就知道坐觀成敗!誰不知道這汪坤和寧軍海都是特能喝的主!”


    “又是置若罔聞,又是裝聾作啞,又是袖手旁觀,又是隔岸觀火,我說……你們還是我北鐵馬的人嗎?安的到底是什麽心?”


    “是想讓外人看咱們北鐵馬的笑話,還是你們本己就想看我四太太的笑話?”


    “真是的……喝死本姑奶奶了!”


    三位主管自知理虧,哪敢迴上一言半句,隻是乖乖地聽一句一個哈腰致歉,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訓完人,武贏天再無食欲,此刻時候已是不早,可“她”不知道自己的住處。


    “她”暗自猜想:“四太太的住地一定寒酸不了,房間更不會少,何不把金馬刀安置到自己的家裏去休息?如此一來,既能裏外體現關係的親密,又能繼續控製他們,還能鞏固追隨自己的信念。”


    拿定主意後,四太太緩慢離開椅子,麵露憔悴地搖搖晃晃站起來。


    她似乎喝醉了!


    “不行了,我的頭好暈……潘芸萱,你快扶我迴去休息。”


    “是,會長。”


    醉出幾步後,四太太飄然迴首。


    “李天正,鄭鑫鵬,你們倆搭把手,將金馬刀兄弟也送到我的住處去。”


    李:“好的,會長。”


    鄭:“遵命,會長。”


    三位主管互相疑望了一番,搖頭共鳴之後付諸行動。


    三人心裏共惑:主子現在是孤身一人居住,她又年輕漂亮,如今竟把這兩個眾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危險人物弄進自己家裏去,豈不是引狼入室?


    三人腹下齊歎:野蠻而又強壯的男人與柔弱的女子共處一室是何等的忌諱!不可思議!她真是醉得不輕!


    潘芸萱攙扶著四太太先行出去,李天正和鄭鑫鵬麵色蛤蟆地互相對了對眼,也一人架上一個醉鬼,費勁地跟上。


    有人搶先拈了輕質的彎刀,有人就不得不接手重感的軍刀。


    鄭鑫鵬才帶了寧軍海幾步就實在吃不消,可他又礙於前方的四太太而不敢叫其他下屬幫忙。


    於是,不堪重負者隻得暫時先把軍刀放下,假出善意去幫旁人。


    待合力將彎刀弄上車後,鄭鑫鵬主動開口相求,李天正因受助在先,不好推辭,隻好過來搭手。


    他們畢二人之力,終於把豬般重的人搬到了車上去。


    酒樓的專職司機開著小客車將人送達了目的地——金湖別墅小區。


    一通忙碌後,四太太迴到了自己的家。


    人事不省的金馬刀被攙扶到寬大的沙發上合衣躺下,其餘人等隨後便離開了別墅。


    武贏天首次涉獵別墅,更是首次品鑒如此奢華的房子,可是“她”卻難起激動和感慨。


    這幢別墅極其高貴典雅,但無形中散發出來的金錢氣息飄到“女主人”心裏時卻變了味,變成了無比的寂寞和莫名的傷感。


    在“她”看來,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肮髒——不是影射出血腥,就是迴味出死亡。


    冷清……


    非常冷清!


    即使有兩個金馬刀的鼾聲在此起彼伏地奏樂,但還是冷清。


    冷清也有好處,那就是讓人冷靜,並促使人更多地去思考。


    武贏天厭惡地看了看沙發上醜態百出的二人。


    酒桌上的承諾經常打水漂,幾乎是百分之百。


    況且此二人一旦清醒後必然離開,距離的疏遠可能就是離心的開始,迴去原主人大太太那裏複命更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武贏天並不確定酒精和體香的作用是否長久,環境與氛圍一旦有變,難保他們不恢複本性,奴性,不中途反悔。


    凝想中的人喃喃道:“如果這樣,那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憂心忡忡之下,“她”突然產生一個奇想,那就是像上次迷惑趙政一樣讓這兩位馬刀頭子產生不可磨滅的幻象,從而使之真正死心踏地,並忠誠地服從自己的差遣。


    有所思,有所為。


    “她”將兩個男人分別拎進了兩個獨立的房間……


    三兩下扒去他們的外套!


    隻留下最後一塊遮羞布!


    武贏天於去皮過程中發現了金馬刀身上駭人的數種武器!


