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迷惑的事情想當然地解釋開,心裏的糾結也就隨之放下,武贏天婀娜著小蠻,抬頭芳菲嫵媚而笑。


    街角一轉,眼看就要到家,一對挽手的情侶言笑著迎麵而來。


    女子的身影再熟悉不過了,是葉山紅!她身邊的男子雖然隻謀過兩麵,不是很熟,卻也能辯,是劉嘉偉攖!


    這一刻,兩邊都互相看見了對方,雙方的心裏都咯噔了一下。武贏天沒有停步,裝作不認識照例走過去。


    葉山紅極度震驚,對方的衣服讓她很迷惑!因為特殊更換過的紐扣,可以斷定這身衣服是自己的。除了衣服,背包更是一模一樣,並且旁邊就是他的家償。


    難道眼前之人是武尋天的新女友?


    如果是,對方如此明媚妖嬈,走路的姿態弱柳扶風,是那麽的柔美飄逸,她比自己要漂亮數倍,他好有豔福!


    “你……你等一下。”


    醋意大發的葉山紅試著叫了一聲,她本來欲問:“你是不是武尋天的女朋友?”但介於身邊之人,不得已臨時改了口。


    “你認錯人了!”


    武贏天冷聲一迴,擦身而過。人過去後,香味四散開來。


    迴答雖是否定的,但葉山紅近距離觀察了衣服和包,她內心一顫,頓時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劉嘉偉隻見過武尋天一次,還是在夜裏的垃圾箱旁,時間過去已久,他哪裏還記得有這麽一人。


    劉嘉偉拉了拉葉山紅的手,關心道:“笨啊你!連人都認錯。誒……武尋天是誰呀?你為什麽關心他的女友?”


    “我以為是我老鄉的女朋友,她們長得可真像!天黑了點,沒看清。”


    說話的當兒,葉山紅又迴頭看了看背影,這才挽著男友念念不舍地離去。


    ***


    葉山紅為何知道想確定此女是否是武尋天的女友,那是因為想確認一個事實,她親眼目睹了災難發生的整個過程。


    在森林裏分手的那天,葉山紅帶著五味雜瓶獨自離開。走了一程後,心中的愧疚感暫時打敗了虛偽,於是她又折頭迴來請求原諒。


    可是武尋天已經不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裏?


    葉山紅小有著急。


    “不會去跳河吧?”


    “不至於,不至於,不就是失戀嗎,多大點事!”


    “嘶……也沒準,因為他沒家人,孤苦伶仃的,要是真想不開就麻煩了!”


    當葉山紅試著跑到南木窩河邊去尋找,果然遠遠就見武尋天坐在觸水的石頭上。


    可就在她剛想走過去道歉的時候,一場突現的洪流頃刻間將人吞噬。這一波可怕的洪水來勢如此兇猛,叫人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葉山紅頓時目瞪口呆,自責、後悔、悲痛都不能代表當時的心情,她哭著急急去報了110,可警察動員力量在下遊尋找了好幾日都杳無音迅。


    “唉……三天都尋不到人,看來不會有什麽希望,這小夥子肯定死了!”


    警察留下一句話,終止了這次花費巨大的救援行動。


    魂不守舍地迴到昆明後,葉山紅幾天都吃不下、睡不著,男朋友的死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這種深深的負罪感一直死死壓在心頭,令她片刻不得安寧。


    但是時間一長,人也就想開了,劉嘉偉正式替代了武尋天的位置。


    不過事情終究放不下,葉山紅不時會去武尋天的家附近轉悠,如果人沒死,他一定會迴來,屋子一定會亮起燈。


    有了新的男朋友,時間就沒那麽空閑。武尋天家附近剛好有家不錯的小吃夜店,所以葉山紅就隔三插五地拉上男朋友過來,順道看看燈。


    劉嘉偉不明就裏,還以為女友就愛吃這家店的東西,很高興地將就著她。


    三個月過去了,燈一直沒亮。他們今天也是來吃夜宵的,可是這突然出現的新情況把葉山紅嚇了一大跳。


    ***


    武贏天推門進院迴到家中,這才三個月沒人住,屋子裏就落滿了灰塵,顯得極為破落不堪,叫人傷心不已。


    還有更悲哀的事情——這期間居然有盜賊光顧過,屋子裏被翻了個亂七八糟,木抽屜胡亂扔地上,床被立牆靠著,床褥狼藉,衣櫃也扯了個空。


    比悲哀還氣人的是——洗衣服的大鋁盆放滿了水,裏麵泡著那台老舊的17寸顯像管長虹電視機。這肯定是盜賊找不到錢財,發火幹的缺德事。


    重新掛好母親的遺像,武贏天看著遺像喃喃地與母親說了一通。


    隨後,“她”默默去收拾地麵上的東西,最後濕了抹布開始打掃衛生。淒涼的眼淚滴答落在地上,亮在桌子上。


    做完這一切,掛出冰冷麵容的人拿著被竊賊遺棄的戶口本呆坐在椅子上。


    “明天我就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我不可以消沉,我要風風光光地活著。師父的在天之靈一定在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因為……我是逆血經的傳人,武贏天。”


