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征沉默下來,一臉無奈地說,“沒有。”

    “趙叔叔,燕子不會有事的,我想她也隻是淘氣,出去玩玩兒的,玩夠了就迴來了。”

    “現在的孩子真是難管,說輕了不管用,說重了卻又弄離家出去,真不知道該怎麽樣做才是正確的。”

    “不是難管,是沒有找對方法。她們和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時代和她們的時代,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又怎麽可能用我們的時代的方法去教育她們呢?現在這些十五六歲的孩子,接受的事物和思想已經是二十一世紀的前衛了。”李雯唏噓感歎地說。

    “雯雯說的有道理,五年就是一個時代了,更何況現在是三個五年。”

    “所以呀,還是不要孩子的好,我現在都後悔死了。”李雯撅著嘴說。

    我就說,“又要瞎說是不是?讓孩子聽見了多傷心,有你這樣當媽的嗎?你不想要是不是,不想要給我。”

    李雯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趕緊地給我道個歉,“對不起,雪兒,我又說錯話了,我該打。”說著就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光,其實充其量也就是拍了一下。

    李朝陽知道我的事情,就說李雯,“就是,再胡說還要打。”

    李雯就趕緊站起來,說,“我去下洗手間。”說完就像逃跑一樣出了包間,我也站起來追了出去。

    “想問什麽就問吧?”李雯看著我說。

    我有些疑惑,“你讓我問什麽?”

    李雯就笑了,“你不問幹嘛追出來?”

    我也看著她,“追出來就是想問你問題嗎?既然你這樣問我,就是說你有問題想讓我問是不是?那你就說吧?又何必我問你答呢?”

    李雯伸手就打我,“死丫頭,你就繞我吧。”

    我就笑了,“誰饒你啦,是你自己在饒你自己。”

    於是倆人就都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後,李雯的神情安靜下來,有些哀怨地說,“燕子是趙叔叔的女兒,前些日子離家出走了。”

    我驚呆了,“離家出走?”

    “嗯,跟趙叔叔生了點氣,就給走了,一直沒有迴來,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我難過著,“她媽媽可怎麽辦?”

    “燕子媽媽早就不在了,在燕子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是不是因為後媽呀?”

    “哪來的後媽,趙叔叔一直就沒有再找。去年燕子過完十五歲生日後,我叔叔想著給他介紹一個對象的,說是燕子大了,就算是後母不好,不親燕子,但至少不會虐待了。沒想到燕子就出事了,找不到燕子,趙礦長哪還有心情談戀愛結婚。唉,真是個可憐的人。”

    我沒想到趙長征的生活會是這樣的,他的家庭遭遇這樣的變故他還能細心周到地去關懷著別人,真是一個難得的好人,“他應該好好善待自己了。不然,人生短短的就這幾十年,過去了,就再也沒有了。”

    李雯看了我一眼,說,“還說人家呢,你呢?你不也一樣,你倒是結婚了,可和沒結婚有什麽區別呢?不也是一個人沒著沒落的,依我看,你就和林小軍離了吧,反正羅子青不是還在等你嗎?你就去找羅子青吧,隻有他能給你幸福。”

    “又開始胡說了你,真是想找打是不是?”

    李雯趕緊地跑出了衛生間。我慢慢跟在後麵,羅子青這家夥到底怎麽了?難道他真的聽我的話離開我嗎?可是他那天不是說要做我的守護著,永遠不離開的嗎?

    迴到包間,趙長征不在,隻有李朝陽和李雯。不一會兒,趙長征才迴來,說,“我先走了,礦上有事找我呢。”

    我一驚趕緊問,“又出事了?”

    趙長征見我緊張,就趕緊說,“不是出事,是別的事情。”

    我才放下緊張的心。

    趙長征看了我一下,又說,“你是讓小李送你還是和我一起迴去?”

    我趕緊說,“您忙去吧,我讓李雯送我吧。”

    “那好,我先走了。”

    我們出來送趙長征,卻不見他的車。

    “老趙,你的車呢?”

    “司機晚上有點兒事跟我請了假了。這兒離礦上不遠,我就走迴去了。”

    “那不行,等一等,讓韓彬送你。雯雯,快給韓彬打電話,讓他來。”李雯就趕緊拿手機撥打。

    趙長征攔住了,“等小韓來了我已經快迴去了。今個兒夜色不錯,走走挺好的。也好久沒有走路了。”趙長征一邊說一邊已經開動腳步走起來,走了幾步迴過頭來招了招手。

    看著漸漸遠去的趙長征,我也想走迴去。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讓他急匆匆地迴去了。

    我又和李雯迴到店裏,我就問李雯,“這幾天一直沒有見郎紅豔上班,怎麽啦?”

