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逛了一圈之後,停了下來,偏頭看向身旁的顧玖,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出聲問道:「之前我就一直有疑問了,你跟那個牧之,是不是早就認識?」


    顧玖眉頭輕皺,伸手將簡單跟前的筆記本電腦關掉,將她抱到床上,這才漫不經心地出聲迴應:


    「算不上認識,之前在櫻大的晚會上,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他本身應該跟顧氏有點關係。」


    簡單抬眸,眸中滿是疑惑。


    顧玖也沒打算瞞,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他出聲說道:


    「牧之的母親之前是顧氏集團的財務,但後來因為貪汙了一筆巨大的金額,判了十幾年刑,她之所以冒風險作假貪汙,都是因為他有一個愛賭的父親,她母親為了給填那筆債款,所以才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後來,他父親被人追債,車禍死亡,他也就從小寄養在了他舅舅家……」


    簡單心情有些複雜,下意識地出聲問道:「那呂梓不知道這些嗎?」


    「不知道,牧之原本跟隨父姓楊,但後來改隨了母性,進娛樂圈出名之後,對外宣稱自己的父母是他舅舅和舅媽……」


    簡單眉間的摺痕加深,有點責怪的意思:「那你們為什麽不告訴呂梓?牧之肯定對你們顧氏有些敵意的,呂梓跟他在一起,能好嗎?」


    「敵意?」顧玖眸中有些不解:「他母親貪汙判刑入獄,父親被追債車禍死亡,這一切都是罪有應得,跟顧氏有什麽關係?」


    至於為什麽沒有把牧之的背景告知呂梓,那是因為他們都覺得沒有必要。


    他父母犯的錯,並不能把罪過加到他的身上,隻要他對呂梓好,他們不計較對方是何身份背景。


    簡單有些無語,牧之的敵意難道表現地還不夠明顯嗎?


    之前他來別墅找她的時候,他說過:


    【我在想,是不是所有靠近你的雄性都會找到這種警告。】


    【我想知道顧先生的底線在哪裏?】


    【我對顧玖大概是嫉妒,嫉妒他擁有了你。】


    這特麽像是沒敵意的話嗎?


    「我覺得你們還是有必要讓呂梓知情,畢竟,她現在連自己接觸的人最基本的信息都不了解,要是牧之真的別有所圖,那她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啊!」


    顧玖眸子輕垂,思慮了一番,隨即將床頭櫃裏的手機取了出來,將手機遞到簡單的麵前,示意讓她跟呂梓說。


    簡單看了一眼眼前的手機,並沒有立馬接過,沒好氣地出聲說道:「你是親哥,這當然是你來提醒比較好啊!」


    再怎麽說,她都算個外人,以什麽立場來插手呂梓的感情啊!


    「你們都是女人,而且呂梓跟你比較好交心,這種事情,如果我說的話,會搞的很僵硬。」


    他對呂梓的態度可能會比較強硬一點,就好像是簡單說的,大人在教小孩,告訴他們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


    簡單遲疑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接過手機,將需要解鎖的手機遞到了顧玖的麵前,讓他輸入密碼。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日期。」顧玖提醒。


    簡單眨巴眨巴眼眸,眉頭頓時一皺,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日期……


    嗯……去年一月……


    顧玖:「……」


    心好累,連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日期都能忘。


    那他以後是不是不用費心思準備什麽紀念日禮物驚喜之類的了?


    顧玖手指輕點屏幕,輸入了六位數字,同時出聲問道:「你記得我的生日嗎?」


    簡單:「……。」


    他,有告訴過他的生日嗎?


