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跟顧先生應該商量的問題,你隻需要在這安心住上幾天,交易達成之後,我會親自送你迴去的!」


    簡單眨巴眨巴眼眸,試探性地出聲問道:「你可別獅子大開口,要太多錢啊~顧玖那個人很摳的,別到時候你要的太多,他一想想還不如換個老婆劃算,那我豈不是要悲催了!」


    說完簡單好似想起了什麽,呆滯地出聲問道:「到時候,你不會撕票吧?」


    傅聆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聲線魅惑:「放心,顧先生如果放棄交易,你還有殘餘價值。」


    他還可以聯繫另一位『買家』。


    簡單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不會撕票隻要活著就行。


    等等——


    畫麵好像有點不太對啊!


    她為什麽要這麽和善平靜地跟綁匪歹徒坐下來聊交易撕票的問題啊?


    簡單楞了幾秒,隨後迴過神來,站起身抄起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就往傅聆江的身上砸去——


    嘴裏還不忘罵咧著:「尼瑪個沙比,還敢用乙醇迷我,操,傅賤人,有本事別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正麵幹我啊!」


    傅聆江:「……」


    深邃潑墨的眸子看簡單的視線越加複雜,完全就是個潑婦無賴!


    傅聆江隻需往後退倆步,行動都困難的簡單就完全無可奈何了。


    簡單直接把手裏的椅子扔了過去,氣喘籲籲地看著傅聆江輕鬆閃過,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沒有剪刀?」簡單出聲問道。


    傅聆江冷聲:「你認為,我會傻到給你提供兇器的地步?」


    簡單:「……」


    「大哥,我隻是想剪一下裙子。」


    傅聆江順著簡單的話朝她上下打量,如果不說話站著別動,還能看。


    「沒有。」他冷冷拋下倆個字,轉身就要往門口走去——


    簡單連忙小步挪不過,拉住他的手臂,出聲說道:「人質不是有報平安的權利嗎?我要給顧玖打個電話。」


    傅聆江垂眸,看著抓著他手臂的小手,隨即冷聲迴絕:「心情不好,駁迴請求。」


    說完趁著簡單暴跳要打他之前,連忙扯迴自己的手臂,大步朝著門口離去——


    簡單呆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修長的身影離開,那成熟磁性的嗓音響起:


    「派人訂一扇鐵門迴來。」


    簡單:「……」


    這傅賤人是真特麽想給她關籠子裏去啊?


    「哎哎哎,那你什麽時候心情好了?你吱一聲啊~不確定我是否安全,顧玖不會給你錢的,餵——」


    簡單小步別扭跑上前去,隨後迴應她的是一聲粗重的關門聲響。


    完蛋,這沒法玩。


    簡單深深吸了一口氣,比起聯繫顧玖,現在還是想想怎麽出去才是要緊事。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魚尾裙,隨即環視了一些這個足有一百平左右的房間,走到一旁的衣櫃處,裏麵隻有幾件浴袍,顯然,這並不是主人房。


    隻是她把視線放在了櫃子的隱藏鏡上,從衣櫃裏拉出來,看著鏡子中銀色禮服的女人,嘴角輕挽,伸手就是一拳——


    啪嗒——


    鏡子碎裂,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床上的秦涼俊朗的眉頭皺成了八字形,看簡單的眼眸滿滿的都是害怕,打壞東西,她是個壞孩子。


    秦涼不能跟壞孩子一起玩!


    簡單的骨節被玻璃裂痕劃破,不過隻是輕微的破了些皮,流了點血,並不礙事。


    她用浴袍包裹著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開始往自己身上的裙子割……。


    書房的傅聆江看著眼前大屏幕上正在劃割自己價值不菲的禮服裙時,眸中多了幾分深邃的探究。


    很顯然,她不是一個大家閨秀。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裙子底下,竟然還有一條黑色的打底褲……


    在晚禮服下套打底褲的,他真是頭一次見。


    隻見簡單直接把腰部以下的裙擺全部割除沒要,這才滿意地踢了踢自己活動自如的雙腿。


    隨後,簡單轉身,看了一眼這房間的格局,確定沒有其他安全出口後,把視線放在了床上的秦涼身上——


    秦涼看著簡單一臉不懷好意的朝他走過來,抿了抿唇瓣,屁股往後挪,直到靠在了床櫃上,無處可逃了,這才滿臉害怕的看著走近的簡單,一雙淡金色地眼眸中直直地看著她,八字眉皺得煞是委屈。


    簡單以為,眼前這個智商有些低下的男人是戴的美瞳,畢竟,金色瞳孔稀有,全世界怕是除了顧玖,沒有第二個了。


    可沒想到,等她走近仔細看著,卻發現,那可能並不是隱形眼鏡。


    簡單就這樣看著那雙淡金色眼眸楞了好大一會,腦子裏突然有個可怕的想法。


    這娃兒,該不是顧玖的粑粑吧?


    so,傅賤人抓了她和他的親生粑粑?


    這麽說的話,顧爸爸戴了一頂二十多年的綠帽?!


