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的意思是?」司徒雪問道,她想聽她自己說出來。


    紅姨娘咬咬牙,天底怎麽會有這麽不識趣的人呢?


    「太子妃有意說和茜兒跟一位公子,奴來請大少奶奶看能不能先讓茜兒先把婚事給定來?」紅姨娘說道。


    司徒雪都能聽的到她在一旁咬牙切齒的聲音,可是歷來都是長幼有序,紅姨娘這做法就有些站不住腳。


    「我年紀小,道理沒有姨娘知道的多,可家中長輩歷來教訓我,長幼有序,不可混亂,雖然偶爾也有特殊情況存在,可我實在不敢暨越,姨娘這想法我可不敢貿然答應怪廚。」最起碼也要跟雲師奇商量之後再說,她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去宮中赴宴的時候肯定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那大少奶奶先考慮看看,奴告辭了。」紅姨娘知道這事兒不是一次就能成的,因此也不是太心急,反正對此她是有侍無恐,隻要候爺答應了,司徒雪就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可。


    這種事情不是她想攔就攔的住的。上次太子妃說的那個成言之的事情她也私找人打聽過了,雖然帶著寡母這一條她有些不太滿意,其餘的倒是沒什麽。對雲子茜來說,條件也卻是是不錯了,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先把自己的女兒給嫁出去。


    司徒雪就有些在意的看著紅姨娘的背影,剛剛她走之前看她的眼神是怎麽一迴事?


    她叫來了喜雀,說道,「去查查看最近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紅姨娘是個聰明人。她會做這件事的原因肯定不止她表麵上說的那麽簡單,所以,她去皇宮赴宴的時候,肯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喜雀就忙出去打聽消息去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她就迴來了。帶迴來的消息卻是讓司徒雪大吃一驚,那個太子妃介紹的人竟然是之前盛夫人告訴她的成言之。


    這倒是讓司徒雪奇了怪了,那個成言之是怎麽搭上太子這條線的?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太子前的紅人,真是厲害的很呢,考慮到之前查出來的情況,司徒雪想著她要不要跟紅姨娘提上一提,事關一個姑娘家的一生。司徒雪自然不喜歡在這事情上小心眼,當然。說不說是她的事,聽不聽就在別人自己了,她還不至於大肚到要為那些人買單的說。


    蔣國公府中最近一直都是低氣壓,大家都在議論是不是因為三公主懷孕了,所以脾氣變差了,房間裏總是能聽到她訓斥人的聲音,好多丫環婆子都被說的無地自容了,三公主就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讓她們都有些不寒而慄。


    「大哥,你也不說說那些人,整天什麽事情都不做,就知道在家裏亂嚼舌根。」蔣璿對此非常不滿意,明明這裏是他們的家,可是那些人整天在這裏說東道西的,娘最近不知道怎麽迴事,也很少來這裏了,大哥也是,整天整天的把自己關在子裏,從皇宮中出來都沒有露出過一次笑容,讓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好,你說說,上次嫂嫂也做的太過分了,可最近見到她不知道為什麽,讓她覺得有些可憐。


    蔣祺還是靜靜的坐在角落裏,透過牆仿佛看向遠處一樣,他不說話,蔣璿就拿他沒辦法,隻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蔣祺日漸消瘦的身影,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為什麽明明是最疼愛的大哥,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為什麽不能得到幸福?


    「傻姑娘,哭什麽。」蔣祺無奈的看著站在他麵前掉眼淚的蔣璿,無奈的上前幫她擦了眼淚,雖然蔣璿已經及笄了,可是在他眼中,她依然是那個他需要時刻護著的妹妹。


    知道最近他跟三公主的事情給蔣夫人,還是蔣璿帶來了很多痛苦,蔣祺輕輕的說了句:「抱歉,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麽迴事。」


    他知道的,他隻是心中已經裝了一個人,容不另一個人罷了。


    「我今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要把她從別人手中奪過來,隻要我能登上這個朝代的王者之位,這就是我的目的。