    “她”小有不安地暗道:“難怪其他人如此害怕這兩條蠻子,原來此二人當真是令人畏懼的職業殺手。”


    目光很快鎖定在遮羞布上。


    聲音微如蚊:“都是男人,有什麽?”


    一不做二不休!


    金馬刀一絲不掛!


    手機被關掉,衣服和褲子被胡亂扔了一地,被子床褥也弄得極其混亂,以造就出巫山雲雨過的假象。


    事畢,“她”尋到自己的房間。


    關門。


    躺到床上。


    蓋上被子。


    預想明天。


    取手機看時間的時候,“她”想到了楊勳,好幾次想撥電話過去,臨了卻又猶豫終止。


    武贏天把手機擱在胸口,自話道:“距離成功尚且遙遠,再等等吧。”


    手機突然響了!


    是楊勳!


    此刻,“她”沒有猶豫接還是不接。


    武:“哥。”


    楊:“璐璐,你究竟在想什麽?我剛剛才獲悉你大鬧了酒樓!太可怕了!”


    武:“怕什麽?沒事的。”


    楊:“這不是一句沒事就完了的事,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


    武:“別擔心,危險是可控的,我有分寸,更有把握。其實這一鬧我收獲諸多,風險與利益共存,我已經基本掌握了他們的武裝,會長之位指日可待。”


    楊:“什麽!會長?咱們可沒這個計劃呀!”


    武:“對!咱們當初是沒有討論過這個計劃,但是我認真考慮過了,想要斬草除根,除非當上鐵馬會的會長,否則不可能掌握所有四個分會的證據。”


    楊:“不行,你不可以去冒這個風險!行動取消,你趕快離開鐵馬會,你在哪兒?我現在就來接你!”


    武:“言必信,行必果。我不走!”


    楊:“贏溪……贏溪我不能沒有你,失去你我也就失去了整個世界,我就好像是來自荒蕪世界的枯風,而你,是我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朵綻放於山崖的百合花,隻有你能讓無色無味的我含香,我要守候在你的身邊,心疼你,嗬護你……否則,我將永遠蒼涼。”


    外在的女人身份導致的深深誤會還是發生了,武贏天沒有再說話,無端多增了一份麻煩的人默然掛斷電話,並於來電狀態下關閉了手機。


    [鹹陽市中心醫院……]


    “謝天謝地!娘你沒事我就安心了。”


    大太太韋靈慧在做完全麵的身體檢查後,姚樂姍那堵在心中的巨石頓然落下。


    醫生告知:老太太除了血壓有些偏高外,一切都安好。至於心口的疼痛,完全是神經性的陣痛,並非器質性的病變,隻要控製好情緒,多休息就能緩解。


    好消息不斷:受傷的馬刀們經過醫生仔細檢查,並沒有所謂的中毒跡象,出血的地方是五官的皮膚黏膜因外力導致的破損,情況不嚴重,屬於輕傷。他們同樣是好好休息幾天就能自行恢複,醫生隻是開了點抗生素叫傷者服用,連住院都不需要。


    “謝謝老天保佑!”


    所有東鐵馬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無大恙就無需去圍觀醫生和護士。


    車隊離開了醫院,並悉數集中到高速路收費口的附近。


    等待。


    靜候佳音。


    他們在等待金馬刀帶來第三個好消息。


    韋靈慧對女兒感慨:“俗話說好事連連,既然要連連,那你爹他那邊也一定是安好才對。”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子時已過,可金鐵馬還是沒迴來,通訊也不知何故而中斷,直接失去了聯係。


    如此幹耗下去不是個辦法,姚樂姍擔心母親的身體吃不消,盡管她已經得到確診,完全無礙。


    她勸慰道:“娘,要不咱們今晚就不迴去了,先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下。”


    韋靈慧倔強地迴女兒:“不!我堅決不住這小賤人的地界!”


    女:“哎喲娘,幹嘛這麽斤斤計較?這地方又不是她一人的,您這麽一說反而把她給捧到了天上去。”


    母:“說了不住就是不住!哪來這麽多廢話!熬一宿怕什麽?就算是在車裏睡覺我也一百個樂意。”


    女:“唉……您這又是何苦呢?”


