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我這麽打扮不失禮吧?」司徒雪從凳子上站起來,問道。


    雲師奇就看了過去,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金嬤嬤跟著李老夫人伺候那麽久,還是有那麽幾把梳子的,她沒有用太多的裝飾,就是給司徒雪梳了一個嫦娥髻,然後加了一支玉簪,可配著司徒雪穿的衣服,就像是仙女般飄逸,雖然這個仙女大著肚子。


    司徒雪就挽著雲師奇的手臂,她雖然沒有聽到雲師奇親口說她漂亮,可剛剛他眼中的驚艷是騙不了人的,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幾乎都想哼起歌來了。


    「好好坐著不要亂動。」雲師奇艱難的說道,上了馬車,司徒雪就一隻手在他身上拂來拂去的,讓他心中各種邪火直燃,可又不能真把她辦了,真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獄,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出聲抓住了她的手。


    司徒雪就咯咯的笑,聲音清脆誘人,雲師奇懊惱的看著她笑的無力的模樣,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睛一亮,轉過頭固定好她的頭部,對著她鮮艷欲滴的嘴唇就親了去,直到她不停的捶著他的胸膛,他才放開了她。


    看著她亮晶晶的雙眼,雲師奇簡直又再來一遍的趨勢,司徒雪慌忙放了一隻手在他胸膛上推拒住,道:「待會兒就到娘那裏了,你還要不要我出去見人了?」


    雖然剛剛那個吻她也很喜歡,可今天是李氏的好日子,司徒雪是怎麽也不會允許自己有一絲失禮的。


    話說迴來,上次那個姓夏的大叔她已經許久都沒見了,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麽說服了娘親的,真是厲害。


    當然,她也是看的出來那位姓夏的是真心想要娶她娘親,不然,司徒雪肯定第一個先否決了她,所以,眼能親眼見到李氏再次嫁人,司徒雪覺得她的心情可能要比當事人還要高興。


    「姑爺跟姑娘來了?快請進請進。」剛一馬車走到門口,就看到剛剛司徒雪念叨的人正站在門口迎接客人,一副新郎裝襯的他更是俊逸非凡,雖然年紀都差不多四十多了,可一點兒都不見老,司徒雪一邊咂舌,一邊感嘆,套句別人以前說的話:簡直是跟吃了防腐劑似的。


    不過配她娘卻是正好,算的上郎才女貌,雖然男女雙方年紀都稍微大了些,當然,這個可以忽略不計。


    司徒雪就坐在房間裏陪著李氏,其實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倒是李氏絲毫都沒有扭捏,就問了司徒雪身體怎麽樣,寶寶有沒有調皮,司徒雪就一一的答了,李氏也就放心的點了點頭,她以前是吃過苦的,自然也生怕雲師奇怠慢了司徒雪一星半點兒,這次見到司徒雪雖然臉色有些疲憊,可是神色倒是極好,她也就放了心。


    陪著李氏說了會話,司徒雪就有些累了,雲師奇正好剛從前麵酒席上過來,跟李氏請了安,就打算帶著司徒雪迴去休息,卻不曾想,剛走到門口,差點撞上一個人,雲師奇眼睛眯了眯,隱去雙眼中的銳利。


    「實在對不住,一時沒注意。」


    司徒雪就聽著聲音熟悉,她抬頭一看,倒還真是認識的,不過,娘會送請柬給他嗎?還是那位夏大叔送的?


    「姐姐可安好?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麽在這裏?」司徒雪語氣平淡的問道,她可沒忘以前是誰害了前身的,雖然也算是間接幫了司徒雪一把,可這種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司徒雪索性就暫時不去理這些東西了。


    司徒玨的眼睛輕微的瑟縮了一,卻絲毫沒有逃過雲師奇的眼睛,他低著頭,牢牢的扶著司徒雪。


    「是爹收到了帖子,夏先生請爹來的,可爹臨時突然有事,就沒有來的了,隻好讓我來給夏先生陪個罪。」司徒玨解釋道,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司徒雪,尤其是司徒雪的肚子。


    司徒雪當就覺得有些寒意,她護衛性的環抱著肚子,看著司徒玨的頭頂,覺得上麵浮現了一句話:狗改不了吃x ,當然。咱也可以說文明點兒,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哦,那司徒少爺忙,內人身體有些不適,我們先迴去了。」雲師奇在一旁出聲說道,說完,也不管司徒玨什麽反映,仔細的撫著司徒雪的手肘就帶著她出了夏府,因為他已經提前跟夏大叔說過。所以並不算失禮。


