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金陽公園離恬靜住地隻有一站路,早聽寶樹他們說起,可都有拖人的店,她們還沒相邀來過。恬靜今天心亂,給安靜說了一聲,獨自向公園溜達。

    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恬靜讓寶樹把文卿的事向長豐說了,寶樹迴說:不管他怎麽問,長豐隻是不答,恬靜心急可也沒辦法,總要給長豐時間思考。家裏的文靜不時打電話表示想來,可大伯隔著電話對她吼,不準告訴小七她們的地址。沈凡也對她玩神秘,見也見了,話也說了,抱也抱了,可就是既不迴望月山,也不在這裏找工作。白天不知去向,晚上帶著她亂逛。還以為是老家光暗樹深,卻不知這裏燈明樓高,到處有人夜觀天象,浪漫到無聊。被發現了當成超人,倒也驕傲,就怕誤認成飛賊,招來警察那就不妙。功夫再好,能與子彈賽跑?正牌男友吃住都不知道,可天天和寶樹三餐對聊,小玲現在對她瞄都不瞄,直接由原來的翻白眼改無視她到。莫非自己做了電燈泡?恬靜一腳踏進公園,管他人混在世多煩惱,我且隨安尋逍遙。

    公園的樹陰下,老人在打牌下棋,婦女在看小孩學步嬉鬧,年輕男女相攜遊小道。恬靜也順路向裏走,再抬頭心就是一忽悠,不知該前進還是轉身走,都說農村人隨便,竟不知城市人隨便到如此大眾可觀,四周皆有人,這邊背身依樹就敢澆小草。清泉濯足,花上曬裩,背山起樓,焚琴煮鶴,對花啜茶,鬆下喝道,恬靜在六殺風景後加上,公園撒尿。本待轉身走,可陸續的有男人去,三嬸耿直對她的熏陶,敏嫂子潑辣的潛移默化。恬靜就形成了遇善則善,逢惡轉惡,見邪亦邪的性格,做錯事的人都不害羞,我落荒逃的什麽?不怕看,索性來個大暴光。拉了道旁熟視無睹的管理員大嬸:“大嬸,你們對這不管嗎?”“怎麽管?那裏都成了露天廁所,草都發黃了,可那都是些不顧臉麵的人,說輕了不管用,說重了他反給你不要臉麵了。”管理員也滿心無奈,大眾環境,偏偏就有這種不大眾的人。恬靜俯身從大嬸身邊走開。隻聽大嬸高喊:“那邊叼煙卷的大胡子,就說你呢,沒看這是公共場所禁止抽煙。”聽得四周一片轟笑。

    恬靜沒走到好的風景,轉迴小店。就見全林興師問罪道:“安靜怎麽了直掉淚,你這個做姐姐的卻有心去玩?”全林現在由暗暗叫安靜幫忙,變成明的挖牆角,非要安靜去給他做飯,教安靜給他拾藥。恬靜倒沒攔。醫生是她最看好的職業,永遠不會失業。安靜怕他沒安好心,暫時沒答應。恬靜用眼神詢問自己走時還好好的安靜,安靜迴她一個眼神進裏間了。恬靜了然的學了全林的語氣道:“我這做姐姐的不急,你急的什麽?”“恬靜,她到底怎麽了?”全林追著不放。恬靜想三嬸她們雖然都說這不是病,嫁人後就會好,可看安靜每次都疼的直掉淚,全林是醫生,應該有辦法。就小聲不讓安靜聽道說:“她有痛經的毛病。”全林一聽,樂的哈哈大笑:“我說你們姐妹倆,對這個用偏方,對那個用偏方,對自己怎麽不用了。”安靜在裏屋氣的大叫:“全林,你給我滾迴自己屋去。”“老婆,你放心,咱自家要醫有醫,要藥有藥,還讓你忍痛,我豈不是很沒麵子?你等下,我給那幾個輸水的換了藥就來。”安靜從裏屋出來,埋怨恬靜不該對全林說,恬靜勸她總這樣忍也不是辦法,要真是病就要早看。

    見全林又來安靜不理他,進裏間想擋他沒門。全林挑門簾自找凳子坐下。“快躺床上我給你號號脈。”“不用你管,我媽說結……”安靜住口。

    “你媽說結婚後自己就會好,對不對?那是老人們的誤區。你知不知道,有的痛是由子宮肌瘤,子宮內膜異位症等引起的,那是病,不能耽誤,聽話,讓我看看。”全林收起平時的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說。

    安靜被他嚇住,乖乖的躺床上伸出手,全林認真的摸脈:“還好你是原發性痛經,隻是子宮偏熱,盆腔大量充血造成的痛,你要多吃些清淡的水果,蔬菜,寒涼的食物。”全林暗鬆口氣說。

    聽著是沒事,安靜就攆人:“我早說了沒事,你偏多事,趕快走,我要睡會。”“老婆,你看這個店,恬靜一個人就行,你還是去那邊吧,我給你調理身體。工資絕不比你分的少。”全林又開始遊說。

    “我沒學過醫,去又不能看病。”“你不是識字嗎?你隻要按方拾藥就行,打針也好學的。慢慢的我教你。”“你讓我在你身上練打針,我就去。”安靜想一狠的。

    “好。”全林咬牙答應。

    “哼。”安靜哼一聲翻身不理他。

    外邊有人找醫生,全林隻好起身。臨走又說:“你還要多鍛煉身體,過幾天開始,早上我帶你去公園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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