    母:“其實也等不了太久的,金馬刀做事曆來穩穩當當,隻有做過頭的,從來就沒有失過手的,或許事情真有些棘手,咱們也別太著急。”


    女:“那好吧,娘您現在就小睡一會兒,我拿塊毛毯給你蓋上。”


    [金湖別墅小區……]


    四太太的別墅熄燈良久之後,有兩間臥室先後亮起了燈。


    “嗯,這是哪兒?”


    “這麽奢華!”


    “我怎麽睡在床上?”


    “呃,還全裸了!”


    “這衣褲……”


    “這床……”


    “日特了!弟兄也沒影,難道……”


    “難道說,我被四太太強行給擼了?”


    因為過去都在同一個部隊,同一個兵營服役,現在的時間是被軍官揪起來訓練和折磨的時間,加之酒勁褪去大半,彎刀和軍刀前後相差不到幾分鍾都自己警醒過來,可是心裏那叫一個翻江倒海。


    他們的腦子雖然昏沉,但不糊塗。


    彎刀和軍刀匆忙去穿自己的衣服。


    整裝時他們發現:除了電話被關了機,沒有丟失什麽武器和其它任何物品。


    兩個金馬刀都沒有急於走出陌生的房間,而是坐在床邊,混沌地亂想一通。


    兄弟同心。


    兩人的想法出奇地類似:


    “房子的高檔裝修和周圍房子的輪廓透露出了主人的身份,這裏絕對是姚會長安置四太太的別墅雅苑。”


    “自己的身體不著一物,無疑是因為丈夫無能而饑渴不已的四太太趁酒醉的時機主動擼了自己!”


    “真可笑!身為一個從來都是把女人壓在身下的男人居然被嬌嫩豐盈,花顏月貌,弱不禁風的四太太壓在身下,臨幸了!”


    “美不勝收!好可惜!可惜自己當時完全喪失了意識,白白錯過了享受魚水之歡,飄飄欲仙的滋味。”


    金馬刀豈能心甘?


    絕對是心有不甘!


    於是……


    他們挖心掏肺地拚命去迴憶那蝕骨的***一刻。


    可惜,往事如風。


    最後還是不甘心!


    想象無極限……


    遐思。


    臆想。


    相鄰房間的兄弟二人心有靈犀般地雙雙默契閉眼。


    在腦海中將過往擼過的女人統統既換臉,又換身。


    所有女人都是一個模子,一律換成***,四太太。


    接下來是費勁腦汁的工程,狠狠意淫一番才作罷。


    樓下房間的輕微響動逃不出熟睡中依然在工作的警醒之耳,武贏天對他們的動向了如指掌,她在暗中等待後續,準備見機行事。


    彎刀首先開了房門,軍刀聽到動靜,跟著也開了門。


    兩人騰然見麵……


    竟然是兩隔壁!


    他們愣是無語了好幾秒,這才互相低聲去溝通。


    被臨幸的愜意之事是當然的天機!


    誰也不會主動透露給對方半個字。


    各懷心思之下,他們以驚人的速度統一意見:離開這片溫柔之地迴去找大太太複命。秘密動員所有心腹力量,急襲造反!拿下整個鐵馬會,送給四太太楊璐!


    “都過子時了!我們喝醉酒耽誤了太多時間,趕緊走!”


    金馬刀躡手躡腳地摸黑來到別墅的一樓門口,他們商量過不去驚擾已經休息的四太太,直接離去。


    “汪坤,寧軍海,你們這就要走了嗎?”


    背後突然現聲!


    兩人嚇了一跳!


    誰也不知道四太太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懵勁中,他們以為是酒精導致了自己聽力下降。


    金馬刀迴頭一瞥,隻見薄紗睡衣美人在朦朧的光線中若隱若現,楚楚動人。


    緊接著!


    幽幽的香味已是鑽入鼻孔,侵入腦中,他們的心髒劇烈活動,欲罷不能!若是沒有旁人礙手礙腳,當即就要彌補此前的遺憾。


    汪坤喉頭蠕動,不斷去強咽那狂泛的口水。


    他恭道:“四太太……哦不,會長,我們要立刻迴去複命,否則大太太那裏會起疑的。”


    寧軍海猛捏拳頭,終於克製住自己的欲念。


    他敬道:“會長請放心,您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武贏天竊喜:金馬刀們酒醒了也並未改變主意,一絲不掛的虛幻功效興許功不可沒!


