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靜為了讓好不容易和好的長豐夫婦安心,豪言的說自己有辦法,其實她也不知該怎樣收尾。找誰商量呢?似乎隻有寶樹和沈凡。沈凡涉世不深怕是不行,自己先就沒告訴他,寶樹混過社會有經驗,可他因自己轉好,現在她怎能以不法之事相擾?

    安靜做好晚飯吃過換恬靜,恬靜思緒紛亂的去,寶樹在等她,無論是她先還是後,寶樹總是與她一桌的。

    “要涼了,快來吃吧。”寶樹見她又去端詳牆上的比賽獎狀,叫她。

    “我要是過年不迴去,就能看你比賽了。”恬靜自歎自己多麽想懷豪情行俠義,可也隻能羨慕的摸掛在牆上的寶劍,金陽城過年有舞獅耍龍武術比賽,寶樹去年參加,得個第三名,這把劍就是獎品。

    “都是以前混的一些雜學花架子,湊熱鬧罷了,也沒啥好看的。”一人過年寂寥,寶樹才去報名與眾人混樂。

    恬靜心事重重坐下,現在在寶樹身邊的人不會感到來自他野性狂放的威脅,原來的霸氣和桀驁不知是被他丟掉了,還是被他深深藏起了。一旦心歸平靜神色安寧,寶樹呈現的是一個成熟,穩健的男人。恬靜並非故意,隻是心不在焉才看他有些發愣。

    寶樹的心開始不平靜了,他本不怯女人看,十八歲便探究過女人的全部。隻有他讓女人臉紅,何曾被女人看心跳過? 現在他明白了原因,區別在於以前的女人調動的是他的身,而這個牽動的是他的心。第一次見麵陰差陽錯無法解釋的誤會,就決定了他在她麵前甚至心理,懷愧待罪的心態。第二次相遇,自己偏偏又把她的一笑,印成了心底溫暖的記憶。這般經曆決定他對她的愛不能由他先開口。現在更加無望,她的男友簡直無人能及。這次就是她和沈凡出去了一天一夜才迴來,好象不對,寶樹忽然想起同迴的長豐和那個女人,小孩,再仔細看恬靜的神情是一種茫然無助。

    “恬靜。”寶樹叫她, “恬靜”再次提高了聲音。

    “啊?”恬靜迴神應道。

    “你有心事?”“沒”恬靜想起還在吃飯,就給他夾些菜免得他再問。

    寶樹幹脆放下碗說: “在外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恬靜在想要不要告訴他。

    “不能給我說?”“寶樹,我做錯事了。”看他急切催問,恬靜說。

    寶樹更心急:“你們在外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恬靜想從那裏說起,都不是一句兩句。“等會再說吧。”“我現在就去把關門了。”寶樹下樓去關店門。恬靜也就把碗收拾了,等他迴來,把經過細細說了一遍。

    “你可以做阿森。呂班啊。”寶樹聽完讚道,反不那麽擔心了。恬靜看過那個法國作家的小說,知道他說的是那個足智多謀的俠盜。

    “我沒設他樣的小金庫,隻求王懷利能把他做的錯事以善了結。”“我去見他吧。”“現在不是誰見他,而是他肯定要驗錄音,我想不行就選在有水的地方見,裝瀟灑仍水裏或裝失手掉水裏?”恬靜說自己的想法。

    “那他還會給錢?怕是猜到你在耍他,會輕饒了你?”“隻要以後不糾纏就行,拿這樣的錢,怕睡覺都不安生。”“為啥不要,你讓長豐夫婦團聚,讓死者保了名聲給他安妥後事,就是王懷利也免除枕席隱禍,他應謝你,就當你該拿的獎勵,拿迴家修橋鋪路也好啊。”“那要怎樣才能騙過他呀?”“”不行就假到底吧,王懷利和死者未必就有多熟,大致事情經過也推出來了,製造假的遺言吧,隻要不多說,把王懷利說狠點也沒關係,反正死無對證,他也隻能想是死者報複他。“”你說的也是,他們不會多熟,再是微弱斷續的幾句話,王懷利很難分辨,他又不能拉那人去鑒定,說的他越犯罪,他更不敢讓我拿去引警察查他。“恬靜想想決定按寶樹說的再冒險一次,事情有了對策,心中萬分高興,恬靜一忘形。伸手不禁去擁寶樹。”寶樹,謝謝你了。“門”咣“的彈開,沈凡闖至。恬靜見他手一揚,自己從寶樹身旁趔開,看他又出手對寶樹,沒時間解釋忙去撲擋,希望能來得及逼他收手。

    寶樹萬沒想到自己能得恬靜如此,那一瞬的意醉神迷使他忘了躲,反應過來時接到恬靜。沈凡的掌沒觸到恬靜的皮膚,可她還是感到氣血上湧,好狠的沈凡,他真敢起殺人意。恬靜轉身壓下那股熱流:“你瘋了!”一把拉她到自己懷內,沈凡責問:“你忘了我說過的。”“你看到我們說過的程度了?”要不是寶樹在,恬靜會問是看見他們上床了,還是看見她親吻了。是呀,她沒違反約定,自己哪來得的衝天怒火,沈凡低了聲音說:“咱把約定修改修改吧,以後你不和別的男人擁抱,拉手,我也做到一樣。”“你是古人嗎?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嗎?”恬靜真被他氣到了,這是什麽時代,竟提這種要求。

    “可看到你這樣,我心很難受。”沈凡希望她的懷抱隻給他一個。

    恬靜耐著性子給他解釋:“不分男女,見麵握手是一種禮貌,在激動或安慰時朋友間也會互相擁抱一下,懂了嗎。”一直不得說話的寶樹聽明白了他們的事,覺得沈凡也並非完美無缺,心忽有一種不甘。

    “懂是懂,可我還是不希望你挨別人。”沈凡堅持。

    男人都視自己所愛是私有物品嗎。“要是這樣,你走吧,我們的性格根本不和。我不適合你。”恬靜說著向寶樹靠,她不是想激沈凡而是那一掌傷的很重,她站不住:“去找全林。”寶樹接著她。 沈凡妒火萬丈:“你說讓我走?”“她已經說過了。”寶樹意識到恬靜受傷了,他怒視一眼沈凡,扶她向門口走。

    “你真想讓他死?”“沈凡,不要以為隻有你會工夫。”不知他這話是說給誰聽的,有什麽區別,寶樹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這就是你的舍不得?想殺就殺吧,也許這樣夢就會醒了。”恬靜說著寶樹聽不懂,沈凡都明白的話,男人的話當真一句也不能信,她隻不過想讓寶樹帶她下去找全林看傷,沈凡就殺心又起,他的無情終於還是用到了她身上,這樣暴虐。衝動的危險男人,怎能是丈夫人選?什麽情轉三世,鬼話。幾滴液體滴在寶樹手上,他當是她的淚,看去竟是血。寶樹不敢問她,沒時間理沈凡,托起恬靜就走。沈凡被恬靜傷的心疼,不想再看寶樹,飛身而去,發覺忘記帶恬靜,反身搶過恬靜,寶樹隻見人影一閃懷內沒了人大叫:“她傷的很重,你別胡來。”還想喊快把她送醫院,早不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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