    簡單抽了抽嘴角,臉上的笑意有點尷尬,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反正暫時也出不去,幹脆坐下來,出聲問道:「秦涼,你多大了?」


    「七…。七歲了。」


    秦涼不如第一次見到簡單時那般開朗天真,簡單這才意識過來,剛才可能嚇到這……孩子了。


    她傻笑著安撫道:「嗬嗬嗬嗬——你別怕,姐姐不是壞人的,姐姐是英雄,抓我們的那個男的才是壞人,姐姐是為了保護秦涼,才打壞人的。」


    嗬嗬,一個三十歲的大叔說自己七歲也就算了,二十歲的她還自稱是姐姐去哄一個三十歲的大叔,她也真是醉了。


    簡單這麽一說,秦涼心裏的害怕這才消散了些,隻是還是不如之前那般親近,


    簡單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繼續出聲問道:「秦涼,你是什麽時候被抓來的啊?」


    「昨天,我還在睡覺,瑪麗安姐姐叫醒我就要我跑,然後我就被一群壞人抓住打了一針……」


    簡單輕皺了眉頭,直接打麻醉啊!


    「那你爸爸媽媽或者有什麽親人沒有啊?」簡單笑著甜,繼續掐著嗓子問道。


    秦涼聽到這,輕輕的搖了搖頭,淡金色眸中有些失落:「瑪麗安姐姐說,我的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但是他們都看著我,隻要我乖乖聽話,他們就會迴來的。」


    簡單頓了一下,看秦涼的臉色有幾分複雜。


    她明白的,有一些謊言,總是包裹著善意的。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顧玖的男人?」簡單拐了那麽多圈,終於問到了重點上。


    秦涼搖了搖頭,他不認識一個叫顧玖的。


    簡單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放鬆。


    不認識就好。


    可能真的隻是偶然吧!


    「那秦涼,你先下來,姐姐要用一下這個床。」


    秦涼乖乖聽話,赤腳站在床頭,沒敢亂動。


    簡單這才轉身去拿衣櫃旁的碎片,劃破了床單被罩……


    床單被罩包括枕套都沒放過,被簡單撕成了一條一條,隨後打成死結,鎖在床柱上,往剩下的布條扔了出去,看了一眼布條末尾離地麵的還有多少距離,確定安全之後,簡單這才出聲對床上玩著白色羽絨的秦涼說道:


    「姐姐現在有點事,一會姐姐就去找救兵迴來救你,你乖乖待著不要動,聽話一點,等我迴來啊!」


    秦涼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簡單已經抓著布條,從窗口慢慢的探出身子,赤腳蹬在牆壁上,慢慢的往下移動……


    不過十幾秒,突然響起一聲聲急促的狗叫聲,床上的秦涼呆呆地看著窗戶口的簡單又爬了迴來,嘴角瞬間一喜:


    「姐姐,你迴來救我了嗎?」


    簡單好不容易爬迴房間,沒顧得上搭理秦涼,吃力的搬著一個床頭櫃,就往窗口扔下去——


    隨即趴在窗口向下看著那草地上的床頭櫃以及旁邊站著的三四個保鏢,手裏還有各種惡犬,包括一頭紅色的藏獒正向窗口的她兇狠的吠叫——


    mmp!


    簡單肥都要氣炸了,掃了一眼房間天花板,看著角落的一個硬幣大的黑點,出聲謾罵:


    「傅賤人,有本事單挑啊!放狗算什麽本事!」


    書房的傅聆江嘴角不自覺地輕挽,哪怕沒有聽見她說了些什麽,但不用想都沒什麽好話,看著屏幕上氣得跳腳的女人,心情莫名變好。


    等他察覺過來不對勁的時候,唇角猛然收斂,眸色有些複雜。


    隨後,隻見簡單好似跟秦涼說了些什麽,簡單坐在秦涼的脖頸上,撐著身上的她站了起來,簡單伸手,好似想要把牆角的攝像頭拽下來——


    可是攝像頭是嵌入牆體式的,不使用工具關靠徒手,怎麽可能扣下來。


    簡單折騰了一會,似乎也明白過來,隻好讓秦涼想放她下來,去到浴室,拿了一瓶沐浴露出來,再次讓秦涼把她撐起來,往攝像頭上擠上沐浴露,再貼上一塊小碎步,書房的屏幕上完全陷入一片漆黑了。


    傅聆江也不急,不管她再耍什麽花招,也沒辦法逃走。


    「阿方索。」他叫了一聲身後站著的男人,「顧玖的現在在哪?」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低聲迴應:「今天早上到的英國。」


    傅聆江放在書桌上的食指輕敲桌麵,魅惑出聲:「不急,先陪他玩玩。」


    阿方索猶豫了下,出聲問道:「爺,您難道不怕他報警?或者,把這件事告訴公爵大人?」


    畢竟,他們當時從宴會廳直接帶走顧玖的未婚妻,並未銷毀當時的監控記錄等等一切信息。


    傅聆江就是有意直接告訴顧玖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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