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也不介意,他從手腕上褪了兩串佛珠,一邊遞給司徒雪,一邊說道:「老衲身無長物,這兩樣就當是送給未來徒孫的禮物,施主請收好。」


    雲師奇就忙接了過來,讓人親自拿錦盒裝了,給收到櫃子裏,才坐了來,司徒雪知道他們兩個大概是有話要說,就說了後院中有事,就退了去,迴到房中就讓人專門送了素的點心跟茶過去。


    「師父,北國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嗎?」雲師奇恭敬的問道,在無塵麵前,他一向很守禮,這不僅僅是因為無塵是他師父的緣故,還是因為他這麽多年對他們兄妹兩個的照料,雲師奇覺得他能有現在這種成就,無塵的教導是最大的功勞。


    無塵聽他如此問,就忍不住暗嘆了一聲,點點頭,他說道:「自然是知道的,我剛從那裏來。」他重重的放了手中的杯子,又義正言辭的說道:「臭小子,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在打什麽如意算盤,你趕緊去把那爛攤子給我收拾了,要是再多出現無辜的受害者,老衲就把你給踢出師門,知道了嗎?」


    說完,也不待雲師奇迴應,一個揮袖間,人就不見了,隻有桌子上喝了隻剩半杯還稍微有些溫熱的茶水證明剛剛有個人確實來過。


    雲師奇是一個人進來的,司徒雪就問他:「師父去哪裏了?不留在這裏吃飯嗎?」


    雲師奇說了句:「別管他,師父餓不著的。」他能說他師父跑這麽塊是去吃肉去了嗎?真是,這麽大年紀了還天天不忌口,小心哪天噎著。


    「咳咳咳……咳……咳……」


    「客官,您沒事兒吧?」店小二見一位客人仿佛被嗆到了般,連忙過來問道。


    「沒……沒事兒,你去吧!」好不容易把肉吞了去,他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轉而就拋開了某些奇怪的想法,大快朵頤了起來。


    「如何,眾位愛卿可是都商量好了?」皇上端坐在龍椅上,一雙有些汙濁的眼睛盯著位的那些臣子,問道。


    「啟稟皇上,北國如此猖獗,不如讓雲師奇做先鋒大將軍如何?」此刻站出來說話的,還是李相。


    皇上就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隻說了一個字:「準。」


    四月初八,皇上一道聖旨廣告天,雲師奇被封為護國大將軍,即日奔赴北國戰場。


    司徒雪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好是早上,離出發其實也就不過一兩個時辰,雖然她早就知道雲師奇肯定是非去不可的,可這麽早就聽到這個消息,她還是不舍。


    「放心,我一定會迴來的。」雲師奇最後緊緊握了司徒雪的手,笑著說道。


    司徒雪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從未見過雲師奇殺人,所以不知道他具體實力,可怎麽說他也是無塵的徒弟,自然不會那麽容易就掛掉。


    「早去早迴。」司徒雪同樣笑著說道,她讓喜鵲幫雲師奇把東西收拾了一,帶了幾套換洗衣服,雲師奇連同上次司徒雪送給他的匕首都塞在了靴子中,一切收拾停當,司徒雪連門都沒有出。


    雲師奇毫不猶豫的騎上了馬,他最後忘了一眼司徒雪所在的地方,手中馬鞭揮揚,帶著幾位侍從跟副將就去了北國。


    喜鵲就走了進來,輕輕走到司徒雪旁邊,道:「姑爺已經走了。」


    司徒雪看了看手中的書,輕輕的嗯了一聲,她的手輕輕拂過自己的肚子,希望自己的寶寶能保佑雲師奇,旗開得勝,安全歸來。


    雲師奇風塵僕僕的趕路,日夜不停,終於三天之後到了大夏軍隊駐紮的大帳中,跟著他一起來的內侍就宣讀了聖旨,之前皇上已經了軍令給太子,所以,他跟蔣祺一早就知道雲師奇會來,此刻兩個人都是一臉風塵僕僕的沮喪模樣,比雲師奇這個連續趕了三天三夜路得人好不到哪兒去夢醒三國。


    「現在是什麽情況?敵軍還有多少人?分別駐紮在什麽地方?領軍的人是誰?什麽性格特徵?我軍又是如何布置的?」雲師奇見到桌子旁演練的沙盤,走上前去,問道。此刻他明明是一臉疲憊的神色,可眼睛卻耀眼的讓人心驚。


    周圍的人就被鎮住了,沒想到這位將軍一來片刻都不歇息就問起了軍情,因此,一時之間好多人就答不上來,雲師奇等了半天,都沒有一個人答話,他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周圍站著的人,道:「我剛剛問的問題都沒有人知道嗎?那麽,你們都知道些什麽?啊?」


