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熹迴來,看到薑水寒和媽媽坐到說話,媽媽淚流滿麵的。薑水寒遞過去紙巾,劉媽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把淚擦幹了。

    劉媽說:“你迴來了。小薑都在這兒待你老半天了。”她關心地問:“媽,你怎麽了?”劉媽說:“你和小薑去屋裏坐坐吧。”她站著不動,劉媽摧道:“快去呀!”她 “哦”地應了一聲,帶著薑水寒進去了。

    她領著薑水寒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坐。這屋中飄滿了棕檬霜的味道,房間不大,幹淨整潔,一張單人床對門放著,床單上幹淨,上麵有些可愛的卡通圖案,被褥疊放得好好的;窗前放著一張寫字台,前麵放著一張先靠椅,台上放著一個書架,書架上滿滿的都是書,推放有序;寫字台上方潔白的牆上貼著“梅花香自苦寒來”的橫幅;門的右邊牆上掛著一麵大大的鏡子,其它牆上貼著幾幅不大不小的山水水墨畫。他覺得這房間充滿了書香氣。

    薑水寒不是第一次走進女生的房間,但像這樣的房間,他還是第一次進來。原來有內涵的女生和沒品味的女生區別僅從一個小小的房間就能體現出來。

    白月熹請薑水寒坐在床上,他滿臉通紅小聲地說:“這不太好吧!”聲音有些發抖。她不解地說:“我隻是請你坐坐床罷了,你怎麽會這樣?”他緊張地說:“哦,我媽說,不能隨便坐女孩子的床。”她讓他坐房間裏僅有的一張凳子,心裏覺得他剛才的表情好奇怪哦,就麵紅筋漲的,像憋著什麽似的,不過現在卻什麽都沒了。

    薑水寒知道白月熹想問什麽,就先說:“剛才來找你,阿姨說你不在,我就和她聊了起來,聊到你高考時的事她就。。。。。。。”她打斷了他的話說:“我明白了。”眼淚裝滿了眼眶,薑水寒有種想抱抱她的衝動,卻克製住了,過了片刻才說:“其實,現在你也不錯啊,‘是金子在哪兒都會閃光’的。”

    “我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我媽這樣子。”

    “你也不必太擔心,隻要你過得好,阿姨她就自然會高興的,做父母的隻要自己的兒女好就別無他求了。”

    月熹不語,薑水寒問:“我們能不能出去走走?”

    “好吧!”

    劉媽同意後他們出去了。

    不知不覺來到了安易權家的樓下。她在樓梯口猶豫著上不上去,薑水寒見狀喊:“易權!”一個女生開門出來,白月熹認得是安易權的女朋友。薑水寒說:“現在你放心上去了吧。”她這才跟他上去。

    上去和安易權他們才打了個招唿,安易權就說要和女朋友小穎去買菜。這房裏就隻剩下白月熹和薑水寒。她覺得尷尬提出要走,可是門卻打不開,薑水寒假裝幫忙卻也打不開。

    他們坐在沙發上邊聊天邊看電視。

    白月熹注意到薑水寒臉色有些不正常,關心地問:“你不舒服嗎?”他說;“嗯,胃有點疼。可能是天氣太冷了吧。”他一臉痛苦,用手抵著胃。

    “你吃藥沒有?”

    “好久沒犯過了,所以也沒帶藥來。月熹,你能不能幫我揉揉,我好難受。”她看著他那痛苦的表情,坐過去挨著他,把手伸過去按他說的輕輕地給他揉了起來。他覺得舒服多了說:“謝謝你,能給我倒杯開水嗎?”她起身去倒,水太燙,她用兩個杯子邊換著水邊吹。他接過水喝了一口說:“不冷不熱,溫度剛好,謝謝你!”“同學之間應該幫助的,不必客氣。”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我想到房間裏躺一下。” “哦,你去休息吧!”他點了點頭,然後搖搖晃晃地向房間裏走去,要倒要倒地,她連忙過去扶他。

    他躺到了床上卻不蓋被子,她想給他蓋又覺得別扭,看到他臉上滲出了虛汗,猶豫了半天後輕輕地拉被子給他蓋上,心裏要多別扭就多別扭。他有氣無力地說:“在這兒陪陪我。”她搬來個凳子坐在床前。他閉著眼,她覺得他長得還真是帥。大約幾分鍾,他問:“月熹,你走了嗎?”她忙說:“我在這兒。”“你別走,我怕一個人。”他突然抽了一下,臉上冒出了冷汗。她不知該怎麽好,就說:“我還是去給你買點藥來吧!”他騰地坐起來一把拉住她說:“別走!你別走!”“好,你還是躺下吧!“她坐在那兒,心卻別扭得著不住,心想:他們怎麽還不迴來呢?