    司徒雪迴到舒適的家中,直接就躺床上休息了,雲師奇幫她扇了一會兒風。一直到她睡熟,才讓人過來接著扇,他迴房換了一套衣服這才悄悄出了門。


    雲師奇就一路走到了五皇子的門前,門房上的人見是雲師奇來了,慌忙一溜煙兒的跑去跟五皇子匯報去了。


    雲師奇就被迎了進去。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


    五皇子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問道:「這是怎麽了?這麽嚴肅?」因為他那位『失利』的大皇兄的事情,所以最近這段日子父皇也對他注意了幾分,前幾日,因為他商隊這件事情辦的好,還得了父皇幾句誇獎。


    雲師奇就斜著睥睨了他一眼。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道:「你知道皇上要把李家那姑娘給我的?」


    「額……」五皇子啞口了,他能說他不知道嗎?


    「算了。這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還是說說最近他們都有什麽動靜吧?」雲師奇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五皇子也輕笑了兩聲,嗤笑道:「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兩天了。」他嘴角隱藏著一絲寒意,總有一天。那些欠了他的人,他都要讓那些人還迴來,尤其是他那位『親愛的』大皇兄。


    一切都在朝著他計算好的方向前進,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坐以待斃。


    「邊關的事情你都布置好了?」五皇子問道,這也算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


    雲師奇點了點頭,那些拿命換來的交情可不是別人隨意一兩句話就能抹煞掉的。


    「這幾天在我家門口轉悠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有餘,你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他們就像血蛭般不肯善罷甘休,所以,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讓你幫忙。」雲師奇道。


    「什麽事?隻要我能幫的上忙,我必然不推辭。」五皇子聽出了雲師奇話語中的鄭重,忙正色說道。


    他們兩人認識這麽多年了,在人前關係一向是不鹹不淡,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隱藏在表麵真相的是,他們是過命的交情,雲師奇託付他的事他怎麽可能不認真?雲師奇就放了心,道「如果我有事,希望你能護他們周全,雲師奇口中的他們自然除了司徒雪母子跟雲子珍之外不做他人想。


    卻聽五皇子笑道:「還以為你想說什麽呢,原來是這個,對不住,我別的什麽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不行,如果你想護他們周全,你最好親自來做。」


    雲師奇沉吟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有些擔心過度了,事情還不一定發生呢,他就在著急了,真是關心則亂,略一思索,他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司徒雪竟然在他心中占了這麽大的分量,想當年,他滿心以為今後的日子他會跟自己妹妹兩個人相依為命呢,司徒雪就這麽直直的撞進了他的心裏,再也趕不出去,想著想著,雲師奇就輕笑出聲來,他不知道此刻他臉上掛著的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對此,五皇子殿就非常不滿意,他伸著長腿就往雲師奇的椅子上踹了過去,不知是真是假的怒道:「給老子滾遠點兒,想媳婦兒了就趕緊迴家,別在我麵前露出一副這麽噁心的麵孔,再說,我還沒成親呢。」


    雲師奇任他踹,也不動,就笑咧咧的看著他,一副非常欠揍的模樣,讓五皇子覺得自己手癢癢,他也就真沒客氣。雲師奇迴去了侯府,司徒雪小睡已經醒了,正躺在竹椅上納涼,這會兒還有些微風吹過,仿佛溫柔的拂過司徒雪的青絲,此刻她正在拿起一本詩集來念,雲師奇記得她好像是說什麽胎教,對寶寶有好處,往常都是他來念的,今天正好他出去了不在,司徒雪見雲師奇現在院子門口,也不進來,就打算迎過去,雲師奇一見,幾個大步就跨了過去,他接過司徒雪的書,扶著她坐了來,就溫柔的念了起來。


    月娥見狀就往後退了兩步,稍微遠一些伺侯,隻是,眼中忽亮忽暗,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司徒雪就盯著雲師奇的臉看,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啊,這會兒看著怎麽一邊臉就有些紅腫呢?


    「你的臉怎麽了?」 司徒雪問道。


    雲師奇輕輕按住在他臉上滑動的小手,抓在手心,笑著說道:「不小心被蚊子給叮咬了一。」


    司徒雪就哦了一聲沒再多說,誰家蚊子長的跟手一樣有五個指印兒的?她還真想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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