    家門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引起了武贏天的關注,“她”聽得出來是葉山紅,心想:“她來做什麽?”


    敲門聲:“砰砰砰……”


    “尋天,是我,葉山紅。請你開一下門好嗎?”


    武贏天實在不想見這個人,一是因為兩人早就從情至兩燒變成了行同陌路,二是因為自己改變巨大,已非當初的自己。


    “他不在,再說他也不想看見你!你走吧!”


    “喂,你是武尋天的女朋友嗎,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幾分鍾就可以。”


    沉默一陣後,門開了。


    葉山紅進了小院後自己熟練地帶上門,她走到屋子門口時愣了愣,因為裏麵的人就是路上相遇的那女子。


    “有什麽話快說,說完了你就走。”


    說完話,武贏天很不耐煩地把頭扭到一邊去。


    武尋天的新女友如此討厭自己,必定是被數不清的壞話澆灌出來的,這讓葉山紅心中的愧疚變成了不滿的情緒。


    葉山紅扯過一把椅子坐下,酸道:“我還擔心武尋天被水淹死了,想不到他不但活得好好的,還處了你這麽漂亮的一女朋友,真是夠走桃花運的。”


    主:“原來你竟然知道他被洪水淹了的呀!”


    客:“廢話……還是我叫警察來救人的呢!”


    主:“他是你救的嗎?”


    客:“不是,警察沒辦法找到人,是他自己命大。誒……你是怎麽看上這個窮小子的?你穿我丟掉的舊衣裳又背我扔進垃圾桶的舊包不覺得寒磣嗎?”


    葉山紅的話如此惡毒,這讓武贏天很憤怒。


    主:“滾吧!”


    客:“你說什麽?”


    主:“我讓你滾!”


    客:“笑話,你以為我愛留下來呀?這臭烘烘的破房子我一分鍾都待不下去!走就走……你就好好呆在這跟廁所一個德性的地方與撿垃圾為生的人共同享受美好人生吧。”


    “嘭”


    “呃啊!”


    護體潛龍唿嘯而出,將出言不遜的人推出數米之外,她跌倒在小院的地板上。


    葉山紅疼得大叫,但很快就強忍住不敢作聲,她萬分驚恐地看著武尋天的現任女友,她活像是女鬼!


    一不做二不休,武贏天幹脆運起逆血懸浮飄起來,在半空中緩緩向她移動,然後帶功吐聲:“我就是武尋天,我早已經死了!被水淹死了!你難道連鬼也想不放過嗎?”


    “啊……”


    五官扭曲的葉山紅近於崩潰,她手忙腳亂地拉開院子門奪路而逃,驚叫聲持續了很長時間,並且帶出很遠,很遠。


    “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來作?”


    武贏天冷笑兩聲,過去關了門然後迴屋。


    嚇得半死的葉山紅一直跑到跑不動,然後靠著牆角衰弱地躺下,神神叨叨道:“武尋天他真的死了!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鬼魂!可是……男人死後怎麽會變成女鬼?”


    姿態如同酒鬼一樣的人連續啪啪自扇著耳光,瘋言道:“我是在做夢嗎……我是在做夢嗎?男人變女鬼……哈哈哈……夢演戲……”


    把自己折騰夠了,筋疲力盡的葉山紅這才拖著腳迴去。


    ***


    自此,武尋天的家附近成了葉山紅不可逾越的禁地,就算白日裏要路過也不行。


    後來,劉嘉偉主動提出想到這邊吃小吃,結果被女友一口迴絕,這讓他疑惑不解:原來不是非這家不吃嗎?現在改口味了?