    四太太柔問:“咱們商議好的事,多長時間能辦好?”


    寧軍海捏著下巴,估摸了一番難度。他道:“大概一周。”


    汪坤極有信心,也迫不及待。


    他鼻哼了一聲,斬釘截鐵道:“用不了一周……三天!三天時間就能辦妥!屆時,會長您就等著安然入座吧。”


    四太太吟吟一笑,嬌聲道:“那好,我就在家等著。不過……”


    “她”賣了個關子,酥哼道:“唉……三天,才三天的準備時間,好緊迫呀!”


    金馬刀雙問:“怎麽了?”


    又是一次魅哼。


    “她”道:“沒什麽……我是說,從明天起我就一分鍾的空閑時間都沒有了。你們看,既是慶功宴,又是上位宴,還同時是婚宴,三宴合為一體來操辦,要多複雜有多複雜,要多忙有多忙,別提有多累了,想想我就頭疼。”


    四太太這句撒嬌的話生生把兩個人都饞進了蜜缸裏!


    金馬刀各自心跳發狂——快哉!被臨幸之事,貨真!


    三宴合一!


    這份極其厚重的賞賜猶如撲麵而來的驚濤駭浪,逼得人連半秒的反悔時間都沒有,也催得人快馬加鞭!速速去辦!


    [鐵馬同心酒樓……]


    金馬刀一直失聯,東鐵馬的高層們最終忍受不住這份漫長的等待,親自來查看!


    整齊的車隊從出城的高速收費站路口掉頭,返迴鐵馬同心酒樓,意圖一探究竟。


    可是……


    到了地方,一看:黑燈瞎火!此前熱鬧的鐵馬同心酒樓早已是人去樓空。


    搜尋後好在不是沒有收獲:金馬刀的車子還在,隻是不知道人去了哪裏?


    大太太韋靈慧站在空無一人的車子旁邊跺腳,不住地大罵:“這兩個混小子搞什麽名堂?別是被楊璐這隻狐狸精給迷住,隻顧得上把人綁了,尋暖和地方上床快活去了吧!”


    還待字閨中,未曾破身的姚樂姍聽得臉微熱。


    她慰語道:“娘,不會的,金馬刀從來沒誤過事,咱們再等等。”


    韋靈慧聽罷越加心不順,怒氣衝衝。


    她惡臉就是一啐。


    “屁!誰知道呢?”


    “這次我特例許諾過他們可以不避忌諱,隻要能套出話,不管想什麽法子都行。”


    “要知道,‘不避忌諱’這四個字是個很大很大的空子!你以為呢,這兩小子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國外當過兵的人不單是色膽包天,還色眼包地!”


    “想想他們過去連醜八怪和半老徐娘都不放過,更何況眼下是嬌滴滴的,連你爹都著迷的小***貨,爛賤人!”


    姚樂姍羞了羞,無語。


    遠處一股燈光照射過來,有燈頭,是一輛出租車!


    車子一停穩,下來兩人。


    出租車遠去,人近過來。


    眾人的目光撒過去,是金馬刀!


    金馬刀迅速歸位,找到了主子。


    “小姐,大太太,讓您們久等了。”


    韋靈慧的怒容未消,她的臉麵在夜裏看不清楚,但聲音帶出了不爽:“金馬刀,你們今天可是很不利索啊……怎麽樣?我交代的事情都辦妥了沒有?”


    寧軍海自知自己口才不好,腦子也反應不速,所以信口雌黃的大事還在路途中早就商量好了交給汪坤去負責。


    隻見彎刀活脫出一副失職狀,很是陪著小心,很是卑微地複命。


    一躬身,“迴大太太,辦妥了!”


    二躬身,“據那個小婆姨交代,會長其實已經迴來了,他人沒事,身體更是無需掛念。”


    姚樂姍狂喜,“真的!哈哈哈……”


    韋靈慧一個勁地拍胸口,“哎喲……太好了,太好了!虛驚一場,虛驚一張呀!”


    三躬身,“隻不過……”


    韋靈慧登時板臉,“隻不過什麽?”


    四躬身,“隻不過會長他人在杭州,正忙於陪伴那個……那個從德國來的五太太挑選房子。”


    姚樂姍巨驚,“什麽?五太太!又娶一個……我爹他真是瘋了!”