    蔣璿看著蔣祺,開心的點點頭,總覺得好像又變迴那個疼愛她的大哥了,可又有點兒不一樣,具體是哪裏,她也說不上來。


    「既然哥哥也清醒了,還是趕緊跟娘道個歉吧,你不知道大哥最近把自己關在房間的時候,娘也不吃不喝的,大哥要是再不跟我說話,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蔣璿說著說著,眼淚就又掉了來,明明大嫂懷孕了是好事,可是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容量有限的腦袋怎麽也想不明白。


    蔣祺就點點頭,他知道,摸著頭上已經結痂了的傷疤,蔣祺的雙眼變的更加堅定,他讓蔣璿先迴房間,他就叫了人來沐浴更衣,打算待會兒去跟蔣夫人請罪。


    鎮北侯府。


    司徒雪向來是行動派,想到要跟紅姨娘說那個成言之,她就立刻去了她的院子,進門的時候,櫻和倒是挺意外的,紅姨娘才剛迴來,大少奶奶就來了,這麽快就想明白了嗎?


    把人迎了進去,紅姨娘正坐在客廳中喝茶,手旁還放著一個盒子,司徒雪見挺精緻的,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紅姨娘見狀,卻是不著痕跡的把盒子往她的方向移動了一。


    司徒雪就覺得挺好笑的,她那麽多嫁妝,這輩子都不知道用不用得完,還用得著貪著她一個盒子麽?


    「不知道姨娘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做成言之?」司徒雪開門見山的說道。


    紅姨娘的眼神立馬就變得淩厲起來,朝著司徒雪射去,就好似實質的光線般讓人冷寒,司徒雪倒是沒事兒,她身邊的喜鵲卻被波及到了。


    「姨娘不要介意,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其實這個成言之,之前盛家大少奶奶也同我說過,好像不是什麽值得信賴的人,姨娘要是真為女兒好的話,不防再考慮考慮。」見紅姨娘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司徒雪就知道她這是白說。


    嘛,算了,反正她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信不信就看他們自己了。


    「不勞大少奶奶費心,大少奶奶要是真想幫忙的話,就答應讓茜兒先出嫁如何?」紅姨娘道,她此刻已經在查她的嫁妝什麽的了,看到時候給雲子茜的嫁妝什麽合適。


    司徒雪就點了點頭,道:「可以,我答應,隻是希望姨娘到時候不要後悔才好。」


    紅姨娘堅定的說道:「絕不後悔。」那麽好的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會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再說,他現在還是太子眼前的紅人,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司徒雪肯定是妒忌她給自己的女兒找了一個好夫君,這才這麽說的。


    紅姨娘對自己的想法堅定不移,司徒雪隻說答應了,就迴了院子。


    晚上雲師奇迴來的時候,司徒雪就把紅姨娘白天來的時候說的事情跟他又重複了一遍,他隻問了一句話,「那個人叫成言之?」


    「是,沒錯。」司徒雪點點頭,除非這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兒,兩個人相同姓名,不然,那個成言之肯定就是盛夫人說的那個沒錯。


    雲師奇聽了司徒雪的決定,也沒說什麽,他主外,她主內,這些事情交給司徒雪,他是完全放心,不過,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他倒是想做點兒別的事情來打發時間來著。


    等司徒雪察覺到他雙眼的亮光時,已經來不及了,人都已經被他抱著壓到了炕上,燒的暖暖的地龍讓司徒雪渾身都被汗給打濕了,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翌日,某人神清氣爽的去做事了,司徒雪還是沒能準時起床。


    「這個混蛋,晚上他甭想迴來睡覺,睡書房去吧。」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細嫩的肌膚充滿了淤青,司徒雪就忍不住罵道。


    喜鵲跟李媽等人倒是開心的不得了,這證明他們姑爺疼愛小姐,不然這麽久了,姑爺身邊除了小姐都沒有別的女人。


    要是司徒雪知道她們的想法,估計得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三公主的身子就越來越虛弱,蔣祺去跟蔣夫人請了罪,就親自帶著太醫去給三公主診脈。


    到的時候太醫也是大吃一驚,才不到七天,三公主怎麽就瘦弱成了這副模樣?