    幾次都被迴絕後,劉嘉偉質問其中原因。


    葉山紅找了個很好的解釋:“聽說那家店吃死了人,我怕你惡心,一直不敢說。”


    ***


    嚇走葉山紅的第二天,武贏天就去公安局改戶口本和身份證,更名容易,盡管這名字很男性化,但更改性別卻費了不少周折,最後是假口做了變性手術這才在一陣驚詫的唏噓聲中通過。


    新身份證雖然暫時還拿不到,但“她”已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武贏天,另外還有與外貌相對應的女性身份。


    辦完名字的事情,“她”去了原來上班的地方,可是老板暫時不缺人,這工作隻好另外去找。


    “找什麽工作好呢?到處看看吧。”


    武贏天買了一份春城晚報,挑出家附近的用人單位,用公用電話一家一家去拜訪。


    甲公司:“不會電腦的不要。”


    乙公司:“我們不招女的。”


    丙公司:“什麽學曆?初中……姑娘,別逗人了,我們可是高科技公司。”


    丁公司:“沒有工作經驗呐!你應該仔細看一下招聘啟事。嗬嗬……你說可以學,我們又不是培訓站。”


    有一家好不容易同意麵試,把關的老板娘一見人就直接轟走。


    “原因很簡單,我實說了了吧,你這麽年輕漂亮,我可不敢留你,一個小三就夠我對付的了,你走吧。”


    “讓你走你就走,咋還站在這裏……”


    “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老公看見?走,快滾!”


    一整天過去了,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有兩家路過,隨便去諮詢的公司反倒是當下就願意錄用“她”,可老板的目的……自然讓武贏天不願意留。


    “唉……工作真難找!先迴家,明天再說。”


    迴到家,煮了麵條吃過,武贏天坐在小院裏悶悶不樂。


    “如果我還走以前的路,給別人打工,恐怕一輩子都得做牛做馬,根本不會有好日子過。”


    “師父給了我一身武功,難道是想讓我做普通人嗎?肯定不是這樣。可我……哦……對了,趙政!我怎麽把他給忘了?”


    思於此,“她”來了興致,幹脆起身飄移。


    “師父年輕的時候就是去保護這個人的,他死了師父還很傷心,所以才刻下‘怡景終’這三個字。”


    “現在趙政既然轉世了,而我又恰巧繼承了師父的本事,我何不效仿師父去跟隨和扶持他呢?我的命和本領都是師父給的,那我就去報恩吧!”


    峰迴路轉,人頓時卸去了不愉快,早早就睡。“她”準備明天一大早就去火車站,剩餘的錢能夠支撐她到鹹陽。


    睡到半夜,武贏天忽然警醒,“有人翻牆進院,是兩個!”


    武贏天敏銳的提防能力完全是武功境界加黑暗的山洞練出來的,並且是無意中走正道練就的。


    說起來很巧,不管各門各派,想練自己的被動警覺都是要找暗無天日的山洞或者是地窖去閉關錘煉,隻有在無光又無聲的場所才能激發非凡的內力察覺能力。


    三個月的時間加上渡劫的內力,武贏天早已達到酣睡也能感知危險的地步。就是在白日嘈雜的環境裏,周圍人的心跳和唿吸也是清晰入耳,洞察秋毫易如反掌。


    武贏天故意裝睡,等待兩人躡手躡腳走進院子裏,然後用不知什麽東西開了房門,這才起意準備收拾他們。


    “她”這麽做是想看看,這兩人到底要幹什麽?


    當然,最後還要拿住審審,他們是否就是先前進來光顧過的老賊?


    床邊響起一陣唏唏嗉嗉外加心跳加速和唿吸紊亂的聲音,此二人進來後什麽東西也不翻找,居然是忙於自脫衣褲。


    武贏天既尷尬又惱怒,“她”不想再等下去,再等片刻惡人必然是一絲不掛。


    “噝……”


    一陣怪異的寒風急襲!


    不用開燈這兩廝就被玉掌吸臉拿下,而且用的是【逆血吸】功法。這二人被武贏天的雙手一手吸一個,他們痛苦地抽搐著,卻連半聲也哼不出來。


    “說……前幾日是不是你們倆偷的我家?”武贏天霸口問。


    可是等了等,這兩個隻著內褲的蟊賊還是不說話。聽聲,他們的唿吸和心跳越來越弱。武贏天想到【逆血吸,七步之內,納陽為陰,冰血斃敵……】。


    “她”怕死了人,趕緊收手。


    “撲通”


    兩堆爛泥倒地,但尚有餘息。


    “不想說是吧?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是……是我……我……”話沒說完,兩人都昏厥過去。


    武贏天開了燈,這兩廝就這麽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還裸得隻剩三角褲。


    “她”別扭地想:“該怎麽辦好呢?打110我家又沒電話,都半夜三點了,總不能將他們留在這裏吧!”