    他輕輕地叫道:“你能不能坐到床上來,讓我感覺你在這?”她順從地坐了過去,看到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拿起床頭的紙巾輕輕地給他擦拭。

    這時安易權他們迴來了,看到房裏的一幕,他開玩笑地說:“水寒,你真是好福氣。”他女朋友也在一邊竊竊地笑。白月熹覺得他們的眼神讓她很不自在,她說:“你們迴來了就好了,他胃病犯了。”

    安易權才注意到他的臉色,關心地問:“水寒,你沒事吧?”“沒事,好多了。”安易權問:“要去買什麽藥?”他說:“沒事,大概是天氣冷又喝了些酒,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們還說了幾句話,安易權和小穎去煮飯去了。

    白月熹表示該走了,臨走時對安易權說他家鎖有問題,安易權一臉奇怪。薑水寒問她:“能不能不走?”她說不行。

    薑水寒在晚上九點左右覺得好了許多,他邊喝粥,安易權邊問他和白月熹有沒有那個,他笑而不答。安易權壞壞地笑著說:“沒想到她這麽好上手。”他才說:“我胃痛得差點要命,哪還有心思去上她呀?”“我還以為你隻要女人不要命!”“我是那種人嗎?使用那種下三濫的苦肉計的。我再下流也還沒到那份上。”安易找不出話來反駁他。

    白月熹覺得薑水寒有點奇怪,他為什麽不舍得讓她走呢?她想了半天突然問自己:“他會不會喜歡上我了啊?”

    薑水寒在上床時迴味著白月熹給他揉胃時那輕柔的感覺,又想到了那事上,晚上又夢見了她,從夢裏驚醒。

    第二天天氣真不錯,冬日的陽光曖曖的。他決定明天迴家。安易權說要請假送他,他笑著說有人會送的。安易權直笑著罵他重色輕友。

    他來向她辭行。她征得劉媽同意後,就去送他。

    開始時兩人無語。他先開口說道:“今天天氣真不錯。”

    “嗯,是啊。”

    “月熹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麽事?”“嗯……算了。”他欲言又止。她說:“有什麽隻管說吧!這可不像你。”“我們隻能在開學時才能見麵了。”他又是欲言又止的樣。“是啊!”“我想說……開學時,你可不可以不對人說我來過這裏?”

    月熹不解地問:“為什麽呢?”

    “我不想讓他們誤會。”

    “誤會什麽呀?”她有些失落低著頭小聲地問。

    他說:“我是怕陳璽聲。”她不理他,他繼續說:“他很喜歡你,從開學的時候就開始了。我不能讓他誤會,也不能對不起他。”

    “你不用怕他誤會,我遲早會有男朋友的,不過那個人一定不是陳璽聲,絕對不是!”

    他正要說話,卻被她搶先說:“你怕同學們把我和我扯在一起,怕我自作多情。我覺得和你做朋友不錯。你別誤會,我說的是普通朋友。”

    他笑著搖了搖頭。她問:“你笑什麽?”他笑而不答。她說:“我知道你喜歡徐夢柔,大家都說你們是天後的一對。”他笑著說:“她很有才華,文章都在報上發表了幾迴。”  “所以你喜歡她也是正常的。”

    “你不吃醋嗎?”

    她指著自己問:“我?……為什麽?”

    他認真地說道:“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就像其他同學一樣。”

    “我聽不懂……你是像其他人一樣喜歡我呢?還是像喜歡其他同學一樣喜歡我?”

    “當然是像喜歡其他同學一樣喜歡你了,你以為我對你要特別些嗎?”

    “當然了,比如說你給我蓋過被子,可是卻沒給其他男生蓋過。”她有些生氣。

    他又笑了,那笑容就像陽光一樣燦爛,突然他收住笑容變得憂鬱,就像萬裏情空轉眼變得雲霧彌漫, 他的眼神充滿傷感。她她好奇地注視著他。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會說他故做深沉,可是她閱曆太淺,哪懂得那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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