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飯店門口,茫然四顧,不知道父母親和姐姐去了哪裏,也不知道姐姐怎麽樣了。我的心疼疼的,我鬆懈下全身的勁力軟軟地蹲了下來,眼淚也落下來。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是不是對你更加傷害了,萬一她們更加地恨你那就是雪兒的罪孽了,可是,姐姐,雪兒真的忍不住了,雪兒好想殺了她們,你不知道她們有多麽地氣人。

    “雪兒,還行嗎?”羅子青擔憂地說。

    聽見羅子青的話,我擦幹眼淚站起來,茫然四顧,看不見父母親和姐姐在哪裏,現在才知道沒有電話是多麽要命的事情。

    “雪兒,你怎麽樣?很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呀?”

    “沒事。隻是怎麽找他們呢,都沒有手機。”

    “不知道衛叔叔會不會給我打過來,我給過他我的號碼。”羅子青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他趕緊接起來,“衛叔叔,你們在哪裏?”

    “我們在賽因路上的鴻賓酒家,你們過來吧。”

    “想不到爸爸記住了你的電話號,真是萬幸,要不然可怎麽辦?”

    羅子青摟了一下我的肩膀,說,“有我在,你不用擔任何的心思。知道嗎?”

    此時,我好想依偎進他的懷裏,讓自己輕鬆。可是,我知道不能。來到鴻賓酒家,看著姐姐,姐姐的神情就好像剛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見我們進來,就接過冬兒,像平常一樣,羞羞地笑了笑,輕聲說,“對不起,子青,餓了吧。”

    羅子青就很誇張地捂了捂肚子,說,“嗯,還真是餓了。”說完就大聲叫喊著服務員,催促趕快上菜。我懂得羅子青的意思,所以也就盡量配合著他,在飯桌上說一些輕鬆愉快的話題,父親也不時地穿插上幾句,隻有母親在那裏克製著自己悲哀的情緒。而姐姐竟然也和我們說著一些她在電視上看到過的一些奇聞異事,盡管不如我和羅子青渲染的厲害,卻足以判若倆人了。吃完飯後又去公園,姐姐和冬兒一起騎木馬,一起坐碰碰車,一起上了摩天輪,這連我也不敢玩地遊戲,今天姐姐竟也玩得很高興,母親這才慢慢放開心思,臉上有了一點笑模樣姐。姐姐這樣,讓我又是歡喜又是憂。一直玩到下午四點鍾,我們才起身迴家。姐姐和冬兒在母親家裏隻呆了一會兒就要走,怎麽也不肯再留下吃晚飯,我隻好讓羅子青陪著我的父母親,我去送姐姐母子倆迴家。在路上,姐姐不時地叮嚀我要照顧好自己,別讓爸媽擔心的話。

    剛進家門一會兒,想不到姐夫也迴來了,見到我們,很意外,“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我還正準備著換換衣服就過去呢。”原定晚上就在母親家裏吃飯的。

    姐姐說,“我媽有點累了,所以就迴來了。雪兒,晚上就這兒吃飯吧。”

    我就趕緊說,“我不餓,中午吃的多了。你也累了,少做點,夠你們吃就行了。吃完早點休息吧。”

    “多也是做,少也是做,就在這裏吃吧。”姐姐說。

    “不啦,姐。我迴家一趟,子青還在爸媽那兒呢。”

    “那你明天中午來姐這兒吃飯,別吃什麽方便麵,啊。”

    “行。”說完我就拉開家門,出去時又看了姐姐一眼才慢吞吞地走出姐姐的門。姐姐沒有象往常那樣出來送我。

    姐夫問我,“你姐姐怎麽了?像是有什麽事情?”

    “沒,沒有,大概是累了。姐夫……”

    “有什麽話就說。”

    “姐夫,我知道你很忙的,可是,你也別總忙著工作,抽點時間陪陪姐姐,別讓她感到孤單。姐夫,我這樣說,你不會介意吧?”

    姐夫就笑了,說,“你看你說的。”其實姐夫也是個不愛多說話的人,要不然怎麽可能會和沉默寡言的姐姐談成戀愛。

    “姐夫,你上班的時候可不許想家裏的事情,知道嗎?”

    姐夫笑了笑,說,“我知道的。”

    我沒有把飯店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姐夫,如果說因為這件事情那老倆口能夠和姐姐和好的話,那麽就是讓我給他妹妹跪下我也會做的。姐姐比我大七歲,和姐夫結婚的時候才二十一歲。因為身體弱,總是懷不上孩子。就因為這個,內向的姐姐就更是沒有了話語。婆婆就不大喜歡姐姐,就總是挑姐姐的毛病,成天裏指桑罵槐罵罵咧咧地。後來終於有了冬兒,姐姐才多多少少地有了話語。為了不把矛盾激化,姐姐就搬離了婆婆家,住在礦上的這片家屬宿舍區裏。