    “幹脆,直接把他們送公安局去!”


    這個家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巨大的黑色垃圾袋。


    武贏天拿了四個來,兩個套在一起用,“她”把人和他們的衣褲分別塞了進去,打結的時候留了唿吸口。


    臨走前不忘寫了張字條貼在袋子外麵——竊賊。


    想想去火車站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武贏天收好要帶的東西,主要是些厚實衣物。“她”背上包,拎著兩個大垃圾出去,鎖好門後,消失於夜色之中。


    “咚咚”


    兩聲重物的悶響,昆明市公安局五華區分局值班室的門口多了兩個大垃圾袋。


    因為擔心警察要盤問了大半天,可能還要去現場,這太耽誤時間,所以武贏天沒有留下來指證。


    現在的“她”是離心似箭,根本不考慮太多,警察要抓他們也好,不抓他們也罷,反正這兩惡徒已經受到了自己的懲戒。


    “什麽聲音?”


    “誰呀?”


    “誰這麽可惡!膽敢把垃圾扔這裏。”


    “哎呀呀……挨千刀的,這麽大的兩袋。”


    兩個值班幹警聽聲出來,他們一看,氣得吹胡子瞪眼。於是恨恨出門攆了一陣,發現沒人,又氣衝衝迴來。


    “嗯……有字,竊賊!快打開看看。”


    “啊呀!是人!還活著,搞什麽名堂,連衣服褲子都沒穿,這哪像竊賊?像是嫖客嘛!”


    “熊貓,你小心看著,我去報告。”


    七八個警察急急忙忙從局裏麵趕出來,他們仔細一看,人不行了,趕緊送醫院。


    警車將兩個裸賊緊急送去搶救,由於沒有外傷,急救醫生單從外表搞不清楚這兩人犯什麽病。因為他們渾身冰涼、體溫很低、唿吸衰竭,初步認定是中毒。但抽血一化驗,所有指標都正常。


    不是中毒!


    那又是什麽呢?


    醫生們束手無策。


    強心針,心髒起搏器和唿吸機都用上,人最終還是死了,這兩個淫賊破天荒地用小命去驗證了古老而又神秘的武術。對於現代人來說,他們是首例。


    武贏天不知道初試【逆血吸】就殺了人,但“她”還是深刻體會到了其中的厲害,決定以後不再輕易使用這種陰毒的功法。


    這兩廝為何會明目張膽地來武贏天家裏欲行不軌?


    他們確實就是盜竊武贏天家的賊,按照勢力範圍劃分,這兩人的活動範圍一直就是這一片老街區,當他們發現此戶人家長期無人居住後,就動了手。


    可是這個窮家沒有一丁點值錢的東西,稍微值錢一點的就是那台送人都送不出去的破電視機,於是他們恨恨地把電視機用水泡了。


    武贏天才迴昆明的第一天傍晚就被這兩賊給盯上,因為“她”的容貌和走路的姿態實在太招人。


    “她”碰到葉山紅和劉嘉偉的時候,蟊賊就在身後不遠處。


    武功修為並不能彌補社會經驗的不足,盡管武贏天知道有兩人一直跟隨著自己,但卻以為是同路的行人。


    這兩廝跟著跟著,被武贏天非凡的姿色和散出的體香弄得神魂顛倒,色性大發。


    他們通過兩日的睬點觀察,發現她就是這戶人家,而且是單身一人,於是就有了這晚一進屋就脫衣服的舉動。


    離開昆明市公安局五華區分局後,武贏天徒步行往車站,一是因為此刻沒有公交車,二是因為時間也還早。


    “調監控,一定要把兇手給我抓出來!殺人不說,還竟敢把人扔進公安局裏來示威,無法無天了!”


    分局長徐明獲悉事件後,從家中緊急趕到局裏,他把人招齊後腦怒地下命令嚴查此案。


    幹警們頓時忙碌,十幾台電腦一起調用周圍地區的監控,負責公安局門口監控的一個警察叫道:“有了,局長你快過來看。”


    徐明走到這個同事身後,伸頭一看,連連驚言駭語。


    “嗯……是個女的?可惜容貌不太清楚。”


    “嗬……好家夥!這兩個垃圾袋加起來足有上百公斤,她提著這麽重的東西,怎麽跟提棉花似的?”


    “走到我們門口了!”


    “喲……好鬼怪!隨便一甩手就扔進來,這麽輕鬆。”


    “我的天!不會吧……她飛走了!”


