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思考性地敲下巴,然後突然神情大發!


    “實在不行的話就掘地三尺!挖牆三堵!揭瓦三丈!直搗四害的老巢!”


    “大不了把房拆了,直接仰望星空,反正練一然的頭已經疼了二十幾年,早就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習慣,再疼也疼不到哪兒去。”


    哄笑……彎蝦級償。


    隨後練一然衰巴巴道:“妖精,可憐可憐我,給點錢吧,家裏揭不開鍋了你是知道的,我去菜市場買點油鹽菜米醬醋茶迴來,晚飯我做給你們吃。”


    “顧冥冥”得意洋洋地看著殷奕悅。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話當真不假,皤灘有五溪交匯,恰似五龍聚首,所以這裏的人逢五必雄。”


    說著她抱起手道:“瞧瞧瞧瞧,瞧見沒有,多好的一房東,哪用得著咱們辛苦,他頭上頂著碗大的奧運五環疤還照樣幹活,跟驢似的。”


    轟笑……下蹲級。


    笑畢,殷奕悅道:“誒,來時我在路上看見仙居的八大碗在皤灘開了個分店,咱們去那吃吧,我請客。”


    “顧冥冥”微有疑問,“去外麵吃恐怕不妥吧,他能吃飯館裏厚味的東西嗎?小心奧運五環燃起聖火來。”


    悶笑……噗噗級。


    “沒問題。”


    殷奕悅釋道:“你沒吃過仙居八大碗吧,它的口味很清淡,而且其中的采荷蓮子、洞賓大魚、國老豆腐、湘子海參、鐵拐敲肉,其實也就是茭白肉片羹,這些都很適合練一然。”


    “顧冥冥”側首正色,“練一然,你自個根據身體情況拿主意吧。”


    他赧色道:“仙居的八大碗我吃過,確實沒問題,隻是殷奕悅到此還要她做東我有點過意不去……”


    旁人斷話,“行了,沒問題咱們就走。”


    “顧冥冥”對著背包努了努嘴,“你這人不隨時拎把菜刀還真是矯情,要不要把祖傳的大菜刀拎上?”


    練一然嗬嗬一笑,“不必了不必了,走吧。”


    殷奕悅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沒有開口問。


    [仙居八大碗(皤灘店)……]


    八大碗顧名思義就是八碗菜,它是仙居百姓遇上婚嫁或豎屋造宅大喜事或來了客人時,宴請賓客的傳統八大碗菜肴,並以傳說中的八仙來分別命名。


    八個大碗很快就上齊。


    “顧冥冥”愣眼看了看。


    她大發感慨:“哎喲……房子古樸典雅挺講究,可這碗真夠粗獷豪放的!土土的,裏麵的食物看上去也沒啥花樣,照例土土的,當真是八仙的作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特土鱉!”


    迷彩服女子的一語引得連周圍也起了笑聲。


    千年的風雲令皤灘已蒼,商貿已被時光湮沒,再不得商賈吆喊招徠,客流摩肩接踵而形的輝煌。


    人口寥寥。


    人少話多。


    一個用鵝卵石鋪地的古鎮,如今不僅僅留下鵝卵石般耐磨的遺跡,還保留了快速傳播各種消息的敏銳風範。


    特別的服裝很容易讓人識別出特別的身份。


    笑聲過後很快便是交頭接耳外加指指點點。


    “倒立”二字時不時飄飄忽忽地傳過來。


    男——練一然自認為知道個中的原因而起悶笑。


    女——殷奕悅納悶顧冥冥的倒立之舉遍地開花。


    後來……


    “中獎”二字時不時飄飄忽忽地傳過來。


    男——練一然自認為知道個中的原因而起悶笑。


    女——殷奕悅納悶顧冥冥的幸運居然涉及彩票。


    再後來……


    “方便麵”三字時不時飄飄忽忽地傳過來。


    男——練一然自認為知道個中的原因而起悶笑。


    女——殷奕悅納悶顧冥冥的幸運甚至包羅萬象。


    某人敲了敲桌子,喚道:“妖精。”


    “啊,啥事?”