    李雯看著我,“不知道啊。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們家和郎紅豔家雖說是親戚,可是並不怎麽來往的。至於為什麽,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反正又不是親舅舅。是郎紅豔那家夥親善,總是來找我玩兒,長大後,雖說不怎麽來了,但還是會在逢年過節地來看看我媽。你怎麽突然問起來她了。哦,那天見她在你宿舍裏,分明是哭過的,她卻說是煤灰進了眼睛了,我也就沒有再問。她怎麽了?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

    我一愣,“你怎麽這樣想?”

    “這有什麽奇怪的,女人哭鼻子不就是因為男人嗎?這幾乎是一個顛撲不滅的真理呀。那個和她結婚的寧雨澤,結婚後郎紅豔帶著來過幾次我們家,我媽就說,那個男人不能給郎紅豔幸福的,不會是一輩子的夫妻。等到結婚時,在婚禮場上又見到了我媽的師兄,那師兄說,寧雨澤的壽命不高。反正郎紅豔的命理不好,這是我媽說的。”

    我幾乎嚇傻了。

    “衛雪,你還記得我媽對你說過吧,就是你懷孕的時候,讓你一定要小心。其實當時我媽媽就知道保不住的,隻是怕你傷心不敢說,你迴來後我也一直不想說。今天要不是說起郎紅豔的事情,我根本不會告訴你的。”

    “那麽,還會有其他的事情,就是我,還會發生其他不好的事情嗎?”

    李朝陽進來了,“說這些幹什麽,哪有那樣準確的,先前說的那些不過是碰巧罷了,我就不信那些。衛雪,別聽李雯這丫頭胡說。”

    李雯也就說,“就是,叔叔說的對,大概是巧合而已,我也不信的。要是那麽準確,那麽韓彬的事情我媽媽怎麽就沒有預測呢,對不對叔叔?”

    我知道李雯和她叔叔是為了我不再在這個事情上有所疑慮。對於命理學說不能說是假的,易經已經開始被很多人關注了,裏麵的學問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我心裏亂糟糟的,一亂就想到了羅子青,這些天他沒有任何音信,那天他說他很喜歡刑偵工作,難道說他真的去了刑偵隊了嗎?不行,我得給林小嬌打電話,問問她,她應該是知道的。可是我沒有她的電話,怎麽問?

    “我說老衛,你今天這是怎麽了?神思恍惚的,又想到什麽了?”

    我就說,“這幾天羅子青也沒有音信,不知道他是迴包頭了還是去了哪裏,我的心裏有些不安。”

    李雯看看我,就說,“他沒有聯係你嗎?”

    “沒有呀。就是冬兒生日那天晚上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了,我前兩天以為他可能是迴包頭了,可是今天突然感覺到了不安,就算是他迴包頭也要打聲招唿吧。”

    “也是呀。”

    “李叔叔,您應該知道吳書記的電話吧?”

    李朝陽說,“我有吳傑的電話,你要打給他嗎?”

    “我想問問他,他應該也是知道的。”

    李朝陽就拿起手機撥了過去,不一會兒就通了,李朝陽說了幾句就把電話遞給我,“是吳叔叔嗎?我是衛雪呀。”

    電話裏傳來吳傑爽朗的笑聲,“是小衛呀,你打電話來不會是找小嬌的吧?”

    我就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吳叔叔,我想問您一下,子青現在是在海林市,還是已經迴去包頭了。”

    “他進入了刑偵隊,正在辦理一件案子,他沒有聯係你,大概是不方便吧。所以,你千萬別去打聽了,到時候他自然會給你聯係的,知道了嗎?”

    我趕緊說,“我知道了,吳叔叔,對不起,打擾您了。”

    吳傑又哈哈笑起來,“沒事的,丫頭,有時間來家裏玩兒啊,小嬌也是很孤單的,很希望有一個伴兒的。”

    “我會去看您和小嬌姐的。”

    “好的,再見!”

    手機的聲音很大,剛才吳傑的話李雯和李朝陽也都聽見了,李雯就說,“看來羅子青是去辦大案了,所以才沒有和你聯係。”

    “記住,別出去說。”李朝陽安頓著。

    我和李雯都不吭聲,感覺很難過,也很不安,不知道羅子青辦的這個案子危險不危險?

    “雯雯,給韓彬打電話讓他過來把衛雪送迴去,時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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