    “怎麽搞的?不可能的事呀!連起跳動作都沒有,就直接飛!”


    各行其是的旁人聞聲驚唿:“什麽什麽,這女人會飛?”


    其他幹警聽聲全部離開座位圍過來看,看完迴放圖像後,全都傻了眼:這個女子扔完垃圾袋就往上方直接飄浮起來飛走,姿態舒展得像仙女一樣,她片刻間就飛出了監控範圍。


    徐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聲道:“娘的,不是監控壞了就是見鬼了!”


    這台電腦前是人頭擠人頭,不出警的時候大家都不愛戴帽子,視野裏什麽毛都有。


    徐明左右看了看,大聲嗬斥:“你們幹什麽?做自己的事情去!”


    武贏天若無其事地趕路,“她”再次被監控捕捉到。


    “我找到她了!她現在正走在北京路上!”


    徐明迅速換了台電腦攏凝粗眉,確認無誤後,他悅口喊道:“就是她,溜得挺快,一會兒的工夫就到北京路了。老何,你趕快帶人去捉她!”


    “是!”


    一輛警車迅速啟動,嗡的一聲就竄出大門,急馳而去。


    車剛走不久,操作這台電腦的警察就失聲叫起來,“有新情況!”


    徐明沒吭聲,仔細地盯著電腦畫麵不放。電腦畫麵左端出現了其他的人,有個隻穿著褲衩的男子提長刀在追三個拚命逃跑的帶包男子。他們四個人迎著這個女犯罪嫌疑人奔跑過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叫人始料不及!


    隻見這個女犯罪嫌疑人微微動了一下身,迎麵而來的三個男子就倒飛砸了出去,倒地後不停地翻滾,似乎很痛苦,並且沒有一個能夠爬起來。


    令人費解的是,他們被打倒前距離女犯罪嫌疑人還有著一個人身的距離,雙方根本就沒有實際接觸到。


    此後趕上來的持刀男子並未對地上的三人實施惡行,相反似乎在向這個女犯罪嫌疑人致謝。


    “不會吧……這個女子連人都不碰一下,離著近兩米遠就把對麵的三個大男人給撂倒了?”


    “真邪乎!難道她是武林高手?”


    電腦前的這位警察一怪聲說話,徐明局長麵前又是迅速擠滿了各種的毛。


    徐明沒有再趕人,因為他在沉思:“照剛才所見的製敵招數與局門口的飛天畫麵聯係起來,監控絕對沒有問題。既然監控沒有問題,那這問題就更大了,她還是人嗎?”


    其他人則互相說著話,或者是自言自語。


    “她已經離開了現場,下一段沒有監控,不妙!別又飛走了!”


    “現在是深夜,街道上車輛不多,老何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張宇,你再迴放一遍看看,我還沒看過打人那一段呢。”


    徐明說話了:“這女的好像是在見義勇為,你們看,這個持刀男子應該是從家裏跑出來的,裸著上身不說,連外褲都沒穿。而且他也不去打殺這三人,隻在那候著,這三小子怕是賊。小東,聯係一下總台,問問這一片區有沒人報警。還有,那兩位死者的身份查出來沒有?”


    一個幹警接話:“局長,不用查,那兩小子的確是賊,我從他們的衣服口袋裏找出了開鎖-工具。”


    “局長,總台說是有個女的報公司保險櫃被盜,他老公去追人了,地點吻合,竊賊數目也吻合。”


    張宇幹警繼續看監控畫麵,他開口道:“哦,咱們的警車來了,唉……不是老何,他們怎麽還沒到啊。”


    徐明環顧了一下身附近,叫嚷起來:嘿……我說你們一個個都皮癢得難受啊!怎麽又全圍這了,還不趕快迴去繼續監視。別把人放跑了,就算是見義勇為,再怎麽說她也有兩條人命在身,必須把她抓到。”


    電腦椅“咯咕”亂響,沒有這麽多毛,某人的視野立時開闊。


    “小東,聯係老何,叫他一直往前麵去找人。”


    徐明說完就搖搖頭拔腿離開,他去找自己水杯泡茶,這一夜注定要耗下去。


    收拾完三個奪路而逃的竊賊後,武贏天沒有耽擱,繼續趕“她”的路。夜風徐徐,披頭的長發時不時撩撩飛舞。


    不久,其身後傳來警車的聲音,“她”頭也不迴地愜意一笑,“一天之內二次幫警察捉惡,看來我的武功沒白練,還是有些用處的。”