    五躬身,“小婆姨還說,會長他三天後就會迴來。”


    “哈哈哈哈……”


    韋靈慧高興不已。


    膨脹的氣氛令姚樂姍轉眼便撤去了愁容。


    韋靈慧自發牢***地笑罵。


    “姚遠山他老大歲數的人了,做事怎麽跟個小孩似的,還玩躲貓貓,幼稚!哎呀……不就是又納進一個小妾嘛,雖然是混血的,有什麽?”


    “說難聽點,別說混血了,即便是純洋種我也不介意,白的也行黑的也罷,斑馬型的更好,愛咋咋地。”


    “剛有二房時我確實沒少擠兌他,自打有了三房四房後我早都麻木了,現在就算求我罵人都懶得張口,沒那閑工夫。”


    “我已經很包容了,簡直是包容得沒有底線!就這,還怕我給他難堪不成?竟然連年會也不來主持,真是不像話!”


    姚樂姍於聯想中冒出訕笑。


    “我說呢,小賤人迴來後逮誰都發火,原來她當真是被我爹打入了冷宮。”


    “唉……還沒熱乎幾天呢就靠邊站了。這歐洲之旅好像還是小賤人提出來的,自作自受,活該!”


    “該死的小賤人,還白口騙我們說我爹在德國不迴來了,真是可惡!”


    彎刀的眼珠子骨碌一轉,又道:“哦,小姐,我還忘了說一樁天大的喜事。嘿嘿……小婆姨被我們嚇唬慘了!她還主動招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汪坤賊出一副警覺樣,鬼眼看了看周圍,壓聲道:“會長迴來以後就準備卸任,去頤享天年了,他要把鐵馬會的大權交由小姐您來掌握。”


    “什麽!”


    姚樂姍和韋靈慧騰地一驚,繼而撥雲見日地放聲長笑起來。


    金馬刀也跟著笑,而且比母女二人笑得更快活,堪稱無盡。


    高危期一過,封禁也自動解除。


    啞口已久的寧軍海不失時機地摻合進來:“祝賀小姐,恭喜小姐!熬了這麽多年,您終於如願以償了。”


    韋靈慧和姚樂姍湧起第三波笑浪。


    姚樂姍笑得太久太甚,嗆進了寒冷的空氣,竟然導致咳嗽了老半天。


    待女兒一消停,韋靈慧再度感慨。


    “一個黃土埋半身的人,還左一個太太右一個太太地娶進門,哪還有心思來管理什麽會務?”


    “卸任就卸任了吧,這麽多狐狸精已經夠他那把老骨頭去折騰的了,下半輩子都折騰不完。”


    “人老心不老,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他也不怕把自己給弄夭折了……杭州,那可是人間的天堂,他倒還真會挑地方快活。”


    這位原配正房在喜慶之餘不免生出傷感,雖然丈夫信守承諾地傳位於女兒,可是他與自己的心已是越來越遠,遙不可及。


    姚樂姍忽然想起一事,質問金馬刀道:“誒……我問你們,剛才為什麽把手機關了?”


    寧軍海一聽,當即裝聾作啞,生怕自己嘴笨,說出禍端來。


    汪坤皺了皺眉頭,迴道:“會長,這事說來話長,請容我稍後再向您詳盡稟報。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眼下最要緊的是盡快找個歇腳處讓大太太休息。”


    姚樂姍聽到下屬已經提前改口稱自己為會長,高興都還來不及,也就不再追究電話問題。


    “娘,您看這……”


    “迴家!小賤人所在的城市我一分鍾都不想呆下去。”


    “是!”


    轉身間,姚樂姍已是恣意出會長的架勢。


    她精出銳聲喊道:“所有人聽令,上車,迴家!”


    至此,東鐵馬終於結束了在洛陽的行程,星月兼程地連夜趕路迴去。


    [金湖別墅小區……]


    送走金馬刀後,武贏天睡意全無。計劃不如變化快!“她”原先籌劃的方案實際已經等同作廢。


    軍權決定政權的歸宿,同樣的道理,武力決定著一個利益集團權力的歸屬。


    “她”自言道:“有了馬刀領軍人物金馬刀的鼎力坐鎮,明天可以睡個不計時間的大懶覺,再無必要親自出門去南鐵馬總部,為了控製那裏的彪悍馬刀去打一場難以預知的群架。”


    口上說安心,實際上床上之人一直在翻來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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