    走出一段路後,我轉迴頭看,姐夫還站在那裏,我能感覺得到姐夫心裏的痛苦與惆悵。自和姐姐結婚以來,他也沒有過那種徹徹底底的快樂與幸福。經濟緊張。家庭不睦。心累。身體累。就在這時候我看見姐姐出來了,站在姐夫身邊。看著遠處的姐姐,突然的,我的心裏好疼,那種被刀子捅進心髒的那種窒息的疼,我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雪兒,你姐姐怎麽樣?你該留下陪著她的。”母親說。

    “我姐夫迴來了。”

    “你有沒有告訴你姐夫,在飯店遇見了他爸媽。”

    “沒有。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了,坐席的人裏麵有他們的親戚朋友還有鄰居什麽的,會有人告訴姐夫的。”

    不知道姐夫知道後會怎麽樣想,會埋怨我嗎?畢竟是他的爸爸媽媽。

    吃過晚飯後,羅子青要迴賓館了,我送他出來後問他,“你沒有告訴我爸媽飯店裏的事情吧?”

    “沒有。告訴了隻會讓倆人心裏難過,甚至還會擔憂。不過,我擔憂的還是你姐姐,你告訴你姐夫帶著她去看看醫生吧。”

    “我剛剛已經和姐夫說過了,讓他多陪陪姐姐。”

    默默地走了一會兒後,我還是問了他,“你想好做什麽工作了嗎?”

    羅子青站下來,看著我,說,“雪兒,你告訴我,你會嫁給我嗎?”

    我一聽就來氣,“你做什麽工作跟我嫁給你有什麽關係,再說,我已經結過婚了,怎麽可能還嫁給你。你再這樣對我,我過幾天就辭職去林小軍那裏,永遠不再見你。”

    我看見了羅子青眼睛裏的失望和痛苦,但他還是說,“好好好,雪兒,我不再跟你說這樣的話,我們就是好朋友,好朋友,我不再想其他的。雪兒,我們今生沒有這個緣分,是我羅子青的修為不夠,老天才不給我機會。我會好好好做事情的,這一生不行,我會祈禱來生的。這一生就讓我守護在你的身邊吧,雪兒,好嗎?”

    我還能說什麽,我隻能什麽也不說。看來我的離開是必須的了,否則,我以後是什麽樣的,我能夠想到。林小軍是我真心願意嫁的人,也是真心願意愛的人。雖說我是個很開朗,很瘋的女人,但骨子裏依舊是一個道德觀念極強的人,我欣賞那些尋找愛情的男女,但不讚同在婚姻裏出軌,一個身體遊離在兩個人的身邊,那是我實在無法苟同的。等林小軍來了,我就會跟著他一起離開海林市,過循規蹈矩的生活,完結這一生。

    今天是五月七日,是五一假期最後一天,假期裏安排的活動都結束了,今天是頒發獎項的日子,基層單位凡是不在崗位上的職工都來到了籃球場上等候著趙長征和郝明的宣布。機關裏每個科室來了一名代表參加頒獎會。我們工會是主辦方所以全都在場。

    劉雲問我,“小衛,腿上的傷口好了嗎?”

    “謝謝劉姨,基本上沒事了。”

    “隻怕是要留下疤痕了。”劉雲喟歎了一聲。

    我就笑了笑,淡然地說,“沒關係的,大不了以後不穿裙子,反正我也不大喜歡穿裙子的。”

    劉雲就安慰似地握握我的胳膊,我的心感動著。

    趙長征來了,身後跟著張揚,沒有寧雨澤。自那日在五樓上和寧雨澤郎紅豔遭遇後就沒有再見過他們夫妻倆,而羅子青在那日晚上後也沒有再來找我,甚至電話都沒有打一個。一下子安靜下來,我卻心神不安。那天郎紅豔聽見和看見了所有,難道說不會迴去和寧雨澤發作嗎?難道說她為了守住家守住寧雨澤能夠不聞不問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真是謝天謝地了。

    “小衛,想什麽呢?這麽入神。”李娟問我。

    我迴過神來,笑了笑,“在想趙礦長說的特別獎是什麽?”

    時間一到,郝明站起來開始講話。郝明是個幹脆利索的人,隻說了幾句話就開始讓趙長征說。趙長征也是如此,所以也隻是說了幾句就開始宣布各種活動的獎項。

    各種棋類活動的獎項是郝明宣布的,幾個副礦長頒獎。然後是籃球。這次籃球比賽除了設置對組的集體獎以外,還設置了個人獎三名。個人獎並不都是冠亞軍和第三名裏,而在比賽中讓人稱讚的行為獎。獲得這次個人獎的也都拿到了去海南旅遊七日的資格。去海南旅遊七日就是這次趙長征設置的特別獎項。當把這個獎項公布後,所有的人都樂瘋了。

    “這次活動很成功,所以,在這次旅遊的人數裏也給了工會兩個資格表。大家不反對吧?”趙長征說完,場上的職工也都喊叫著說不反對。工會裏的人聽了頓時高興地抱在了一起,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想到會有我們的機會,郝明也都高興起來,看他的神情應該是事先並不知道的,趙長征給了工會一份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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