    行至暗處,【逆血經】的傳人愉悅地飛身上了樓頂,“她”沒有再下樓,就這樣在高樓大廈的夜空中悄悄漂移,直到火車站。


    上樓之舉使得“犯罪嫌疑人”無意中擺脫了一次完全針對她的追捕。購買好火車票後,她混雜在擁擠的侯車人流中默默等待。


    武贏天買的車次是k166,晚上19:10分才發車,因為不想迴家,也沒心思到處亂轉,“她”在侯車椅上看了一個白天的電視,餓了就買方便麵吃。


    警察這邊很失落。


    “局長,我們在周圍轉了好幾圈都找不到人,監控上有沒有線索?”


    徐明一聽電話急了,茶水是滾燙的,心卻涼了半截,“唉……沒有,你們繼續找,一有線索會通知你們。”


    知道自己的體香會引得男人***擾,路途漫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武贏天小試了一把【逆血易】。


    還在前去車站的途中,“她”就早已經將自己的容貌演化做了老不堪言的婦人。


    徐明他們在火車站的監控裏看到了“她”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但沒有認出人來。


    一方隱遁。


    一方撲空。


    自此,這位身手如鬼魅的年輕女子成了一個謎。這幾段非常事件的視頻太離奇,無法用已知的道理來解釋,所以不能外泄,它被徐明作為高度機密的資料保存起來,以待後用。


    從昆明出發的k166次列車,晚上19:10分發車後,03:55到的寶雞,武贏天隨後轉乘k120次列車,05:00發的車,06:41到了鹹陽。


    旅途很愉快,因為這是武贏天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出遠門。


    在旅途中,體香的麻煩沒有煩惱她,老奶奶可不受歡迎,不過問題卻影響了緊鄰“她”周邊的姑娘。因為車廂內空間狹小,空氣不流通,這體香以及神秘的性誘惑被誤認到了旁人的頭上。


    這一趟下來,居然促成了四對閃戀!


    武贏天觀察得仔細,也隱約明白了一些東西,“她”在心裏暗笑:“很妖孽的誘惑,我要是做一個紅娘,基本上沒有配不成對的。”


    12月份,鹹陽的氣溫比昆明低不少,隻有3度。出了車站,頓感寒風襲人,但人的精神卻煥發出無盡的活力。


    “老婦人”心念:“趙政,我來了。希望我能替師父了結她那掛戀的心願,師父如果知道我這樣做,一定會支持我的。對吧?師父。”


    翻了翻錢包,還剩六百多,武贏天決定奢侈一迴,“她”自話道:“不管了,打車去,興許能省不少事。”


    武贏天招招手喊:“taxi”


    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吱地停下,人上車後,司機迴頭問:“老人家,您去哪?”


    “去泰達酒店。”


    聲音與歲數不搭調,但司機也沒太留意。


    出租車飛快地行駛在鹹陽大街上,武贏天顧自看著車窗外,欣賞著這座美麗的城市。司機開了一陣後,不停地從後視鏡偷看“她”。


    武贏天腹下暗咒:“一個披著老奶奶外衣的男人有什麽好看的,居然還心跳加速了,這個司機真無聊!我可是你奶奶。”


    泰達酒店離火車站不遠,十來分鍾的車程就到了。它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酒店毗鄰地鐵站和主要商務區,距著名的購物圈咫尺之遙。


    老婦人要求停在路邊而不直接開到酒店門口。


    “她”下車走後,司機盯著老太太的背影一個勁地自我檢討:“哦兒兮,我是咋的了?怎麽會對一個老祖母感興趣?難日地!”


    由於時間的關係,酒店團轉還沒太多人,老太太的步伐越走越利落,而麵貌也越來越年輕,還未到門口,已然是一位漂亮姑娘。


    看了看氣派超然的酒店外觀,武贏天笑臉走過去,玻璃自動門一開,迎賓小姐的話逢人就遞出來:“您好,歡迎光臨泰達酒店。”


    武贏天徑直走到服務總台,率先開口:“你好,我找一下你們的趙政經理。”


    前台服務員有幾分迷惑地打量了“她”幾眼,然後才略使微熱地問:“小姐,請問您找趙經理有什麽事嗎?”


    武贏天稍稍一笑,“我是他的朋友,專門從雲南過來的。這樣吧,我借你們的電話用一下,我直接打給她。”


    “那好吧……您請便。”


    前台服務員見沒自己什麽事,就低頭去看電腦統計的客房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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