    顧玖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伸手輕掐著簡單的臉頰,聲線中滿滿的都是無力感:


    「去年九月九在1027部隊的時候,我不是有去找你,給你送了一個小蛋糕吃……」


    簡單腦子裏突然一片空白,隨後使勁迴憶,這才恍悟過來:「對對對,我還說你,跑這麽遠來就為了送個蛋糕,傻不傻……但你當時也沒說是你生日啊!」


    「我以為你知道。」他當時還一直在等簡單跟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


    「那你知道我生日嗎?」簡單出聲問道,想要找點底氣迴來,最好是顧玖也不知道她的生日,不然弄得她很尷尬。


    「十月十。」


    簡單:「……」


    好吧!她錯了。


    「你放心,我今年一定給你過生日,我給你準備驚喜和禮物,你現在就可以懷揣期待了。」


    說完簡單低著頭開始點擊顧玖的電話薄,找呂梓的電話,撥打了出去——


    顧玖對這樣粗心大意的簡單毫無辦法,而且現在給他的感覺好像他們倆個人完全反過來了,不都應該是女生要各種紀念日生日的禮物嗎?


    簡單耳邊手機中的接通鈴聲還在響,最後直接傳來一聲機器的提示音。


    簡單掛斷後,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發簡訊。


    她編輯簡訊發了出去,將顧玖的手機還給了他,隨即準備起床迴宿舍——


    顧玖拉住了她的手腕,低沉了聲線:「在這睡吧!」


    簡單直接出聲拒絕:「不行,我這隔三差五的就不在宿舍住,那些女兵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呢!」


    顧玖眉梢輕佻,明知故問,出聲調侃:「說你什麽?」


    簡單嘴角浮起一抹壞壞的弧度,言語曖昧輕浮:「說我放蕩下賤,床上功夫一定很好,才能讓顧隊長欲罷不能……」


    當然,那些女兵是不敢當著她麵這麽直言的。


    顧玖眉頭輕皺,顯然對簡單話中的那些形容詞不是很喜:「放蕩下賤暫且不說,但床上功夫一定是假。」


    簡單:「……」


    意思是,她要證明?


    「顧玖,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好像有點騷?」


    顧玖:「……」


    這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


    能不能不要把這個詞用在他身上?


    簡單抿著唇,發出一聲輕噓聲:「嘖嘖,你是不是沒看之前別人說起你都是什麽評價?冷麵閻王,不近人情,冷血殘暴……甚至還有說你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你看看你現在,居然不知羞恥的發騷,想要誘騙少女上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顧玖:「……。」


    誘騙少女?


    少女?!


    還有,是誰之前把套都買好了,要他給點麵子,求著他上的?


    所以現在是想幹嘛?欲擒故縱?


    貼上來了又不要了?


    嗬~女人。


    簡單滿臉失望地看著顧玖,自顧自的掀開被子從另一邊下床,嘴裏還念念有詞著:


    「衣冠禽獸啊!人麵獸心啊!禽獸不如啊!飛禽走獸啊!」


    顧玖:「……」


    他好像,隻是想讓她留下來過夜而已,還沒幹什麽呢!就把他罵成這個樣子至於?


    還有,飛禽走獸這個充數得要不要這麽弱智啊!


    簡單繞過床尾去穿顧玖那邊的鞋子,走著前還不忘特別認真地出聲說道:


    「我媽說了,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珍稀。所以,我以後會自重一點的,希望顧先生也能尊重我。」


    顧玖:「……」


    確定這話是阿姨說的?


    還有,她會自重?


    簡單說完,剛轉身要走,顧玖眉梢輕佻,故作失望灰心:「本來買了一盒byt的,沒想到用不上了,既然如此,那我又怎麽會強迫你呢!」


    話音一落,簡單停頓下腳步,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來,右手拇指輪個輕點其他四指,一副算命的姿態,隨後一喜,出聲說道:


    「哎呀,我剛才一算,發現今天是難得的良辰吉日,宜破處,真是擇日不如撞日啊!我這得順應天命留下來才行啊!」


    話音一落,顧玖再也忍不住,捂臉狂笑。


    他就沒聽說過什麽良辰吉日是宜破處的!


    哈哈哈哈——


    簡單被笑得有些窘迫,直接撲在顧玖的身上,一本正經地出聲說道:「別笑了,我不要麵子啊!」


    「哈哈哈哈哈——」


    顧玖根本忍不住。


    簡單:「……」


    簡單看著顧玖那開懷的笑容,嘴一噘,堵了上去。


    那磁性低沉的笑聲瞬間停止,漸漸染上了一抹欲望的色彩。


    當然,情到深處沒有杜小姐的協助,倆人隻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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