    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發脾氣。離得近的人就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雲師奇瞥見了,也不著急問軍情了。他就想起來那時候去跟匈赤打仗的時候了,看來,遇到了跟之前一樣的事,所以說,他隻好把那些手段給再耍一遍了。


    而且。重點不是重複多少遍,而是隻要辦法有用就行。


    依著雲師奇的方法,軍隊中不出一星期,就人人都對他為令侍從了,當然,除了太子跟蔣祺。他們兩個是怎麽看雲師奇都覺得怎麽不順眼。


    可耐不住他們兩個這次沒有打好這一仗,隻能把指揮權全權給了雲師奇,所以。不論雲師奇說什麽或者讓士兵做什麽,基本上,他們兩個都沒有什麽反對的餘地。


    「啟稟將軍,您讓打聽的事都打聽出來了,現在敵軍共有三萬餘人左右。都駐紮在兜兒山,首領是以為叫做察哈爾的人。聽說在北國中也是位高權重,還是北國國王的妻弟。」為首的探子跪在地上,道。


    這些東西他們以前都注意過,所以再次查起來其實並不費什麽勁。


    雲師奇就站在沙盤前看了看,一個大膽的計劃就在他心中有了雛形,他一手伸掌,一手合拳,重重的擊在一起,胸有成竹的環視了一周。


    司徒雪的肚子就一天天的大了起來,過了四月,就跟吹氣球似的,她這段時間半點兒北國的消息都沒有打聽,喜鵲等人有時候想說給她聽的時候,都被她找事情給搪塞了過去,她就隻是一日日的做著自己的事,仿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五月底,北國的戰爭還是沒有完結,可大夏得勝的消息已經漫天舞起來,司徒雪這次是確確實實的聽到了,她帶著喜鵲從告示榜前走過,最近噙著一絲甜蜜的笑容。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這個,你看著辦吧!」一個女孩子略帶嬌蠻的聲音在司徒雪耳邊響起,她抬頭望過去,離他們不遠處的那個人竟然還是老相識。


    「呀,這不是雲夫人嗎?今天怎麽有空上街來?」李榮用手掩著袖子,笑的雙眼若隱若現,銀鈴般的笑聲引起了周圍人的圍觀。


    司徒雪朝她笑了笑,也不說話,她覺得自己跟這個李蓉並沒有什麽可說的,兩個人又不是什麽親友的關係。


    見司徒雪想走,李蓉一揮手,身後的人就轉眼間圍了上來,周圍的人見狀就一個個自覺的退到了遠處,隻在那裏觀望。


    「李小姐這是什麽意思?」司徒雪環視了一周圍圍著的人,又看迴了李蓉的臉上,淡然的問道。


    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仿佛此刻她不是被人包圍著,而是在熠熠然的逛街喝茶般,李蓉光是看她這麽一副不急不慢的表情就直覺得火冒三丈。


    敢這麽不把她放在眼中,不就是現在是雲夫人了嗎?再說,她這個雲夫人不知道還能做多久呢?想到父親答應自己的事情,李蓉的表情一瞬間就從憤怒變成了喜悅,變臉的功夫讓司徒雪自嘆不如。


    「雲夫人還不知道吧?」李蓉收迴了手中的馬鞭,敲擊著自己的靴子,道:「雲將軍已經迴來了,正在宮中,皇上賞了一個側妃給他!」


    司徒雪手就猛然一抖,雲師奇迴來了?她不知道,難不成大夏的人都不知道?「他不是還在北國嗎?還有你說的側妃,是什麽意思?」


    她承認,聽到這倆字兒,她不爽了。


    李蓉聽到她追問,反而讓人都撤了,瞬間圍著他們兩個的人就散了個幹淨,都站在了李蓉身後。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雲夫人要是不信盡管可以去查查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李蓉嬌羞的撫了撫自己的臉頰,說道。


    司徒雪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她的小動作,心中就有些瞭然,給雲師奇側妃的事情估計是真的,他不但以前打敗了匈赤,現在又大敗了北國,無論哪一個,都夠得上別人眼中礙眼的存在了,像現在這樣,隻是隨意賽個女人給他估計已經是很柔和的手段了。


    可知道是一迴事,要讓她接受就是另外一迴事了,雖然這裏三妻四妾是非常正常的,可她還是對此非常痛惡。


    「迴去吧!」司徒雪想了半晌,扶著後腰,道。


    喜鵲等人就想向前勸幾句,可到底又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一路沉默的跟著司徒雪上了馬車,迴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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