    生怕皇上到時候怪罪來,太醫連忙上前取了脈案。


    「恕老臣直言,三公主身體太虛弱,連胎兒也跟著營養跟不上,要是再這麽去…」他皺眉,不知道要不要直接說。


    「再這麽去會怎麽樣?」三公主眼淚汪汪的問道,這是她的孩兒,他還沒有來到這個世上,她怎麽會讓他出事呢?


    「還請太醫開個方子保住這孩子。」夏嬤嬤忙道,這可是主子的命根子,伺侯公主這麽久,公主的心情她比誰都了解,雖然跟姑爺在冷戰,可隻要是對孩子好的東西,不論多難吃的東西她都能給吃去,所以說,沒有人比公主更加愛這個孩子。


    就算夏嬤嬤不說,太醫也沒打算就這麽放任不管,不然皇上要是知道了,他項上人頭能不能保的住還說不定。


    「你說什麽?剛剛說的話是騙人的?」蔣祺眼睛都直了,那可也是他的孩子,聽說很虛弱他也會心疼的好不?結果,這傢夥竟然是在開玩笑?他緊握著拳頭,認真的考慮著到底要不要給這個擾亂人心的傢夥一記鐵拳。


    「駙馬爺稍安勿造,公主那是心病,恕卑職多嘴,公主年紀還小,女孩子都是要哄的,隻要公主開心了,腹中的胎兒自然就能吸收養份了。」說道最後,太醫的口吻也變得認真了起來。蔣祺就沉默的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迴到了房間。他讓人按照藥方把藥都給抓了來,就讓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包括蔣夫人跟蔣璿,見房間裏隻剩他們兩個,蔣祺就走到床邊坐。


    他拉著羸弱的三公主的手,道:「你上次為什麽拿東西砸司徒姑娘?」


    他手中的手就要往迴拉,蔣祺緊緊的拽住,道:「是因為我以前喜歡她嗎?」手中的動作就停了。


    蔣祺就知道果然是她看出來了,正在為這件事情鬧別扭,可現在孩子才不到三個月。她要是再這麽去,情緒非常成問題,蔣祺不得不找個方法讓她解了這心結。


    「你從來沒說過這件事。」三公主聽到蔣祺的話。稍微給了他一點反應,之前她見到他的時候,就總是讓他滾,現在這句話,已經讓蔣祺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從跟你成親之後,我的心就在你這裏,至於,司徒姑娘,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夫人了,你到底在擔心什麽?」蔣祺拂去她眼角的眼淚,神情的問道。


    三公主無可抗拒他的溫情。忍不住撲到他懷裏痛哭,蔣祺就默默的摟著她,任她的眼淚浸濕了自己的前襟。


    當晚,他就歇在了主。


    第二天,蘇公公就來宣旨讓三公主進宮。蔣祺也跟著一起去了,蘇公公就親自在轎子前麵扶著。生怕到時候真的有了個閃失,昨天太醫給三公主診了脈之後他就立馬進了宮,跟皇上說了三公主的脈案,皇上當時氣的差點兒把桌子上最愛的墨硯給扔掉了。


    「公主沒事兒吧?」蘇公公每走一段路,就朝著三公主問一,生怕她受了顛簸,至於蔣祺,那就自動忽略了。


    自從蘇公公出來之後,他都沒有跟蔣祺說過一句話,他其實心中也是對著蔣祺有些異義的,他是親眼看著三公主長大的,這才多久沒見到,就瘦成了這幅模樣。


    很快就到了皇宮門口,馬車依樣沒有停,一路駛進了皇宮,皇上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一見三公主到了,慌忙走了過去,看到原本及不大的臉現在瘦的都快成了個錐子臉了,震怒的朝著蔣祺喝道:「我把小三兒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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