    殷奕悅從牙縫裏吐字:“顧冥冥,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妖精下山……買彩票一票定乾坤,買方便麵一包兌一箱,賭石一刀入富貴,就連賭病也一刀搏健康。”


    “等會兒,等會兒!”


    練一然將兩道眉毛皺成一條,涮涮地將兩人左右看了看,“看來你們倆有好多事都瞞著我呀!”


    他看向“顧冥冥”,食指咄咄,“你賭石是咋迴事?”


    他手指繼續逼人,扭頭又望向殷奕悅,“她賭病又是咋迴事?”


    三人演義……


    這裏表情靜悄悄。


    唯有眼睛滴溜溜。


    “顧冥冥”冒聲:“菜刀!”


    一旁雌雄同音:“啥?”


    “我沒和你們說話。”


    “顧冥冥”揚手對遠處示意,“老板,拿把大菜刀過來。”


    老板人來了,表情很大米。


    他道:“誒姑娘,你要菜刀做什麽?”


    她明打明地嗬嗬假笑,“不是我要。”


    隻見其手在空中一劃,無聲的休止符赫然指向了毫無思想準備的練一然,“是他要,你問他好了。”


    話中人汗顏,“不是……”


    他連連擺手,“對不起老板,我沒要菜刀,誤會誤會,是她聽錯了。”


    老板人走了,表情很小米。


    三人演義……


    這裏表情亂哄哄。


    一人笑,一人瞪,一人呲。


    殷奕悅舒展開身體,“好了好了,你們倆別鬧了。”


    她落落大方道……


    “練一然,顧冥冥這麽做全都是為了你,為了給你湊手術費,她大搖大擺地來到我的翡翠店裏賭石。”


    “別說,顧冥冥真是妖精得沒話說,讓人很佩服,她身上隻有兩萬塊錢,居然敢賭我那標價八萬元的石頭。”


    “嚴重虧本的買賣沒人做,說實話,那塊石頭的標價就是我的成本價,因為原來我是賣十二萬的,長時間無人問津後我這才決定打本迴籠資金。”


    “錢的數額大了誰都得掂量掂量,即使是朋友也邁不過六萬元差價的這道坎,當時我並不打算成交,不過她這妖精用了個極聰明的共贏方法說服了我。”


    “還好……她賭贏了,讓我們兩人都同時一刀富!她不但贏得了三十萬,另外還加上你我之間曾經鬧得不歡而散的玲瓏塔。”


    “賭病同樣也是為了你,你或許不知道,醫生在拔到最後一根針時遇到了很棘手的困難,他們擔心拔出這根針會導致你癱瘓,一時躊躇不前,並準備放棄。”


    “醫生到手術室外來征詢家屬意見,顧冥冥她是連眼皮都不眨一下,毫不猶豫地替你拿了主意,拔!一根不留。”


    練一然瞬間明白了一切……


    悲——自己暗下的感恩已然感錯了主要對象。


    哀——真正不顧一切拯救自己的人是顧冥冥。


    在顧冥冥的誤導下,他一直誤以為花錢拯救自己的人是殷奕悅,還有那尊獲得口頭承諾的玲瓏塔,他也誤以為是殷奕悅心甘情願歸還的。


    練一然明白顧冥冥的用意,她絲毫不居功目的是在於融合自己與殷奕悅的關係,可謂用心良苦。


    他道:“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練一然這輩子沒齒難忘。”


    “打住打住!”


    “顧冥冥”威脅道:“你要是膽敢再說半個謝字,我馬上就問老板要菜刀你信不信?”


    三人演義……


    這裏氣氛靜悄悄。


    唯有腮幫子在鼓。


    練一然冒聲:“菜刀!”


    一旁雙雌同音:“啥?”


    “我沒和你們說話。”


    光頭揚手對遠處示意,“老板,拿把大菜刀過來。”


    老板人來了,表情照例很大米。


    他道:“請問,你要菜刀做什麽?”


    光頭明打明地表出嗬嗬假笑,“不是我要。”


    隻見其手在空中一劃,無聲的休止符赫然指向了微有不解的“顧冥冥”,“是她要,你問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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